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能不能稍微的停一下?”白婉如發現林逸成和蘇月嬌並沒有惡意,而且他們倆的談話白婉如也都聽到了,她終於鼓起勇氣向林逸成和蘇月嬌問到。
林逸成還在犯着傻,蘇月嬌笑吟吟的看着白婉如,問道:“妹子,你能不能說一說你的身世啊?你說完你的身世,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我的身世?”白婉如皺着眉歪着頭努力的思索着。
蘇月嬌也不催她,就那麼笑吟吟的看着白婉如。
“大姐,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就好像我睡了一大覺,腦子裡一團亂麻。”白婉如摁着太陽穴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是啊,你記不起來很正常,畢竟你死了幾十年了。”蘇月嬌同情的說道。
“什麼?我死了?”白婉如一臉驚愕的擡頭看着蘇月嬌。
“人活百年,終究是黃土一捧。你也不例外。”蘇月嬌勸解道。
白婉如低頭之後,半天無語。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白婉如悠悠的問道:“人生難免一死這個道理我懂,不過既然是死了,爲什麼會在這裡?”
“我們也不知道啊!本來我們生活在近百年之後的世界,這孩子被你化成的水鬼附身了。我們試着要把你從這孩子身上驅離,可是卻發現你和這孩子的魂魄糾纏在一起,根本沒有辦法解開。後來我們找到一塊神石,可是神石發出神光,把我們送到了現在的這個時代。依照我的估計,神石這麼做肯定是什麼用意。”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緩過神來的林逸成問道。
蘇月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神石爲什麼要把咱們弄到這裡來。你先別慌,我和丁大師商量一下。”
“有個事情我想說一下。”白婉如怯生生的說道。
“哦?你說。”蘇月嬌看了看白婉如。
“我看着他很面熟,可是我現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說着,白婉如用手一指林逸成。
“不可能!”林逸成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白婉如是民國時期的女子,如果活到現在差不多也百十來歲了,自己才十幾歲,怎麼可能見過呢?
“當然有可能面熟了。”蘇月嬌的回答卻和林逸成完全不一樣!
“蘇姐,你搞錯了吧!”林逸成直接反駁蘇月嬌。
“成成,你看看這個人你就明白了。”蘇月嬌說着走到了那個一直爬在地上不動的劉連長跟前。蘇月嬌把劉連長的身子翻了過來,用手一指劉連長的臉龐。
林逸成一看到劉連長的臉龐,就驚呆了,這劉連長也和自己長的太像了吧!
“二公子!”一旁的白婉如也是一聲驚呼!
“你認識他?”蘇月嬌盯着白婉如問道。
白婉如臉一紅,答道:“他是我的鄰居,他出去上學走了好多年。回來後就給我講了好多新鮮事。不過我只記得這麼多了,後來的事我也記不大清楚了。”
“不止是這麼簡單吧!”蘇月嬌發現了白婉如表情上微妙的變化。
白婉如臉更紅了,她把頭一低不說話了。
蘇月嬌微微的點了點頭,對林逸成說道:“成成,你別急。我和丁大師會想辦法的。你先在劉連長身體裡委屈幾天。”
蘇月嬌說完之後,林逸成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看來蘇月嬌這是要把幻境給撤掉了。
果然,等那模糊感一消失,林逸成又回到了劉連長的體內。劉連長此時已經昏睡了。林逸成又什麼也看不到了。不過現在林逸成已經和蘇月嬌還有丁大師見過面了,心裡也多少有點底,不再像初到劉連長體內那麼慌張無助了。
“那個,你不是雷劈死的嗎?”白婉如悄悄的問道。
“我是怕你理解不了胡說的,我活的好好的呢。”林逸成現在心情好了,也願意回答白婉如的問題了。
“能不能說說你是怎麼被我附到身上的?”白婉如央求林逸成道。現在白婉如已經不把林逸成當做壞人了。看來這白婉如生前也是一個比較單純的女孩子。
“哎,看你可憐,我就給你講一講吧!不過事情比較長,你有耐心嗎?”林逸成問道。
“反正現在什麼也幹不了,就當是聽故事吧!”白婉如說的倒也是實情。
林逸成就把自己如何被關進防空洞,以及自己到目前爲止的經歷講給了白婉如聽。不過這次講述卻浪費了大量的時間。因爲白婉如是個小白,很多現代化的東西她都沒有聽說過,林逸成不得不花時間給白婉如解釋。以至於這些題外話費的時間比講那些經歷都多。
白林逸成現在看不到白婉如的表情,不過通過彼此之間的對話來看,白婉如對於林逸成所講的一切都感到新奇和嚮往。
過了不久,劉連長醒來了,丁大師和蘇月嬌已經不在屋子裡了。他掙扎着爬了起來,看到了被人扶着靠牆坐着小凳子上的吳雙喜。
“雙喜!雙喜!”劉連長着急的呼喚着。吳雙喜並沒有迴應。
劉連長咬牙忍着傷口的疼痛,坐了起來。他往窗外看了看,窗戶外已經沒有人了,那些屍體和滿地的槍支也都不在了。
劉連長緩了緩勁,這傷口的疼痛已經擴散開了,一動就疼的鑽心。劉連長咬着牙挪到了吳雙喜的跟前。用手拍了拍吳雙喜。
吳雙喜依舊沒有反應,劉連長急了,一手掐着吳雙喜的人中,另一隻手輕輕拍打着吳雙喜的臉頰。吳雙喜鼻子裡哼了一聲之後,算是醒了過來。
一見吳雙喜醒了,劉連長焦急的說道:“雙喜,剛纔那女的不知道是什麼人,估計會妖法,咱們不要招惹這些人,趕快走!”
