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突然地包圍,不過卻沒有慌亂,而是施展身法,口吐“瞬步--換位”。
只見少年與馮超調換了一下位置,逃出包圍,繼續向冥護法跑去。
馮超見自己突然與少年調換了位置,心中也是駭然,不過看見少年身形明顯比剛纔慢了時,頓時放寬了心,對着離少年比較近的人吼道:“大家別怕,他的身法明顯不能長久地施展,你們快攔住他。”
對,瞬步的第二層乃是換位,是極其消耗元氣與靈魂力量的,能在少年這個年齡施展一次已經很了不起了。
靈魂力量是指一個人的靈魂強度,它有很多妙用,比如這裡的身法行術--瞬步便需要它,等級分爲無魂境,人魂境,皇魂境,神魂境,每一境又分初,中,後,巔峰四階。
不過少年沒有在意這些,他還是快步地向冥護法跑去,並且寬劍再次凝聚出元氣,準備向還未從坑中跳出來的冥護法劈去。
距離少年最近的人見他再次凝聚元氣,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於是雙手迅速地凝聚出元氣彈,狠狠地向他砸去。
少年只是停頓了一下,便見他的身上凝聚出一身銀白色的鎧甲元兵,元氣彈轟在鎧甲上時,只聽見“轟轟”的巨響,不見鎧甲有絲毫的損傷,足見少年的厲害。
就在少年一頓步的瞬間,坑中的冥護法卻不知所蹤,少年明顯不甘,還在向坑跑去。
而隱藏在遠處的聶雲只顧着變態的少年了,也沒有注意冥護法,如今見冥護法不聲不響地不見了,才知道這老頭兒也不簡單。
圍在少年周圍的人看見冥護法消失,還以爲他隱藏在周圍,心中一喜,頓時幹勁兒也十足了。
紛紛不要命地向少年圍攻而去,只見一人將一隻碧綠色的竹哨放於口中,頓時刺耳的驚鳴聲響動天地,音波不斷地向外擴散。
哨聲剛落,周圍樹林中便響起了“刷刷”的響聲,只見一頭頭滿眼腥紅的嗜血魔狼在林間閃爍而出,短短一會兒,便有幾十只九星級的嗜血魔狼衝出樹林,向着少年撲去。
又有其他人仗着自身身法巧妙,不斷地在少年周圍尋找弱點偷襲。
還有人站在遠處將一隻只的箭矢冷冷地射向少年。
衆人好似知道少年的厲害,都不敢上前弒殺,不過這樣的偷襲和點射也給少年製造了不小的麻煩,再加上不斷有嗜血魔狼捨身撲上去,少年不得不放棄尋找冥護法,決定先將這些人解決。
聶雲隱藏在遠處,看着少年再怎麼多人的圍攻下還遊刃有餘,不得不感慨人與人的差距啊。
此時的少年單手握刀,口吐“瞬步--移行”。
便見原地的少年漸漸消散,赫然是一道殘影,而驅狼人身後突然出現一道身影,不待驅狼人反應,那道身影將手中一把闊劍自下而上一道逆劈,接着又一閃身,留下的又是一道殘影。
突然地消散,突然地出現,瞬時間,場中人影閃動。
不一會兒,場中人影漸漸地消散,最後僅留下一道身影半跪於地,左手撐膝,右手握着插在地上的闊劍,汗流浹背,口中吐着粗氣,明亮的眼睛還在不斷地打量着周圍。
而場中一道身影突然從中間裂開成兩半,接着一個個人的身體左右分家,站立不穩,緩緩地倒在地上,鮮血慢慢地在地上擴散,將整塊土地染得鮮紅。
周圍的嗜血魔狼羣沒有了人的控制,不甘地向場外散去,但卻沒有離開,畢竟人的屍體對於它們也是有相當大的好處。
周圍被寂靜纏繞,而場中除了少年之外,就只有站得遠遠的通臂猿。
開始時,聶雲也只是感慨少年的實力強,但卻沒有到自己仰望的地步,還想着它們兩敗俱傷之後坐收漁翁之利,而此時看見少年分分鐘就解決了場中的人,卻讓自己生出一種無法超越之感。
緊了緊手手中的拳頭,“一道要超越他。”
從少年發動攻擊到收尾,不過剎那間。
少年向着四周說道:“再不出來我就不陪你玩兒了。”
話音落了很久,周圍環境依舊。
通臂猿繼續屹立在邊上,聶雲依舊隱藏着身形,不過心裡活動卻異常活躍。
聶雲有點兒鄙視那冥護法了,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小強者吧,就算是偷襲,你也不可能等這麼久吧!
少年見沒有人站出來,冷酷的臉突然轉向聶雲藏身的地方,大喝道:“出來。”
這一聲可把聶雲給嚇住了,不是他的聲音大,而是他說話的方向,不會冥護法就在自己身邊吧,那自己的小命兒可就難保了。
頓時滿臉大汗,眼睛賊賊地打量着周圍,卻只見風吹草動。
這時才後知後覺,難道說的是自己,有可能,畢竟他比自己強得不止一星半點。
既然被發現了,那就出去吧,自己只是來看戲的,又沒有對他做什麼,應該不會對自己出手。
聶雲不再施展幻眼,從藏身處出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對着少年說道:“兄弟,原來你是說我啊,我叫聶雲,下次叫我名字就行了,對了,你叫什麼呢?”
強者嘛,多交一些也無妨。
少年沒有回答聶雲的話,而是問道:“山洞中的人都死了?”
聽見他的問話,聶雲頓時收起笑臉,“你跟蹤我。”說話的同時渾身肌肉繃緊,雖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還是準備着迎戰。
少年毫不在意聶雲的反應,而是冷冷地說道:“跟蹤你?只是路過罷了。”
聶雲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兄弟,看來你也是來取養魂草的了,這先到先得的道理我還是懂的,那養魂草就歸你了,只是這些躺着的身體可就歸我了。”
說話的同時就向着那些屍體走去,並將其身上的物品全部收取,而少年見此也沒有多餘的反應。
在收取物品的同時,聶雲問道:“那老頭兒難道已經走了?”
少年不語。
“對了,你叫什麼啊,你還沒有說呢?”
少年沉默。
“你要那養魂草幹什麼了?”
少年不聲不響。
“大家都是年輕人,交個朋友吧!”
這次少年沒有保持沉默了,而是淡淡地說道:“你不配。”
聶雲也沒有在意,還以爲是別人看不起自己的修爲呢,說道:“沒事兒,我會超過你的。”
“連最弱小的人都要殺,你這樣的人不配與我做朋友。”
聶雲的身體頓住了,不過隨後卻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可笑,別人要殺你,難道要因爲別人的弱小而放過他嗎?”
少年卻冷冷地反芻道:“你所用方式可光彩?”
聶雲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用謀殺人,不過這次卻笑得更大聲了:“可笑,真是可笑,妄你還是一名行者,我問你,行者是什麼?”
雖說是問少年,不過卻沒有給少年回答的時間,接着說道:“行者,那是堅定心中的信念,不斷地披荊斬棘,將後背留給別人,不管是被咒罵,還是被唾棄,也堅強前進的人。”
說倒這裡時,看了少年一眼,只見少年陷入沉思,這次聶雲卻堅定地說道:“我的信念是壯大家族,保護身邊的人,爲此,我可以付出一切,即使被人當做小人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