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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3 信仰

0243 信仰

塵埃落定。

于飛於書記英年早逝,死於心肌梗塞,屍體在當天火化。

上面臨時讓二把手頂替了于飛的職位,一切仍在正常運轉。

董胖子在三天後回到大延,雷厲風行的令公司起死回生,因爲他帶回來大量資金。銀行的貸款隨後也放了下來,再沒有刁難,社會上的頭頭腦腦懵逼了,但卻從最近的事情中,發現了一點貓膩,只是這個貓膩有點駭人,沒人敢亂傳。

盛世花園又回到公司手中,樓價又降了下來,百姓好,纔是真的好。

耿直官復原職,許頭升至分局局長,白林因貪腐問題入獄。

這天,青峰會所,等閒樓。

我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旁邊坐着個略顯肥胖的中年人,我沒說話,他也不說話。

過了很久,他咳了一聲,說:“那個,咱們要一直這麼沉默下去嗎?”

我笑笑說:“馬書記,我這人喜歡被動。”

馬書記一笑,說:“我聽說你要離開大延了?”

“是啊。”我放下茶杯,有些感慨道:“是時候該離開了,不過馬書記放心,東七平房區改造和工業園區的建設,永力實業公司都會牽頭去做的,而且會力求做到最好,不過這也得有您得支持,我知道您要去省裡了,但在去之前,留下點功績,我覺得還是不錯的。”

“一路綠燈。”馬書記沉默了片刻,認真道。

我笑笑,起身離開,對鄒宇說:“馬書記走的時候,記得給拿一盒二爺親手種的茶葉。”

名義上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我沒有在大延招搖過市,而是見了董胖子一面後,就離開了大延,我要去省城,準備下一步征程。至於王鎮,這個想要我死的人,我是不會放過他的。其實這人也比較可憐,作爲私生子,他從小受盡白眼,所以纔會遠走他鄉闖蕩。

可即使王鎮是私生子,王家也不會不管他,因爲這是臉面問題。

到了省城之後,來到大伯家,福伯已經不在了,據說是帶着狗去關裡了,他留下來的任務,就是教我內家功夫,而我現在雖然還沒有達到化勁,卻已經是暗勁巔峰了,想要突破暗勁,需要的是一個契機,而我也不知道這個契機是什麼。

孫曉茹和劉佳正在張羅飯菜,周沫懶趴趴的在沙發上玩着平板,範子衿坐在另一側看書,陳珍珍還在大延,她要繼續她的事業,而慕容白卻去了劍橋大學,說是要去看看徐志摩筆下的康橋。

最近一段時間,我是真的感覺到疲憊了,爾虞我詐機關算盡,我總覺得腦子有點不夠轉了,值得慶幸的是,大延又太平了,一切都有條不紊,毒禁了,黑也打了,剩下的就是爲老百姓做點實事了。

但是,我知道,毒這東西是禁不掉的,可永力堂還是放出了風聲,只要有人敢販毒,不論是誰,逮着就殺!事實上,永力堂對社會上的威懾力,遠比耿直要大,毒販們也許敢跟耿直較量,但卻不敢得罪永力堂,因爲如今的永力堂已經是一張巨網了,遍佈大延任何角落。

我躺在範子衿的腿上,她放下書,幫我揉着頭,那面周沫幫我脫了鞋子,又去打水幫我泡腳,一邊抱怨着好臭,範子衿說:“有件事兒得向您彙報一下我的小男人,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沫沫的技術部和暗堂把五姓子的殘餘力量都翻了出來,我和小茹佳佳,帶着人把他們都給拔了,現在是徹底乾淨了。”

“唔,老孃們兒家家的,以後少管男人的事兒!”我笑着說道。

範子衿說:“那你之後有什麼打算,是去關裡嗎?”

我想了想,說:“嗯,是有這個打算,只是不知道老爸那面怎麼佈局。”

範子衿說:“其實爸那邊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我都沒想到,大伯的手段那麼硬,頃刻之間,就在股市上把他們收拾的體無完膚,聽說有幾個老不死的已經逃到臺灣去了,還有去日本的,這次他們算是真的完了。”

“爲了這個頃刻之間,孫家付出的太多了。”我感慨道。

這二十年間,孫家先後捧起了陳二狗和現在的我,才把所謂的七宗五姓徹底抹滅,這裡面的犧牲不言而喻。

沒一會兒,孫曉茹端着菜盤子出來,說:“好飯了,趕緊洗手吃飯!”

