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嬌不見了,劉連長和吳雙喜不能在這裡傻等着,吳雙喜就問劉連長,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繞進去?
劉連長對於這一片的地形十分熟悉,帶着吳雙喜找了一個低矮的牆頭爬了上去,那時候的房屋都比較低矮,建造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具體的規劃,可以順着屋頂去到很多院子裡。
兩人輕輕的踩着屋脊向白家的院子摸了過去。
白家的家境也很好,因爲人和人交往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很難有共同語言。想要交朋友和結親家就更是不容易。這一上了屋頂就看到白家的房屋要比周圍的房屋要高大結實一些。
劉連長他們到了白家前院的屋頂上悄悄的探頭一看,院子裡轉圈站了不少的警察,白家的大大小小都被捆在院子裡,嘴巴也被堵着,還有幾個已經被打倒在地,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劉連長看來看去也看不到白婉如在哪裡。
“連長,白小姐的屋子在哪裡啊?咱們去那裡看看。”吳雙喜悄悄提醒道。
劉連長點點頭,白婉如在哪裡住劉連長還是知道的,他帶着吳雙喜就準備到後院白婉如的房間看看。
倆人還沒有挪了多遠,就聽到下面一陣騷亂,劉連長拍拍吳雙喜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吳雙喜先不要走,看看爲什麼下面會有騷亂。
劉連長和吳雙喜又悄悄地爬到了剛纔探看院子的地方。
只見樑長官捂着右臉,氣急敗壞的從後院出來了,有血不停的從手捂着的地方流出來。
“走走走!”樑長官揮手對那些警察吼道。
“那這些人呢?”領頭的警察問樑長官。
樑長官不耐煩的吼道:“都給我帶走!”說完之後,這傢伙急着去醫院,也沒有再停留,急衝衝的走了。
領頭的警察就開始安排自己的手下開始把白家的人都帶走。等確信院子裡沒有白家的人了,領頭的警察用封條把白家的大門一封,然後宣佈散隊。現在早已經是下班時間了,除去押着白家人回警局的警察以外,有一部分警察就直接回家了。
“咦?白姑娘呢?”吳雙喜低聲的問劉連長,劉連長上哪兒知道去?
不過劉連長有辦法,他一指一個落單的警察,“抓個舌頭問問!”
倆人都是行伍出身,抓舌頭是部隊上的說法,在刺探敵人的情報的時候,經常需要抓一個對方的人員來盤問,劉連長這麼一說,吳雙喜馬上就知道了,他一伏身子就向着那個警察跟了過去。
劉連長和吳雙喜在屋頂上緊緊跟着那個警察。那個警察渾然不知房頂上有人跟蹤,向着一條衚衕深處走去。
現在的城市力求交通方便,道路越修越寬,也儘量的避免有死衚衕,可是那個時候這種又窄又長的衚衕不在少數。
眼見那個警察現在所處的衚衕黑漆漆的也沒有路人,兩人各自扯下來一塊衣襟矇住臉。吳雙喜“噌”的一下就跳到了這個警察的對面。
吳雙喜的突然出現,讓這個警察大爲吃驚,他馬上就想把身上揹着的槍拿下來。這時候劉連長趁着警察的注意力被吳雙喜吸引,從警察的身後跳了下來,他一個箭步就衝到了警察的身邊,左臂一下子攬住了這個警察的脖子,右手的槍就頂在了這個警察的後背。
“別動!再動打死你!”劉連長壓低聲音說道。
都這樣了,警察哪裡還敢掙扎?乖乖的不動了。
“我們只問你幾個問題,不會傷你。”吳雙喜走過來繳了警察的槍。
警察連連點頭。
這裡就是再偏僻也難免有行人,於是劉連長用槍頂着這個人到了附近的一個城隍廟裡,這廟已經破敗,白天都沒有什麼人來。
“說,你們爲什麼抓白家的人?”劉連長故意粗着嗓子問道。縣城這麼小,誰知道這個警察認識不認識自己。
“我只是聽上邊說白家好像和什麼土匪有勾搭,至於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照章辦事而已啊!”警察實話實說。
劉連長家和白家是至交,當然知道說白家通匪這是藉口,不過也用不着和這警察說,這警察又不是法官。
“白家的那個姑娘去哪裡了?”劉連長直切正題。
“我沒見着啊!”那警察回答道。
“你說謊!白家姑娘平時都不出門,你們去抄家能見不到?”劉連長急了。用槍一頂這個警察的胸口。
“我真沒有見到啊!我去了就在前院站崗,帶着人去後院起贓的是樑長官,你可以去問他。”這個警察都嚇得差音了。
“壞了!”劉連長突然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反手用手槍的**一下子把這個警察砸暈,都顧不得招呼吳雙喜,拔腿就往白家跑。
