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帥鍋、打K瞪大了眼睛望着被關閉的門。
“還愣着幹嘛,不去看看?”慕城的一句話把我劈醒。
我急忙跑出去。
身後傳來打K的聲音,“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
我快速跑出公司大門,看見唯一還沒走多遠,追上去。
“小雪,我們只是來問問情況。我們不是來找事的,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跑到她前面攔住她。
小雪粉臉掛着梨花淚,一臉的委屈。
“你都知道我哥在這家公司,你們還來,問什麼問,遊戲是出了問題,你們明明知道是漏洞還瘋狂的耍,大頭來反怪人家,你們和無賴一樣。”唯一撅着小嘴,訓人。
“事情太突然,發展的太快,我向你保證,我們絕不是來鬧事的。”
我伸出手擦掉唯一腮邊的淚滴,“好了,不哭,都是我們不好。”
我這麼一說,原以爲沒事了,可是沒想到唯一伏在我肩上,嗚嗚哭得更傷心。
“那什麼,大哥,你看這事賴我,這樣吧,今天中午我安排,大家都去,嫂子,把大哥也請來,我給陪個不是。”打K在我身後嘰嘰咕咕。
“誰是你嫂子!”唯一掙開我,滿臉紅暈。
“是,是,我們無理取鬧,但是,嫂子還是嫂子,這個不能亂,帥鍋,你說呢?”打K把話題傳給帥鍋。
“當然,這個是你能亂的。”帥鍋答話。
唯一低下頭喃喃自語:“我是說……我和誰在一起……還不一定呢。”
聲音到最後越來越小,但是我聽清楚了,天呀,這個世界腫麼了。
打K使勁推了我一把,“你要是不嫌棄,就他啦。”
我和唯一撞個滿懷,我急忙伸手攬住她的腰,怕她摔倒。
只見她紅潤的小臉洋溢着春天的柔情。
“咳,我們現在就是訂餐?”打K突然一句。
“好吧,附近有家酒樓,飯菜還可以。”我接話。
尷尬的氣氛終於結束,我們邊走邊說,直說的打K手舞足蹈。
找個單間坐下來,我讓唯一給他哥打電話,剛開始說的時候他哥還在推辭,後來終於答應,下班的時候過來。
“我請客,誰也別和我鬧。”打K先預定。
“我無所謂,吃誰的也是吃。”帥鍋說笑。
“打K,還是我來吧。”我說。
“大哥,你別說話。”
打K站起身來,我怕他啦,連忙擺手,他纔沒走過來。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外邊接大舅哥,等他來了,讓出上座。
入席,點菜,叫酒。
“公司有規定,中午不許飲酒。”慕城看見打K往他杯子裡倒酒,連忙護住杯子。
“哥,以後的酒喝不喝,當小弟的管不着,也不敢管,但是,今天這酒一定要喝,這是我們的賠禮酒,一點點,就一點點。”看來打K是常混酒場的。
“那行,就一點。”慕城讓步。
我們都倒好酒,打K接着說:“今天真不好意思,給大哥添麻煩了,不過,俗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我算是見到什麼是真君子,哥的大度實在是讓小弟佩服,來,我先敬哥一個。”
打K把脖子一仰,半杯白酒下肚。
“其實也沒什麼,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公司的事……不說了,來……”慕城不到半杯的酒也喝了乾淨。
我連忙給他們倒酒。
“吃菜,吃菜。”打K連忙招呼大家。
“哥,我也敬你一個。”帥鍋站起來。
“坐,坐,沒那麼多禮節。”慕城也站起來。
“哥,您坐。”
帥鍋和慕城喝完,坐下。
我估計這桌屬我酒量小,小也得來,“哥,我敬您。”我端起杯子一口悶掉半杯。
我發現這酒場根本不能一點點,你不知道,一點,一點,就有點多了。
吃到後來氣氛更加融洽,唯一不時的提醒我,少讓他哥喝點,唉,男人,不能不喝酒只吃菜。
喝到後來,我的身體呈現漂浮狀態,腦袋只想往下栽,都不記得打K要了幾次酒。
然後呢,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有了頭痛的感覺,使勁地掙開眼睛,還想着自己一定要回家,不能倒在酒店裡。
“怎麼這麼黑。”我動了動腿。
“你醒了。”耳邊傳來唯一柔和的聲音。
“我醒了?我睡過?”我還是迷迷糊糊,總想閉上眼睛。
“你在自己家,你喝多了。”
“啥?我在自己家。”
唰,一身冷汗,酒勁減了不少,瞪大眼睛看着四周,的確是自己家,心裡想着,在自己家就是好。
“啊!丟人丟大了。”我慌忙穿上鞋子,捂着臉跑進洗手間。
“呵呵。”身後傳來唯一陣陣笑聲。
“瞧你那樣,我還沒喊,你個大男人家家,喊得跟殺豬一樣。”
唯一倚在洗手間門口,看着我,我擦去臉上的水,更驚訝地看着她。
“打K呢,帥鍋、你哥呢?”
“打K他們回家了,我哥請假,也回家了。”
“我……”
“他們把你送回來才走,讓我看着你,你可真行,不能喝就少喝點。”唯一去拿杯子給我倒水。
“我……我……唉,我沒做什麼吧。”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說。
“哈哈,喝的跟泥一樣軟,你還想怎麼着?”
“唉,看來我不是禽獸。”我空嘆一聲。
“你不是禽獸,禽獸不如,哈哈。”
我接過唯一手裡的杯子,一口氣見底。
“你說什麼,我連禽獸都不如?”我放下杯子向她撲去。
唯一使勁推我,“你這樣可就是禽獸了。”
“禽獸,禽獸不如,我比禽獸強。”我把唯一抱上牀。
“你再胡鬧我可要走了。”
“這麼晚了,想走也走不了。”
“我哥還等着我電話呢?別鬧了,拿開你的手。”
晴空一道閃電,咔嚓,我的心被劈成兩半。
“你就說我一直睡着,沒醒。”
“睜着眼說瞎話。”
“唉,有時候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唯一的手機真的響了,我雙收自上而下不停的拜她。
“喂,哥,他……他還沒醒呢,哦,哦,待會兒他醒了我讓他送我回去。”
又是一陣冷汗,管他呢,過了一關說一關。
然後呢?只聽唯一說話,你老實點……別亂動……我打110啊……說你呢,討厭……
不要亂想,我這人……唉,怎麼說呢,反正早晨起牀的時候,我在唯一家。
她哥已經結婚,她爸媽還有自己一套房子,她呢,單獨住。
“趕緊洗臉,吃飯,走人,小心我哥來了。”
“好滴,是滴。”
我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