會漢語啊！
而且還是古漢語！我古漢語學的很好的，之前還跟神弓門那些傢伙裝比來着！
“就抖媽蛋，剛纔你什麼？大明之人是何意？”我問村長女兒。
“莫非爾等並非大明帝國之人？”藏民姑娘反問。
大明帝國！我尼瑪！這幫傢伙與世隔絕多久了啊！
“吾乃共和國之人也。”我搖頭晃腦地說，“敢問姑娘芳名？”
我估計他們的先輩下過高原。把漢語帶了過來。當成一種秘術，一代代傳了下來，能把一種語言傳下來400多年，他們的族羣，原本應該規模很大，只是不知什麼原因。越來越小，現在可能就剩這麼幾十個人了吧。
“共和國……”村長女兒迷惑了一下，“梅朵卓瑪。”
她刻意發的是漢語的音，所以我才能拼出上面那四個字來。
“卓瑪姑娘，你好，我叫白浩。”我故意使用現代漢語，準備把她的古語給改掉，要不然太彆扭了。這個其實很容易，就跟把你放在帝都，你會很自然地跟他們講話一個腔調，古漢語跟現在普通話區別也不是很大。
“這位是蘇妲己姑娘。”我介紹道。並未隱瞞她的身份，我估計這個卓瑪也不可能會知道妲己這個名字。
“噢，幸會。”梅朵卓瑪莞爾一笑，露出一排潔白如雪的牙齒，真像知道她們的牙膏是什麼牌子的！
那個村長看我們聊得挺歡，終於放下戒心和弩，卓瑪姑娘邀請我們進她家坐，村長點了點頭。讓開了路。
我和妲己跟着卓瑪姑娘進了那棟土樓，可能是因爲窗戶小的原因，裡面烏漆墨黑的，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能看清房間裡的陳設。
很古樸，但是很整潔，面積不小，但是不分單間，廚房、臥室、客廳什麼都在一個房間裡，我看了一眼他們的炊具，用的都是陶器，估計鐵在這裡是稀罕物件。
卓瑪姑娘提着衣裙，徑直帶我們上了二樓。上樓梯的時候。妲己走在我身後，拽了拽我的衣角。
“怎麼了？”我小聲問。
“回頭給我買新的！我要阿迪的！”妲己指了指卓瑪腳上的漂亮運動鞋，氣鼓鼓地說。
“啊？”卓瑪回頭，沒聽懂妲己的意思，我笑着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兒。
上到二樓，光線要好一些，雖然也是簡陋的居室，但非常溫馨，而且還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兒，女孩子房間特有的味道！
“隨意。”卓瑪指了指地上用乾草編織的“牀”，牀上鋪着某種動物的皮毛，一塵不染，毛髮也不卷不亂。
我坐在上面，只覺得毛有點扎手，是狼的皮麼？
妲己警惕地來到窗口，往下看了看，倚着牀邊，沒有坐下。
一晚上沒睡好，真想躺下睡一覺啊！
卓瑪拿起原木桌上的一個精緻的陶器壺，倒了兩碗熱騰騰的白色液體，分別遞給我們。聞起來有些羶味，可能是特色飲料之類，喝下一口，居然跟珍珠奶茶是一個味道，只不過沒有珍珠！
卓瑪直接跪坐在我對面的地上，大眼睛眨啊眨，好奇地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窗邊的妲己。
“白浩先生，可以跟我講講外面的世界嗎？”看了幾眼，卓瑪問道。
於是我開始跟她講述，先講歷史，從李闖王進京開始，一直講到新忠國成立，灰暗年代就不講了，免得被人偷拍傳到網上去，改不讓我主持星光大道了！
我講完之後，卓瑪也開始講述，果然如我分析的那樣，他們這個族羣原本很龐大，有幾萬人，原來居住在川邊一代，與漢人交往的還算比較密集，不過一次藏地的部族之戰，他們被捲了進去，戰敗，族人被流放到了現在這裡。
