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者閃身上前,手中元兵一閃,便架在中年脖子上,說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殺了你之後就沒人向田錕報信了。”
老者認爲,只要殺了中年,他就不能回到田錕身邊,將自己等人的行蹤時時地告示田錕。
元兵緊緊地壓在脖子上,漸漸的,中年脖子上出現一條血痕,不過中年卻無動於衷,淡定地說道:“我敢來,就不怕。”
另一老者在旁邊說道:“哦,我倒想聽聽,你怎麼個不怕法,老七,放開他吧。”
架刀的老者收回刀,不過卻沒退回,而是站在中年身邊,只要中年一有異動,便會承受他雷霆一擊。
中年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跡,很是隨意地說道:“我不是唯一一個有空間耳的人。”
幾個老者一聽,心中更是驚訝,臉上表情也是一變再變,如果一個家族不止一人有特殊體質,而且還是想同的特殊體質,那麼,很可能便是傳承特殊體質了,而他們雷家都沒有傳承特殊體質。
中年又很隨意地說道:“就是傳承特殊體質。”
幾位老者這時的態度卻是好了許多,一老者問道:“你想怎麼合作?”
“首先,我得告訴你們,你們想殺的那個少年叫聶雲,不過我很好奇,雷鳥弓究竟是什麼?”中年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問了自己很感興趣的事情。
幾個老者相互看了看,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一個老者說道:“雷鳥弓是我們雷家的鎮族之寶,不過一年前被雷家的一個叛徒盜走。”
幾個老者雖然告訴了中年雷鳥弓是什麼,但也沒多說。
中年好奇,繼續說道:“我也看見了那把大弓,不過卻沒看出來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幾個老者卻是看着中年,也不回答,只是問道:“你到底想怎樣合作?”
中年說道:“好吧,不說就算了,至於合作嘛,很簡單,我就一直跟着你們,爲你們提供消息,而田錕隊伍中的太叔家的人會爲我們提供機會。”
說完,中年看着幾個老者,等待他們的回答。
幾個老者卻是沒有急着答應,而是說道:“我想知道,你們想從中得到什麼?”
中年哈哈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說道:“各取所需罷了。”
幾個老者用眼神交流了一番,說道:“好,就依你的辦法。”
遠方,田錕一行人還在繼續前行,真可謂是人擋殺人,魔擋殺魔,只要是一路上看見的魔獸,都會被滅成灰灰。
突然,一頭四星級巔峰的腹黑貪蛇出現在衆人眼中,它沒有做絲毫掩飾,就這麼直挺挺地盤在衆人面前,眼睛冰冷地盯着衆人。
田錕看見,說道:“你們先別動,這條畜生就交給我了。”語氣中,帶着強烈的自豪與炫耀。
說完,只見他騰躍而起,向着魔獸衝去,途中,元兵迅速出現在手中。
腹黑貪蛇感覺到危險的到來,身體騰躍而起,向着田錕衝去。
高空,一人一獸撞擊在一起,隨即,發出“鏜”的一聲,兩道身影分開。
站在旁邊的衆人一看,田錕銀色鎧甲依舊,而腹黑貪蛇眉心卻有一個血洞。
腹黑貪蛇落地,掙扎了幾下,便躺在地上,動不動了。
最開始在釣蝦島上的衆人看見這一幕,無不冷吸一口涼氣,這也太強了,腹黑貪蛇連拼命的毒霧都好沒有噴出來。
這時,那周趙二人走到田錕身後,說道:“田隊長真了不起,這麼厲害的魔獸也經不住您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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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是真的被嚇住了,當初田錕說二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看來,就算二人聯手也會被他秒殺啊,能不趕緊拍馬屁嗎?
