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經理都愣了一下，同時低下頭來看着我桌子後面，我的雙腿之間。我咳嗽一聲，翹着二郎腿，笑呵呵地說：“雖然主要是靠個人天賦。你們趕不上也沒關係，後天也可以鍛鍊加強麼。聽我的，多學習，多運動，少玩兒電腦少約炮。那方面的能力呢，就會不斷提高了。”
我頓了一下，又說：“還有啊，在進行運動的時候，一定要記住，關鍵時候，分散注意力，不要爲了一時爽快，最後遭到自己老婆白眼啊，記住記住。”
兩個人神情激動。就差拿出小本子來記錄一下我的偉大言論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聲音：“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男經理不假思索：“這還看不出來，我們在跟吳董學習牀上功夫呢！吳董簡直就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們……於董！”
於心婉手裡拿着一份材料，正站在門口，兩個經理渾身一抖，幾乎軟倒在地。於心婉冷冷說：“你們兩個是不想做了。是麼？不想做了就辭職，這個月已經過了十五號，你們的結算工資，可以算作整個月，去財務室領吧！”
兩人頓時臉色慘白。我揮揮手，笑着說：“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跟他們兩個沒關係，好了，出去好好工作，別給我整天想東想西，出去。”
兩人如遭大赦，飛一般地衝出辦公室去。於心婉冷冷說：“好，你是最大的，你說了算。不過。簽了這份協議書，你就不是了。”
我把協議接了過去，是之前開大會的時候我給於心婉的集團股份，但後來卻沒有兌現。因爲她根本不要。此刻翻看一下，協議被改過，本來的百分之二十，變成了百分之四十。
於心婉說：“吳董，你剛纔說的，百分之四十，現在在這裡了，請簽了吧。簽了之後，我也有微凡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跟你手裡拿的，是同樣的。”
我笑着說：“這麼快就準備好了？婉婉，你是急着要用錢麼，還是要幹嘛。以前給你股份，你怎麼都不肯收。”
“怎麼，現在這意思，”於心婉冷笑着說：“你是不想給了？也好，現在還是你一家獨大的時候，你說不給，我也沒辦法。”
“給，給，怎麼不給？”我笑道：“我這條命都可以給你，這些股份，這些錢，算什麼？”我說着拿着協議書就簽字畫押，然後推了過去。於心婉拿起來看看，咬了咬牙，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着我說：“吳少凡，我本以爲你現在有些長進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意氣用事。商場如戰場，就算是我，也不能隨便相信的。我讓你給我股份，你就給我股份？”
我一愣，笑道：“當然了，這是你該得的，就算是百分之五十都不過分。微凡集團這個軍功章，上面有我的一部分，有你的一大部分，嘿嘿。”
於心婉說：“做生意，最賺錢的就是資本家。真正的資本家，就是吸血鬼，尤其是在你的員工跟你申請所謂的福利報酬的時候，你更應該想辦法用其他東西來交付，而不是代表着集團主權的股份，你就這麼簽訂了，豈不是讓自己的利益受損。就你這樣的意氣用事，還怎麼跟帝國集團抗衡？”
我眨了眨眼睛，說：“那個，婉婉，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角色轉變太快，我有一些轉化不過來。誰說我要和帝國集團抗衡了？”
於心婉哼了一聲，說：“就你心裡那麼一點小九九，我都不用去想，就知道了，還用說？婚禮上明家的態度，讓你很受打擊，而你這種個人，最咽不下這口氣，自然會隱忍着慢慢報復，哼。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怎麼讓微凡集團做大，跟帝國集團抗衡？厚積薄發，也要真有本事才行。沒有我，你能做到麼？”
我張張嘴就要說話，於心婉說：“就你這個還要跟員工胡說八道的樣子，能做到纔有鬼了！”
我站了起來，笑呵呵地說：“對對對，對對對，我根本做不到，你纔是關鍵。我不是一直都在說麼，你是微凡集團的真正核心的，呵呵，呵呵。那，那婉婉，您老人家的意思是？”
“哼，有我拿着和你相同的股份，以後你就不會再衝動做事，把公司的利益置之不顧了。”於心婉說：“否則，你要是一激動，又把價值上千萬的珠寶，送到別人婚禮現場上去，你倒是瀟灑，讓集團利益受損。以後，我也是大股東，你再做什麼決定，都得我同意才行。”