戰敗者是要納貢的，這裡地處偏僻，但卻每年都去首都納貢，不過因爲交通實在不方便，有時候趕上大雪封山，就沒法送達，首都就會來人催繳，但那時交通非常不發達，能活着到達對方所在地，就很不容易了。久而久之，藏地朝廷就忘記了這個部族，他們也心安理得地在此地繁衍生息。
據卓瑪說，對應着1950年前後，曾經來過一批跟我們長得差不多的人，當時雙方起了衝突，她們部族還很強大，把那支小股部隊給消滅了，後來，就再沒有來過外人。
要知道，一幫藏民一心想置一支姐放軍部隊與死地，那他們付出的代價得多大，本來就不是很興旺的族羣，面對着我軍的機槍小炮，青壯年幾乎全被殺死，族羣又嚴格禁止近親結婚，整個族羣便從此一蹶不振，人口驟減，又遇到了兩次瘟疫，現在只剩下這麼多人，就要滅絕了。
也正因爲那次的緣故，他們對於外人高度排斥，非常害怕！
一個族羣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族長，也就是村長，決定走出去，去首都（拉撒），尋一條活路，總比被困死在這裡要好，因爲剩下的人，都是近親，已經沒法繁殖後代了！
“哦……也就是說，你還沒有結婚唄？”我插了一句，卓瑪已經適應了我的現代漢語，彷彿而已看出了我的意思，羞澀地點了點頭。
“然而，想走出雪山非常之難，族人嘗試數次，都無功而返。三年前，那時候我才18歲，阿爹召集大家，商定以後若有外人來，不再攻擊，而是邀請他們帶我們走出去，爲表誠意，把我……獻給能帶我們出去的男人，不管他是誰。”卓瑪越說聲音越小，到後來都低下頭了。好狗血的情節啊！我無奈搖了搖頭，但這也沒辦法，古人的思維是淳樸的，大抵都是這樣。
所以她們今天才這麼興奮，因爲我對他們展示了實力（飛馳的普拉多和送給他們的各種新鮮玩意），讓他們看到了走出去，繁衍下去的希望！
像我們這種人口十幾億的大民族，是無法理解他們面臨滅族的傷痛的。
我看了看妲己，妲己高傲地看向天花板，不理我。
沒道理啊，我記得詩詩偷偷跟我說過，妲己是個雙性戀，以前是很鼓勵我到處泡妞的，因爲她可以跟着共享，但現在怎麼變成一個正常女孩了？這樣也不太好！
“可是，姑娘，我們還有要事在身，暫時不能帶你們出去。”我抱歉道。
女孩眼神裡閃現出一抹黯淡之色。
“而且，以我們兩個人和那臺車的力量，也無法把你們給運送出去。”我進而解釋道，普拉多進來容易，但人依靠步行想出去的話，那就難咯，走到國道，至少得……等等！
我大概算了一下，走出去很難嗎？這裡離國道，如果步行的話，也就兩天的時間而已，如果說去拉撒很遠，但那條國道也修建好多年了，難道她們沒有關注過？那條國道上的車，幾乎不會斷，一會兒一臺，一會兒一臺，他們怎麼一直沒有找到呢？
好奇怪，而且，好笨哦！
我心中暗笑，當然不敢真笑：“不過沒關係，姑娘，我可以給你一張地圖，你們帶着足夠的乾糧，按照地圖指引，一定可以走出去的，等遇到外人，你們請他們把你們帶到一個叫做‘政府’的地方，說明你們族人的情況，‘政府’的人會將你們妥善安置。”
“政府……”卓瑪姑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謝謝白浩先生。”
ok了，解決完這裡的問題，我得繼續上路去獵怪，剛要問卓瑪，這片綠洲裡面是不是有很多動物，只聽得下面喧鬧了起來。擦，該不會把我車弄壞了吧？我趕緊起身跑到窗口，卻見那些村民都在往自己家裡跑，還喊着什麼！
“怎麼啦？”我問卓瑪，她正打開一隻藤條箱子，從裡面拎出了一把精緻的小藏刀！
“額……”卓瑪猶豫了一下，“黑狐族的人來搶我……我們的糧食！”
“黑狐族是什麼？”我問。
