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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奈何成邪

第四章 奈何成邪

李海冬大搖大擺的消失在夜色深處,上百修真竟然再沒有一個敢上去阻攔。

宋子觀狼狽的從江水裡爬出來,想到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比沐滄海還要不如,不禁心中慚愧,起身道:“晚輩學藝不精,給青蓮宗丟臉了。這就回去面壁思過,告辭了。”

他轉身就走,青蓮宗的十數人也都紛紛告辭追隨而去。

見青蓮宗先行離去,金無忌本來失望的心裡倒是有些欣慰,這一次雖然大家都丟了臉,可顯然青蓮宗損失的顏面最重。這對一直積弱的紅蓮宗來說是個很大的鼓舞。只是想到李海冬如此的本事,他實在高興不起來。

嘆息之間,金無忌看看一臉沮喪的上官無敵,再看看不動聲色的孫十力,也只能聽天由命,再想辦法了。

李海冬一路往家裡走,越想越氣。他方纔那番慷慨激昂的話,倒也不是情急之下所想的。當初他看“笑傲江湖”的時候,就喜歡任我行的直率,向問天的豪情,不喜歡嶽不羣的虛僞,左冷禪的陰險。如今看來,那一本笑傲江湖寫的不就是這煌煌大千世界的人生百態嗎。所謂的修真正道不過是一些迂腐無能的傢伙。

道?什麼是道?你們的就是正道,我就是邪道?憑什麼?

只有力量纔是正道,纔是天道。我管他什麼道心,管他什麼正邪,老子只要有力量,黑便黑,白便白,惹了我的,一刀砍了,休得羅嗦。

李海冬一路這麼想着,倒是出了不少氣,眼看就要到家門口了,一道真氣忽然出現在左近。

李海冬惱火萬分,喝道:“又是誰,不想活了嗎?”

一人從黑暗處閃出來道:“走了一路,火氣還是那麼大嗎?”

李海冬看清楚他的臉,倒是一驚:“怎麼是你?”

“呵呵,怎麼不是我。”那人微笑走近,卻是當日和李海冬一場惡鬥的李黑。

“你怎麼會在這裡?”李海冬對李黑還是有些忌憚的,雖然當初躲過了他那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可是想到那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總還是有些不舒服。如今童萬山斃命,李黑難道是來幫他報仇的嗎?

“我來幫你。”李黑淡淡的道,他一貫是這種寵辱不驚的表情,李海冬倒也習慣了。

“幫我?”李海冬笑了,“你不殺我,我便謝天謝地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李黑道,“我本想在樓裡面等你,可是有個胖子堵在門口……”

“胖子?”李海冬想起墨知味來,忙與李黑一起往家裡趕去,果然在公寓樓的下面,看到墨知味正捧着一盒熱氣騰騰的泡麪吃着呢。

一見李海冬,墨知味呼嚕呼嚕的把泡麪“倒”進嘴裡,吧唧吧唧嘴道:“你可算回來了。”

片刻之後,李海冬已經領着李黑和墨知味回到了家。一進家門,李黑一聲不響的坐到沙發上,墨知味則一邊跟小九和靳飄零說笑,一邊打開冰箱尋找着食物。

好不容易等墨知味大啃大嚼完一個蘋果,李海冬哄着小九和靳飄零去另外的房間玩,無奈的看着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物道:“是什麼風把你墨胖子和李黑一起吹來了?”

墨胖子把蘋果核丟進垃圾桶,捏起一顆葡萄來,那胖大手指和晶瑩的小粒葡萄對比起來,實在很是滑稽。他吞掉葡萄道:“李海冬啊,你這回可惹了**煩了。你可知道你成了天下公敵了嗎?”

李海冬驚道:“這纔不過一轉眼的功夫你就知道了?”

墨胖子奇怪的道:“知道什麼?”

李海冬把方纔江邊的一幕說了,墨胖子驚道:“不會吧,連三大派都找上你了?天啊,你真的學了邪道的道術嗎?”

李黑冷冷的道:“狗屁正邪,那些裝模作樣的修真一個個道貌岸然,又是什麼好人了?”

他難得說話,也難得說這麼長的一句話,李海冬奇怪的看着他,不知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此人到底是敵是友?

李黑鼻子裡哼了一聲,表示他對所謂正道的不屑,又道:“上次你沒殺我,我欠你一個人情。聽說有人對你不利,來幫你。”說罷,便閉緊了嘴不言語了。

李黑不說話,墨胖子的嘴除了吃東西,也不停息,含糊不清的道:“原來三大派都找上你了,蝨子多了不愁,看來也不用怕四家聯手了。”

“什麼四家聯手?”李海冬一腦門的疑惑。

“你上次傷了兵家的薛西奎,以爲事情就這麼算了嗎?本來兵家就一直對你虎視眈眈的,這一次不知是誰傳說你修煉了邪道的道術,兵家就出頭請了陰陽家,法家,縱橫家三家幫忙,集齊了大批高手,說是要取你性命,爲民除害呢。”墨胖子道。

“殺我爲民除害?”李海冬苦笑道,“當初童萬山纔是真正的害民之人,怎麼不見他們出頭呢?”

