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與老者對視時,也在暗中恢復元氣。
老者似是看出了聶雲的不妥,但是又不敢肯定,於是用語言兌換道:“現在你已經窮途末路了,只要將瓏中芥交出來,我就放你離開,老夫說話算數。”
交給你,交給你之後自己恐怕很快就會被碎屍萬段。
此時氣勢上卻是不能表現出一點兒低弱,否則老者就會欺身而上,於是聶雲張狂地笑道:“哈哈哈,我就在這裡,你有本事就自己來拿吧!”
老者也摸不準聶雲的底,不過如果還不能將聶雲拿下,很快就會被其他人找到這裡,到那時別人看見自己虛弱的樣子,自己不僅得不到好處,而且肯定會被順手送上路,還不如就此搏一搏。
老者想完之後就欺身而上,手中不再是單純的元氣,而是多出一把大刀,並雙手握刀,將元氣凝於刀上,簡單的一個橫劈,然則卻氣勢驚人,而且有捏人神魂的感覺。
聶雲很想躲開,但是雙腿卻如同生根了般,不得移動絲毫,危難之際,聶雲果斷地將凝聚元氣的匕首置於刀的軌跡前。
“當”的一聲巨響,刀狠狠地砍在了匕首上,匕首表面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顯然,匕首不能用了。
而聶雲也不好過,被劇烈的撞擊開,連續撞斷了幾顆碗口粗的樹才停下,不過卻是趴在地上,口吐鮮血。
老者見此,開環大笑:“沒想到你已經是強弩之末,如今看來好處都是我一個人的了,哈哈哈!”
老者如同吃定了聶雲,又或者人老了話就是多,“你是不是很驚訝我爲什麼有如此大刀,不過呢,我不會告訴你的,哈哈哈!”
邊說着,邊向聶雲走去。
聶雲看見老者走近,將麻木的左手伸進瓏中芥取出一顆小指大小色彩斑斕的圓珠,看着這顆圓珠,聶雲的臉抽搐了一下,一臉肉疼。
而老者看見聶雲拿出的七色圓珠,前進的腳步頓時止住,而且雙腿凝聚元氣極速後退,擡起右手,顫抖地指着聶雲,滿臉驚駭,嘴脣顫抖,“七色霹靂彈,你··你··別··別過來,我··我不要··要··”
七色霹靂彈是雷神家族製作的一種一次性消耗武器,威力極其強大,偷襲的話,一般的四象行者也會命喪於它。
老者還沒有說完,聶雲便用盡全身力氣將圓珠向老者扔了過去,同時一聲大喝“爆”。
便聽到“嘣”的一聲。
再看老者所站的位置,此時哪裡還有一個人影,剩的全是渣。
聶雲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一瘸一拐地走到老者所在的位置,懷着一丁點兒的希望,希望自己能找到一點兒有用的東西,不然太對不起自己的那枚七色霹靂彈,雖然那也是不義之財,但好歹也是自己用生命搏來的啊,而且就剩這麼一枚了。
凌亂的地被聶雲翻來覆去地尋找,突然有一樣東西引起了聶雲的注意,那是一卷白色獸皮卷軸,能在七色霹靂彈下倖存,這件東西不用看都知道不是凡品。
現在還不是查看地時候,聶雲匆匆地將卷軸收進瓏中芥,又迅速地將周圍屍體上的有用的東西搜刮了一番,之後急忙離去。
聶雲前腳剛走,遠處便跑來四五十個人,領頭的赫然就是那叫葛霸天的老者。
當一衆人跑到現場,看着慘烈的戰鬥痕跡時,有心生寒意的,也有滿臉怒容的,而葛霸天就是最後一種。
葛霸天將四周的死者打量了一下,靜了靜心情,安慰着衆人,“看這現場的痕跡,那小賊肯定是使用了陰謀,相應的得出結論,他的實力不足爲懼。”
“在足夠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是浮雲,只有找到他,我們就一定能將他就地正法。”
“可惡,這一羣人找到了他居然沒有發信號通知我們,真是死有餘辜。”
“以現場的痕跡看,那小賊肯定也受了嚴重的傷,可惜啊可惜,現在卻讓他跑了。”
衆人聽見這句話,皆是心情低落,四五十人的現場,顯得是如此的壓抑。
突然有一個青年躍衆而出,再仔細一看,原來卻是當初在孤煞羣島邊緣攔截聶雲的那位。
他將目光掃過人羣,最後落到葛霸天身上,滿臉得意地說道:“哥老,我這裡有一個方法能尋到那小子的下落···”
話還沒有說完,葛霸天就將不善的目光落到少年身上,如果少年不能解釋清楚,他肯定會隨時暴起而將其擊殺。
而周圍的人聽見少年的話,也是躍躍欲試。
少年眼見自己變成了焦點,心中也不能淡定了,不過還是很自信地解釋道:“這個方法只有我知道,如果你們不信可以殺了我,不過,如此的 如此的話,你們將很難得到寶貝。”
說完之後,就這麼獨獨地站在那兒,似是賭定衆人不能將他怎樣,不過他心中想的什麼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葛霸天面露猶豫之色,不過一剎那間就釋然了,對着少年,毫無感情地問道:“你想怎樣?”
少年這才緩緩地開出自己的條件:“第一,那小子身上的東西我要一半,第二,你不得傷我分毫,如果能答應,我立馬就開工。”
葛霸天沒有回答少年的話,而是將目光向周圍的人看去,接着問道:“你就這麼確定能對付其他人?”
他的意思就是說,我不殺你,你能躲過其他人殺你嗎?
少年如同天神附體般自信,“這你就不用管了。”
葛霸天陰沉地笑道:“哈哈哈,好,很好,只要你不後悔!”
“我這裡有一份平等咒契,只有兩人能籤,如果誰殺了對方,另一方也會死亡,現在我們就把他給簽了吧。”
少年說着便從身上拿出一張咒契,自己先割破手指,用鮮血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之後便將咒契遞給葛霸天。
葛霸天拿着卷軸仔細地看了一下,沒看出端倪,便照着少年的方式在咒契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少年便拿着咒契唸唸有詞,只見咒契在少年的念詞中自動燃燒。
當咒契燃燒之後,少年便走到一老者身邊,再一看,這老者不是在海邊救聶雲的老者又是誰。
少年對老者恭敬地說道:“風老,憑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我這次聯手,得到好處我七你三,如何?”
被叫做風老的老者好心地說道:“你可以與我們每一個人簽訂一份兒公平咒契。”
少年尷尬地笑了笑,“這不沒有咒契了嗎!”
風老聽後,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了少年的要求,同時跟隨少年向一灘凝固的血跡走去。
在場的衆人都將好奇的目光看向少年,只見少年走到血跡旁,用小刀刮上一點兒血放到一張畫滿鮮紅八卦印記的卷軸上,同時默唸咒語。
便見那捲軸上的血跡突然紅光一閃,紅色八卦印記將血團團地包裹住,頓時蓬勃的血脈之力從中溢出。
周圍的人看見,驚訝道:“血脈之力凝而不散,聚而不發,這最起碼是地脈初級的血脈了,怪不得,怪不得他說只有他能找到,換做是其他人,確實難以找到。”
少年聽後,得意地說道:“這是我偶然得到的陣卷---萬里追蹤卷。”
衆人還在驚訝中,被包裹着的紅色血再次一變,變成一隻鮮紅的蝴蝶,蝴蝶掙脫卷軸而出,緩緩地向遠處飛去。
“跟上!”少年見此,吆喝着衆人,而自己卻搶先一步跟上,同時風老緊跟其後,緊緊地護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