“亦是我們的族羣，只不過一直與我們分庭抗禮，彼此不合，經常開戰。”卓瑪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握着藏刀，跑向樓梯口，連她也要參戰麼？
“那你們又是什麼族？”我打破砂鍋問到底，“剛纔你不是說只剩下最後這些人了麼？怎麼又多出一支族羣？”
“……”卓瑪身子已經下去一半，在樓梯上停下，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們是白狐族。”
然後噔噔下去了。
白狐、黑狐，好奇怪的族名，是不是以狐狸爲圖騰的？應該是一個族羣，兩個村子吧，我想。
“看什麼看，跟你是親戚呢？”我對妲己開玩笑道，之所以這麼輕鬆，是因爲我沒把那個什麼黑狐族放在眼裡，這個白狐族就這麼二三十個人，能跟那個黑狐族一直對抗，說明黑狐族也不過是如此規模而已，我開着普拉多過去轉一圈，估計就能嚇退他們。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都淪落到滅族的境地了，打個幾把，調解一下，趕緊遷出這個鬼地方，融入現代社會得了。
原始人的習氣！看來這趟旅程，我特麼還是帶着政治任務來的！
樓下村民又都集中了起來，手裡拿着各色武器，藏刀很少，多是農具，村長正在給他們做戰前動員，我衝卓瑪吹了個口哨，所有人都看向我。
“人在哪兒呢？”我問，沒看見敵人啊。
“十里之外。”卓瑪說。
厲害啊！十里之外就能知道！
“把武器都放下吧，這事兒交給我。”我爲彰顯實力，縱身從窗口直接跳了下去，黃氣加身，也算有了真氣護體，這個高度根本不算什麼。
村長包括村民都疑惑地看着我。
“白浩先生，這是我們族羣內部的事情，不需要您的幫助。”卓瑪認真地說。
“都什麼年代了，和！懂不懂？法制！懂不懂？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他們從那邊來？”我裝比地問，手搭涼棚看向村外。
“諾！”那個吃了我餅乾的小女孩，指了指西北方向，那是有一道蜿蜒的山樑，我估計山樑上有他們村的哨兵，才能提早發現敵情。
“妲己，走！”我叫上妲己，上了普拉多，準備去“勸降”，卓瑪面露難色，走到車頭前，欲言又止的樣子。
“吉利哇啦。”村長說了一句什麼，卓瑪衝村長點頭，讓開了道路。
這是擔心我吧，嘻嘻，還沒過門呢就這樣！弄得我多不好意思啊！
我開車出了村子，直奔拿道山樑而去，妲己一直悶聲坐在副駕駛，抱着青蓮劍，沉默不語，臉色凝重，我估計她這回真的是吃醋了。
沒關係，我要把她重新培養成拉拉！
普拉多躍上山樑，我停車，並未發現村民們的哨兵。
舉目朝遠方望去，這邊又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大草地，大概四、五里之外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波正朝這邊快速移動的東西，太遠，看不清。
我拿過妲己的望遠鏡，鑽出天窗查看。
什麼玩意啊，黑乎乎的。
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好像不是人呢？
狗？狼？尼瑪！是狐狸！一羣黑色的狐狸！正在一隻明顯比其他狐狸大一圈的狐狸的率領下，朝這邊狂奔！
黑狐狸，黑狐族！
我好像知道了怎麼，後背一陣發涼！估系縱才。
黑狐！白狐！趕緊回頭看去，一看之下，差點嚇尿！
從村子裡，一羣白色狐狸，正朝山樑上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