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師,你沒事吧?”張揚問道。
“張揚,我沒事,你……”
還不等田萍說完話,就見那爲首的年輕男人一揮鋼管,煞有威風的說道:“別tn急着敘舊,你先給老子說清楚了,你tn的從是哪兒冒出來的傻叉,給誰當老子呢?”
張揚冷冷一笑,道:“裝什麼傻?誰應聲老子說的就是誰。”
年輕男人道:“行,你小子有種,哪條道上的,報個名號吧。”
“幹嘛?查戶口啊!”
年輕男人能夠在這些小痞子中當上頭目,那也是有幾把刷子的人,並且還是蠻有眼色的,他問清名號是爲了不要惹上自己惹不起的人,在混子界當中,這也算是難得的謹慎了。
不過當然,他心裡雖然是這般計較,但是嘴上不能輸了氣勢。
年輕男人冷笑道:“哼,老子不打無名之徒。真有種你就報個名號。”
張揚道:“既然這樣,那你就更不用知道老子的名號了,因爲你根本沒機會打到老子。”
聽到張揚講話絲毫不留分寸,年輕男子也動了真火,道:“有種,可惜老子身後這些兄弟可不是吃素的,老子今天不把你打的滿地求饒,就是你孫子!”
“我可沒你這麼大的孫子,丟人!”
張揚剛說完話,就見對方的一根鋼管砸了過來。
張揚擡手將鋼管抓在手裡,另一手打在年輕男人的手腕處,腳下飛速一擡。
還不等對方看清楚張揚的套路,就覺得手腕一痛,下意識的鬆開了抓着的鋼管。
剛看到自己的武器到了張揚手中,年輕男子又感到小腹一通,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一個回合之下,自己這邊領頭的人被ko倒地,那幫年輕人頓時都被嚇到了。
“怎麼?還有人要來試試麼?”
張揚說話的同時,兩隻手抓着那根鋼管的兩斷,用力一彎,那筆直的鋼管就變成了“u”字形狀,這一手更是把那些人驚呆了。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微風拂過,帶起一個塑料袋盤旋着落到一個前來找事的年輕人腦袋上,那人連動一下都不敢。
張揚剛纔的舉動,對面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這可不是他的魔術道具啊,而是剛從自己人這邊搶來的實打實的空心鋼管。
這鋼管雖然只是空心的,但管壁卻也足夠厚,無論是刀劈斧砍,都不能讓它輕易變形,這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傢伙居然能徒手把鋼管扳彎曲。
這得是多麼恐怖的力道啊!
這樣的力氣,如果打在自己身上,那就跟鐵錘砸雞蛋的場面一樣吧。
想到這裡,那幫人都不敢想下去了。
那剛剛爬起身來的領頭年輕人也不覺得不服氣了,只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是不錯,要不然這條小命怕是最少也要交代半條出去了。
“怎麼?沒人要上了麼?”
說着話,張揚向前一步走。
對面那幫剛纔還囂張萬分的團伙齊刷刷的後退一步,就連那個倒在地下的領頭男人也忙不迭的爬行着向後挪了挪。
“要是沒人再想上來的話,那我就當你們是同意和解嘍。”
說着話,張揚兩手再次用力,將那根鋼管硬生生的又扳正回來,雖然沒有恢復到原先的筆直模樣,但大體上也能當一根棍棒使喚了。
當着田萍的面兒,張揚可不想把事情搞的太過火,倒不是說張揚想要輕易饒過他們,而是他不得不多爲田萍考慮一下,畢竟張揚不能隨時保護着田萍,真要是把這些傢伙逼急了,回頭他們再來找田萍的麻煩,那可是張揚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大哥,我們同意和解。”領頭男子爬了起來,苦哈哈的說道。
張揚點了點頭,將那根鐵管丟了過去,道:“東西自己收好了,連武器都拿不穩,還學人家混什麼社會。”
領頭男子急忙將自己的鋼管撿起來,道:“多謝大哥教誨,大哥你說,怎麼個和解法?”
張揚返身走到田萍身旁,道:“田老師,你說這幫傢伙該怎麼處置?”
“這……唉,罷了,讓他們走吧,只要別再來胡鬧就行,我再住五天,等孩子成了親,我就搬走。”
田萍還震驚於張揚剛纔的身手呢,再想到張揚和那些成功人士談笑風生的模樣,更是覺得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因此說話間有些難以置信的語氣。
“老師說的話,你們聽懂了嘛?”張揚厲聲說道。
年輕男人點頭哈腰的說道:“聽懂了,大哥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再來了。不過……”
張揚聞言當即變了臉,寒聲說道:“嗯?還敢有不過?”
年輕男人急忙擺着手解釋道:“大哥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負責這片拆遷的隊伍有好幾個呢,上面只給了我們三天時間,早一天拆掉這裡多給我們一萬塊錢,三天一過,我就怕即便是我們不來,也會有其他人想來搶生意啊。”
張揚皺眉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的上面是誰?開發商?”