吳雙喜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一下,“噔”的一下站了起來,收拾一下東西扶着劉連長就出了屋子。
院子裡陽光普照,可是沒有一個人影,也沒有一絲的動靜。
“去正屋看看房東老兩口在不在,告訴他們也出去躲一躲,這女人不是普通人。別再害了房東。”劉連長虛弱的說道。
“好嘞。”吳雙喜答應一聲,把劉連長扶着靠牆站住,然後大步流星的到了正屋。正屋裡是空的。
“咱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顧不了房東了,咱們先走吧!”吳雙喜從正屋裡出來說道。
劉連長點點頭,亂世之中就是這樣,心腸再好也無法挽救天下所有的不幸者。
吳雙喜扶着劉連長慢慢的向院子外走去。
林逸成可不幹了,這劉連長和吳雙喜就這麼走了,丁大師和蘇月嬌到哪裡去找自己啊?林逸成開始拼命努力,試着要控制劉連長的身體。
還別說,林逸成的努力有了效果,劉連長的腿腳有點不受控制了。這讓劉連長的走路動作像極了半身不遂的病人。
吳雙喜和劉連長都沒有想到問題出在林逸成的身上,還以爲是傷口導致劉連長行動不便。吳雙喜一看這速度根本無法離開這裡,他讓劉連長還是靠牆站着,自己一轉身出了院子。
不一會吳雙喜就回來了,原來他從附近的農戶家裡找了一輛平板車。“劉連長,村子裡都沒有人了,我弄了一輛平板車,咱們也得快走了。”
劉連長被吳雙喜扶着上了平板車,不等劉連長坐好,吳雙喜推着平板車就開始狂奔。那時候的道路只是土路,十分的顛簸,劉連長的傷口被震的很是疼痛,兩鬢都留下來了冷汗。不過劉連長咬着牙忍着。
林逸成現在不敢掙扎了,萬一把劉連長翻到車底下不就糗大了?林逸成現在只能是在心裡祈禱,希望蘇月嬌和丁大師早點回來。中國天南海北這麼大,誰知道吳雙喜推着劉連長會跑到哪裡去啊?這時候又兵荒馬亂的,一但失散了,哪有那麼容易找到。
吳雙喜不愧是軍人出身,體力和耐力都沒得說,推着平板車一口氣跑出去有二十多裡,直到又看見一個村子才停下。
吳雙喜把劉連長的平板車停在了路邊的樹蔭裡,獨自進了村子,買了點窩頭後,馬上回到了劉連長的跟前,倆人就那麼幹啃了幾口窩頭,吳雙喜就又推着平板車上路了。
林逸成叫苦不迭,這越跑越遠,蘇月嬌和丁大師怎麼才能追的上啊!
吳雙喜就這麼推着平板車一路狂奔,直到快入夜的時候,才找了一個小村子投宿。
這一路奔波下來,劉連長和吳雙喜都夠慘的。吳雙喜的雙腳已經起了水泡了,那水泡破了之後和鞋子粘在一起,疼的吳雙喜連鞋都脫不了。
劉連長比吳雙喜還要慘,本來身上就有傷,這一路顛簸下來也是苦不堪言。
他們投宿的是一家專門給趕馬車的車伕休息的車馬店。這種車馬店條件很不好,吳雙喜要了最好的一間上房,可是那房間也極爲簡陋,有兩張牀,只是比較安靜也比較乾淨一點。
疲累至極的吳雙喜和劉連長鬍亂吃了一點東西后就早早的睡下了。
就在睡到半夜的時候,因爲傷口感染的緣故,劉連長髮起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