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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 見青袍

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 見青袍

“井外的世界……”

薛兆陽喃喃自語。

“沒錯,井外的世界。”

田二苗一掌拍了過去。

“烈陽!”

薛兆陽大喝一聲。

嗡!

那光亮的圓球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擋住了田二苗的手掌。

“你能奈我何?”

薛兆陽哼道:“一個小子,還告訴我井外的世界,你知道我活了多少年了嗎?”

“我活着就是爲了成仙路,在路上,任何阻礙都是消滅,給我焚燒!”

“看來,你還是沒有看清楚井外的世界。”田二苗淡淡的道:“那你可要看好了,否則,就沒有機會了。”

田二苗的手掌在放大,最後,竟是一隻手將那巨大的光亮圓球給抓在手裡。

然後,光球開始變得小了。

薛兆陽瞳孔一縮。

在牢籠外,青袍驚叫連連,他的面部浮現了出來,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一點血肉都沒有,就是一具身體上看着一個骷髏頭。

骷髏頭的兩個眼窩裡是如明燈一樣的眼球。

“怪不得不讓人看到你的真容,原來你這個鬼樣子。”簡依文道。

青袍雙手捂着臉,大叫着。

“你的青袍之下是不是一副骨架呢?”

聽到簡依文這麼說,青袍吼道:“看來你是忘記了,你忘記你曾經剝離過一個生命。”

“原來是你啊。”

簡依文呵呵笑着,“一個無畏的小子。”

“當初你不可一世,你毀了我,但是,我沒有死,我將生命獻祭給了空間先生,是他幫我奪得了你的位置,我早晚也要將你變成和我一個樣子!”

“你看的到井外的世界嗎?”簡依文問道。

“嗯?”青袍一愣。

“你看啊,聖體是多麼的可怕,任何屬性都可以包容,你覺得你的黑暗屬性他包容不了嗎?”

簡依文指着畫面道。

“包容?那是薛兆陽無能!”青袍大喊。

“薛兆陽可不無能,他是我見過爲數不多的天賦驚天之輩,可惜,他把自己的格局變得小了。”

簡依文道:“你同樣如此。”

“格局小了,能看到什麼呢?又怎麼能在成仙路上走遠呢?更別提成仙了。”

“渡劫之前是合道,你來說說什麼是合道啊。”

簡依文搖頭笑着。

“就是明面的意思啊,將所有的屬性變成自己的道,當然,有人的屬性特別的強,沒有辦法相容,但是,聰明的人會把這當成了優勢,將自己的道與屬性靠近,而你和薛兆陽……”

簡依文搖起了頭,“你們背道而馳,你們不想着將自身屬性變成了自己的道,而是想着如何利用,你們把屬性當成工具啊,在天道之下,你們怎麼能度過了最後一道天劫呢?渡過不了,又怎麼能成仙?”

“這就是你們的格局,可笑至極。”

“不用你來教訓我。”青袍吼道:“我等着他到來,在這深夜之中,我的黑暗屬性會翻倍增加,他聖體又如何?我將屬性當成工具又如何?我會走在你前面的!”

“走着瞧唄。”簡依文不以爲然。

……

光球在田二苗的手裡消失了,整個第八層的光線立馬變得暗了下來。

薛兆陽連連後退,“聖體竟是能吞噬……”

“那麼說來,你看清楚了嗎?”田二苗朝着薛兆陽走去。

“我還有月。”

薛兆陽看了看窗外,圓月當空。

“天時啊。”

薛兆陽哈哈大笑,“月亮就在這裡,我看你如何吞。”

說着,薛兆陽大手一揮,彷彿,天空之中的月亮被他給抓來了一樣。

沒錯,他手持圓月,砸向了田二苗,就好像在丟石頭。

轟!

一聲巨響過後,月光灑了一地,田二苗靜靜的站立着。

薛兆陽的瞳孔一縮,他的手再次伸向了高空。

“夠了。”田二苗的身子消失不見。

嗖!

薛兆陽抓着一縷月光,那縷月光就像是繩索,他手持“繩索”飛向了塔外。

薛兆陽竟然逃掉了。

田二苗嘆息了一聲,他的眉頭緊皺。

看起來,戰鬥是一面倒的,可是,在田二苗的心裡對薛兆陽還是忌憚的。

薛兆陽走錯了路,等他發現了問題後,等他將日月星輝不再當成工具而當成自己道的時候,薛兆陽就會變得無比恐怖。

田二苗甚至想來,他會成爲成仙路上極有力的爭奪者。

而且這次戰鬥之後,田二苗非常相信,薛兆陽會明白過來。

“他已經看清了井外的世界了。”田二苗又是一聲嘆息。

“沒辦法的。”

老雀走過來,說道:“主人對薛兆陽的評價一直很高。”

“好了,咱們去見見青袍吧。”

田二苗一邊走着樓梯一邊在想着:“絕對不能讓青袍和薛兆陽一樣逃離。”

青袍背對着牢籠,他盯着前方的樓梯。

樓梯口出現了田二苗,接着是老雀。

“原來是一具骷髏啊。”

田二苗驚訝的道。

青袍眼窩裡的眼珠閃亮了一下,“歡迎來到地獄世界。”

“嘁。”

田二苗哼唧一聲。

砰!砰!

老雀將星老頭兩人的半截身子丟在了牢籠外面,他說道:“主人,田宗主幫你討的利息。”

“嗯。”

簡依文面容平靜,“你還算念師徒之情。”

“你這麼想我喊你師傅?”田二苗道。

“能有一名擁有着聖體的徒弟,我感覺很榮幸。”簡依文道。

“你當初毆打我的時候,我可沒有覺得你哪裡榮幸了。”田二苗不高興的說道。

“你還挺記仇。”

簡依文道:“不打你,你怎麼會明白一心往前呢?”

田二苗翻了翻眼皮,“不要把自己的個性當成了教導別人的手段啊。”

“你還別說,我真的在教導你,而且,是天成子讓我這麼做的。”

聽到簡依文這麼一說,田二苗的臉黑了,“那隻老鳥!”

“老鳥……呵呵,他真的是個老鳥。”

田二苗和簡依文你一言我一語的,彷彿,青袍是空氣一般。

青袍自然怒不可遏,“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們不能忽略了我。”

“聽你這說的,很像一個沒人愛的孩子啊。”

田二苗接着又道:“然而,你就是一副骨架,本該深埋地底的東西,卻跑出來吆五喝六的,你過分了啊。”

青袍深吸了一口氣,“我撕爛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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