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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二一樣的隊友(下)

第六十六章 二一樣的隊友(下)

太叔白好似沒有感覺到刁彰不善的語氣,一拍大腿,叫道:

“哎呀,經你怎麼一說,我纔想起來,他們原來躲開我就是不想來救我啊。他大爺的,叫我下次逮到他們,一定叫他們沒有果子吃。”

蘇小魅看見太叔白沒完沒了的抱怨,打斷道:“太叔大哥,你就別再抱怨了,等回去之後,我們一起陪你去教訓他們。”

刁彰聽見,眼神不削地掃過太叔白,低聲喃喃道自語:“連名字都不記得,還想着回去教訓別人。”

他的聲音雖然低,但是在場的三人都有不錯的修爲,將他不削的話語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中。

自從太叔白加入之後,刁彰一直都是在刻意地針對他,這會兒又說出這麼傷人的話,聶雲暗道一聲“不好”,便想出口說一下刁彰,畢竟太叔白還是救了自己等三人。

“我看···”

話剛出口,聶雲的聲音頓時愕住了。

太叔白好像沒有聽見刁彰話,只見他雙手使勁兒地拍着大腿,頓時“啪啪啪”的聲音響徹四周。

他不經拍,臉上還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蘇小魅眼睛斜瞟着他,每一次大黑掌與肉腿剛一接觸,“啪”的一聲響起時,柔媚就是一顫,面露痛苦,彷彿拍的不是太叔白,而是自己。

聶雲不忍看太叔白的自殘,而是將目光看向蘇小魅,心中卻是肺腑:不忍看或者不敢看就算了,幹嘛還這樣一幅表情,難道看着別人自殘,自己就真的這麼高興。

刁彰卻是直愣愣地看着太叔白,面部表情呆滯:不是應該反抗嗎?不是應該決鬥我嗎?這是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情·況?

聶雲看着,無奈地游到太叔白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制止他的自殘,不料,他卻是像找到傾瀉的對象,不待聶雲開口,便用雙手握住聶雲的左手,顫抖着,哭泣着,真誠地對着聶雲說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來不是我沒有將他們的名字記住,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告訴我他們的名字。你說他們是不是太欺負人了,你說,你說啊!”

說道後面,是越來越激動,雙手顫抖的頻率更快,語氣更不善,好像是聶雲欺騙了他一樣。

原本安慰的話咽在喉嚨,本來就難受,面對一個心靈受傷的人,怎可能發泄,深深地吸了口氣,平穩了一下心情,聶雲改變原來的話,繼續安慰道:

“太叔兄,別難受了,下次遇見他們,我們一定幫你報仇。”

這不安慰還好,一說,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超出了聶雲的預料。

只見太叔白麪露淚跡,對着聶雲,聲音頓頓,尷尬地說道:“我,我不記得他們叫什麼名字了。”

聶雲一想,你笨啊,參加競選的人只有怎麼多,等到競選結束,就算挨着一個一個地找,也能把他們找出來。

當然,說出來的話不會是“你笨啊”,而是好言好語地安慰。

卻不料,太叔白一聽,臉一呆,隨即卻是更大的火氣,他滿臉氣憤,語氣火爆:

“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了,我說他們怎麼將面孔全部都蒙在面紗中,還說是爲了防曬,原來全都是爲了防我,天啊,爲什麼受傷的全是我啊!”

說着,滿臉悲切。

聶雲肺腑:這也太后知後覺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遇見別人傷心,說安慰的話總不會錯,於是耐着性子,繼續安慰道:“太叔兄,別太傷心,事情都發生了,吃一籌,長一智,下次遇見陌生人的時候多留一個心眼就行了。”

話畢,迎接聶雲的卻是太叔白滿臉戒備的表情,彷彿自己臉上寫着:我是壞人!

