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聽我說完。”
“內，我沒插話。”
“呵。”
笑的自然是tiffany，對話是崔真賢和韓俊奕。
崔真賢也是笑了一聲，因爲的確她以爲韓俊奕要說點什麼，結果人家只是平靜視線看着桌面而已。
感覺上，眼前這位就是大老闆了。
爲了錢的話，周圍環境都可以忽略。反正再好也不是自己的，所以有多糟糕只要不影響工作就無所謂。
每月或者每年的薪水入自己賬戶才最真實。
翹着腿，崔真賢其實個子高，長得一般。但的確會打扮。
氣質出衆。
着裝也被tiffany打量好久，暗自關注某些細節。
韓俊奕卻只是平靜等待她敘述。
“這不是強勢。而是因爲時尚是主觀的。但如果要管理，就只能協調統一，不能每個人都有看法。而且最忌諱的是外行指揮內行。”
韓俊奕失笑：“說我是嗎？”
崔真賢搖頭笑着擺手，雖然是否認，但也是打預防針。
停頓一下，崔真賢指着周圍：“除了地，一切都是從頭開始。那麼我也可以全情投入。但是這肯定超過正常工作量很多，做事付出就要有收穫……”
“這個不用說。”
韓俊奕開口：“薪酬方面，我敢做砸錢的行業，也不會斤斤計較，前提是物超所值，哪怕符合都行。”
崔真賢開口：“爲了有歸屬感，也是因爲我主導。我要股份，當然，可以在初具規模的時候兌現。”
韓俊奕點頭：“也合理。可以寫在合同裡。”
看着崔真賢：“但數量不能太多。”
崔真賢笑着：“我要的絕對不會超過自身創造的價值。”
韓俊奕搖頭：“再評定吧。還是要根據實際業績來……”
打斷崔真賢的話，韓俊奕探身開口：“這些都之後說。你要權，如果你能做好，可以給你。你要薪酬待遇甚至股權，也沒問題，只要你有這個價值。”
直視崔真賢：“但你既然也接受如今從頭開始的現狀。你得拿出一套可行性的方案來。給大家評定一下。我覺得不錯，很好，有前景。自然纔可以談下去。”
崔真賢點頭：“這沒關係。”
停頓片刻，崔真賢試探開口：“不過評定可行性的，是業內專業人士？”
韓俊奕攤手：“肯定會有，但主要是我。”
指着自己，韓俊奕笑着：“別怪我太坦白。哪怕我是文盲不識字，我出得起錢，我說行就行，我說不行你再專業也沒話說。這個道理通不通？”
崔真賢笑着：“當然。您是boss。”
韓俊奕起身：“那等你了。”
崔真賢也起來，知道這基本就是結束。
tiffany也起身相送，崔真賢看了tiffany一眼，開口道：“不過我辛苦做策劃，不成沒問題。之後不會出現模仿實施的痕跡吧？”
韓俊奕開口：“看之前寫合同，行不行都歸屬你。如果有抄襲的痕跡，你什麼時候發現，隨時可以拿着合同起訴索賠。”
崔真賢搖頭：“倒是沒必要。也不至於的。”
韓俊奕沒多說，將崔真賢送出去。
韓健雄也跟着一起，因爲送進來之後他就出來了。也沒怎麼聽。
——
“代表nim，如何？”
送走之後，韓健雄詢問。泰妍也好奇轉身看着韓俊奕。
韓俊奕聳聳肩，看着tiffany：“你覺得呢？”
tiffany咬着嘴脣，看看泰妍，眯起笑眼笑着沒多說。
“你是害羞嗎？”
韓俊奕好奇彎腰看着tiffany，要和她對視。被泰妍推了一下。
tiffany偏頭笑，韓俊奕指着她對着泰妍：“你閨蜜是什麼情緒？idol都這樣嗎？”
“mo呀？”
tiffany抱怨嘀咕，擺弄一支筆：“雖然覺得好像沒什麼不正常，但沒聽她說什麼建設性的意見，反而條件提了一堆。”
泰妍一愣，輕聲詢問幾句，tiffany點點頭或搖頭說着什麼和她。
韓健雄皺眉看着韓俊奕：“代表nim，您覺得呢？”
韓俊奕隨意坐在一邊，嚴順利也看過來。
韓俊奕想了想，笑着開口：“真提條件也不錯了。說明是認真的。但給我感覺是有點沒看上，有點不信任。”
tiffany皺眉：“她不是說如果是她的話，要話語權嗎？”
韓俊奕開口：“那人家怎麼可能得罪人？那纔是不成熟，我也真就不奢望了。”
指着tiffany，韓俊奕開口：“以後你步入社會就要學着沒有經紀人篩選應對，獨自面對一切的接人待物。”
探身看着她：“真實目的和想法都是隱藏在冠冕堂皇之下的。真有意向即便不會第一次見面就帶着策劃，至少可以留下幾條意見。”
tiffany皺眉思索，韓俊奕開口：“她不留幾條意見，要麼是能力不夠。但顯然以她的資歷和閱歷這不可能。要麼就是沒想過便宜我們，因爲人家已經沒打算做了，幹嗎要給乾貨？”
泰妍咬着嘴脣，看着韓俊奕笑着：“財閥二世，出得起薪酬，她也有勇氣拒絕？”