年輕男人搖了搖頭,道:“不是,這片地的開發商是咱江城的大拿馮氏集團,我們的僱主是一家掛靠在馮氏集團的小建築公司,這片地方他們承包下來了,想着早點兒進場先做準備呢,這才僱了我們來提前清場。”
張揚點了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們走吧。”要是這樣就好辦多了,他回頭給馮勇打個電話說一聲,想必那個小建築公司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領頭男子急忙說道:“多謝大哥。大……大哥,您貴姓?”
張揚不屑的笑道:“怎麼?還想來找我復仇?”
領頭男子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道:“不是,大哥你別誤會,我是想回頭告訴弟兄們,眼珠子都放亮點兒,別跟今天的我似得,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大哥您。”
張揚道:“我叫張揚,友情提示,如果你要真想找我報仇,最好多帶點兒人,咱們可以切磋切磋,但是你們要是再敢來打攪田老師,我一定讓你們後悔來到世上。”
“張大哥我真沒那個意思,大哥你千萬別多心,我走了,大哥再見。”
焦急的解釋完,領頭男子帶着那幫人轉身就要走。
張揚忽然眼珠子一轉,道:“等會兒!”
“大哥,還有什麼事兒?”
張揚笑道:“既然你們叫我一聲大哥,就算是我兄弟,對吧?”
聽到這些話,田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張揚這話是什麼意思?跟這些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傢伙稱兄道弟,有點兒不太合適吧。
田萍雖然擔憂,但是聽在領頭男子的耳中,那卻是天籟般的跫音妙樂了。
能結識張揚這樣身手超然的大哥,那絕對是他的榮幸啊,如果能請動張揚出手,到時候他那幾個猖狂的對頭誰還敢跟他搶生意?
“大哥,你說的太對了,咱們這叫不打不相識,能和大哥您稱兄道弟,那是兄弟們天大的福氣啊。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沒錯。”那幫前來找事的混子們紛紛響應。
領頭男人的馬屁拍的那叫一個溜,要不是剛纔他對田萍太過出言不遜,張揚還真就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了。
“嘿嘿,既然咱們都是兄弟了,那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說着話,張揚示意了一下身旁的田萍,道:“這位是我的老師,兄弟們一塊兒打個招呼吧。”
“老師好!”
一羣混子跟上學時候似得,齊刷刷的喊着老師好,聽在田萍耳中那叫一個別扭,她疑惑的望向張揚,卻見張揚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張揚笑道:“好了,既然你們也叫了老師,那就好辦了。”
領頭男子自以爲心領神會的說道:“大哥,你是不是想讓兄弟們保護着老師,你放心,有我在,五天之內絕對不讓別人打攪到咱老師。”
張揚笑着搖了搖頭,道:“用不着,我會跟馮氏集團的人打招呼的,沒人會敢再來鬧事。”
領頭男子不由得咂舌,馮氏集團那可是江城首屈一指的大公司,雖然你丫能打,但是老子纔不相信你有那樣的本事呢。
雖然不相信張揚能管到馮氏集團的頭上去,但領頭男子也不敢當面質疑,他諂媚的笑道:“大哥,那你是什麼意思?”
張揚笑道:“剛纔你們也聽到了,老師的孩子過幾天就要結婚了,古人說得好啊,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那老師的孩子就是我們的兄弟。兄弟結婚咱們是必須到場的吧?不過我知道諸位兄弟都是大忙人,到時候肯定沒時間去捧場吃喜酒,但是人不到禮得到吧?來,勞駕兄弟們動動手,賀禮提前給一下吧。來,你挑個頭。”
張揚的話把全場的人都說愣了。
“啊,這……”領頭男子下意識的吐出兩個字。
張揚臉色一寒,冷哼一聲說道:“哼!怎麼?我說的不對嘛?”
領頭男子哪裡還敢有異議,當下掏出口袋裡的錢,道:“怎麼會,大哥說的忒有道理了,來,兄弟們你,我先打個樣兒,這是我的賀禮,一千塊。”
說着話,領頭男子咬着牙數了一千塊,把剩餘的幾百塊又要裝回去。
張揚沉聲道:“少廢話,都拿出來,自家兄弟結婚,那麼摳說得過去嘛。”
領頭男子滿臉的鬱悶,他這趟出動本打算掙個萬兒八千的,沒想到一毛錢沒賺到不說,還把自己的老本賠出去了。
可是張揚發了話,他又不敢忤逆,只好順從的把錢都交了出去。
後面那些混子也只好有樣學樣的把兜裡的錢都掏了出來,全交給了張揚。
張揚笑眯眯的數着錢,道:“得嘞,多謝兄弟們的盛情,我和老師還有些事情要商量,就不留你們了。”
這幫混子再也沒有遲疑,呼啦啦的撤離了這個院子,生怕張揚再整出什麼幺蛾子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