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荊臨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大概是他身上的溫度過高,此刻看起來。他的臉頰泛着異樣的紅,像是喝醉了酒。
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熱的我臉頰發燙,我們之間只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我將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稍稍側過了頭,整張臉熱的要炸開一樣。
心裡砰砰跳的厲害,想說句話,舌頭卻像是打結了一樣,連一句順暢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你……你要幹什麼!你……你不是生病了麼!”
我使勁的推他,可這人越推。就越往下壓,感覺像是沒了支撐力直往我身上壓似的。眼皮子也往下垂,一張臉越來越近,臉上的表情越發清楚。
我抵着他的胸口,與他隔開一點距離,不讓他靠近,他的腦袋慢慢的往下垂落,眼皮半張,眼裡沒了半點光亮,像是失了焦距似的。看着樣子似乎不太好,我正想問的時候,他輕閉了一下眼睛,頭搭了下來。一下抵在了我的腦袋上。
他的額頭抵在我額頭的瞬間,我整個人一下就僵住了,這種曖昧的氣氛,讓我有些心慌!
我怕,蘇荊臨是我的剋星。這樣曖昧的舉動,容易讓我失去理智!我不願也不想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只怕他此刻溫柔,但清醒時刻,又會變的冷漠無情。
就算那一切都是僞裝的,我也禁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我是個人,實打實的打在身上還是會覺得疼痛不堪,忍受不了。
我的鼻子發酸,嘴巴里彷彿含了棉絮一樣。特別難受。他炙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漸漸的,這種樣子,讓我心裡特別煩躁,幾秒之後,我手上一用力,想要將他推開。
可這人像是能意識到我的意圖,我還沒有用力,就看到他的嘴脣微微動了動,額頭碾了我兩下,輕輕的吐露出了幾個字眼,彷彿用盡了極大的力氣,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好難受,喬曼。”聲音略微有些沙啞,聲線微微發顫。聽着好像要哭一樣。
在這樣的氛圍裡,這種可憐兮兮的聲音落在我的耳中,這心裡像是有一雙小手狠狠的揪了一把,心頭一酸,手上蓄滿的力氣在頃刻間泄了大半。
他的手緩緩的擡了起來,失了光亮的眼睛,半睜着,手指輕輕的摸了摸我的臉頰,“這夢到底要做多久,做多少次,才能夠結束!如果能像你這樣把一切都忘了就好了!”
他的手指一點一點的移過來,點上我脣,輕輕的摩挲了好一會,我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睜大眼睛,緊緊的盯着他的嘴巴,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
想說點狠話,可一句話卡在喉嚨裡,好一會,連一個字都蹦不出來,只憋紅了一張臉,瞪大眼睛看着他,心裡既緊張又害怕,十分矛盾。
我知道這種氛圍之下很容易出事,現在的蘇荊臨意識模糊,在毫無理智的情況下,他會做出點什麼事兒,我無法預料。但我是有理智的,所有不該發生的事情,我都可以將它遏制在搖籃裡。
只是此時此刻,他的氣息,他這種沙啞軟弱的聲音,讓我的雙手失去了推開他的能力。只讓我覺得眼睛發熱,鼻子發酸,溫熱的液體,從眼角緩緩的落下,嘴脣緊緊的抿着。
蘇荊臨的呼吸有些沉重,他的脣微微發顫,手指依舊流連在我的脣上,嘴角往上揚了揚,說:“你……能不能再叫一次我的名字?要笑,別哭。我什麼,無論是夢裡還是現實,你對着我,都是哭着的,爲什麼?你就這麼討厭我,就這麼討厭我麼!”着,又哼哼了一聲,聲音竟然有幾分的哽咽,“呵,本來我就是想要你討厭我,這種結果是我自找,呵。”他的語氣帶着一絲自嘲。
他這算不算是流露真情呢?因爲病胡塗了所以連感情也剋制不住往外泄露了。此時此刻,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張了張嘴,想說些頂嘴的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見他嚥了口口水,嘴角有些無奈的勾了一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算了,這樣也不錯。”
語落,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脣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壓在了我的脣上,我睜着眼睛看着他,腦子裡緊繃着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刻全部崩塌了。