韓俊奕攤手：“人家不缺錢，只是沒我多而已。要的也許是事業和滿足感，如今的社會，物質滿足之後，精神生活和成就感更重要。你們都賺夠錢了怎麼還活躍在娛樂圈？不說嫁人隱退。”
“mo呀？”
泰妍皺着小眉頭瞪他，tiffany也低頭輕笑。
韓俊奕笑了笑：“而且人家也沒得罪人啊。甚至還給人錯覺以爲她想做。”
支着身子，韓俊奕開口：“反正不信你們就看，用不了幾天她就來電話表示有些困難，計劃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韓健雄皺眉開口：“代表nim放心。不是隻有她一個，獵頭公司收費那麼貴，怎麼可能不給滿意的人選？”
韓俊奕搖搖頭，沉思片刻，沉聲開口：“就怕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想法。她在圈子裡熟門熟路，傳出去，估計本來有意向的，也都覺得無趣了。”
“她不敢。”
韓健雄平靜開口。
泰妍和tiffany下意識看着他，又看看韓俊奕，低頭不語。
韓俊奕好奇，看着韓健雄：“是嗎？爲什麼不敢？人家就是這麼說了，你能怎麼樣？告訴告訴我唄？”
韓健雄一愣，看了tiffany和泰妍一眼，似乎明白過來。呵呵笑着沒說話。
韓俊奕嘆息：“不要把社會陰暗面拿出來給她們看。這些都是喝露水的精靈，天使，不食人間煙火不懂苦樂哀思的仙女。你別把她們嚇到……”
“你罵誰呢你？！”
泰妍皺着小眉頭瞪他，tiffany眯起笑眼嘀咕什麼笑着沒說話。
韓俊奕隨即也呵呵笑着看着她。
泰妍白她一眼，但之後卻有點擔心。
“那……”
韓俊奕一愣，笑着擺手：“都還只是猜測她的心態。況且我們條件不是不好，只是從頭開始比較累而已。不用愁的。”
起身呼出一口氣，韓俊奕活動身子看着韓健雄：“還有事嗎？沒事我和wuli泰妍約會去了。”
泰妍抿嘴笑着，但也沒多說。
韓健雄想了想，搖頭笑着：“沒什麼了。不過明後天我還要安排人給您見面。”
韓俊奕點頭沒多說，只是帶着泰妍和tiffany要走的時候，突發韓健雄開口：“對了。”
韓俊奕回頭，韓健雄抱歉笑着：“差點忘了。那個叫權寧一的，說您答應看他計劃，之前已經送過來了。”
韓俊奕驚訝：“這麼快？”
泰妍好奇看着tiffany，目光詢問：“權……”
tiffany拍手笑着：“差點忘了。西卡就在同樓層，不過是另一頭。”
看着泰妍，tiffany開口：“去看看？”
泰妍笑了笑，看着韓俊奕：“話說回來，你好像和她互動的很頻繁啊。”
韓俊奕點頭：“還揹着她男朋友和你，我倆擦出火花了。”
“呵。”
tiffany笑，泰妍白他一眼。
tiffany突然攬着泰妍開口：“爲什麼莫名感覺說的是真的。”
韓俊奕伸手：“包包還我。”
tiffany失笑看着他：“你怎麼總喜歡用這種事威脅？動不動就要回去什麼。要麼就是讓人家搬走。”
泰妍好奇：“搬走？什麼搬走？”
tiffany在她耳邊說着什麼，泰妍驚訝回頭看着韓俊奕：“你和她的故事怎麼比和我的多？”
韓俊奕點頭：“所以你該檢討了。到底是自己哪裡不夠好，或者忽略了什麼。”
“哈哈。”
tiffany攬着泰妍笑着：“我發現代表nim什麼事都可以坦然到這種程度，真正的財閥二世吧？”
泰妍也咬着嘴脣看着韓俊奕：“我只是忽略這個嗎？你和允兒在d社……”
“哎呀就快去吧！”
韓俊奕不耐推着她：“什麼事都喜歡問我？！就直接問她們不就行了？都是你自己成員，都快隱退了一個個的。還搞得關係那麼糾結，以後真是路人了？見面都不問候的那種？”
泰妍看着他負擔笑着：“你還不耐煩了？”
tiffany笑着拉着她一起出去，估計就是去找jessica去了。
其實剛退隊的時候是真的不敢見面聯繫哪怕私下。
那時候風頭正盛。但如今已經過去兩三年了。
不會刻意聯繫，然而都這麼近了不去，那才叫不大氣。
而韓俊奕坐回去，看看權寧一遞來的投資計劃。
答應的事總要去做，結果無所謂。不能直接無視。
那是對自己信譽人格的尊重，和對方無關。
只是看着看着……
韓俊奕就震驚了，咧嘴打量反覆看了好幾遍，然後震驚，就變得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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