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都是人,而且都手持利器。
範子衿的面色很難看,她突然跑到駕駛位,打開了後備箱,然後從裡面拿出一條連身的皮衣,非常利索的套在身上,並撤掉了身上的晚禮服,然後一拉拉鎖,頓時從端莊變成野性。踩上皮靴,範子衿扔過來一把刀。
嗯,的確是一把刀,不是普通的砍刀,而是一把很想日本刀的刀,我後來才知道,這是唐刀,是日本武士刀的祖宗。
範子衿手持兩把匕首,一身皮衣,看上去非常像女忍者,她寒着臉說:“今天是我連累你了,不過你不用怕,你子衿姐拼了自己命不要,也會保護好你的,呵呵,我的小男人!”
我可沒閒心跟她調情,因爲敵人已經衝了上來,突然間沒了槍,我似乎不會戰鬥了一樣,變得非常緊張,看來前段時間我是太依賴槍了,以後絕不能再依賴槍,媽蛋,如果還有以後的話!
先拼吧,等一會讓刑堂和暗堂的兄弟就會來援。
我和範子衿沒有分散,直接衝向人少的一方,我這纔算是見識了範子衿的真正實力,她的步伐非常詭異,出手狠辣,幾乎招招斃命,而與她相比,我就有點相形見拙了,雖然手裡的傢伙長,但對方人多,才一個回合,身上就被砍了一刀,不過,我能感覺出傷口不深,
受了傷,我的戾氣也被激了出來,怒吼着砍向面前的敵人,這一刀不偏不倚,直接砍在了脖子上,而我手中的刀又非常鋒利,這一刀是砍到了骨頭才乏力了,我一腳踢開已經死透的人,然後一刀捅進一個人的胸膛。
很快,圍攻我們的敵人都不動了,以爲短短几分鐘內,我們已經殺了十幾個人。
我跟範子衿並立而站,她的身上竟然一點傷也沒有,我也算可以,只背後中了一刀,可就在這時,範子衿突然驚呼一聲:“小心!”
話音剛落,我就被範子衿給推開了,而她自己則一聲低呼,我回頭一看,她的手臂上竟然插着一支弩箭,我瘋了似的尋找下黑手的人,但對方的人太多了,根本找不到,
而範子衿受傷後,對方的人又圍了上來。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喊殺聲,我回頭一看,是刑堂和暗堂的兄弟們到了,他們的人數不多,但卻都是精銳,別看暗堂是搞情報的,但王暉和他手下都很能打,而且沒有花招,幾乎出手就是奔着殺人去的。而刑堂,則是我手中的大殺器,就二十個人,人手兩把長軍刺,他們衝入人羣就如砍瓜切菜一般。
敵人跑了,刑堂的兄弟趁亂抓了一個。
我看向範子衿,她卻衝我嫣然一笑,我的心一疼,終於,從前所有的不信任在這一刻消散了,一個肯爲我捨身的女人,我又該怎麼去不信任她,看着她的笑容,我心疼還有愧疚,我走過去,擡起她的手臂,鮮血正在流淌。
“傻弟弟,還不把你子衿姐送醫院去?”範子衿的臉色蒼白,但卻仍然掛着笑容。
我把範子衿扶上車,但卻沒有去醫院,範子衿說這種傷去醫院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就去了一傢俬人診所,砸了錢,大夫屁都沒放一個就趕緊給範子衿處理了傷口,還開了消炎的藥。
回到華順,範子衿顯得很疲憊,躺在牀上就不動了。
我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心裡真他媽不是滋味,這一下如過不是範子衿替我擋了,射中我多半就是致命傷了。我一想到我曾經如此的不信任範子衿,心裡就像被刀割了一樣難受。
“別胡思亂想,我沒事兒。”範子衿俏皮的撓了撓我的手心。
我點點頭,說:“子衿姐,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
範子衿搖搖頭,說:“你現在要做的,是幫姐姐把衣服脫了,好難受呢。”
