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深奧的問題。”小雪接話。
“沒我你們不行吧。”我驕傲地看着她倆。
“少臭美，離開你，我們照常過。”小雪回擊。
我看看時間，對她倆說：“今晚就別走了，你們兩個女孩子晚上出去多危險，就住在我這裡吧。”
小雪搖搖頭，“貌似住在這裡也不安全。”
“扯，你們睡臥室，我睡客廳，怎麼不安全了？”我忽然感覺這樣安排和她們回小雪家沒什麼兩樣，但是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小雪點點頭，“這樣也行，先住一晚，明天再說。”
她們兩人先洗澡，洗完直接去臥室了，也不說陪會兒我，知道今晚沒戲，我匆匆洗澡，把沙發擺好，躺在上面睡覺。
半夜，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覺有人摸我，模糊的小雪半蹲在我身邊，這一看驚得一身冷汗。
“你想嚇死我。”我以極低的聲音對着她說。
“看到是我是不是很失望？”小雪貼近我耳邊問。
我直起身子，貼近小雪耳邊，“你有病，神經病。”
小雪掐着我的胳膊，我咬牙忍着不能發聲，“我去衛生間，順便看你一下，走啦。”
她站起身想走，明明是想要，卻要裝作若無其事，女人還真是奇怪，我一把拉住她的手，使勁一拽，小雪跌坐在我的懷裡。
“你想死啊，御姐還在裡面呢。”小雪想掙脫我的束縛。
“不是我想，是你想。”我輕聲笑着。
小雪急忙用手捂住我的嘴巴，不再掙扎，我緊緊地抱着她。
第二天早上，小雪把我搖醒，“快點穿衣服，讓人家看見多不好。”
我一點脾氣也沒有，洗漱後和小雪一起做早飯，我們吃早飯的時候，門鈴響了，一般這個時間段不會有人找我，事情有些不詳。我去開門，一箇中年男子直接闖進來，後面跟着一個女人。
“不像話，你要氣死我。”那個男人呼吸急促起來，盡然有些喘不上氣來，身後的女人馬上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藥粒遞給那個男人。
“水，水。”
聽到女人說話，我快速找到杯子，接了半杯水遞給女人，水杯遞給男人的時候，他楞楞地把女人的手推開。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遲早有一天會被你氣死。”男人的手有些顫抖。
御姐站起身來，“誰要你管了，放着你舒服的日子不過，偏偏自找沒趣。”
“不好意思，你們能迴避一下嗎？”中年男人看着我。
我走過去拉小雪，準備先去門外待會兒。
“別走，你們也看看我這位仁慈的父親。”御姐攔住我們。
“父親？他是你爸爸？”小雪驚訝地問。
不用問，這架勢已經能猜出來了，看來他們父女兩人之間的積怨夠深的。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不方便。”
御姐直接回絕了她父親的話題。
“那好，我還是很認真地談論這個話題。”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
我和小雪站在沙發的後面，御姐坐在沙發的扶手上。
中年男子接着說：“說一千道一萬，總歸血濃於水，我們是父女關係，我真誠地希望這種關係能長久維持……”
“說重點，我沒時間陪你閒聊。”御姐打斷她父親的話。
“好，這個問題關鍵取決於你，聽我的建議，我們還是父女關係，不管你曾經發生過什麼，如若相反，我也無能爲力。”中年男人摘下眼鏡，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別演戲了，小心穿幫，想必你已經準備好了，協議在哪？拿出來籤，省的大家都麻煩。”現在的御姐出奇的冷靜。
“不要這樣說，我還是想把局面挽回一些，沒必要這麼僵持。”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鏡。
“如果早些時間你和我說這些，或許我還會爲之感動，只可惜現在全都是謊言，毫無價值。”
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但是御姐的話也夠讓人傷心的。
“那好吧，你果然還是一意孤行，協議書我已經擬好了，你看看吧。”中年男人看看身後的女人，那女人從包包裡拿出一沓紙，隨手遞給御姐。
“不用看了，告訴我在什麼地方簽名就行。”御姐接過女人遞過來的鋼筆說道。
“你……還是看看的好。”我小心地提醒御姐。
“沒關係，他通常都會對自己很好，所以我看不看都一樣。”
我沒有明白御姐的這句話，她也沒有明白我的話，“我的意思是有些東西一旦決定了，就不能更改了。”我還是不願意他們斷絕關係。
那個女人反動紙張，並指點簽字的地方，御姐根本就沒有看內容，直接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協議簽完之後，那個女人開口說話：“本協議一式四份，你們當事人每人各持一份，其餘的留公證處與律師那裡。”
男人從衣袋裡拿出一張卡，放在茶几上，“這裡準備了一些錢，算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那我就此告辭，不打攪你們了。”
那個女人急忙扶住男人，他們就這樣走出了我家。
御姐掩面大哭起來，小雪坐過去，“你不想離開他就別簽字，現在好了，你們真的斷了。”
御姐的哭聲猛然大起來，我走到御姐所坐沙發的背後，對她說：“你自己選擇的路，還需要自己堅強地走下去，別人只能輔助你，卻不能替代你。”
“我的……世界……完全崩潰了。”御姐抱住小雪。
“還有我們呢，你還有朋友，可是我真的搞不懂，你爲什麼一定要和你爸爸斷絕關係？”小雪邊安慰邊問。
“因爲……因爲我不該出現在這個……這個世界上。”御姐痛心地答話。
小雪拍拍她的後背，“和我說說吧，或許說出來好受點。”
御姐的哭泣聲小了許多，“我是親爸後媽。”
突然間我理解了很多東西，原來她的家庭根本就不完整，難怪會出現這麼悲情的事。
“你不用上班了？”小雪扭頭問我。
我一看時間，天啊，要遲到了，“中午的飯自己做了吃。”我留下這句話快速跑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