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的名字,姓王,是王家,王鎮的那個王家!
王家就是負責情報的,我們的假情報,一定是他從中搞鬼。
或者說,如果我是王鏞,我會提前抓住主犯,然後捏造一個情報,在請我們入甕。
甚至是,那個所謂的主犯,肯本就不存在。
總之,王家還是找到了我。
我冷笑着說:“王鏞,你是王鎮的什麼人?”
“我是那個私生子的哥哥。”王鏞一笑,說:“孫項策,你是不是以爲躲進老s,我們王家就拿你沒辦法了?”
說着,王鏞看向王爵,又說:“這不是小爵爺嘛,怎麼,不認識我這個死胖子了?”
王爵冷哼一聲,說:“王鏞,你敢動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王鏞卻笑笑說:“你們家老爺子快不行嘍,你們家也就要倒了。”
王爵家老爺子病重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他前一段時間回北京,就是要去看老爺子最後一眼,打算陪老爺子走完最後一程,可卻被老爺子給趕了回來,告訴他,有空流淚,還不如去爲共和國流血!
“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王爵冷笑說:“大林,引爆炸彈!”
大林一撇嘴,說:“孃的,信號被阻斷了,我早就按了!”
王鏞大笑道:“不要這麼悲觀嘛,只要你們願意配合,至少還是能留住一條命的。”
說着,王鏞看向我,嘲弄道:“只要你們對孫項策開槍,我就考慮放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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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冷笑一聲,說:“我們寧可跟策子一起死,也不會對自己的兄弟開槍!”
胖貓笑道:“策子,哥幾個這麼挺你,是不是要感動流尿了?”
我咬牙道:“兄弟們,這輩子算我孫項策欠你們的!”如果真的能用我的命換兄弟們的命,我會毫不猶豫,可我知道,王鏞只是在戲耍我們,他是不會留下活口的。
這時候,王鏞笑了笑,說:“孫項策,你小子有本事,只要你答應跟我合作,我就可以放過你們。”
我冷笑了一聲,說:“我孫項策今天就算死了,也敢大聲的告訴所有人,染紅共和國那面紅旗的,也有我的血!”
“可笑!”王鏞冷笑一聲,說:“你們老s就是活在陰影中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沒人會知道你們,甚至連烈士都不算!”
“只求問心無愧!”
我大笑一聲,說:“哥幾個,做好準備就拼了!”
砰!
這時,突然響起一聲沉悶的槍聲,子彈落點距離王鏞只有一米的距離。
王鏞嚇的一蹦,所有人立刻戒備。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揚聲器中傳來:“放人,否則我立刻擊斃你!”
是大王的聲音!
“其他人可以放,但孫項策必須死!”王鏞堅決的喊道。
我這時候說:“好,放了我兄弟,我留下。”
我跟王家,早晚會有一個了斷,顯然,這場戰爭我輸了,但我輸給的不是王家,而是這腐朽。
罷了,我這輩子也夠本了,臨了還能救兄弟們一命,這就是額外賺的了。
這時,槍聲又響了,王鏞一個趔趄,險些摔倒,手臂在流血,子彈剛剛是擦着他的手臂過去的。
大王這時候說:“我可不是每次都能打這麼準,下一次,打的就是你的頭!”
王鏞卻一點也不在乎,說:“你以爲我王胖子會怕嗎?”
大王沉默了,隔了很久,他才說:“我只能答應你,讓孫項策永遠不出現在中國境內,只要今天留住他的命,我也算是對得起他了,至於以後,我絕不會再管!”
呵呵,還真應了艾半仙的話,我還真要流落異國他鄉了。
王鏞沉默了很久,說:“孫項策,你的頭,暫時先放在你的肩膀上!”
