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山的家族我還算略有耳聞,就是一個小理髮店發展而來的,所謂的公爵親王什麼的,就是辦卡,根據錢數算爵位,據說親王要累計萬元呢,在往上還有大君什麼的,而且挺王楚生說,小山那個家族人還挺多,最好也得有一百多人,小山在家族內的確挺牛逼的,一句話,公爵以下想睡就睡,無論男女。
媽蛋,聽得我都有點羨慕了。
王楚生說:“別尼瑪二了,誰他媽閒的去你們家族,你也趕緊給我退了!”
小山說:“生哥,我尊重你,也請你尊重我的信仰!”
王楚生揉了下臉,顯然被雷到了,只是說:“行了,讓你來就是認認門,你策哥需要的話,你就跟你家族的朋友一起給雜貨店送貨,不白乾,有錢賺。”
小山一聽說有錢賺,眼睛都亮了,說:“放心吧生哥,我肯定能幹好。”
打發走了小山,我和王楚生相視一笑,殺馬特的世界我們真心不懂,但人家也是靠自己努力賺錢的,我們又有什麼權利歧視人家呢。再者說,像殺馬特啊非主流這些東西,其實只是一個階段性的東西,過了那個年齡段,自然而然就會淡忘。
晚上我本算留劉佳在店裡睡的,可劉佳說,她媽生病了,想要去照顧,我害怕她繼父那個老流氓耍混蛋,劉佳說繼父出差了,就媽媽在家,可我還是不放心,就讓孫曉茹現在雜貨店等着,我先送劉佳回去。
劉長貴戒賭之後,劉佳對媽媽的仇恨也消減了很多,畢竟是媽,劉佳又是個懂事兒的孩子,聽說媽媽生病了,自然會擔心,我也不好說些什麼,但她媽是個自私的女人,我多少有點不放心。
她媽家住在一個高檔小區,我送劉佳上的樓,但劉佳沒敢讓我進去,說是她媽看到我之後該墨跡了,想想就說:“你進去後,確定那個禽獸不在就給我發短信,然後我再走,如果那個禽獸在,你也給我發短信,要不然我不放心。”
劉佳親了我一下,說:“放心吧!”
我剛下樓,一輛奔馳停在樓門口,司機下車開門,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下來,司機笑嘻嘻的說:“馬總,您就放心吧,這藥絕對好使,我親測過,一夜七次郎啊!還有這包蒼蠅粉,印度的,貞潔烈女變蕩婦!”
你馬總嘿嘿一笑,去開門,卻沒找到鑰匙,就按了門鈴,裡面說:“誰呀?”
嗯?這是劉佳的聲音,難道這個死胖子就是劉佳的繼父?果然,馬總笑呵呵的說:“哎呀,佳佳來了我,是我,你馬叔,我回來取點東西,忘帶鑰匙了,你給馬叔開下門!”
我一聽,草泥馬的,果然是個陰謀,忙大喊道:“佳佳,是我,別開門!”
馬總聽我一喊,當時就懵了,他那個司機反應倒挺快,回頭指着我罵:“小逼崽子,叫喚什麼呢!”
我左右看了看,沒有什麼能拿來當兇器的,不過那個馬總的戰鬥力幾乎爲零,而這個司機雖然是成年人,但瘦的不行,而且個子沒有我高,我根本就沒放在眼裡,直接罵道:“草泥馬的死胖子,你再敢打佳佳的主意,看我不弄死你!”
馬總氣的直哆嗦,說:“哪來的小流氓,小王,把他攆走!”
我眼睛一橫,那司機愣是沒敢上,我步步逼近,那司機才勉強站在馬總身前,但看那樣子就挺害怕的,我的頭上可還纏着紗布呢,怎麼看都是好勇鬥狠的主,他怕也是正常的,不過我準備讓他更怕。
“草泥馬,再不滾我弄死你!”
我又罵了一句,然後不給司機機會,衝上去就是一腳,抓着他的頭,咣的一下撞在了電子門上,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馬上的胖臉上,接着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草泥馬的,讓你欺負我的劉佳,不給你打出綠屎來,就算你沒吃過韭菜!
沒一會兒,電子門開了,劉佳紅着眼睛衝了出來,抱住我說:“別打了,咱不跟這種人一樣的!”
劉佳她媽也出來了,一個挺有韻味的婦人,穿着居家的瑜伽服,看上去很豐腴,可面目卻非常可憎,她此時正惡狠狠的瞪着我,我毫不畏懼的回看過去,一邊說:“我已經報警了,我會把你們預謀要mj佳佳的事情告訴警察,看你們怎麼收場!”
“你還敢報警?我還沒報警呢!”馬總暴跳如雷,但看我瞪他,立刻就軟了下去。
劉佳拉着我說:“快走啊,咱們鬥不過他!”
我指着馬總,說:“草泥馬的,再讓我知道你打佳佳的主意,看我怎麼弄你!”
當我們要走的時候,小區的保安來了,說什麼也不讓我們走,沒一會兒的功夫,警車來了,下來幾個民警,把我們一羣人都帶上車,其中一個領頭的跟馬總低聲說了幾句什麼,一定是有貓膩。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也知道社會上那點齷齪事兒,就跟劉佳說:“找機會給董胖子打電話,他有辦法!還有,一定要咬死那死胖子要mj你,我會跟警察說你媽媽不知情!”
偵訊室,我被鎖在椅子上,手銬勒到最近,手腕都破皮了,一個年輕的三角眼警察問道:“姓名!”
“孫項策,項羽的項,計策的策。”
“性別!”
“男!”
“年齡!”
“十七!”
“把事情經過說一下!”
我想了想說:“我送同學回家,在樓下聽到那個胖子和司機說要用藥mj我同學,然後就跟他們打起來了。”
“你先動的手?”
“是的。”這點上我沒法狡辯,小區有攝像頭的。
不一會兒,三角眼把筆錄拿到我面前讓我看,我看了看,跟我說的一樣,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拿起筆把名字給簽了,可剛寫完,我就發現了不對,筆錄和簽名的地方是兩張不同的紙,只是被粘上了而已,屋內光線暗,加上我有點緊張,那三角眼又拿燈照我,一時間我竟然沒看清。
這時候,三角眼突然把筆錄搶了回去,然後冷笑一聲,把原來的筆錄給撕了下去,一邊說:“小小年紀就知道好勇鬥狠,社會的渣滓,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制裁尼瑪逼,你想咋地?”我氣的直哆嗦,他騙了我簽名,筆錄還不是想怎麼寫就怎麼寫,給我來個黑白顛倒,我有理也說不清。
果然,三角眼回到座位就重新寫筆錄,還一邊說:“孫項策,男,十七歲,漢族,今日晚八點三十四分,與景秀小區企圖入室qj其同學劉佳,被劉佳繼父馬雲龍及司機王大勇撞破陰謀,遂出手傷人……”
“我草泥馬,你還算是警察嗎?”我實在不敢相信,我所生活的國家,警察竟然是這樣以權謀私的,我想起了網上非常流行的一句話:圖樣圖森破!我還是太年輕,太傻太天真了。以爲我站在理上,就可以無所畏懼了,可理在金錢面前,連根吊毛都不算。
“呵呵,我是不是警察,你說的不算,小傻逼。”三角眼陰笑着。
跟這羣人比,仇明的陰謀詭計就相形見絀了,原來這就是社會。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其實我也很想用最惡毒的語言罵三角眼,但我知道,激怒他,換來的只是對我的一頓胖揍而已,我必須冷靜下來,不能如此被動下去,可這件事情,我已經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董寶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