聶雲罵爹的心情都有了,這什麼人,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等的份上,懶得理你。

聶雲三人看着太叔白不斷變換的表情,終於選擇了無視。

蘇小魅拍着堅挺的小胸脯,對着聶雲柔聲地說道:“小弟弟,剛纔那是什麼魔獸啊,太可怕了,嚇得姐姐小心肝都快跳出來了。”

刁彰看見蘇小魅二人無視太叔白,自然是心情喜爽,又聽見蘇小魅刻意排除太叔白的話,急忙搶先答道:

“我知道那是什麼魔獸,那是腹黑貪蛇,大概有四星中級修爲,在近海也是一霸,不過一般很難遇見,我們大概是運氣太不好了。”

蘇小魅看了看刁彰,明顯不信,又轉頭看着聶雲。

只見聶雲點頭認同,又說道:“腹黑貪蛇在近海域也是很少,我們能遇見確實是運氣,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遇見它,我們還在被那羣食人魚圍着。”

蘇小魅見二人都說那是腹黑貪蛇,疑惑地問道:“那怪物怎麼看怎麼不像蛇,你們不會是看錯了吧?”

語氣雖然是疑惑,不過那魅音,只是遠遠地聽着,就讓人感覺酥**麻,好是享受。

聶雲二人卻是“哈哈”大笑。

刁彰湊上前,正準備解釋時,完全看不出悲意的太叔白卻是一竄而上,擠開刁彰,如同邀功般,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因爲腹黑貪蛇肚子裡有一頭魔獸,還沒有消化,因此看起來纔不像。”

說完之後,又是滿臉得意,繼續說道:“而且它還是我們引過來的,爲的就是讓它在海里多淘汰一些人。”

刁彰卻是冷哼一聲,毫不相信,“就你們還引誘它,能不能找到都是回事兒,還引誘。”

太叔白尷尬地辯解道:“是偶遇,偶遇。”

看着二人又要爭吵,蘇小魅連忙打圓場,:“天快黑了,我們還是先找一點兒食物填飽肚子吧。”

她不提還好,這一提,聶雲就感覺肚子鬧的慌,於是連聲贊同。

太叔白與刁彰也是一整天沒有吃了,同樣餓得慌,連連點頭答應。

四人慢慢向遠處游去,尋找着可食用的食物。

四人卻是不知道,在他們不遠的地方,正有兩身穿青衫的人影懸於高空。

其中一老者揹着雙手,滿臉皺紋,頭髮花白,肌膚乾枯,如同死了許久的幹木柴。而另一老者卻是銀絲童顏,嘴脣紅潤,右手不斷地轉動着兩顆石球,左手微背於背後。

兩老者目送聶雲四人離去,又回過頭,看着遠遠追擊食人魚羣而去的腹黑貪蛇。

花白頭髮老者看着腹黑貪蛇遠去,聲音僵老地問道:

“父親,這段時間吸引的魔獸越來越多,如此多的魔獸,可能會引起其他家族的注意,您看,需不需要派遣家族人員進行清剿?”

童冠老者語氣平淡,聲音脆嫩,說道:“清剿一番也好,不過這樣的事情總不能只是我們出力,你去問一下雷家,看看他們怎麼個說法。”

“是,父親。”枯瘦老者供着手,答應道。

說完,枯瘦老者化作一道流光,向着遠處一座大城擊射而去。

而童冠老者同樣化作流光,向着遠處一座腥紅的小島奔去。

第三天,天高氣爽,而海面卻起了濃濃的水霧,水霧如同棉被般,輕輕地蓋在冰涼的海水上,而水霧所在,視線模糊。

在水霧所籠的一片區域中,卻傳出陣陣爭吵聲:

“天啊,快給我,我還沒有吃飽。”

“滾,要吃自己釣去。”

“哼,我又沒有吃你的,這魚是聶兄弟釣的,關你什麼事兒?”

“你這死皮賴臉的東西,我們又沒叫你跟着,是你自己尾隨而來的,有東西不給你吃,怎樣了?”

這爭吵的二人自然就是太叔白與刁彰二人。

自從來到這方世界,聶雲就沒有看見釣魚的人,不管是有修爲的,還是沒有修爲的,統統都是用魚網打魚,當自己用魚鉤釣上來第一條魚時,甭提刁彰三人的吃驚樣了。

自豪完後,卻開始頭痛了,爲啥這二人就不能和平相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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