墨胖子嘟囔道:“他們結交童萬山都來不及,幹嘛要與他作對。若不是你跟兵家有仇,他們這一回也不會落井下石。不過說起來,你倒是很厲害,三大派也奈何不了你啊。”

其實就算是七家聯手,李海冬也不畏懼,只是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惡人,實在心有不甘。李黑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淡淡的道:“你莫要擔憂,正邪都是人定的,給他們些厲害看看,只要打服他們,再無人敢多話。”

李海冬本就是這種想法,聽了李黑的話,笑道:“說的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何必擔憂。”

墨胖子笑道:“就是就是,可惜我們墨家和兵家關係一直不錯,這一次雖然拒絕了他們的邀請,我還是不能出手幫你。”

李海冬心裡一動道:“你不能幫我殺人,總能幫我保護小九和飄零吧。”

“包在我身上了。”墨胖子笑容可掬的道,心裡卻在想着明天領着兩個小姑娘去吃冰淇淋。

李海冬哪裡知道他滿心都是吃,望向李黑道:“你呢?”

李黑道:“我幫你殺人。”說完便不語了。

李海冬嘿嘿一笑,去取了瓶酒,過來倒成三杯道:“我忽然很希望他們儘快過來找我的麻煩……”

第二天一早,李海冬醒過來,賴在牀上不想動,一回到人間,他的作息就完全跟常人一樣了,並不是因爲真的睏倦,而是喜歡這種人生。

本來只是一個小小的烤肉店老闆,陰錯陽差的成了天下公敵,而偏偏這公敵有着睥睨一切敵手的能力,想來還真是可笑。

不過想到公孫若水和聶隱娘還在人間行走,也不知道像她們一樣的散仙會有多少。若是三大派或者四家真的能請出一個她們那種級別的散仙的話,可就完全不是李海冬應付得來的了。

“不過我還有聚元子做靠山呢。”李海冬得意的想,他忽然覺得自己如果生在古代,搞不好就是一個倚仗着皇帝權勢作惡多端的奸臣。

“平時在家數錢,喝酒,有空的時候帶着幾個狗腿子上街去調戲良家婦女,似乎也蠻不錯的啊。”李海冬心花怒放的想着,起身拉開了窗簾。

陽光灑進來,讓人感覺周身的溫暖。真是一個好天氣,足夠把所有的煩惱都拋去一邊,享受這燦爛的陽光。

伸了個懶腰,出了房門,廚房裡有油煙機的響動,湊過去一看,居然是靳飄零在煎蛋,一旁墨胖子在流着口水指手畫腳,手上端着的盤子裡還有幾根煎的流油的香腸。

另一邊的房門打開,小九眯着惺鬆的睡眼走出來,睡衣的領口都沒扣好,敞開之處露出讓人心慌意亂的粉嫩肌膚,就聽她嘴裡嘟囔着,一頭鑽進洗手間去了。

“這樣的日子,似乎也很好啊。”李海冬從墨胖子的盤子裡搶了根香腸,一邊嚼着一邊想。

靳飄零準備了豐盛的早餐,可惜她錯誤的估計了墨胖子的食量,若不是早餐的時候大家吃的都少,只怕就會有人捱餓了。

李海冬看着墨胖子旁若無人的大吃,不禁笑道:“我請你來保護她們可真是虧本了,我真懷疑你是吃不飽飯來投靠我還是真的來幫我。”

墨胖子橫了李海冬一眼,忙着吃飯,沒搭理李海冬。倒是靳飄零怯生生的問道:“又有人要對付你嗎?”

李海冬無奈的道:“沒辦法,總有些人不知好歹。自從某位漂亮可愛的殺手住進我家,我就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靳飄零早就忘記自己也是來“殺”李海冬的殺手了,被他這麼一揶揄,氣呼呼的道:“胖子哥哥,不是說帶我們去逛街嗎,還不走啊?”

兩個小姑娘歡天喜地的跟着墨胖子去逛街了,李海冬和李黑留在家裡。若是沒有必要,李黑似乎一整年也不會說上一句話,李海冬呆的無聊,後悔沒跟着一起去逛街。

李海冬傻呆呆的按動着手上的遙控器,看着一個個無聊的節目,正昏昏欲睡,突聽李黑道:“來了。”

果然有數股微弱的真氣出現在神識裡,李海冬不禁問道:“你怎麼比我先發現?”

