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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獸王敖烈

第五章 獸王敖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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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牙指點的這條路非常隱蔽,可以巧妙的從獸人的兩個崗哨之間迂迴過去而不用驚動他們。李海冬和俞白眉在滿地的淤泥上匍匐着前進,總算越過了獸人在外圍的防線,穿過了一片高大粗壯到匪夷所思程度的林子,眼前出現了一點亮光。

兩人不敢貿然進去,依靠一棵又一棵的大樹做着掩護,在爛泥和腐爛的樹葉裡悄然的爬行,足足費了半日的功夫,纔看到那亮光的源頭。

這是一片比起李海冬那片別墅區要龐大的多的空地,周遭沒有樹木,草地之上花花綠綠,還有一排木柵欄緊緊的圍住更遠處的地方。

柔和的獄界陽光灑在空地上,明媚動人,和叢林的陰森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讓李海冬生起一種重回人間的錯覺。

可惜一羣來回巡邏的獸人大煞風景,他們分爲四隊,來回不停的在空地的邊緣遊弋,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叢林,甚至還不時的吸吸鼻子。若不是李海冬和俞白眉身上早就裹了一層叢林裡的爛泥,只怕他們的味道逃不過這些半人半獸嗅覺極其靈敏的傢伙。

“該怎麼進去?”李海冬極力眺望,視線卻被前方一片木柵欄擋住,不過按照金大牙的描述,生命之泉應該就在木柵欄之後。

俞白眉不言語,觀察了半天獸人們的巡邏路線,卻發現他們之間配合的天衣無縫,根本沒有可供溜進去的死角。

硬衝顯然不是一個好主意,且不說那懾人心魄的古怪鼓聲,一旦驚動對方,把泉水給藏起來,那就前功盡棄了。

李海冬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實在沒有頭緒,索性對俞白眉道:“老俞,我也沒有別的法子了,你覺得調虎離山如何?”其實他並不是一個靈機一動計上心來的聰明人,往日裡所遇到的艱險大多是靠着機緣運氣來解決,其中當然也有妙招,可是面對眼前的鐵桶陣,他實在沒有什麼好辦法。

俞白眉沉吟片刻,又觀察那些巡邏兵轉了一圈,輕聲道:“也只能這樣。我來引開他們,你進去見機行事,千萬不要硬來,過後回憨憨他們那裡見。”

李海冬點點頭,在叢林之中,他的移動力不如俞白眉,若是負擔引開獸人的任務,只怕跑不出多遠就被捉住了。不過若說起潛入偵查一類需要輕巧審慎的任務,他還是可以勝任的。

分工明確,俞白眉悄然爬開,和李海冬離的遠遠的,等準備就緒,衝李海冬做了個手勢。

空地裡的獸人巡邏兵們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戒備心,前些日子在叢林發現外來者的蹤跡,竟然還在大軍的合圍下逃走,這讓獸人部落進入了緊急戒備狀態,平素的兩支巡邏隊增加到了四支。此刻四支隊伍在小頭目的帶領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就算一隻飛蟲也難以越過他們進入木柵欄中的禁地。

叢林之間,忽然有輕微的響動,正在附近巡邏而過的一小隊獸人警覺的豎起了耳朵。他們在叢林之中長大,對這裡的一草一木熟悉至極,光從響動就可以判斷出是什麼狀況。

獸人小隊長很是聰明,他揮揮手,示意衆獸人保持安靜,向着發出響動的地方躡手躡腳的潛行過去。

獸人的腳上有厚厚的肉墊,不但保護了腳掌,還能輕巧的不發出一點的聲音。眼看獸人小隊長漸漸的靠近那片林子,隨時可以出手一探究竟,林中黑影一閃,一人跳出草叢,飛奔而走。