我沒有反抗,只感覺到臉上有溫熱的液體落下來,他的吻很輕柔。彷彿是吻着自己最寶貝的東西一樣,生怕稍微用一點力氣就會被弄壞一樣。
抵在他胸口的手,在無意識中一點一點的挪開,慢慢的回手去抱住他的身子。嘴脣在這一刻微微發僵,連如何迴應都不知道了。
蘇荊臨輕閉着眼睛,睫毛微微的顫動着,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彷彿在剋制着什麼。我的視線不斷的模糊,他近在眼前的臉,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我就這樣看着他,一直看着,不想錯失他臉上每一個表情的變化。
他微微睜開眼睛,目光對上我的,脣上的動作微微一頓,說:“閉上眼睛。”
我沒有聽他的,依舊睜着眼睛看他,他眉心的褶皺越發明顯,見我不聽話,續而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眼前一黑,脣上的力度逐漸加深。他本就在發燒,整個身體都燙,連着嘴脣都燙的不行。
他就像一個火種,將我點燃,現在眼睛看不見東西,那種感覺就更奇異了,他的吻逐漸加深,越吻越用力。慢慢的,他的手開始扯我的衣服,手指所到之處,皮膚就像被火燒一樣發燙。
一點一點,將我身上每一處地方點燃,身體的溫度步步攀升,慢慢的他整個人就失去了耐心,開始用力扯。
他應該是力氣有些不濟,重重的扯了幾下之後,只彈開了兩顆釦子,後面的他使了幾次勁,釦子還在原位。最後一顆釦子怎麼都解不開,他看起來非常不耐煩,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失去耐心,扯了數下無果之後,他便停下了手,目光在我臉上掃了一眼。
我緊閉着嘴巴,一聲不吭的看着他,眼淚早已溼了臉頰。他盯着我看了一陣之後,深深的吐了口氣,像是泄了氣一樣。一隻手用力的摸了一把自己臉,手牢牢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做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笑聲乾巴巴的,像是從胸口發出來的一般,“跟個娃娃似的,一動不動!呵,這夢是回到當初第一次的時候了麼!像屍體一樣!”
說着,他好像是陷入了回憶裡一樣,自顧自的笑着,嘴巴咧開,可這笑容,看着比哭還咬難看。
我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想伸手去握住他的手時,這人一下子就躺倒在了我的身上,臉頰埋在我的脖頸之間,輕一下重一下的喘着粗氣。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他沙啞的聲音,在我耳側說着,說的我心裡又疼又酸。
我只能緊緊抱着他的身子,回上一句,“我在,我就在這裡。”
“我知道你在,你一直都在,從來沒有從我心裡離開過。可是喬曼,我不想讓你在住在我心裡可,求求你,從裡面搬出來吧。我好痛苦!你讓我好痛苦!”他依舊低低緩緩的說着話,語速很慢,有好幾次都哽住了。
很久之後,才繼續說下去。
我原本還一直忍着,慢慢的,我便忍不住了,眼淚決堤的那一刻,我心裡所有的怨氣都歸結到了胸口,惡狠狠的將他一把從身上推開。
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他身上狠揍了一頓,並叫囂,“你這個混蛋!你讓我搬出去,自己爲什麼不先搬走!你知不知道你長在我心裡,讓我有多麼痛苦!你知道嗎!你這樣一次次在我身上扎刀子,我有多痛你知道嗎!你還跟別人聯合起來欺負我,蘇荊臨,我恨你!”
我的手捶在他胸口的剎那,他伸手一把將我捏住,旋即稍稍用了點力氣,我整個人就被他抱在了懷裡。胸口微微起伏,聽聲音似乎是在笑,他竟然還有這個臉皮笑!
隨即,又聽到一聲長長的嘆息,“這夢還真是真實,拳頭打在身上竟然會覺得疼。你好凶啊,不能溫柔些嗎。”
“溫柔你個鬼!有本事你先對我好點!”我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昂起頭,看着他。
他眯縫着眼睛,臉上帶着點點笑容,伸手捏了一下我的嘴巴,說:“嘴巴翹的都可以掛醬油了!”緊接着,他又攤開手掌,輕輕的撫摸着我的臉。
手指一點一點的將我臉上的眼淚抹去,還把手指放到嘴裡去嚐了一下味道,然後略略皺了一下眉頭,“苦的。”
“別哭了,總是看見你哭,我都不敢做夢了,不做夢,就不能睡覺了。”他捏了被子一角,胡亂的擦我的臉,大概是想將我臉上的眼淚擦乾。
我用雙手抱住他的手,認真的看着他,說:“蘇荊臨,我是真的,不是夢。”
他微揚脣角,點頭,“嗯,我知道,我也希望你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我會更痛苦。所以,我不會讓它成真,這一切,我們之間該結束了。喬曼,再見!”
