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手機震動,我看到是唯一的電話。
我還在上班,走出辦公室,來到沒人的地方接通電話。
手機那頭傳來嚶嚶的哭泣聲,“怎麼了,唯一說話,你別嚇我。”儘管我不停的問,可是手機那頭除了哭聲,別的信息一點也沒有。
“唯一,聽我說好嗎,出多大的事我都和你一塊兒頂着,我願意分擔你的憂傷,但是你得先告訴我,好嗎?”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柔和地說着。
唯一的哭聲小了很多,“我……我被公司……解聘了。”哭聲再次大起來。
“我還以爲什麼大不了的事呢,解聘就解聘,只當咱炒他魷魚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唯一的哭聲逐漸大起來。
“唯一,別哭,那家公司有什麼好的,滿大街讓你撒宣傳品,想起來,我就心疼。”
“你……你不懂,我不和你……說了。”
“唯一,喂,喂。”
她掛掉了電話。
我發短信給她:我五點下班,你到我那,我給你做好吃的,乖,不哭了,小心把漂亮的臉蛋哭花了。
整個一個下午,我心神不寧,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我急匆匆地跑回家。
樓下沒看見唯一的影子,上樓來到門前,依然沒有看見她。
我撥通了唯一的手機,嘟、嘟……沒人接電話。
不會想不開吧,女孩子都脆弱的很,我不知道她的住址,去哪找她呢,我跑下樓,剛出樓口看見哭紅雙眼的唯一站在樓前。
她看到我出現,一下子跑過來,緊緊地抱住我,嗚嗚地哭起來。
“小雪,一切都過去了,好了,乖,不哭了。”我輕輕地撫摸着她柔順的長髮。
“走,上樓,我給你做好吃的。”我拉着她的胳膊向樓上走去。
回到家裡,我拿了紙巾,擦擦了紅紅的雙眼,倒了一杯水給她。
“把你心裡的委屈說出來,這樣你會好受點。”聽到我的話,她又哭起來。
“工作咱們可以再找,沒必要非在一棵樹上吊着。”我安慰她。
“還記得……鏡泊湖嗎?”她終於說話了。
我端起水,放到她手裡,“不着急說,先喝點水。”
唯一喝了一口水,情緒好了有些。
“我在遊戲裡,遇到那些題目,我不會,就打電話給我的好朋友,她幫我查到了資料,我順利過關,拿到了炮神的裝備,可是……可是遊戲公司的……老總……發現了,後來……他就辭退了我。”
我拿起紙巾,擦掉唯一眼角落下的淚水,“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一輩子不工作也行,我養你。”
唯一擡起淚眼,呆呆地望着我,“你……你養我?”她的臉一紅,迅速低下頭。
“那當然,只要我還是個男人,除非……”我故意停頓。
“除非什麼?”唯一再次擡頭看我。
“除非你不願意。你願意嗎?”我扶着唯一的雙臂問她。
唯一低着頭,沒說話。
“願不願意?”
唯一撲在我的懷裡,低聲嗚咽着:“我……我很……挑剔的。”
我緊緊攬着唯一,“你願意跟着我,就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我餓了!”聽到唯一的這句話,我差點笑出來。
“好,我給寶貝兒做飯吃。”
我鬆開唯一,走進廚房。
“公司老總說我卑鄙!”唯一走到廚房門口,看着我說。
咣,我手裡的炒鍋生硬的碰觸到爐竈。
“什麼他敢說你卑鄙,那傢伙在哪?我去找他。”唯一攔住要往外衝的我。
“辭退我,也不是那麼生氣,關鍵是最後他竟然說我卑鄙,我哪能受得了這份氣。算了,見到你,我心情好多了。”
“不行,我必須找他討個公道,那傢伙發行的什麼爛遊戲,還好意思說別人。”我很憤怒,“我們不玩他的遊戲了,什麼上古炮神的裝備,讓他見鬼去吧。”
“不行,我們還得玩。”唯一的話讓我大跌眼鏡。
“爲什麼?”
“因爲最終大獎。”唯一解釋。
“唉,就那五萬元的大獎,不值得。”我心想,錢又不多,還有帥鍋、打K等着分呢,不值得。
“不是啦,進入次元空間後,打敗上古炮神還有個二十萬的大獎。”
“二十萬,我天,是不是真的?”我對遊戲裡面的獎勵都保持懷疑。
“真的,東邪遊戲公司到公證處公證了。”唯一滿臉自信。
“可是他要不是不給,我們不是更生氣?”
“既然公證了,他若反悔,玩家可以起訴他。”唯一衝着我眨眨眼。
“看來有內部人員還不不錯。”我感嘆着。
“哪壺不開提哪壺。”唯一撅着小嘴離開廚房。
“好,我不說了,改天聯繫帥鍋、打K,好好幹他一票,爭取拿到二十萬,讓那個東邪放點血。”
我炒了三個菜,熱了大米飯,然後和唯一共享晚餐。
“你的手藝可不咋滴。”唯一筷子夾着菠菜,在我面前晃。
“當然,沒你做的好吃,不過也能湊活。”
“是啊,只能湊活了。”唯一把才放進嘴裡,“還真不如我做呢。”
“要不出去吃?”
“不,外面的菜不衛生。”唯一大口大口吃起來。
“今晚別走……”我還沒說完,唯一直往我嘴裡塞菜。
“想都別想,唉人家心靈受到嚴重的創傷,你不知道安慰我,還來欺負我。”唯一悠悠地說。
我把嘴裡的菜咽掉,說:“你理解錯了,我是想留下你來,好好安慰你。”
“得了吧,還不知道誰安慰誰呢,你能不能不說這個話題,每次都把我帶一邊去。”唯一白了我一眼。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我連忙解釋。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吃飯,吃完走人。”
“好的。”我應和了一聲,忽然感覺不對,“這兒好像是我家?”
“你家怎麼了,是你家你就氣勢了。”唯一不依不饒。
“好,好,我錯了,這是你家。”我連忙妥協。
“這還差不多,以後要是結婚了,我管家,沒你的事。”唯一還在滔滔不絕,我早樂壞了。
“好,好,結了婚,你管家。”我故意把“結了婚”三個字說的大聲點。
“討厭,誰要和你結婚啊。”唯一小臉一紅。
“小雪和我結婚。”我哈哈大笑起來。
“做夢去吧。”唯一不再說話,專心吃着自己的飯。
我是不是也該像周星馳那樣大喊:老孃,我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