“抓住他!”獸人小隊長吼了一聲,亮出長矛,衝進林中。

他身後的小隊隊員一擁而上,一起向着那黑影追過去,附近的兩隊獸人也被驚動,從另外的方向攔截而去。天網恢恢,在林中鋪開,一定要捉住這個膽大包天的人。

另一頭的密林中,李海冬悄然潛伏不動聲色,等到獸人們喧囂的追遠,他定睛看向空地中,還剩下一隊十二個獸人,散開成爲一個鬆散的隊形,繼續守衛着木柵欄。

缺少了另外三隊的配合,獸人的防線顯得鬆散多了,根本看管不過來長長的柵欄。李海冬看準時機施展起暗度金針的潛行術,匍匐着從林間鑽出來,從兩個獸人衛兵之間的視覺死角穿了過去,悄然的爬到了木柵欄的底部。

長長的木柵欄佔地廣大,將整個空地和叢林分開來,用的又是噩夢森林裡特有的高大樹木,根本望不到裡面有什麼秘密。

李海冬貼在柵欄下,把身體緊緊藏在陰影裡,免得被獸人看見。見獸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方纔的騷亂,輕輕的伸出手掌,切入柵欄的底部。

金之靈的鋒利用來切木頭當然是輕鬆無比,李海冬很快就切出一個足夠鑽進去的洞來。他動作輕微,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悄然的鑽了進去,再回身將木頭塞上,不露一點破綻。

穩定住情緒,李海冬擡頭打量起柵欄內的情況。

廣大的圍欄之中,是和外面一樣的幽幽青草地,唯一不同的是草地中央有一片亂石。亂石的四周立着幾個奇怪的杆子,上面掛着一些破爛的布條,布條上還畫着彎彎曲曲的圖畫。

“難道這就是生命之泉嗎?”李海冬疑惑的想着,他四處看看,柵欄之內再無一人,便大着膽子直起身來,走向那片怪石。

這一堆怪石錯落的圍成一個不規則的圓,李海冬站在一塊外圍的一塊巨石上,向着圓心處打量。就見一塊從地下伸出的石頭上有個泉眼,泉眼下是一個小小的木杯,杯中一滴水也沒有。

“這一定就是生命之泉。”李海冬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悄然無息的走下巨石,向着泉眼摸過來。

一陣微風掠過來,帶來林中腐爛的氣息,在這陽光下,讓人覺得格格不入。

木杆上的破布條被風吹動,發出撲落落的聲音。李海冬沒有在意,尋找着平坦的石塊踏着,幾步就來到泉眼前。

泉眼略有拳頭大小,從亂石的範圍來看,這就是泉水全盛時期的領域。可惜的是,就連這一小片泉水也維持不住,枯乾掉了。泉眼黑洞洞的,在石塊的邊沿,一滴將要形成的水滴正在醞釀,等到積累到足夠的重量,就會落進杯子裡去。

李海冬略微有些失望,雖然的確見到了傳說中的生命之泉,可是這種情況下,等於沒有找到一樣。泉水已經乾枯,如果不能拿到鰲烈手中的泉水,就算他有耐心等待裝滿一杯,羅剎能等到那一天嗎?

此地不能久留,還是得回去和俞白眉商量如何搶奪鰲烈的泉水。李海冬打定主意,轉身要走。

就在這個時候,他前方不遠處的一片木柵欄吱吱嘎嘎做響,轟的倒了下來。

李海冬一驚,剛要飛奔逃走,就聽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別動,我不希望你的鮮血弄髒了聖泉。”

李海冬猶豫了下,終究還是沒有動,他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強大的氣息。

氣息之中帶着強烈的憤怒,他只覺得被壓制的不能動彈,這種感覺,還是上一次旁觀紅袍老祖那些獄霸決戰時纔有過。

木柵欄的背後,是一排搭弓亮箭的獸人,李海冬並不懼怕他們手中的弓箭,怕的是他們身後那個**着強壯上身的高大獸人。

那獸人的聲音低沉緩慢,帶着不容辯駁的力量:“你就是從鰲根手中逃走的兩人之一嗎?”