李黑那張黑臉上露出笑容來:“小李飛刀的本事。”

李海冬羨慕不已的看着他,走到窗前,遙遙望出去,一雙鷹眼很快鎖定了數百米開外大街上的幾個人。

“似乎只是斥候,都是些小魚小蝦。”李海冬道。

李黑一直窩在沙發裡不動,此刻也走過來,眺望遠處道:“他們要等到晚上。”

“很好,養精蓄銳,等晚上打個痛快吧。”李海冬也不再看了,往沙發上一倒,索性又睡了起來。

傍晚時分,瘋狂購物一天的小九和靳飄零美滋滋的拉着手回來了。李海冬正奇怪墨胖子去了哪裡,就聽到後面“呼哧呼哧”的大喘氣,墨胖子捧着小山一樣的各種購物袋,連門都擠不進來了。

好不容易幫着墨胖子把所有的購物袋都弄進屋子裡,他擦着額頭上的汗珠道:“這年頭,混口飯吃真不容易。”

兩個小姑娘纔不理他,抱着購物袋,嘻嘻哈哈的去試新買的衣服了。

墨胖子從冰箱裡拽出一瓶可樂,咕嘟咕嘟喝了半瓶,這才喘勻了氣道:“四家的人已經來了,門口有兩個。他們看到我在,沒敢動手。”

李海冬走到窗前,只見樓下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站着不少人,都有意無意的往樓上瞧着。

“別讓他們等着急了,咱們走吧。”李海冬道。

李黑一聲不吭的起身,先出了門。

“看好家啊。”李海冬叮囑墨胖子道。

墨胖子口中嗯着,不知從哪裡弄出一捧爆米花,擺出一副悠閒的架勢。

李海冬對墨胖子的本事和責任心還是比較放心的,跟着李黑出了門,一路來到樓下。

看到李海冬和李黑的出現,四周的四家子弟顯得有些吃驚,等到李海冬晃悠着走到一個四家子弟面前打招呼的時候,那小子驚的連手中的煙都掉了。

“你們的頭頭在哪裡?咱們也不用廢話,直接把事情了結算了。”李海冬道,“一會我還趕着回家去看午夜劇場呢。”

那小子是兵家的子弟,一見李海冬,先是驚恐,等平靜下來,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離自己又這麼近,不禁心中一動,輕運真氣,手掌若刀,狠狠的向李海冬插過去。

他想的是若能偷襲成功便可立下頭功,可惜他實在太過弱小,這一下刺在李海冬的身上,去如同刺在一塊堅硬的巨石上,只覺得手上一疼,四根指頭一起折斷,當場疼的流出眼淚來。

“你敢傷人?”四面圍來七八個人,將李海冬和李黑團團包圍。

“明明是他偷襲我。”李海冬笑道,“快帶我去找你們領頭的吧,免得惹麻煩。”

“狂妄!”一人腳步飛快,轉眼間來到李海冬的面前,一掌拍向李海冬。他的手掌之上不知有什麼鬼門道,帶着風雷之聲,似乎威勢不小。

李海冬冷哼一聲,輕一擡手,閃電般擒住了他的手腕,輕輕一扭,那人哇呀一聲,手腕折斷,慘叫不迭。

其他人大怒,就要一起上前,猛聽身後有人道:“一幫廢物,還是歇歇吧。”

李海冬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擡眼望去,竟然又是個老熟人。

“羅天?”李海冬驚奇的道。

羅天一擺手:“我不是來殺你的,我是來看熱鬧的。”

人羣中有人怒道:“羅天,你個陰陽家的叛徒,還有臉出現。”

羅天嘿嘿笑道:“我聽說陰陽家不自量力的來跟李海冬叫板,當年你們那麼對待我,我若不來落井下石,豈不是要懊悔一輩子。”

他這話擺明是瞧不起陰陽家,衆人惱恨不已,一時間又不敢妄動,猶疑之中一人咬牙道:“不見棺材不掉淚,走,我帶你們去。”

四家的高手聚集在郊區的一片空曠土地上,沒料到李海冬會突然出現,措手不及中,有些嘴裡還嚼着東西就匆忙起來迎戰。

“李海冬,你居然還敢送上門來!”一個老頭子氣憤的指着李海冬道,“如今我們兵家,法家,陰陽家,縱橫家一起來此,就是爲了殺你除害。”

李海冬不屑的道:“我這幾天見多了大場面,別跟我說廢話了。我送上門來,省了你們的力氣,如今有什麼道就劃下來。我可說清楚了,我今日若是傷人,可是你們逼的。”

他此刻已經心存了殺意,昨日和三大派爲敵,崑崙之中實在淵源太深,就衝着俞白眉和公孫若水的面子也不好下殺手。而此刻四家跟他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要殺便殺,他沒任何的忌諱。

老頭子惱怒的道:“狂妄,狂妄啊,果然入了邪道。難道西奎毀在你的手上。”

李海冬啐了一口道:“我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惹了你們,那個薛西奎找我的麻煩,還打算殺我,難道我就不能自衛?跟你們這羣人實在講不得道理,要打便打,哪有那麼多的廢話。”

他說着,也不客氣,手一揚,喚出魔刀,冷笑道:“你們兵家,可有這樣的神兵?”

