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倚靠着牆邊而站,她在思考着,到底該怎麼去說服安天浩學長主動跟沁姨取消婚約呢?
正想得入神,忽有腳步聲在靠近着。
“兮兮……”有人在喊她?
回過神來,她轉過身,看着來人,微微一怔,脣瓣輕輕地抿了抿,“校長?”
何楊那歷經滄桑的臉上帶着和藹的笑容,點點頭,“嗯,我有事找你。”
校長有事找她?蹙眉,她還是跟着他的腳步就往辦公室走了過去。
奇怪的是,當她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竟然看到許虎一臉悠閒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拿着一本書認真地看着。
看到他們進來,他笑了笑,發着牢騷道:“來了,我一個人在這裡都快要悶死了!”
嗯?許虎爲什麼會在這裡的呢?難道是他犯了什麼事被校長拎過來問話了嗎?
眉頭擰得更緊了,她有點擔憂地看了嬉皮笑臉着的他一眼,猶豫着看向了校長,不解地開口:“校長,是小虎犯了什麼錯嗎?他其實真的沒有什麼惡意的!那天他……”
“不是的。兮兮,你別緊張。”回頭,看着一臉擔憂的她,何楊又笑了。
看着他的笑容,花兮兮定型了。
所以說,校長找她來,既然不是爲了那天小虎爲了她而打了他們班的一個男生的事情,那是爲了什麼事情?
小心地挪着步到許虎的身邊,微微地彎了彎腰,將臉湊了過去以後,她小聲地問着:“那,小虎,你來這裡是做什麼?校長室怎麼可以那麼隨便的呢?”
隨便?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啊!
而且,他也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啊?
這樣想着,他站了起來,擡手敲了敲她的腦袋瓜子,“笨!”
又轉臉看向何楊,很是親密地喊了一聲:“外公~我們都是出自同一個孃胎,爲什麼妹妹可以那麼笨的?”
蛤?
他剛剛叫那嚴肅的校長什麼來着?外公?她真的沒有聽錯嗎?
擡起手,抓了抓那披散子啊肩上的長髮,她側了側臉,有點不可思議地用手指指了指許虎,又指了指那站在那裡揹着手微笑着看着他們兩個的校長,有點受到了驚嚇似的張嘴問着:“你們……他喊你外公?那你也是我外公?這是什麼情況?”
好吧,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看着一臉蒙的她,許虎哈哈大笑起來。
“你沒有聽錯啊,那天在醫院裡,媽媽忘記告訴你了的,我們的外公就是校長,其實他私底下真的沒有你平時見到的那麼嚴肅的啦!他是個搞怪的可愛外公!”自小跟着外公一起長大的他,自然在描述着自己外公的時候,有點眉飛色舞。
可花兮兮對何楊的感情,僅限於校長的身份。
她對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外公,完全沒有概念。
她甚至不敢相信,這一次真的是真的。
愣愣地抓起了許虎的手臂,看着他,“你說真的?真的是真的嗎?我沒有在做夢嗎?”
“嗯,當然了。”點着頭,許虎毫不猶豫地回答着。
“哦~”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她突然低頭,就將他的袖子給挽了起來,張開嘴巴,一咬,“啊!兮兮!你在幹什麼!”
下一刻,許虎驚叫的聲音在整個辦公室裡響了起來。
還好,現在是上課時間,走廊的外面並沒有別人,所以,也不擔心有別人聽到他的叫聲了。
果然,不是在做夢!他叫得那麼的悲壯,肯定是真的了。
那她總算明白了一件事情了,那時候媽媽一開始反對她跟小璽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多久,她就被迫從原來的班級搬到了現在年級最差的班級來了。
她還在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碰巧的事情呢?原來,事出必有因的啊!
歪着腦袋,小手指點了點脣,她慢慢地開口:“所以說,一直以來,你們都是在努力的想着要怎麼拆散我跟小璽兩個人的嗎?”
這樣一想着,她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外公,就更加的沒有什麼好感了。
看着她,何楊搖了搖頭,“並不是這樣的。小虎那時候之所以一直在你們的身邊阻撓着,其實只是爲了試探一下易烊千璽對你的感情,而我這麼做,也是被迫無奈的。”
小虎的事情她倒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有什麼會被迫無奈的?他是媽媽的父親,難道還會聽媽媽的話來做事情嗎?
看得出她心中的疑惑,何楊繼續說了下去:“一直以來,我都對當年要拆散你媽媽跟你爸爸的事情心存愧疚,你媽媽是個執拗的人,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都還是沒有求助我,可是那天,她忽然來了,要我把你從千璽的班級調出來。”
“所以說,你照做了?”花兮兮只是覺得可笑,既然他愧疚與當年想拆散她的爸媽,爲什麼還要重蹈覆轍?要來拆散她跟小璽兩個人呢?
聽到她的突然問話,何楊愣住了,臉上的笑容也定格下來。
“不是這樣的,兮兮,其實外公一直以來都是希望你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的,你不要錯怪了他。”見情況有點不妙,許虎連忙地解釋着。
“既然是這樣,爲什麼還要這樣做呢?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們大人的世界。”搖着頭,她有些許難過。
爲什麼她跟小璽兩個人的感情,就是得不到別人的支持呢?
而現在小璽還因爲腳的傷而被迫在家裡休養着,而她一邊要到醫院裡看媽媽,又不能去照顧他,媽媽雖然說清楚了爲什麼要拆散她跟小璽兩個人,可是,卻始終沒有停止反對自己跟小璽兩個人在一起。
看着她,何楊怔了怔,“兮兮,外公我不期待你能夠理解我,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會盡量說服你媽媽的,我相信她總有一天會想通而不再去糾結於當年自己許下的那個承諾了的。”
對於當年自己的女兒爲了救自己丈夫而對江憐沁許下的這個承諾,他也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的,可是沒有辦法,在這件事情上,他一直有愧於她,他沒有說話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