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來想去,覺得趁着這個機會,說不定能挽回吳洛,便拿起手機給吳洛打了個電話,萬萬沒想到,手機那頭傳來“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播。”
吳洛已經換號了,署名爲老公的這個號碼,不存在了,吳洛,也不存在了!自從顧海川讓媒體曝光他和言嘉的醜事之後,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在幹什麼?我只知道,他愛言嘉,遠勝過愛我!
但是,我現在很需要有個人照顧啊!我把手機通訊錄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目光鎖定在陶爍這個名字上。我相信,他應該還是愛我的,雖然我已經和他離婚了,但是他以朋友的身份照顧我幾天,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我猶豫着給陶爍打電話,第一次,他沒有接聽,我又打了一次,鈴聲響了五六聲,陶爍終於接聽了,開口就問道:“楚蘭,我們已經結束了,你還想幹什麼,你別打電話了,好嗎?”
我輕聲道:“陶爍,我沒別的意思,我的腳扭傷了,保姆有事回老家了,我現在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孩子也總是哇哇大哭,你是孩子的父親,你,你能過來照顧我幾天嗎?就算我們離婚了,我們還是朋友啊。何況,孩子是你的親骨肉,你真的忍心看着不管嗎?”
說完這話,我有點傷心,忍不住啜泣了幾聲。陶爍沉默半晌,沉聲道:“楚蘭,我媽又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近期打算結婚了,現在這時候,我去照顧你,真的不太方便。你,你找個護工吧。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正常生活了,行嗎?你明明知道我忘不了你,你還打電話過來,我們又不可能在一起了,何苦讓我傷心呢,以後,還是不要聯繫了。”
我生氣道:“陶爍,你說的這是人話嗎?我的腳傷了,孩子哇哇大哭,你都一點不心疼嗎?我沒要求和你複合啊,你就不能以朋友的名義,過來照顧我幾天嗎?幾天就好,我腳傷好了,再也不會麻煩你,我肯定不會干涉你的婚姻。”
陶爍猶豫道:“可是,小蘭,我,我真的,我怕,我怕見了你,我控制不住,你知道,我媽是絕對不會同意咱倆在一起的,她要是知道,我和你還糾纏不清,她會找你麻煩的。”
就在這時,電話裡傳來陶母的聲音:“陶爍,跟誰打電話呢,是不是那個女的?那個不要臉的賤貨還纏着你呢,把電話給我。”
緊接着,陶母大吼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告訴你,我兒子已經和你離婚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以後不許糾纏我兒子。現在,我給我兒子又說成了一門親事,眼看着就要辦婚禮了,我不希望你以任何名義干涉我兒子甚至說我家的正常生活。我就奇了怪了,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沒人要了,怎麼那麼賤呢?狗皮膏藥一樣,沾上我兒子不撒手了是嗎?我就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賤,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如果你再給陶爍打電話,我對你不客氣!”
我平白無故,又被陶母一頓羞辱,忍不住道:“你說話客氣一點,我和陶爍離婚了,就應該老死不相往來嗎?孩子是陶爍的吧,現在我的腳扭傷了,孩子我也不能很好的照顧,我讓陶爍過來,照顧我和孩子兩天,很過分嗎?孩子也是你的孫子啊,你怎麼這麼冷血無情?”
陶母大聲道:“我冷血無情,對於你這種不要臉面的賤人,我不需要有情。我無情,我說難聽的話,你還這麼下賤,這麼上趕着我家陶爍不撒手呢,我要是客氣了,你又要作妖,和陶爍復婚了。我明白告訴你,我們陶家,不要你這種賤貨,你看看你幹了多少髒事,咋的,婊一子當夠了,現在纔想起立牌坊,當貞潔烈女啊,晚了!就算陶爍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娶你這種女人。”
我氣得掛了電話,陶母說這話簡直太傷人了。她不要我這種兒媳婦,我還不想進她的家門呢!如果不是腳扭傷了,無計可施,我又何至於給陶爍打電話?我真是自取其辱!
我看着顧海川的手機號碼,有心打給他,可是他出差了,據說是談一個很重要的項目,他會因爲照顧我而趕回來嗎?更何況,他一個大老闆,知道怎麼照顧人嗎?不現實,太不現實了!我以後還要依賴他,讓他給我錢呢,我不能這麼不懂事,在他正忙生意的時候打擾他!
沒辦法,無人幫我,我只能靠自己勉強捱了一天,冰箱裡的菜也都吃沒了,下樓勢在必行,可是腳痛難忍,我住在四樓,這個小區六樓以下沒有電梯,只能步行下樓。但是把孩子一個人留在家裡,我實在不放心,他現在能跑能跳的,萬一碰傷磕傷了,可怎麼辦啊?
我又給保姆打了電話,問她兒子的傷勢如何,她聲音都帶着哭腔,貌似很嚴重,我只好勸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怎麼辦啊,難道說,再讓家政老師過來一趟,隨便選一箇中年婦女,先度過難關再說?可是對於這些來路不明的人,我實在不放心,我倒無所謂,我總覺得,她們照顧不好孩子!
我又一次翻開手機通訊錄,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一個名字映入眼簾,張川,那個曾經在我奶茶店打工,而且開車送我回家的年輕小帥哥,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試試?
反正也是無計可施,索性死馬當活馬醫吧,我給張川打了電話,張川接聽之後,語氣有些興奮:“蘭姐,是你啊,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想,總不能直奔主題,讓人家來照顧我吧,便先客套道:“沒事,想起你了,你最近怎麼樣,幹什麼呢?”
“還能幹什麼,老職業唄。上次我本打算在你那裡長乾的,結果才兩天,你男人就把我趕了出來,說是家裡出事,要把店賣了。我沒辦法,只好離開了,怎麼,店又重新開起來了?”
我輕聲道:“沒有,是這樣,張川,我,按理說,你我也沒什麼交情,我實在不該麻煩你,可是,可是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張川,你能,你能過來照顧我幾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