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笑道:“沒想到小詩還有打碟這門手藝,之前都不知道。”
“她可是夜店女王,什麼不會?”雷霆拉着我在吧檯坐下,我要了杯酒。他說:“要說這個戀愛啊,還真是能改變一個人,你說是不是。以前在溫暖如春,阮小詩是多麼高冷的一個夜場女神,多少酒吧客人的夢中女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現在呢,跟你搞上了,嘖嘖,都親自打碟了,下午來了這裡,有什麼事情都搶着做,整個人都感覺很積極向上,嘖嘖。愛情的力量真偉大。”
我笑了笑:“偉大吧,你跟雨晴也是一樣啊,我看雨晴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積極向上,四好青年。”
“在說你們倆的事兒,別亂扯我身上。”雷霆笑着說:“少凡,其實。愛情麼,就該是這樣,對不對,兩個人裡,兩個人都開心。如果不幸,起碼做到其中一個人很開心,這纔對。你跟明微,兩個人痛苦,現在分開,也是挺好的。”
我喝了口酒,笑道:“我已經看開了,現在都有新的女朋友了,你以爲我還看不開?”
雷霆點點頭:“好,看開了就好。”
我搖晃着酒杯,看着看臺上。阮小詩帶着耳機。頭髮紮了起來,穿着一身天藍色運動t,緊身破洞牛仔褲,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無遺。雙手打碟。腦袋隨之一動一動,完美的將帥氣和嫵媚兩個詞連到了一起,臺下叫喊連連,無數人好像追捧明星一般,望着臺上的阮小詩。
哦,也許我是個幸運的人,每一任女朋友,都足夠漂亮,足夠引人矚目,讓我賺夠了男人的面子。他記共劃。
阮小詩搖晃身段,帶領着每一次喊叫。她看着臺下,然後看到了我這邊,一招手,露出一個燦爛笑臉。我晃了晃酒杯,回敬一個笑容。阮小詩單手打碟,另一隻手,在空中微微轉動,然後往回,摸着自己的臉頰,緩緩往下,滑過雪白的脖頸,豐滿的胸脯,玲瓏的腰肢,最後手指挑着褲邊,滑了進去。在這一系列動作時,還伴隨着她身子扭動不止,眼神誘惑,牙?咬着紅脣,輕輕一彈,那紅脣好像葉子上的水珠一樣,彈跳而出,讓人看得慾火沸騰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隔着這麼老遠,阮小詩還在勾引我,剛纔這一套動作,在牀上的時候,她也做過。雷霆忍不住笑道:“看來不只是打碟的一把好手,還是打炮的一個專家,你小子夠幸福的了吧。”
我笑了笑,一曲勁歌熱舞結束,阮小詩摘下耳機,從看臺上走下,正要走過來,旁邊人羣推開,走出幾個人來,看上去都文質彬彬的,攔住了阮小詩的去路。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就爭吵起來,雷霆拍了我一下,笑道:“你女朋友被人欺負了,還不去幫忙?”
“娛樂城都開張這麼久了,誰不知道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我搖搖頭,說:“這樣都敢鬧事,估計不是一般小混混,等等吧,小詩能應付得了。”
那邊吵鬧一陣,幾個人圍着小詩,其中一個伸手去抓小詩胳膊,小詩掙脫開,回手就是一巴掌,把那人給打怒了,幾個人圍得更緊,我和雷霆立馬走了過去,雷霆笑着說:“喲,幾位帥哥,都是出來玩兒的,你們這是幹嘛?”
一個男子哼道:“我們請她過來喝個酒,陪個坐,小費肯定不會少,她就是不合作,不給我們臉。”
雷霆笑道:“我是娛樂城管事的,這位小姐也是我們這裡的老闆之一,我們這裡都是合法場所,出來玩兒的,可沒那種什麼陪酒陪喝的事兒。不過,您要是需要,我們給您安排兩個姐妹玩玩兒,也是可以的。”
那男人說:“老闆?嘿,誰不知道你們娛樂城,就是出了名的花樣多,不就是玩兒的地方麼,我們有錢,什麼女人玩不起。嘿,我就要她來陪,聽到沒有!”
雷霆笑道:“這可就不合規矩了。”
“規矩?嘿嘿,你跟我說規矩?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吧!”那男人盛氣凌人,伸手一戳,戳在雷霆胸口,雷霆往後一退,笑道:“老大,我不行了,你來說,你來說。”
我笑了笑:“小詩,我們回去吧,今天也晚了。”
阮小詩甜甜一笑:“好啊,回家吧。”說着就要往前走,那男人伸手抓住阮小詩肩膀,怒罵道:“老子跟你說話,你還有空跟別的男人說?給我留下!”