李海冬不知道鰲根是誰,卻猛地見到那日在叢林中的老年獸人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頓時醒悟,便道:“是我。”

他一邊回答一邊尋思着逃走的路線,心想若是全力奔跑,只要能衝進林中,就有生機。

不過他心念一動,那獸人就道:“不要妄想逃走,你看看你的頭頂。”

李海冬擡頭一看,頭上只有一堆迎風飛揚的破布條。

那獸人道:“你觸動了我的咆哮結界,只要再邁出一步,就會被粉身碎骨。”

李海冬真氣一動,感應周遭的環境,果然發覺那些木杆之上隱然有強大的力量在蓄勢待發。他心裡暗暗叫苦,責怪自己實在太不小心。生命之泉這種高度戒備的地方,當然會有暗中的禁制。如今一個疏忽被困入了結界,這一回可插翅難逃了。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闖進聖泉?”那獸人問道。

李海冬身在險境,無處可逃,面對這獸人的問話,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默然片刻,心想對方實力強橫,單從氣勢來看,自己有敗無勝。既然如此,不如實話實說,或許能搏個活命之路。

想通這點,李海冬便把羅剎受傷,他和俞白眉來取泉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那獸人靜靜的聽着李海冬的講述,不時的問個問題,都指向關鍵所在。李海冬一邊解釋,一邊心想這獸人心細如髮,智慧聰穎,實在不好對付。

“原來你是爲了救人……”李海冬講完了前因後果,那獸人嘆了口氣。

李海冬忙道:“救人心切,冒犯貴地……”

那獸人不等李海冬說完,擺擺手道:“莫說無用的話。此處乃是我獸人族的禁地,你既入禁地,就要受到懲罰。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動手?”

李海冬好言好語說了半天,聽他這麼說,不禁也來了脾氣,怒道:“既然如此,何必廢話。”

那獸人一笑道:“很好,你的脾氣和我年輕的時候很相像。”他話音還沒落,身影一晃,如同鬼魅一般,閃了過來。

李海冬一驚,金之靈透體而出,一柄金光奪目的飛刀直射獸人。

那獸人影子一虛,躲開了飛刀,話語隨即在李海冬的身後響起:“你很有些本事,可惜了……“

李海冬哪裡見過這麼快的速度,心膽俱裂,猛地回頭,就見那獸人一雙眸子上遮着一層白濛濛的外殼,如同鬼魅一般。一愣之間,獸人的手已經搭上了李海冬的胸口,輕輕一推。李海冬只覺得體內氣血翻騰,所有的真氣亂作一團互相沖撞,渾身一軟,便倒了下來。

一羣獸人擁過來,將李海冬五花大綁起來,那老獸人鰲根顫巍巍的過來,對那獸人道:“首領多年不曾動手,今日一見,尤勝當年啊。”

李海冬被獸人擡着,身體之內難過無比,恍惚中聽到這話,這才知道,原來這獸人便是鰲烈。

“噗通”李海冬被擡進一個木頭屋子裡,使勁的丟在地上。

一個獸人小兵取來一條布,蒙在李海冬的眼睛上道:“這上面有法術禁制,你若想逃走,就得拼着不要眼睛,看着辦吧。”

獸人這一說,本打算找機會逃掉的李海冬頓時打消了念頭。他的本領比起鰲烈何止天地之間的差距,萬一真的被廢了眼睛,還不如死掉算了。

李海冬就這麼躺在地上,等候着發落。黑暗之中,身邊不時的響起腳步聲,偶爾也有獸人們之間的聊天,可惜其中並沒有有用的信息。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似乎有人進了屋子。

“噗通”似乎又有人被抓住了。

李海冬心裡一緊,問道:“是誰?”

隨即便聽到俞白眉的聲音:“海冬!你也被抓到了?”

