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書看着我笑笑,說:“所以,我覺得跟吳道一起欺負欺負你,也是不錯的。”
“隨便吧。”我笑笑,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候,何洛書說:“或者是,一會兒晚宴開始後,你把女伴讓給我。”
“不要試圖激怒我,因爲那隻會讓你自己丟人。”我轉過身,沉聲說道:“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遊艇就是你們何家的,你是不是覺得,這是你的地盤,你就可以對我爲所欲爲了?”
何洛書搖搖頭,說:“我只是想要告訴你,討好我,會讓你不至於怕王家,這不是很好嗎?”
“我想不出這有什麼好的。”我冷聲道:“我想要的東西,都會自己去爭取。”
何洛書搖搖頭,說:“那麼,抱歉,今晚我不會讓你走出這個賭場的!”
說着,他拍了拍手,賭場的門被人關上,四個黑衣保安將我圍在了中間,但卻並沒有立刻拉出架子。
何洛書說:“聽說你戰鬥力很強,所以我特意在民間找了高手,四個打你一個,應該綽綽有餘了。”
我能感受到這四個人的氣勢,四個暗勁高手,的確不是我一個人能夠對付的。
但是,這樣的場合,我是一定會留後手的。
我一甩手臂,兩把袖珍手槍出現在手中,而且我立刻毫不猶豫的開槍了,砰砰兩聲,兩個高手頓時慘叫起來,大腿中彈,避開了動脈,死不了,但卻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
“何洛書,還要玩嗎?”我冷笑着說。
何洛書一皺眉,沉聲道:“你怎麼可能帶槍上來!”
“這船上不僅有錢,而且還裝了炸彈。”我笑着說道:“我這人就怕別人暗算我,所以幹什麼總愛留後手,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你也跟我一起陪葬的!”
說着,我推開了面前的那個高手,揚長而去。
老何家的確有傲人的資本,他老爹是新加坡的僑領,不僅有錢,而且非常有話語權,兩個政要都要給些面子。
不過,何洛書這人我也算有所耳聞,囂張跋扈到無以復加的一個人,幼年是在新加坡度過的,長大後去了英國讀書,近兩年纔回到近江,負責何家在近江的生意。他來到近江後,很快就在近江的社交圈子裡嶄露頭角,還談成了幾筆大買賣,但他的功勞不大,人家都是看在老何家的面子上。
這樣的人,其實是很讓人蛋疼的,就像王后說的那樣,跋扈,但卻有資本。
何洛書就是可以仗着老何家的能量去跋扈,敢反抗,那好,你就得罪了老何家,從此災禍不斷。
不過,這樣的人,對我來說卻是非常好對付,我在聖羅安雅有一股境外力量,而且都是好手,如果何家真的因爲何洛書而跟我發難,那我一定會讓他整個老何家都陷入恐慌之中。是的,就只是恐慌而已,會有人沒日沒夜的騷擾他們,但卻不會真的傷害到誰。
有時候,嚇人也是很好用的。
就比如,我根本沒在船上裝炸彈。
可是,何洛書一定深信不疑。
我回到房間,王后已經醒來,正在梳妝檯前整理頭髮,看到我,她說:“這麼會兒功夫,跑哪野去了?”
“我剛纔把何洛書的人廢了。”我把經過說了一遍。
王后聽後,竟然肆無忌憚的大笑,說:“真的好開心,至少你沒有把我推出去。”坑介歲技。
“我不會那麼做的。”我笑着說道,這不需要解釋,男人如果這點擔當都沒有,也就白活了。
一個多小時後,晚宴開始,遊輪離岸。
王后挽着我的手臂,我們一起走入宴會大廳,看到了魏啓揚和衛童,我們走過去,魏啓揚把我拉到一邊,說:“策子,我聽說你剛纔跟何洛書幹上了?”
我點點頭說:“小事兒,廢了他兩個手下。”
魏啓揚一臉憂色,說:“何洛書他爸是新加坡的僑領,地位崇高,你要是真的跟何洛書鬧的不可開交,那以後會有很多麻煩的。至少,咱們非洲那面的生意展開之後,在運貨的過程中,就會遭到海上的麻煩!”
