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裡,周圍的人們都停止了用餐,紛紛圍到我身旁,看我作畫。
我還是老樣子,全神貫注地盯着蘇曉媚作畫,蘇曉媚則是嬌羞地低下頭,看着桌面上快完成的畫。
在這個時代,手工作畫已經是非常少見的了,在西餐廳作畫人們還是第一次見。再加上作畫時的我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在旁人看來,就像是漆黑中的螢火從一樣,顯得格外耀眼。
“哼!裝神弄鬼,騙小女孩的把戲。”司徒俊不滿道。
不一會兒,作畫完成,我在畫像旁空白的地方題了一句詩?——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這幅畫,送給你,喜歡嗎?”
蘇曉媚這才反應過來,看着眼前這幅栩栩如生的古畫,畫中景象便是剛纔看雪看得出神的自己。畫中的自己被賦予了一種獨特的氣質,本來就出衆的容貌,在這種氣質的襯托下宛如一個活生生的仙女。
一旁圍觀的人們看着如此迷人的古畫,紛紛躁動了起來。
“這...就是古畫嗎?居然比現在的4D立體相片還要動人啊。”
“噢,上帝,太神奇了,華夏文化果然博大精深啊。”
“親愛的,你看人家多浪漫,我也要。”
蘇曉媚慢慢回過神來,嬌羞地說道:“喜歡,非常喜歡,這是我收到過最棒的禮物,謝謝。”
我輕輕地抓住了蘇曉媚的手,深情地說道:“雖然我們只認識了一天不到,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就像認識了多年一樣。我想,我這17年的等待,可能就是爲了與你相遇吧。”
“愛情是沒有道理可言的,有的人相識數十年也無法相愛,有的人相識不過短短數小時,亦能情投意合。”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我總能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你的想法,你也能在一瞬間感受到我的意圖,這,大概就是愛吧。”
“都怪我考慮不周,明明是普通的慶功宴,卻帶着你到老地方吃飯,讓你坐立不安。你明明不能喝,卻因爲不好意思,而非要過來敬酒。你知道嗎?你這樣子,我是會心疼的。”
“當我抱着熟睡中的你的時候,我多想就那樣一直抱着你,永遠不放手啊。”
“如果可以,我希望從今天起,這個世上便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抱着你。”
“做我的女朋友好嗎?蘇曉媚。”
蘇曉媚看着眼前這個一言不合就表白的深情男人,紳士、深情、霸道、神秘還有點傻乎乎的,一種異樣的情愫從內心深處爆發了出來,支支吾吾地說道:“嗯。”
得到蘇曉媚肯定的答覆後,我就這樣抓着她的小手,在原地上跳下竄,大呼小叫着,毫無形象可言。
“哇~好深情的表白啊。”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當初是怎麼把老孃追到手的。就一句喜歡老孃很久了,讓我做你女朋友就完事了,我不管,我也要深情表白。”
“初戀啊,真美好,真讓人懷念啊。呃,啊,老婆別掐我耳朵,要爛了,要死要死。”
看着一旁吱吱喳喳的客人,蘇曉媚恨不得自己就是個鴕鳥,然後把頭塞到地裡,這樣就不會害羞了。
我適時地說道:“好啦好啦,小弟我畫也畫完了,白也表完了,都回去吃飯吧,菜都涼了。”
此時的司徒俊臉色難看到了極致,老子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耗費財力人力無數,表白了這麼多次都沒追到手的女人,居然被你這麼個小白臉一幅畫就搞掂了。啊啊啊,好氣啊,氣煞我也。
“服務員,把這裡最好的菜,全都給我來一份。”司徒俊大吼道。
司徒俊這一聲倒是提醒了我,自己和蘇曉媚還餓着肚子呢,連忙說道:“服務員,把這裡最好的菜,全都給我來十份。”
其實我這番話道也沒什麼毛病,我一個人的食量基本上是一般人的十幾倍,這樣點菜是很合理的,但是這番話傳到司徒俊中就變味了。
“點這麼多菜,你是豬啊?服務員,給我把這裡最貴的酒拿過來。”司徒俊氣呼呼的說道。
“酒的話咱們就不點了吧,白酒你喝不了,紅酒的話,剛纔喝那什麼過期拉菲,酸不溜秋的,難喝死了。”我也不管司徒俊在那如何亂吼亂叫,而是深情的看着蘇曉媚,輕聲說道。
“你就吹吧,還拉菲?我們家都沒幾瓶,就憑你?”司徒俊這怒氣值也是滿滿的。
其實老地方大酒樓的拉菲存貨也沒多少,慶功宴上的拉菲都是大長老私人贊助的,太白仙酒纔是他的最愛,拉菲什麼的在大長老眼中,雞肋罷了。
我的想法也差不多,只有醇馥幽鬱的白酒,纔有味道。
此刻,我眼中就只有嬌羞無比的蘇曉媚,一邊抓着她的小手,一邊盯着她的小臉。初戀帶來的喜悅,一浪接着一浪衝擊着我的大腦,滿滿的都是幸福。
不一會兒菜就做好了,愛爾蘭燉羊肉、香檳醬淋牛肉卷、惠靈頓牛排等等有名的西餐菜式一一呈到了桌子上。
“王同學,這些菜會不會很貴啊?”蘇曉媚擔心地說道。
“這麼快就開始往持家有道的小媳婦方向發展了嗎?哈哈,還有,現在還叫我王同學嗎?”