難兄難弟就這麼又碰到一起了。

獸人們走掉,李海冬忙說了方纔的經過,俞白眉告訴李海冬他方纔一路奔逃,卻誤打誤撞的衝進了一個獸人營地裡,被四面八方無數的鼓聲懾住,難以抵抗,就這麼束手就擒了。

兩人都被抓住,這一次的救人之旅徹底失敗,不但如此,他們也要面對未知的懲罰。這樣的結局,實在難以讓人接受。

俞白眉還打算掙脫掉繩索逃走,可是眼睛上的布條所蘊藏的強力禁制,連他飛仙級別的道行都無法衝破,可想而知鰲烈有多麼大的神通。

“你說他們吃人嗎?”李海冬儘量給自己安排一個舒適的姿勢,感受着無盡的黑暗,問俞白眉。

“應該不吃吧……”俞白眉顯得沒什麼底氣。

“吃也不怕,我有金之靈護體,他們咬不動。”李海冬哈哈笑起來,他也不知道怎麼還有心情開玩笑。

這個玩笑倒是讓俞白眉也愉快起來:“怕個屁,大不了就是一死,真要吃我,我就拼着廢掉一雙眼睛,先和他鬥一鬥。”

“對,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想讓老子乖乖受死,沒門。”李海冬豪情上來,也忘記了鰲烈的恐怖實力,吹着牛皮道。

兩人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充好漢,漸漸的忘記了恐懼,直到獸人們來到木屋將兩人擡起來,說要送去審判。

走了一段路,兩人重新被丟下來,四周人聲鼎沸,似乎有不少的獸人在場。

“摘下來吧。”鰲烈的聲音在身前響起來。

有獸人給他們摘下來遮眼布,兩人心裡都是一喜,沒有了這道禁制,他們還有一搏的機會。

不過四面望過去,足有上千名獸人或坐或立的圍在四周,還有幾十面他們最恐懼的鼓,想要逃出去是不可能了。

鰲烈就坐在兩人身前的不遠處,他的身後站着一老一少兩個獸人,老的是鰲根,少的一臉的兇殘模樣,看兩人的神情就像在看兩隻羔羊。

李海冬昂着頭望着鰲烈,見他雙眼緊閉着,不禁想起他那雙眸子上的白色外殼,心裡一動,心想鰲烈要治療的難道是眼病嗎?

沒等細想,鰲烈開口道:“你們兩個闖入了我們獸人族的禁地,按照規矩,要以火刑處死。”

兩人心中都是一凜,俞白眉破口罵道:“媽的,什麼火刑。你就直說要把我們烤了吃掉算了。”

鰲烈身旁那年輕獸人笑道:“你這麼說也行,我看你們兩個的肉都不錯,一定很香。”

俞白眉怒不可遏,正要拼命,李海冬叫道:“且慢!”

俞白眉冷靜下來,李海冬道:“鰲烈,你是不是眼睛有病?”

鰲烈一愣,全場一直在喧譁的獸人也都沉默下來,氣氛緊張的讓人窒息,那根弦似乎隨時都會崩斷。

“大膽,給我把他們烤了。”那年輕獸人第一個叫起來,隨即是山呼海嘯一樣的怒吼,獸人們嚎叫着,臉上的表情猙獰恐怖,顯然李海冬的話觸犯了他們某些禁忌。

鰲烈舉起了手,在空中揮舞了兩下。獸人們的喊叫聲立刻停了下來,現場只剩下了呼吸聲,顯然鰲烈具有無與倫比的權威。

“你怎麼知道?”鰲烈的聲音淡淡的,不帶任何感**彩,讓李海冬無法判斷他的喜怒。

“你制伏我的時候,我看到你的眼睛上有一層白色的殼,在我的家鄉,人們管這種病叫做白內障。”李海冬道。

“白內障?”鰲烈輕聲的重複着這幾個字。

“是的,白內障,這是一種眼病。”李海冬頓了頓,“雖然治療起來很難,但並不是不能治癒。”

鰲烈的臉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李海冬看到一絲曙光。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年輕獸人叫起來:“首領,別聽他胡說,他一定是妄想活命。首領的眼睛根本就不是病,是萬里無一的白眸之命……”

“閉嘴!”鰲烈吼了一聲。那年輕獸人立刻閉上了嘴巴,悻悻的退到一旁。

李海冬忙道:“所謂的白眸之命是什麼我並不清楚,我只知道眼睛看不到東西是很難過的一件事情。”

鰲烈似乎被李海冬說中了心事,沉默不語,片刻後道:“你會治嗎?”