田錕收起元兵,淡淡地說道:“我們繼續前進吧。”
不遠處的冥護法看見這一幕,卻是冷冷一笑,便帶着衆人跟上了隊伍。
聶雲走在隊伍中,回頭,突然看見腹黑貪蛇的屍體旁有一絲絲的血絲飄過,還以爲是自己看花眼了,使勁兒地閉了一下眼,在睜開,心中一驚。
只見那腹黑貪蛇屍體旁,一絲絲的血絲從屍體中滲出,很多滲向地下,很少的部分飄向空中。
聶雲轉過頭,看見有些人也正看向腹黑貪蛇的屍體,不過他們的臉上卻沒有驚訝,很顯然,他們沒有看見血色血絲。
聶雲心中疑惑:自己爲什麼能看見他呢?
之前也滅殺過腹黑貪蛇,但是卻沒有看見這樣的景象,難道這樣的事情只是今天發生,不,不會,如果只是今天發生,那今天有什麼不同呢?
今天沒有不同,魔獸還是腹黑貪蛇,大地還是血色,天空還是暗紅,如果真有不同,······那就是自己了。
自己今天有什麼不同,一想便知,自己施展了幻眼。
想到此處,聶雲將正在施展的幻眼撤去,再看時,眼中景色還是之前的那樣,死了的腹黑貪蛇,慢慢流淌的血液,只是沒有血色血絲。
“聶兄弟,快走啊!”
心中思緒萬千時,耳中傳來催促聲,一看,卻是驍隊長。
只見他走在前方,轉過頭,對着落在最後的聶雲叫道。
聶雲連忙跟上衆人,不過心中卻一直想着血色血絲。
突然,腦中又有了一個想法,不過卻需要驗證。
想到就做,閉眼,聶雲再次施展幻眼,而且還是全力施展,身體沒有變化,只是將所有能量用在了眼睛上,睜眼,看向周圍。
突然,聶雲臉色變了幾變,腳步停下,一個倉猝,差一點兒摔倒。
只見在他的眼中,周圍全是血色血絲,這些血絲很大一部分向着地下滲去,一小部分向着高空飄去,順着一條不到一米長的血絲擡頭,看向高空,這次,又是一驚。
只見整個天空都被血色血絲布滿,這些血色血絲像一張巨大的網,不斷延伸,將整個釣蝦島罩住,如同一座只有聶雲才能看見的囚籠,囚禁着聶雲一行人。
聶雲很有拔腿而逃的心思,幾經心動,可是腳卻是僵硬了,擡不起來。
低頭,看着腳下,血色血絲從血漿中冒出,在腳邊不斷向着上下兩個方向飄去。
擡頭,正準備向遠方看去時,又是一驚。
只見隊伍中的一些人身上也在冒出一條條的血色血絲,向着上下兩方飄去。
在仔細一看,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便是他們身上都有傷。
看見這一幕,聶雲坐不住了,只因昨天自己才受了傷。
轉頭,向着自己的肩旁看去,那裡,包紮着厚厚的繃帶,但是,血色血絲還是慢慢地透過繃帶向外冒着。
看見這一幕,聶雲差一點兒暈過去,這是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聶兄弟,你是不是生病了,眼睛怎麼這麼紅!”
聶雲一聽,便知道是驍隊長在和自己說話,不過還沒來得及答應,便感覺到眼睛疼痛,卻是過度施展幻眼引起的,連忙撤去幻眼,這時,雙眼還是火辣辣的疼,不過現在卻沒有心思關心這些。
驍隊長看見聶雲雙眼佈滿血絲,擔心地問道:“聶兄弟,你到底怎麼樣了?”
這時,聶雲才答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雖然在回答驍隊長,但是語氣中透着濃濃的頹廢與傷心,還有一些心不在焉。
驍隊長還想問,不過看見聶雲走了,便閉上了嘴,跟了上去。
此時,聶雲在想,要不要告訴驍隊長這件事,剛纔,他看見,驍隊長的傷口處也有血色血絲飄出,是告訴呢?還是不告訴呢?
心中很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