阮小詩怒道:“滾開,你他媽弄疼我了!”
那男人勃然大怒,正要再用力,我一伸手握住他手腕,冷冷道:“她是我女朋友,你弄疼她了,在我還沒徹底生氣之前,你給我滾到一邊去,快點。”
“喲呵,你小子敢這麼對我說話?”那男人趾高氣昂:“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是……”
“小虎!”我不等他說完,張嘴就喊,人羣忽地人開,小虎帶着幾個人過來,隨手抄起旁邊酒瓶,對準那人的頭就敲了下去,哐嘰一聲,酒瓶炸裂,周圍的人都自覺散開。
那人身子晃了一晃,哇的一聲尖叫,跌倒在地,周圍幾個同行的人都彎下腰去扶起他,他捂着頭,叫道:“給我,給我打,給我打呀!”
“混賬,誰讓你亂搞的。”人羣裡傳來一道粗重男聲,緊跟着走出三個男人來,一個大腹便便,一個佝僂着背,還有一個男人,容貌猥瑣,但卻瞧得面熟,總覺在哪裡見過面。
我看着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身邊的阮小詩卻往後退了兩步,縮在我身後,臉色有些奇怪。
我輕聲安慰道:“沒事吧?這些酒囊飯袋,我現在就大發了,然後我們就回家去。”
“媽的,我聽到了!”被小虎砸了腦袋的那個傢伙怒道:“酒囊飯袋?你竟然敢罵我,你敢罵我!”
我冷笑一聲,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哼了一聲,說:“你不是酒囊飯袋,那是什麼?話都說不好,只會跟別人搞事,你是狗脾氣麼,再這樣我就再不帶你出來了!”
那人身子一哆嗦,急道:“別,別,您,您這不是冤枉好人了麼,我還不是爲了,爲了給您叫人。”
“屁話!”中年男子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地中海髮型,說:“我讓你請阮小姐過來坐一坐,喝一杯酒,你過來二話不說就是動手,我都看到了,哼,這也叫給我叫人?你是用嘴叫還是用手叫?我問你,是用嘴還是用手?”
那人低下頭來:“用嘴,用嘴。”
“屁話!”中年男子又罵了一聲,轉過頭來,臉上立馬春風和煦的,招招手說:“小詩啊,好久不見啊,最近還好嗎,我可想你想得緊,這不,最近有空就來找你了。結果聽說你的溫暖如春倒閉了,你現在開了這個娛樂城,是麼?不過,這個名字怎麼也改了,微凡?不好聽,不好聽,還是溫暖如春好聽。”
我心頭一動,這人認識小詩?
阮小詩擡頭看了一眼,咬了咬牙,說:“你,你回來了?”
“啊,對,對,我一回國,第一時間就來了你這裡。”中年男子笑呵呵地說:“你看,我可是想你想的很啊,我還給你從國外帶了禮物呢,來,來,我們去看看。”他一邊說着話,一邊到了身邊,伸手就去抓阮小詩。我橫身攔住,笑呵呵地說:“這位大叔,不好意思,我們要回家了,您要是捧場,明天再來。今天,我和小詩還有事情。”
“你和小詩?你是誰?”中年男人面露慍色,微微皺眉。
我笑着說:“我剛纔不是說過麼,我是小詩的男朋友。”
話音剛落,另外一邊傳來狠聲:“吳少凡,你還真敢出來說話?嘿嘿,你知道他是誰麼!”說話的是那容貌有些猥瑣的傢伙,我微微一愣,忽的響了起來,這廝不就是之前在溫暖如春,要對阮小詩霸王硬上弓的趙傳龍麼。
我眼珠一轉,笑道:“原來是你這傢伙,嘿嘿,上次你被收拾的還不夠,還想再來嚐嚐厲害?”
“吳少凡!你敢!”趙傳龍冷笑一下,說:“你知道他是誰麼,他是我姐夫,我是他小舅子!”
我回想了一下,阮小詩曾說,趙傳龍是某個官兒的小舅子,什麼官來着,好像是是某個局長之類。看來這個大腹便便的傢伙,有些權利。
我笑道:“那又怎麼樣?小詩已經下班了,我是她男朋友,接她回去,天經地義吧,你們還想逼良爲娼?”
趙傳龍哈哈大笑:“逼良爲娼?逼誰,逼她阮小詩麼?啊哈哈哈哈,你就別逗我笑了,我還用逼她麼?她本來就是個騷貨,還用我逼麼!”
阮小詩渾身一顫,我雙眼陡然睜圓,拳頭握緊,阮小詩卻緊緊拉住我胳膊,不讓我動。那中年男子回過頭來,怒斥道:“傳龍!你胡說什麼,屁話,都是屁話。小詩是我喜歡的女人,你就敢隨便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