“哪...哪有,那...那我該叫你什麼?”
“叫我夫君啊哈哈。”
“去去去,塞住你的嘴。”說罷,叉氣一個牛肉卷往我嘴裡塞去。
“謝謝娘子。”我哈哈大笑。
餐桌一共就這麼大,服務員肯定不會一下子把菜都堆到上面去,這樣顧客就沒辦法愉快的用餐了。面對食量大的客人,他們一般都是在顧客吃完一碟之後立馬就換上新的菜式,直到顧客說不需要爲止。
我兩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吃得異常開心,傍邊的司徒俊則是火冒三丈。在我面前秀恩愛是吧?待會兒埋單的時候有你好看的。
雖說西餐的分量一般不會很足,爲的是讓客人享受更多不一樣的美食,但我的食量確實驚人,具體吃了多少份,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很快我兩人都吃飽了,這時候從司徒俊的方向傳來了一道聲音:“服務員埋單,替我把隔壁桌那兩人的單一併埋了。”
“不好意思,司徒公子,這恐怕不行。”
“怎麼啦?我這華夏聯盟金卡不能幫別人埋單是吧?我有的是錢,直接給現金,可以了吧?”
“不是這樣的先生,隔壁桌的單,我們經理吩咐過,不能收錢。”
“你這是在逗我嗎?在這裡吃飯可以免單的整個華夏就只有4個人,你的意思是他跟我爸是一個級別的咯?”
“這個我就不瞭解了,我只知道經理吩咐過不許收錢,希望司徒公子不要爲難我。”
“哼!臭小子,等着瞧,我們走。”司徒俊說罷,帶着身邊的女人就往電梯裡走去。
進入電梯後的司徒俊立馬換了一張臉,對着通訊手環說了一句“幫我聯繫我爸”,很快通訊手環就射出了一個立體通訊視頻,裡面的人說道:
“小俊,找我幹嘛呢,這麼快就想爸爸啦?”
“爸,我今天在鳳凰酒店頂樓吃飯碰到了一個吃飯可以免單的窮小子,你不是說整個華夏只有4個人可以免單嗎?怎麼回事?”
“什麼?免單?那小子叫什麼名字?”
“王偉,一個三中的窮學生。”
“什麼?姓王?”
此話忽然勾起了司徒摘星腦海中的一段回憶:當年圍剿凌魂觀的時候,軒轅破曾找過他,但是被他拒絕了。表面上說是對現在的修煉環境很滿意,對鳳凰村核心區域不感興趣,實際上是司徒摘星被當年王奶奶削平山峰的一劍之威給嚇破膽了。
別人都說撐死膽大,餓死膽小,然而當初膽大的軒轅家如今已經灰飛煙滅了,而膽小的司徒家則越活越滋潤。司徒摘星成爲古盟盟主的當晚,便立下了一條新家規:所有族內子弟惹誰都不能惹凌魂觀的人。
“暫時別輕舉妄動,這個年輕人估計來頭不小,待爲父查明一切再作打算。”說罷,關掉了視頻通訊。
“不就是一個窮學生嘛?司徒公子要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嘛,用得着這麼緊張嗎?”司徒俊身邊的女人眼看氣氛過於凝重,便纏着司徒俊的手臂,說道。
誰知道司徒俊一把推開身邊的女人,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吼道:“賤女人。”
“人家也是關心你嘛,司徒哥哥別生氣,待會妹妹好好服侍您。”女人被扇了一巴掌,卻一點都不生氣,估計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被扇了。
“走,直接去32樓給我泄泄火。”司徒俊慢慢也冷靜了下來,說道。
“好的,公子。”
話分兩頭,話說就在司徒公子在做着一些成年人都愛做的事的時候,我牽着蘇曉媚的小手來到了酒店...的樓下,準備送她回學校宿舍。
“那個...現在宿舍裡的同學都回家了,我們宿舍應該沒人。”
“你這是在邀請我去你宿舍喝杯水什麼的嗎?”
“不...不是,我是想說,宿舍沒人,我回去一個人太無聊了,不想回去,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啊你?”
“我腦子裡想的都是你啊。”
“哼!之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這麼油嘴滑舌的,都不知道騙了多少女孩子了,你這張嘴。”
“哪有哪有,這不是17年以來就騙了你這麼一個嘛。”
“什麼!騙我一個還不夠是吧,你還想騙多少個?快快從實招來。”
“哈哈,你追到我,我就告訴你。”
對愛情懵懵懂懂的我兩,在這個雪花飄飄的季節裡,展開了一段,名爲初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