說着,他掙脫開了我的手,張開手掌,往我臉的方向伸了過來,他好像是想要揮開我的影子。
還真是將我推到了一旁,由着手上的力道有點重,我整個人一下就被他拍到一旁,還順便踹了我一腳,我真懷疑他現在是故意的。
不然,這樣把我推開之後,怎麼還能那麼快準狠的在我屁股上踹上一腳!
我猛的坐了起來,身上的衣服被他弄的凌亂不堪,完全沒個正形!渾身上下燥熱的不行,真想不到,這蘇荊臨不管是意志模糊還是清醒的時候,都是那麼混蛋!
清醒的時候打擊我,不清醒的時候撩撥我,撩撥完了,就把我丟在一邊!不管你好或者不好!
真是吃力不討好,還惹了一身的臊!正當我打算整理一下衣服,從牀上下去的時候,他這人又忽然橫過了手臂,又將我壓了回去,雙手牢牢摟住我的身子,雙手一點也不安分,覆蓋在了我的胸脯上。
順道還捏了兩下,腦袋在我的臉上蹭了兩下,自語道:“這手感真他媽真實,呵,你也只有這點勾人。”
我聞聲,臉頰一熱,手肘惡狠狠的撞了他一下,想要掙脫開他的手,“混蛋!你這個臭流氓!”我憤憤的說,蘇荊臨倒是一點也不生氣,還將我抱的更緊了一些,笑道:“是啊,只對你流氓,你還不高興麼。”
“我一點也不高興!”
“口是心非,我知道你高興。”着,雙手更是不安分的伸進了我的衣服裡,就這麼挑逗我。他赤裸着身子,身上蓋着被子,就這樣黏黏膩膩,掙脫來掙脫去的折騰了好一會,身上已經佈滿了一層細細的汗。
他好像還以爲自己在做夢,開始對我上下其手,這夢可真夠凌亂的!一會這樣一會那樣,還真把我當娃娃了!
他當雙腳糾纏住我的雙腿,將我的身子轉了過來,順道將我身上的衣服褪下!他的雙頰比剛剛更紅了一些,一雙眼睛倒是充滿了光彩,脣角微揚,那笑容淺淺的,不帶一點雜質,很乾淨的笑。我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笑,好像是看着自己的愛人,溫柔的不行。看的我心微微動了動。
嘴脣再次覆上的時候,心不由失了頻率。這一次他吻的很認真,亦很專注。我終究還是淪陷在他這種少有的溫柔之中。
他這一次不急不躁,動作輕緩,用盡了手段來逗我,逗的我心潮澎湃,理智全無。這一次,不用我費心去扒他的褲子。
所有的一切似乎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他進入我身體的剎那,他低聲喘着氣,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喃喃自語,“這感覺,怎麼那麼真實?不是夢麼。”
他停了一會,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看了好一會,似乎在分,這是現實還是幻覺,片刻之後,忽的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和鼻尖,最後再次吻住了我的脣,身體開始動了起來
我牢牢抓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的重量,他在我身體裡肆無忌憚的撞擊。我咬着牙,不想讓任何聲音從嘴巴里溢出來,正當我整個人沉靜在這種極致的感覺之中,他忽然停了下來,手指玩弄着我的耳垂,笑了笑,道:“曼曼,叫出來。”
我閉着眼睛,搖搖頭,緊閉着嘴巴不說話,打死都不叫。
蘇荊臨像個拐賣兒童的人一樣,使勁的在我耳邊勸說我,而我臉皮還是有點薄,怎麼着也不願意張嘴。
“做夢而已,還那麼不聽話,你怎麼從來就不肯聽話呢,我真是太縱容你了。”說着,他又低頭,咬了一下我的嘴脣,半威脅的說:“不叫,我就不動了。”
我睜開眼睛,瞪了他一眼,“做夢你妹!”竟然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在做夢!有病!我咬咬牙撇過了頭,他卻開始咬弄我的耳垂,溫熱的氣息不停的往我的耳蝸裡吹,弄的我整個人酥酥軟軟,身體像是通了電流一樣,已經軟的再沒力氣。
我扭動着身子,不停的躲,他反倒是興致高昂,加強了攻勢,我終究是忍不住這種折磨,喚出了聲。
“別,別弄了!”我微喘着氣,低聲求饒。
而他卻是玩心大起,將額頭壓在我的頭上,抿脣笑,“求我。”
我皺眉,睜開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了他一眼,這人不是發高燒麼!不是已經燒糊塗了麼,現在看起來怎麼覺得很清醒!而且精神還很好的樣子。
我瞪着他,片刻之後,在他得意之際,猛的仰頭,雙手牢牢環住他的脖子,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耳垂,不輕不重,含糊的說:“還讓不讓我求你了!”
