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激動。
好似在鄧玲看來。
沒有了地方官府所保護的江城,就真要走上滅亡的道路一般,讓張小凡感覺尤爲好笑。
畢竟,先不論江城的地方官府是否真有足夠的軍事力量,去抵抗來自怪物所造成的各個災害好了。
退一萬步說。
就算地方官府勢力真涼了。
張小凡也有信心苟到庇護所徹底成長。
然後,利用庇護所中那些領先全球所有國家的先進科技技術,去對付遺留在江城各個區域裡的怪物們。
而要想到做到這些。
張小凡所需要的僅僅只是更多可發育的時間。
所以有沒有地方官府的保護對他來說,其實意義並不大!
“好了,我也不和你多囉嗦。”
“總而言之,江城地方官府要真這麼厲害,也不需要你現在和我多費脣舌,說這些話了沒錯吧?”
“所以我的想法就很簡單,只要你願意對我上次所提出的資源供給方案進行配合,那麼我對你也絕對能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儘可能去幫助你。”
“怎麼樣,考慮清楚沒有?”
他反問了一聲。
恨不得把不給錢就不出力的辦事態度給刻在聲線上。
所以聽到這番話的鄧玲都差點產生種想隔空掐死對方的衝動了,咬牙說道:“好!這件事我答應了!那你現在總能告訴我,我們應該要做好什麼準備工作了吧?”
“哦,這事先不用急,等你給我派的專車到了,我再抽空與你詳細說說。”
“差不多就這樣,位置我發你手機上了啊。”
嘟——
電話中斷。
鄧玲滿臉錯愕的看着自己手機信箱中,由張小凡所發來的位置信息。
一時間,心裡的怒意上涌,卻又在理智的壓制下逐漸將失衡的心態給平復下來。
她深吸口氣,很快就撥通了另外一串號碼,冷冰冰說道:“我現在給你發一個具體位置信息,你立馬開車過去找一個名叫張小凡的混蛋,然後在營救行動上儘量配合他,如果有危險記得隨時向我彙報。”
命令下達完畢。
隨後,鄧玲又看了眼周遭,人來人往的庇護所居民們。
最終,她還是下定了決心,迅速向前方走廊的最深處走了過去,途中有不少見到她的士兵都立刻做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咚咚——
辦公室大門被敲響。
很快,威嚴的男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落在門口的鄧玲耳邊。
“進來。”
得到允許。
鄧玲立刻就推門走了進去,並朝沙發上那位中年人敬了一禮!
“總督,我有事情要彙報,是有關那顆隕石的。”
糾結了很久,鄧玲還是決定把隕石碎片可能會落往江城的消息告訴給眼前這位中年男人。
唐元勳!
整個江城地下庇護所內最高級別的掌權者!
能調動全城內外一切軍事力量!
“你說隕石?”
毫無疑問。
鄧玲的話將這位江城總督的注意力給全都吸引過來。
就見鄧玲點了點頭,鄭重說道:“是的,因爲我有收到最新消息,這次國內最高會議準備採取的對境內隕石dao彈攔截髮射計劃一旦成功,那麼其中一塊隕石碎片將很有可能會落往江城黃河境內,導致洪水爆發,水淹全城!”
“所以,三號連連長鄧玲請求您的准許,在洪水災禍沒爆發以前,儘可能做好更多防範工作,將部署在外圍的戰士們提前招回庇護所中,並通過廣播新聞向還未進入庇護所的江城人民發出警示通告,以此來減少更多民衆的傷亡,這是我此次前來叨擾您的目的。”
鄧玲的語速很快。
儘管,她已預感到在這次彙報的過程中會遭受唐元勳的斥責。
甚至是說,用看待神經病般的目光去看待自己……
可她卻知道。
若張小凡的預言真要成爲現實的話,那麼對方所告知的一些準備工作都是必須先得到唐元勳的允許,才能將命令下達出去。
所以這次,鄧玲纔會硬着頭皮走了過來,縱使是知道自己很可能會遭到一頓責問……
果然。
在聽到她的這番話後,唐元勳原本舒展的眉宇不由得輕皺了幾分,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說道:“鄧玲,我知道最近你爲了庇護所的事情出了不少力,而這些我也全都看在眼裡。只不過,你剛剛說對空攔截計劃會導致隕石碎片落往江城,甚至是引發水淹全城等重大災害事件會不會顯得有些太兒戲了?”
“畢竟你要知道,隕石的出現雖然的確在我國境內,可根據空間站的最新預測它的落點方向距離江城,少說也有上百公里。”
“你有什麼依據表明它的碎片會落在江城區域?甚至還會引發你所謂的災害事件?希望你能在這方面找到合適的理由來說服我,畢竟,無論是提前召回前線戰士,亦或者對江城內外的全城市民們進行災難預警,都絕對不是一件能隨口發佈出去的命令,相信這件事你也一樣清楚。”
唐元勳這番話說的很嚴謹。
至少,聽完這番話的鄧玲就只能選擇沉默。
畢竟總不能讓她告訴唐元勳,自己對這次事件的依據全都來源於一個普通人的預言吧?
這到底是要有多不靠譜的人。
纔會腦抽到用這種理由,作爲理論依據去說服作爲總督的唐元勳?
“總督,我願意用這身軍裝作爲保證!”
鄧玲在那憋了半天,才總算找到了猶如孤注一擲般的理由將話題進行下去,認真道:“如果消息是假的,您大不了就當作是一次緊急避難演習,相信這並非是讓大家難以接受的事。而若消息是真的,我們地方庇護所乃至整個江城,都會因爲這次的行爲做到最大程度上的止損。”
“總督,我鄧玲雖然是女人,但也絕不會拿作爲軍人的身份開玩笑,請您……”
“胡鬧!”
沒等鄧玲把話說完,唐元勳已是將桌子狠狠一拍,怒聲訓斥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了?如今人民對各國官府的信任本就是一件消耗品,如果你所謂的災害事件如期到來那還好說,可要是人民聽了我們的話做好一切配合工作的結局,卻被告知這僅僅只是一次災難演習的話。”
“那麼,萬一下次真要有大事發生,人民羣衆到底還會有多少人信任我們?”
“而如果有不少人因爲我們這次的演習選擇對將來的預警視而不見的話,那麼在災難中所死去的民衆又由誰有資格來抗下這次責任?”
“你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