我點點頭：“您老人家教訓的是，的確該這樣。那個，剛纔的事情，你，你已經不生氣了麼？”
於心婉眯了眯眼睛，冷笑道：“你說你跟阮小詩的事情？哼，我爲什麼要生氣？爲了你這個爛人生氣，實在不值得，而且浪費心情，有礙工作。”
我笑呵呵地說：“對對對，婉婉真是大人大量，這個思想境界，真是讓我汗顏啊，我都忍不住要給你行下跪禮了！”
於心婉冷笑道：“好啊，跪吧。”
我一怔，搖搖頭：“不行不行，你穿的是裙子，我辦公室的地板又很光滑嶄新，我這一低頭，還不把你裙子下面的風光看得清清楚楚？”
“滾開，色狼。”於心婉冷笑着說：“你這種人，下流無恥，正好對了阮小詩的口味，所以你纔會選了阮小詩，對吧？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對我來說，你們也不會長久。我也不是封建的人，不就是男朋友在和我一起之前，多了一段感情經歷麼？無所謂。”
我笑道：“婉婉，你最讓我佩服的一點就是，你的自信。你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自信的，而且，這麼快就調整了狀態，好像剛纔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於心婉哼了一聲，說：“難道就該哭哭啼啼，或者自暴自棄，又或者瘋瘋癲癲麼？抱歉，我可沒那麼不靠譜。而且，吳少凡，只有我最瞭解你，阮小詩還不夠，你跟她現在在一起，但以後，也會分開。我有這個自信，就像你跟明微，你不就說過，你們不會長久麼？”
我心裡一沉，擡起頭來看着於心婉。於心婉冷笑一下，說：“怎麼，我又說到了你的痛處，是不是，吳少凡？你要是覺得生氣，對着我撒好了。”
我咬着牙說：“以後，不要再提她了。”
“你不讓我提，我就偏要提。”於心婉冷冷說：“吳少凡，阮小詩會讓着你，你不讓說她就不說。但我不一樣，你又沒有選擇跟我在一起，我爲什麼要讓着你？我心裡的不痛快，怎麼就沒人讓着我呢，哼，總而言之，我就不管你，我想說就說，還從來沒有人會攔着我於心婉說話！”
嘿，我這暴脾氣，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還真把我當hellokitty了。我立馬換上自己的高冷形象，對着於心婉擡起手來，佯裝要給她一巴掌。於心婉卻也不躲閃，只是看着我，眼神清冷，眼光卻越來越亮。
我舉着的手僵持了一會兒，然後落了下來，發出輕輕的一聲啪，打在了自己臉上。於心婉一怔，強忍住笑意：“哼，你不是要打我麼，怎麼不打？”
我認真地說：“不知道，在我要打你的那一刻，腦海裡蹦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那個念頭說，平時都是她打你，你怎麼能打她？而且你的臉皮厚，已經被打習慣了，這一巴掌，還是落在你自己臉上好了，而且，我也不能打你，畢竟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於心婉微微一怔，我雙手拍打着，笑呵呵地說：“你聽，如果我打你，那就是發出啪啪啪的聲音，也就是說，我在對着你啪啪啪，這多不好？我還是很認真的，只能對着我女朋友啪啪啪。”
於心婉白了我一眼，冷笑道：“我懶得跟你廢話。總之，以後我都不會再讓着你了，吳少凡，你好自爲之，工作上有什麼紕漏，可別怪我下手無情，讓你在自己員工面前沒面子！還有，我會整理計劃下半年的集團發展方向，尤其是在針對帝國集團方面。到時候還要你來簽字。”
我笑呵呵地說：“好好好，你怎麼說，我怎麼做。”他嗎住扛。
於心婉冷笑一下，徑直走出辦公室，剛出去，還沒把門關上呢，忽地一回頭，揚聲說：“吳董！您辦公室請及時開窗透氣，一股子騷味，別影響了我們外面高級經理的辦公環境。還有，門口不知道爲什麼，也瀰漫着一股騷氣。自己的辦公室，個人衛生一定要注意，請您儘快打掃一下吧。”
於心婉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辦公室裡的一陣笑聲。嘿，這個於心婉，故意公報私仇，真是氣煞我也，什麼騷氣，我怎麼聞不到？哼，最多，也就是一股賤氣嘛！畢竟我也有武俠夢，曾幻想着仗賤行走江湖。
下班之後，我裝作打電話，從後門悄悄溜了，生怕被於心婉抓住去加班。有些人天生就是搞生意的料，一頭扎進去，就不願意出來，還總想着拖着別人一起加班，有海婧陪着她，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