魔刀咆哮,隨着李海冬的真氣涌動,猛的爆發出一道黑色刀芒,狠狠的斬了出去。這一刀威力驚人,發出的勁風讓衆人驚駭莫名,一起掩面四散開來,刀芒從人羣正中掠過去,在大地之上切開了一道深達數米的巨大的溝壑。

李海冬一刀揚威,果然把四家的人都驚的呆住了。除了兵家衆人和李海冬有仇之外,其餘三家只是因爲人情纔出手相助,哪裡想到這個“邪派”這麼厲害。因此李海冬一刀斬下之後,他們都連連後退,堅決不肯出頭了。

方纔那老頭子名叫薛百萬,算起來是薛西奎的堂叔,在兵家之中也算是個人物,因此一聽風傳說李海冬身具邪派的道術,三大派正密謀對付他,便動了心思,倉促組織起四家的人馬來揀便宜。哪知道昨日三大派失手的消息傳來,士氣本就大跌,此刻李海冬找上門來,一刀立威,他也傻眼了。

“你……你……你不束手就擒,還要反抗不成……”薛百萬已經嚇糊塗了。

李海冬聽了,不禁樂得直不起腰來,笑道:“難道我要把頭低下來,讓你砍下去不成?不然我就是邪道?”

“你……”薛百萬兩腿抖個不停,哪裡還能答話。

“我什麼我,你什麼你。”李海冬不耐煩的道,“還有誰唧唧歪歪嗎?”

“你別太狂了,終究會有人制你的。”有人在人羣裡喊道。

“哦?”李海冬嘿的一笑,“你們還有什麼幫手,儘管找來吧。”

話音剛落,一種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李海冬一怔,望向遠處黑暗。

“小夥子,做人不要太過囂張了。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爲你會混沌真始決就可以橫行天下。”一人從遠處的黑暗裡走出來,緩緩靠近。

“是老祖宗!”薛百萬驚喜的叫道,四家衆人齊聲歡呼,兩旁散開,恭恭敬敬的迎接着他。

羅天張大嘴巴,震驚道:“不會是兵家那個老不死的吧?”

“誰是老不死的?”那人悶哼一聲,一道真氣凌空劈來。

“小心。”李海冬伸手一推,羅天一個踉蹌,摔在一旁,卻恰好躲過了那一道真氣的攻擊,算是揀回一條命來。

“此人出手無情,不好對付啊。”李海冬立定腳步,平息着體內的氣息,眼前這人深藏不露,從方纔這一次出手來看,絕非之前所遇到的敵手們能比的。

而且他方纔那一擊的感覺……李海冬打開神識,全力的探測着那人修行的深淺,可是那人似乎在一個罩子裡般,將李海冬的神識擋住,根本不能寸進。

“這決不是一個凡人。”李海冬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定睛看過去,那人已經來到了近前。六十歲左右的年紀,一縷長鬚,仙風道骨,一身寬大的馬褂,看不出是哪個年代的人。

“前輩難道是散仙嗎?”李海冬不卑不亢的道,他見過的仙人太多,散仙屬於最低級別的,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老夫兵家淨塵子。”那老者道,“你這一身邪門的道術,是跟哪個學的?”

李海冬此刻已經確定眼前這人一定是跟公孫若水一樣飛昇之後沒有進入天界,依舊在人間修行的散仙。他雖然還不是仙人,不過也並不畏懼,聽他也說自己是邪道,不禁怒從心頭起道:“仙長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做了什麼惡事,人人都說我是邪派?”

淨塵子喝道:“你身懷邪術,不是邪派又是什麼人?”

李海冬也怒了:“法術哪有正邪?邪的是人,是心,怎麼能怪到法術上,你如此短見,何以成仙?”

淨塵子大怒道:“要你來教訓我?今日不給你這邪魔外道一點厲害看看,倒叫你欺負我兵家無人。”他說着,手掌一番,發出湛湛熒光,一物從袖子裡飛出來,迎風就長,瞬間長大,變成一柄飛劍。

李海冬這是頭一次面對一個散仙,不敢怠慢,退後一步道:“李黑,羅天,你們自己小心。”

李黑和羅天兩邊散開,替李海冬拱衛着身後的空門。

真氣貫通,魔刀在手,李海冬心神稍微安定。雖然淨塵子的修爲顯然要高出一籌,他李海冬卻不是臨陣脫逃的膽小鬼。修爲高不見得就一定能獲勝,鹿死誰手,未爲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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