我忙幫範子衿脫了衣服,拉鎖拉開,黑色的皮衣下,就是白嫩的肌膚,我承認,當我看到完美嬌軀的時候,我有了反應,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反應,此時的我心無雜念,只想着要怎麼對她好。
當然,我摟着範子衿沉沉睡去,什麼都沒有做。
隔天,我早起去了華順的健身房晨練,然後帶了早餐回房間,範子衿慵懶的趴在牀上,露着如玉的美背,我過去,抱着她,親了他的肩膀一下,說:“好了,子衿姐,別懶了,趕緊起牀吃飯。”
範子衿扭過頭,親了我一下,說:“看我的小男人多體貼。”
我笑了笑,就扶她起來去洗漱,然後看着她吃早餐。
後面幾天,我都在華順陪着範子衿,後來她去了閆家,我纔回到福莊,心裡滿滿的,好像是被幸福給填滿了。我看向車窗外,一個妖豔的女人掛着名貴的包包,我笑着說:“假的就是假的,經不起推敲。”
回到福莊,周沫不在,孫曉茹說她去跟黑客朋友們聚會了,王暉派了人保護她,叫我不用擔心。
看到孫曉茹,心情總會無比的舒暢,就像是缺氧的人終於吸到了氧氣一般,我們從陳村回來之後,孫曉茹就沒離開過別墅,也從來不過問我的事情,可當我回到別墅,她就會給我端上熱菜。
這一次,孫曉茹仍然什麼都沒有問,而我也什麼都沒有說,有些事情,要有結果了以後才能說。我突然很懷念陳村的日子,那時候我們的生活平淡,但卻充滿了歡聲笑語,而在回來之後,我就又回到了爾虞我詐之中,腥風血雨之中。
短暫的溫馨之後,我又離開了福莊,計劃仍在進行。
如今的夜潮,已經是黑八的場子了,每一週還會是有狂歡夜,而閆凱,卻成了這裡的座上客。
今天又是狂歡夜,閆凱在包間內抽着大麻玩着妞,場面實在沉淪。
我穿着夜潮保安的制服站在屋內,今晚,我是負責保護閆凱的人,當然,他的手下也都在場,在跟閆凱一起狂亂,都嗨大了,已經沒有了尊卑,閆凱跟一個小弟玩着同一個妞,他一下,小弟一下,玩的不亦樂乎。
狂歡夜接近尾聲,我負責送閆凱去附近的酒店過夜,他的小弟也都大了,被刑堂的兄弟攙扶着進了房間,我看了眼一號,他點點頭,拿出一包粉末倒入了水裡,然後送給閆凱,但閆凱正在飄,根本不理。
一號捏開了閆凱的嘴,把水灌入了閆凱嘴中,然後再給他的三個小弟依次灌入。
隔天下午,口乾舌燥的閆凱起身,用力敲了敲腦袋,狂歡夜玩的太大了,頭無比劇痛,而且渾身都疼,他甚至感覺到了菊花也在疼,他正奇怪,被窩裡又鑽出一個人,而且是個男人,正是昨晚跟他一起玩妞的小弟。
閆凱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的站了起來,想下牀,但卻絆到了什麼,撲通摔倒地上,還好這是總統套房,地面上鋪着名貴的波斯地毯,這一下摔的閆凱不算很疼,但他卻感到絕望,因爲他依稀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
“凱哥,我們……”
那個小弟話還沒說完,閆凱就吼道:“沒有我們!”
閆凱瞪大了雙眼,顯得非常猙獰,他突然看到了地上的匕首,猶豫了片刻,一把將匕首抓在手中,猛的衝了過去,匕首刺入了小弟的胸膛,滾熱的鮮血流出,讓閆凱更加的瘋狂,他掀開被子,果然還有一個光着的小弟,他又是一刀紮了進去,他下地,在尋常,終於在牀的那面找到了最後一個小弟,他獰笑着跑過去,一刀結束了小弟的生命。
昨晚,閆凱也狂亂,跟女人狂亂,也跟男人狂亂。
這時,套間的門被撞開了,全副武裝的警察破門而入,用槍指着閆凱。
突然之間,閆凱很想死,但卻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相信,憑閆家的勢力,保自己不死還是能做到的,也許會在裡面蹲個一年半載,然後找個機會保外就醫,最後改頭換面,繼續在這個世界上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