李海冬曾經在雜誌上看過白內障的最有效的治療方式就是激光和超聲手術,偏巧他乾坤袋裡的蓬蓬身上就裝備着這兩樣設備。雖然是軍用的武器設備,可是這種危急的境地,死馬都得當作活馬醫,搏一搏總歸沒錯。

“我能治。”李海冬道,“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你不需要生命之泉也能重見光明。”

鰲烈似乎被說動了,可身旁的鰲根道:“首領,這個人的話並不能全信,萬一他趁機暗害首領怎麼辦?”

李海冬急道:“我可以證明給你們看。”

“怎麼證明?”鰲烈問道。

“只要你們把我放開,我會給你們展示你們從來沒見過的世界。”李海冬自信的道。

鰲烈一揮手,兩個獸人上前將他解開。李海冬活動活動身子,取出乾坤袋來,從裡面一樣一樣的取出東西來。

油鹽醬醋,菸酒糖茶,巧克力蛋糕,先展示的是各種食品。

手電相機,筆記本電腦MP3,其次是這些有着聲光電效果的電器。

晶石飛劍,各種法寶,最後是證明他能力的物事。

這些東西滿滿的擺在鰲烈的面前,所有的獸人都被他的展示驚呆了。

爲了證明所言非虛,李海冬當場烤了一隻野豬,灑好調料,濃厚的香氣在空中一飄揚開來,所有的獸人喉嚨裡都“咕嚕”的響了一聲。

李海冬先自己大口的啃了幾口肉,證明其中沒有毒,這才遞給獸人小兵。小兵嚥着口水把肉遞給鰲烈。

鰲烈聞了聞烤肉,小口的嚐了嚐,露出喜色來,輕輕點頭道:“不錯。”

鰲根又一一檢查李海冬出示的各種電器,看到手電發光,MP3發聲,相機能照出人像,筆記本電腦屏幕裡有人說話,大驚小怪的道:“這是什麼妖法?”

那一直對俞白眉和李海冬十分無禮的年輕獸人也走過來,驚奇的看着這一切,問李海冬道:“你從哪裡弄來這些東西。”

李海冬道:“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有太多叢林裡沒有的東西。”

年輕獸人擺弄着手電,愛不釋手。李海冬道:“你若喜歡,就送給你。”

年輕獸人大喜道:“多謝你了。”他猶豫了一下又道:“我叫鰲廣。”

李海冬取出來的東西充分的證明了他所在的世界的奇妙,他所說的話,變得十分的有分量。鰲烈思索了半晌,開口道:“今天晚上你負責烤肉,我要舉辦一個宴會。明天再決定如何處置你們。”

聽到鰲烈的話,獸人們歡聲雷動,口水流的三尺長。

李海冬和俞白眉對望了一眼,總算鬆了口氣。

當天晚上,獄界的太陽剛一落下,獸人們就擡着大塊大塊的肉過來,切割好之後,遞給李海冬,然後眼巴巴的看着他燒烤。

李海冬使出了渾身解數,肉香飄出,獸人們一個個饞的抓耳撓腮,一旦得到一塊,立刻狼吞虎嚥下去。

鰲烈和鰲根鰲廣等獸人首領吃着烤肉,喝着李海冬提供的美酒,顯得興致勃勃。口腹之慾果然是拉近距離的最好方式,他們對待李海冬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鰲廣酒力不佳,喝了一瓶就醉醺醺的,拉着李海冬的手道:“之前是我對你不敬,日後咱們就是兄弟,這叢林之中誰若欺負你,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李海冬嘴上應着,偷眼去看鰲烈,見他微閉着雙眼,小口的吃肉喝酒也不言語。

篝火燃盡,一夜的狂歡,獸人們都喜歡上了李海冬這個有着絕頂烤肉手藝的外來人。現在誰若還提火刑的事情,一定會被李海冬新認的無數個兄弟砍成肉醬的。

而鰲烈,也在第二天的凌晨,正式的要求李海冬爲他治療白內障。

對於李海冬這個根本沒有任何醫學知識的門外漢來說,這是一個事關生死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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