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輕聲說道:“張先生的老家是杏花村的,你離張先生的老家這麼近,套近乎多方便啊?可是這麼好的機會你卻不知道珍惜啊!”
翔哥一聽,頓時有些傻眼,道:“啥?蛇哥,你說張先生是杏花村的?哎呀,我怎麼這麼倒黴啊!那現在我該怎麼辦啊蛇哥?”
蛇哥淡淡笑了笑,道:“彆着急嗎,據我所知,這條路就是杏花村修到鎮上的。剛纔張先生的話你也聽到了,他對這條路的情況很關心啊!你只要幫着張先生把這條路上的情況打點好,還怕得不到張先生的原諒?”
翔哥道:“蛇哥,您的意思是?”
蛇哥拍了拍翔哥的肩膀,道:“翔子,機會我給你了,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了。你也知道,我在縣城那邊混,離這邊可不近,雖然剛纔我答應了張先生幫他照看着這條路的營生,但我也不可能每天守在這裡盯點兒啊。你不一樣,你就是這邊的人,家就住在這裡,照看這條路上的事兒,那只是舉手之勞啊!你放心,只要這條路修建好之前,安安穩穩的,沒人來搗亂,我會幫你在張先生面前說好話的。”
翔哥面色一喜,道:“好嘞,蛇哥,你就瞧好吧,兄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修路這種事,十有八九總會牽扯到一些人的利益,堵路要錢的,藉機敲詐的事件層出不窮。
甚至有人趕着小雞攔路,壓死一隻索賠上萬,理由是雞生蛋蛋生雞!
所以有蛇哥翔哥他們這些地頭蛇出馬壓陣,肯定能省去不少麻煩。
蛇哥和龍哥商量的這些事,張揚不得而知。
此時的張揚,跟着母親已經回到了杏花村。
那幾個大車司機,也早就把這事兒彙報給了上面的領導。
回到家後,張民福正在院子里美滋滋的捧着一碗飯吃着,一旁的石頭桌子上,放着一個簡單的小炒肉和一碟花生米,一瓶清泉陳釀酒打開蓋子放在一旁。
看到楊淑芳和張揚忽然走進院子,頓時有些發愣。
等他回過神來想要再收拾桌子上的酒,已經來不及了。
看着院子裡的情況,楊淑芳氣不打一處來,臉色一冷,道:“張民福!你真行啊你,都受傷了還惦記着喝酒,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啊?”
張民福放下飯碗,急忙辯解道:“淑芳,你誤會我了,我沒喝酒,這酒……”
楊淑芳壓根不信張民福的話,直接插話道:“夠了,你沒喝難不成我喝了?這麼重的酒味,你以爲我聞不到?再說了,這瓶酒還在這裡放着呢,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張民福苦笑道:“我真沒喝酒,你聽我解釋,我……”
“解釋什麼解釋?瞧你這有吃有喝的,我就不該回來。虧我還擔心你吃不上飯呢,你這小生活倒是滋潤的很,有就有肉的!”
楊淑芳正說着話,就聽到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繼而就見孫二元跑了過來,他手裡拿着一瓶青色酒瓶,一邊跑一邊還喊着:“民福叔,那瓶清泉陳釀還是不夠啊,我整了瓶蒙倒驢過來,這酒度數高,絕對夠勁兒!”
進了院子,這纔看到了張揚和楊淑芳。
“呀,嬸子,張揚兄弟,你們回來了啊!”
說着話,孫二元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畢竟他之前和張揚的關係弄得挺僵的。
當着外人的面,楊淑芳還是要給自家男人留點兒面子的。
她沒再繼續說話,只是隱晦的白了張民福一眼,
意思很明顯。
你不是說沒喝酒麼?這下你還怎麼說?酒友都過來了!
“二元啊,你快坐下吧,我再給你炒點兒菜,跟你叔好好喝幾杯。”楊淑芳熱絡的說道。
雖然孫二元這小子混賬,但是安老爺子一家人可都是厚道人。
孫二元畢竟是安富康的大舅哥,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孫二元笑着擺擺手,道:“嬸子你別客氣了,我起得遲,早上飯纔剛吃了,這不是聽說民福叔扭到腳了,你又不在家。我尋思着他肯定沒法做飯了,隨便炒了點兒菜給民福叔送了過來,正巧我年輕的時候跟着我們村的赤腳醫生學過一段時間的按摩手法,對跌打摔傷很有效果,這才弄了點兒酒給民福叔按摩一下。”
張民福這才哭笑不得的接過話去,有幾分幽怨的說道:“是啊,二元的手法還不錯呢,你瞧,剛纔還腫的跟核桃大小似得,現在基本都快要恢復好了。”
張民福的腳踝上,一片紅腫,但是腫的已經不是很高了,看上去不算嚴重。
張揚看在眼裡,一陣無語。
張民福可是吃過一點蟠桃果肉的,雖然不是全熟的瑤池蟠桃,但卻依然有着很厲害的效果,大大改善了張民福的體質。
張民福腳踝的扭傷腫脹處,壓根不是什麼孫二元的按摩效果,而是因爲他的體質早已今非昔比,自己恢復的而已。
但是這事兒張揚也是不可能說破的,因此只好眼睜睜的看着父親把功勞算在了張民福的身上。
孫二元客氣道:“民福叔這是捧我了。不過這清泉陳釀度數不行,要是換上這二鍋頭,效果更好一些,來,民福叔,我再給你按摩幾下。”
張民福也沒跟孫二元客氣,當下把腿搭在石凳上,撩起了褲腿。
張民福手法嫺熟的到了一些酒水到手心處,按壓在張民福的腳踝處,有手掌後部使勁兒前後在張民福腳踝處遊走按壓着。
楊淑芳看在眼裡,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張民福和孫二元。
有些心虛的招呼孫二元一定要留下來吃午飯,然後繫着圍裙做飯去了。
孫二元這次沒再推辭。
張揚揍過趙德彪的事兒他是知道的,僅憑這一點,孫二元已經老實了不少。
而且安富康警告過他,別再招惹張揚他們家人,如果能跟張家人搞好關係,那就再好不過了。
因此,孫二元這才找着機會套近乎,好不容易有機會一起吃頓飯,孫二元當然不想錯失良機了。
看到父親沒事兒,張揚也就放心了。
孫二元的按摩雖然沒什麼大用,但是能給父親心理安慰也是很不錯的。
張揚跟孫二元客氣了兩句,孫二元乾的更賣力了。
張揚心裡還惦記着醒神草催熟的事兒,眼下一時半會兒也不開飯,張揚就跟父母簡單招呼了一下,出門了。
剛順着河邊走到電鰻小黑的寄居地,張揚頓時眉頭一皺,望向了水裡。
在河底下,居然有着靈氣的波動,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