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睡,昏昏沉沉的醒。
吃過早飯,出去買了點東西。
回來,打開電腦,登錄遊戲。
“歡迎歸來的炮長,您距離炮神只有一步之遙。向上吧少年……”白鬍子洋洋灑灑的呼喊着。
“我要媳婦!”
“我要媳婦!”
“媳婦!”
“媳婦!”
“哈哈、哈哈。小子你憋不住了?”
我向上擡鼠標,白鬍子頭頂沒字,奇怪了,聊天框裡是誰在說話。
我轉動鼠標,不遠處看見一個女炮兵。
“你誰呀?從哪冒出來的?”我奇怪的問。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什麼叫冒出來,我剛玩這遊戲。”
“蒼天啊,大地啊,這是那路神仙開眼了,終於讓我遇見一個活的。”
“你神經病!”那女炮兵竟然罵我。
“熱淚歡迎您的到來,菲兒,小炮兵,這是一個奇異的世界,您是萬物的神,也只有您能統治管理這片土地。我是您忠實的朋友,讓我來向您介紹這個奇異的世界吧。”那個白鬍子老頭又開始亂吠。
“熱淚歡迎,又到來一個挨坑的主。”我學着白鬍子,打字。
“我樂意,你管得着嗎?”
“做我老婆吧,你看這世界就我們倆,正好一男一女。”
“想得美!”
“魔物正在進攻,勇士們,還在猶豫什麼,拿起武器,戰鬥到底。”
該死的老不死。沒看見我們正在談情說愛。
菲兒找到自己的小炮,在村子裡推着轉。
“左邊,再左邊,一直往前,對。”我指揮着她。
“好多怪。”她開始裝炮彈,發炮,再裝,再發。“咦,炮彈呢?怎麼沒炮彈了?”
看着她慌亂的樣兒,我想起自己剛來時的窘態。
“叫我一聲老公,我告訴炮彈在哪。”我趁火打劫。
“爲什麼你不打,這麼多怪,讓我一人扛。”她把炮口向我,做發炮的樣子。
“好,看哥怎麼打炮。”我奔過去,瞄準,發射,發射。怪物被炸得亂飛。
“哇,帥哥,把你的炮借我用用。”菲兒轉身向我。
“那怎麼行,炮可不能亂借,你陪我一塊打就行了。”我忍不住在心裡嘿嘿的笑。
“小氣!”菲兒拉着她的炮走向白鬍子。
“你叫我一聲老公,我就考慮、考慮。”
“行不行?給句痛快的話。”她竟然不說話了。
我開始打怪,不說話,我打死你,打死你。怪物成了我的出氣筒。
菲兒推着跑過來,也開始發射炮彈。
“你有炮彈了?”
“廢話,沒看見我正發射嗎。遊戲公司給我打電話了。”
看着菲兒用心炮轟怪物,我嘆了一口氣。哎,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可憐我比她多扔了10元。
怪物被打下去,暫時看不見了。
我和菲兒聊起天來。
“你哪的?”我首先發問。
“地球人。”
“哦,老鄉唉,我也是地球人。”
“你聊天也太老土了。”
“老婆,你家到底是哪的?”
“你連你老婆的家都不知道是哪的,你好白啊。”
“咦,老婆你怎麼知道我好白,莫非你有透視眼。”
“白癡的白。別叫我老婆,你這種男人我見多了,逮誰都叫老婆。”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男的我不叫老婆。”
“讓你失望了,我是男的。”
“說自己是男的的,往往是個女的。”
“閉嘴,在我還沒有討厭你之前,趕緊閉上嘴。”
“我嘴一直閉着,只是手在忙活。”
“熱淚歡迎您的到來,玩的就是酷,小炮兵,這是一個奇異的世界,您是萬物的神,也只有您能統治管理這片土地。我是您忠實的朋友,讓我來向您介紹這個奇異的世界吧。”
空地上出現了一個男炮兵,名字是“玩的就是酷”。
“我早該想到這破JB遊戲沒幾個人願意玩。”這是他的第一句話。
“嘿,看見倆傻瓜。”這是他第二句話。
我開始噁心。“你怎麼說話的,凡是進入這遊戲的人都一樣。”我快速打字,發出。
“秀逗了,天底下還真有人承認自己傻瓜的。”
“你和我一樣,你隨意YY吧。”我推着自己的炮向茅草屋走去。
“裝13,你敢說和我一樣。”
“哇,你這炮怎麼是黃色的。”菲兒的聲音。
“難民,看清了,我這是金炮,100元一個,什麼黃色。”他說他的,我都沒回頭看。
“帥哥,給我弄個唄。”
“沒問題,做我老婆,馬上換金的。”
“老公!”
“不甜。”
“老——公,啵——。”
“告訴我賬號,馬上你就有了。”
我靠,小疙瘩起了一身,噁心,嚴重的噁心。
哎。
天上掉下老婆,只可惜我不是老公。
沒關係,她是男的。哼!
“魔物進攻了,大家做好防禦準備,拿起武器,保衛家園。”白鬍子倒是沒感覺,依然時不時的吶喊。
菲兒和那個男“褲”一邊嘻嘻哈哈,一邊炮擊着怪物。
我推炮走到他們不遠處,裝彈,發射,一發發炮彈落在他倆四周。
“你小子不會打炮滾遠點。”那個“褲子”罵我。
“我在打怪呢管你屁事。”我沒好氣的打着字。
“你小子是嫉妒,哈哈,隨便,再嫉妒也是難民。”
我聽完這一句,一口氣發了20多發炮彈。在他們的周圍,塵土歡騰而起。
“老公,你看他,我都被飛起的土嗆到了。”菲兒衝着“褲子”撒嬌。
屁話,人在遊戲外面呢,你嗆一個給我看看。
“我說難民,你要是不搗亂,我心情好的話,給你也買個小土炮,你看咋樣?”
“省着你那點臭錢吧,留着搞基。”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那個“褲子”害怕了。哈哈。
“老公,人家當然是女的啦。不信改天我把照片發給你。”菲兒解釋道。
“我也發張女的照片給你。”我趁機起鬨。
“你小子給我閉嘴。我就喜歡她,她就是我老婆。不服氣現實見。”
“囂張什麼呢!爲一個破遊戲,還現實見。見你個大頭鬼去吧。”說完,我退出遊戲。
別生氣,別生氣,爲那種人,不值得。我給自己消火。
遊戲本來就是消遣、娛樂的,玩了一肚子氣,這是圖什麼。
其實也怨我自己,嘻嘻哈哈大度點,有什麼啊。玩不高興不玩得了。
孔老二?
管他呢。
一連幾天沒上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