吳雙喜一看劉連長跑了,他把手裡沒收警察的長槍扔在了警察身邊。這個警察也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丟了槍就等於丟了飯碗。吳雙喜不想坑害這個警察。
劉連長和吳雙喜一前一後就來到了白家的門口。
白家的大門上貼着封條,門鼻子上掛着一隻拳頭大的鐵鎖。劉連長不敢在這裡耽擱,急忙繞到了白家側面的院牆那裡,加了幾步助跑之後,飛身上了牆頭。
白家院子裡現在已經是一片漆黑,不但沒有人了,就連平時看家護院的老黃狗也不見了,八成也是被打死了吧。
劉連長一縱身就跳到了院子裡。才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劉連長感覺到腳下發粘,低頭一看,地下黑乎乎的一團。劉連長一蹲下,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就撲鼻而來。
“禽獸!”劉連長低低的罵了一聲。老白家平時奉公守法,就因爲自己而受到牽連,這樑長官也太兇殘了。
吳雙喜這時候也跟過來了,劉連長馬上站起來就向白婉如住着的後院走去。
白家的後院劉連長小時候經常來玩,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後來上學以後就沒有時間來玩了。等他從外地上學再回來之後,他和白婉如已經長大了,那就不能再隨意的來玩了,倒是白婉如常常去找劉連長,聽劉連長講說外界的新聞和故事。
白家的後院也挺大的,劉連長急衝衝就向着白婉如的房間跑去。
白婉如的房間門大開着,進去一看房間裡空無一人。劉連長慌了,他打開了櫃子也劃拉了一下牀底下,都是空的。劉連長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吳雙喜一看這情況,馬上就去其他的屋子裡查看,劉連長沒有去其他屋子裡找白婉如,他靜下心來略一思考就摸索着在桌子上找到了火柴和蠟燭。然後點着了蠟燭。
劉連長拿着蠟燭到了院子裡,開始在地上搜尋。
“會被人發現的!”吳雙喜警告劉連長。
“顧不了那麼許多了,剛纔姓樑的是滴着血走的,我要順着血找!”劉連長頭也不擡的回答。
血跡很快就被發現,只見這道血跡一邊通往前院,另一邊指向後院的花園方向!劉連長毫不猶豫的就向花園方向走去。
白家的後花園和劉連長家的那個後院比起來大不一樣,這個花園裡打掃的乾乾淨淨,沒有一點雜草,花架子上各種各樣的花在大大小小的花盆裡爭芳鬥豔。不過劉連長現在哪有心思賞花?
劉連長迅速的用眼睛一掃,花園裡並沒有人。看來只能繼續按照血跡去尋找了。
血跡斷斷續續的向着花園裡的井臺延伸而去,劉連長大驚失色,趕緊舉着蠟燭到了井臺邊。
劉連長用蠟燭往井裡照去,就見一股陰風從井裡直衝而起,把蠟燭一下子就打滅了。衝得劉連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隻手突然從劉連長的身後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劉連長的肩膀,劉連長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這隻手拉到了花園的牆邊。這速度也太快了,快的劉連長這時看清楚來人是誰。
原來把劉連長拉到這裡的是蘇月嬌!而蘇月嬌的另一隻手裡拉着的正是吳雙喜。
“白姑娘被樑長官所逼,已經投井遇害了,因爲怨氣深重,現在已經變成水鬼了。現在這裡不安全了,我帶你們離開這裡!”蘇月嬌說完就抓着劉連長和吳雙喜跳出了白家的花園。
出了白家,蘇月嬌鬆開了抓着劉連長和吳雙喜的手,說了一句跟我來之後,就在前面帶路。劉連長和吳雙喜急於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跟在蘇月嬌的身後。
蘇月嬌走不多遠就來到了一個客棧,蘇月嬌徑自走進了一個房間。
劉連長和吳雙喜緊跟着蘇月嬌一進房間,就看到了房間裡坐着的丁大師。
“白姑娘真的死了嗎?”劉連長顧不得問其他的問題,單刀直入的問道。
蘇月嬌點點頭。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可是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也肯定能救得了白姑娘,爲什麼不救她?”劉連長氣急質問道。
蘇月嬌苦笑着說道:“我的本領是可以救白姑娘,但是我不能救。”
“啊!?”蘇月嬌的話把劉連長弄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