一桌子豐盛的晚餐,溫馨的氣氛。

很久沒有這樣平靜的吃一頓飯了,我希望以後都會如此的平靜,可我也知道,我離殺出一個太平盛世還很遙遠,麻煩總會接二連三的找來,而我目前最大的敵人,就是王鎮和他背後王家,但只要我回到關裡,王家就很難在插手其中了,因爲那是孫家的地盤,已經經營了幾十年的地盤。

所以,我知道,在我去關裡之前,一定會有一場慘烈的大戰。

飯後,我跟孫曉茹回到房間,沒有爭搶,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我心裡愛的,是孫曉茹,對她們,或許是愛,但卻不純粹,我們走到一起,是因爲太多的羈絆,還有我的霸道。而且,我現在也不會在掩飾什麼,一個男人,如果連承認所愛之人的勇氣都沒有,那就不叫男人了。

我躺在牀上,孫曉茹靜靜的躺在我的懷裡。

“在想什麼?”我問道。

孫曉茹用手指在我的胸膛畫着圈,說:“策,你說我們以後會怎麼樣呢?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對未來越來越沒信心了,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纔是個頭。我不是抱怨,而是真的很想過普通人的生活,這一天,不會遠吧。”

我揉着她的頭,說道:“很快吧。”

其實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難道平靜,真的只能像趙懸壺說的那樣麼,要殺出一個太平盛世嗎?可是,殺的人越來越多,我就發現自己的人性越來越少,身上都是血腥味,我自己都能聞到。

這一夜,在沉悶中度過。

隔天,葉倩來了省城,我們在那個院子中見了面。

一段時間不見,可能是因爲年紀的關係,葉倩的身體豐腴了許多,讓我愛不釋手。

纏綿之後,我點了一支菸,說道:“姐,這段時間,我殺人殺的,感覺自己都快失去人性了,現在已經根本不把生命當回事兒了,殺人的時候,再也沒有猶豫了,甚至是殺完人之後,我也沒有一點愧疚了。”

葉倩趴在我的胸膛上,說:“你需要信仰!”

“什麼信仰?道教佛教上帝穆斯林?”我問道。

葉倩搖搖頭,俏皮的咬了我一口,說:“那些不都算,你需要的是一種純粹的信仰。”

“不懂。”我搖搖頭。

葉倩說:“有一天,你會懂的。”

我笑笑,說:“這種事兒要言傳身教的。”說着,我又壓了過去。

葉倩如上次一樣,來匆匆,去匆匆,當天就回到大延了。

我回到別墅,心裡一直在研究她口中所說的純粹信仰,但怎麼也想不通,沒一會兒,電話響了,接起來,是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沙啞而性感:“嗨,戰友,一切都還好嗎?我聽說了你的事情,我只想說,乾的漂亮!”

是蘇姀!

我有些激動,說:“蘇姀!你還好嗎?上一次在m部隊,馮光耀將軍說你那面挺兇險的,沒有受傷吧?”

“一切安好。”

“唔,那就好,我一直惦記是回事兒呢。”我鬆了一口氣。

我們沉默了片刻,我把心中的疑惑跟蘇姀說了,她聽後,說:“知道上次的抓捕行動我爲什麼不讓你參與了嗎?殺人殺多了,是真的會失去人性,但有時候我們無法選擇,因爲這就是命。你那個姐姐說的對,你需要一個純粹的信仰,比如正義,然後你殺人的時候,就能會以爲自己是站在信仰上,站在正義上!可是,這也是自欺欺人。”

“那我以後不殺人了。”我無奈道。

蘇姀笑笑,說:“那你就會死的很慘!”

跟蘇姀聊了一會兒天,我又聽到她那面傳來槍聲,她罵了一句“該死”就掛斷了電話,我有點意猶未盡,等了很久,她都沒有再聯繫我。

隔天,陽光明媚,我帶着禍水出去遊玩。

上了山,搭了帳篷,接下來就應該是野戰了。

可是,我卻有種不祥的預感,來之前就有,現在愈加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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