“不要緊,生意一旦開啓,就會有很多人主動保駕護航。”我笑着說道。
魏啓揚想了想說:“反正不管你得罪了誰,我肯定會跟你站在一個陣線。”
我笑笑說:“魏哥,我要的資料都準備好了嗎?”
魏啓揚說:“都準備好了,已經發給弟妹了。”
我點點頭說:“有了這手詳細的資料,老吳家就要吃大虧了,否則茫茫大海,我上哪去找他們的貨船呢。”
王后是晚宴的焦點人物,音樂起,就有人邀她去跳舞,可卻都被王后給拒絕了。後來,我看到了吳道,他是跟何洛書一起出場的,並有意無意的看了我兩眼,眼中蘊含的是那種陰毒的味道,而何洛書卻從頭至尾也沒有看我。
其實我真的很不習慣這種場合,見到誰都要含笑點頭,儘管我們根本不認識。
最後,我和王后躲到角落喝酒,王后很喜歡喝酒,而且跟我一樣,喜歡喝烈酒,但她卻不喜歡喝任何一種洋酒,在沒有烈酒的時候,她會喝啤酒,船上的啤酒是自釀的,味道醇正。
這時候,走過來一個兩鬢斑斑的中年人,也就是四十多歲的樣子,看上去很精明幹練。
王后立刻笑臉迎人,說:“劉伯,沒想到您也來了。”
劉伯一笑,說:“老何家每年都要擺這麼一出排場,不好不到。”
說着,他向我,說:“這就是孫家的那個愣頭青吧?”
我笑笑說:“劉伯你好,我就是那個愣頭青。”
劉伯笑笑,說:“剛到近江就敢跟老吳家對着幹,聽說今天又跟老何家起了衝突,你可真是愣頭青。”
“劉伯,我是被動的。”我笑着說。
劉伯點頭說:“你們的情況,我多少了解一些。”
說着,他遞過來一張只有電話號的名片,說:“我是搞手工藝品出口的,東南亞非洲算是門清,以後有事兒,隨時聯繫。”
我禮貌的雙手接過名片,說:“劉伯,二伯跟我提過,他在近江有一個好朋友,也姓劉,不會就是你吧?”
“要不然你以爲我會跑來跟你一個小輩套近乎嗎?”劉伯笑道。
說着,他把我引到一邊,說:“孫老二已經跟我打過招呼了,說你要對老吳家動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小子知會一聲就行了。”
“劉伯,那謝謝你了。”我笑着說道。
劉伯搖搖頭,說:“別謝,等你在聖羅安雅說一不二的時候,記得分我一杯羹就行了。”
我笑笑說:“劉伯,我聽二伯說,你跟老吳家的過節也不小,這些年老吳家也一直在打壓你,可你的生意爲什麼還是能夠壓他們一頭嗎?有什麼秘訣沒有,教教晚輩。”
劉伯一笑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劉伯我比較會做人,處朋友走心,即使是跟那些個政客,所以說,有很多地方,除了我送的貨,人家根本不收,老吳家又不想徹底跟我撕破臉皮,所以也就沒一直爲難下去。男人這一輩子,累過哭過,甚至還要跪過,能屈能伸,大致如此。”
我點點頭,說:“我明白了,劉伯是在告訴我,不能鋒芒太盛。”
“我可沒告訴你什麼,你們老孫家一向獨樹一格的。”劉伯笑笑,轉身走了。
我跟王后離開了宴會大廳,上了甲板,吹吹海風,王后突然說:“劉伯牙這個人是個老狐狸,對他要有保留。”
“我知道。”我轉身靠在護欄上,說:“在這個人眼裡,只用利益,其他都是狗屁,二伯跟我提到過。”
“嗯,你知道就好。”王后笑道。
這時候,我看到一個穿着白色衣裙的女人站在了護欄外,雙手張開,海風將她的長髮吹起,露出了她的側臉。
而後,一個小青年走了出來,站在他的身旁,有說有笑的,我看到後,心裡有些壓抑,走過去說:“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