我們緩緩退出了營地,沒一會兒,就聽到了武直的轟鳴聲,放下繩索,我們紛紛爬了上去。
飛機正向一個我不知道的方向駛去,兄弟們都在沉默。
做好了爲共和國犧牲的準備,但卻被自己人背後捅了一刀,而我們能做的,竟然只是對他們妥協。
突然之間,我恨透了這腐朽,對這個國家,似乎也沒有任何的留戀了。
這時候,大王突然開口了,說:“策子,任何一個國家,都有蛀蟲,但也都有正義,而且我相信正義的力量是無限大的,只是時機還未成熟。”
我笑笑說:“大王,別在說了,這些話,你自己信嗎?”坑華巨圾。
大王堅定的點頭,說:“我信,否則我們怎麼能及時趕過來救你們?如果不是收到了情報,我們根本不會知道,王鏞在這件事情中搞了鬼。但是,上面也有上面的考慮,王鏞只是一條小魚,上面要釣的是大魚,所以只能暫時委屈你了。”
“我會去哪?”我問道。
大王笑笑,說:“非洲,去幫你想的那個人。”
“蘇姀?”我問道。
大王什麼也沒說,飛機繼續行駛,在夜裡,駛入一片海域,然後放下繩索。
我跟兄弟們無聲的告別,下了飛機,坐上等在下面的快艇,在快艇上,我換了便裝,把手槍插在快拔槍套中,打開揹包,裡面與護照等證件,還有幾沓美金,另有幾張瑞士銀行的卡,再加上幾個彈匣,再無其他。
茫茫大海中,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就像是在那腐朽中一樣,我無力抗拒。
終於,快艇在一艘貨輪旁停了下來,我起身,準備上船,有些木訥的司機突然對我敬了軍禮,莊重。
我下意識的回禮,說:“謝謝。”
他咧嘴一笑,說:“保重!”
上了貨輪後,一個水手已經等在甲板上,我們沒有對話,他直接把我塞進了貨艙。
貨艙內有昏暗的燈光,氣味刺鼻,屎味尿味還有食物的味道混雜在一起。
我看着一雙雙麻木的雙眼,他們都是偷渡客,大多是成年人,也有二十出頭的小青年,大家都很沉默。
這時,貨艙的門又開了,那個水手出現了,扔給我一個旅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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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住,打開,裡面放着食物和水,甚至還有酒。
這時候,我感受到了貪婪的目光,兩個魁梧的大漢正盯着我,其中一個絡腮鬍說:“小子,是不是想吃獨食?”
另外一個人摸了把光頭說:“廢什麼話,搶了!”
“那邊死了的那個,是不是你們乾的?”我平靜的問道,進來時,我就發現角落躺着個穿着白裙子的女人一動不動,應該是死了。
光頭冷笑一聲,說:“媽的,不給草,還不殺了她!”
“哦!”我點點頭,掏出手槍,慢條斯理的擰上消音器,說:“那我就有殺你們的理由了。”
說着,啾啾,兩聲槍響,兩個傢伙倒地,眉心中彈。
沒一會兒,那個水手又進來了,遞給我一個衛星電話,他看到了死屍,一皺眉,用阿拉伯語說:“你們中國人都喜歡自相殘殺嗎?”
“這種人,不配做中國人。”我笑着說:“還有,這錢你拿着,然後把屍體處理一下。”
說着,我遞過去一沓美金,水手啊哈一笑,收了錢,然後又找了兩個水手,把三具屍體拖了出去,扔進茫茫大海,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這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走過來,挺清秀的,穿着牛仔褲,體型不錯。
她坐在我身旁,抱着膝蓋,在顫抖,我知道,她很怕。
隔了很久,她說:“求求你,給我點吃的,我妹妹快餓死了,只要你給我點吃的,我隨便你怎麼樣都行!”
“你的食物呢?”我問道。
女人搖搖頭,說:“被你殺死的兩個人搶走了,如果不給他們食物,他們就要禍害我妹妹……”
偷渡客總會準備很多食物和水,貨艙內一共有近百人,但卻沒有人願意幫她們姐妹,真是人性涼薄。
“去把你妹妹抱過來。”我笑着說道:“放心,我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
女人跑動角落,抱起很單薄的妹妹又跑回來,腳一滑,摔了,但她卻突然翻身,用揹着地,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了妹妹。我趕緊起身過去攙扶,把她們姐妹倆扶了過來,檢查了一下小女孩兒的狀況,沒大礙,只是缺水而已。
我拿出水和麪包交給女人,說:“照顧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