我這樣,他好像更高興了,微側過頭,滾燙的臉頰貼上了我的,低聲,含着淺笑,道:“就是讓你求我。”
着,還撞了我一下。
由着我們僵持不下,蘇荊臨最後用強,直接把我壓到,估計是自己受不了了,也不管我求不求,一切繼續進行。
房間裡的溫度過高,充滿了曖昧的氣氛,此起彼伏的喘氣聲,加上外面的風雨大作的聲音,一切看起來彷彿順理成章。
整個過程中,我隱隱約約聽到外面喔的手機鈴聲響了很久,當然,那種感覺似幻似真,聽不那麼真切。
最後,蘇荊臨體力有點透支,趴在了我的身上,還不忘記牢牢抱着我不鬆手。他吻吻我的脣,貼上我臉頰的時候,我感覺到一點溼漉漉的東西,落在我的眼睛裡。
酸酸澀澀的,不知是個什麼東西。我想應該是汗吧,做完運動之後,他渾身上下滿是汗水。
等到一切都安靜下來,外面依舊風雨大作,颱風天氣,這風雨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夠停下來。原本我打算等他熟睡之後,從他牀上下來,可我沒想到,自己會在他的懷裡睡着。
這一覺無夢,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扔進了火爐裡,整個人都燒起來了,最後還活生生把自己給熱醒了。
睜開眼睛,房間裡只開着牀頭暖黃色的燈光,我的背上好像貼着燒熱的鐵板似的,我轉頭,便看到蘇荊臨緊閉着雙目,臉頰紅的異常,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竟比剛纔還要燙了。
我嚇了一跳,猛的坐了起來,推來推他的身子,“蘇荊臨。”我叫了他一聲。
他沒什麼反應,睡的很沉的樣子。我又摸了摸他的身子,很燙,身上還布着一層細細的汗水,黏黏膩膩的。
我下了牀,撿起地上的衣服,釦子已經全廢了,只得在他的櫃子裡找了一件衣服穿上。匆匆走出客廳,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多了,距離剛剛吃藥,過去好幾個小時了,蘇荊臨的燒還未退。
再這麼燒下去,恐怕是要燒壞腦子了。這種天氣,又沒辦法出去,我看了看那幾袋子的藥,發現了一瓶酒精。
這時候,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是蘇荊沛。我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手上的東西,伸手拿起了手機,接了起來。
“姐!你現在在哪裡啊!幾點了,你還沒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究竟在幹什麼呢!”蘇荊沛的聲音顯得十分焦急,似乎很擔心的樣子。
“我現在在蘇荊臨家,他燒的很厲害,我現在在他家照顧他,今天大概不回來了,你不用等我,這種天氣,你好好在家裡呆着。”
“姐!”他的口氣又重了一點,“姐!你是不是瘋了!你剛剛在做什麼!爲什麼沒有接電話!姐,你別執着了,他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他的口吻先重後輕。
我心微微頓了一下,吸了口氣,乾笑了一聲,不管怎樣,雖然蘇荊沛什麼也沒說,但那含糊的話語,還是讓我覺得心虛,“你想多了,我只是過來負責照顧他,能發生什麼破事兒!荊沛,我腦子很清楚,不會幹出什麼事兒的。再說了,我現在是他的生活助理,這事兒我要負責的。放心,這是公事,我公私分的清楚。”
蘇荊沛在那兒沉默了好一會,才說:“姐,你知不知道賀正揚在這裡等你回來?”
我頓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姐,其實我覺得賀正揚挺好的,真的。你會不會覺得,愛如果太深,在一起只會是互相折磨,有時候,愛情需要的是剛剛好。太少不行,太多也不好。”蘇荊沛第一次這樣一本正經跟我說這些關於愛情的話題。縱豐亞才。
對於他的話,我沒有辦法反駁,的很對,愛情太多了不好,太少了也不行,只得不多不少剛剛好,纔是最好的。而我跟蘇荊臨,不單單是愛不愛的問題,這份愛裡參雜的太多,所以越是愛的用力愛的執着,就越是幸苦。
我擡手,摸了摸眼睛,笑了笑,道:“行了,你說的這些我還不知道麼,好了,你放心吧,等外面雨小點,我就回來。至於賀正揚,你讓他別等我了,你在家裡收拾個房間,讓他留宿一晚。”
“這不用你來教我,一句話,我覺得賀正揚挺好的,我看他對你還有點意思,你自己看着辦。”
他甩下這句話之後,就把電話給掛了。我站在原地,一手拿着酒精瓶,一手拿着手機,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