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果然是有事。
是劉排長要召集大家說事。
田二苗和陸琪琪出來時,大家都圍在了火堆旁。
小白在王明耳邊嘀咕了一句後,就去放哨了。
王明睡眼惺忪,哈欠連連,聽到小白的話,他驚呼一聲:“二苗和陸琪琪抱在一起啃?”
王明這一吼把大家的睡意吼的一乾二淨,好幾個人眼望着田二苗和陸琪琪,不知在想些什麼。
當事人陸琪琪明顯很不高興,“注意你的用詞!”
“對,用詞要準確,什麼啃不啃的,多難聽。”田二苗也不高興的說。
“你……”田二苗不說還好,一說,就像證實了一樣,陸琪琪陰沉着臉問田二苗:“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了?”田二苗一副不理解的樣子。
陸琪琪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田二苗嘿嘿一笑,問劉排長:“召集大家有什麼事?”
“二苗,賤人怎麼還沒有醒來?要不要你去看一下?”徐燦插話道。
“不用看了。”
說話的是李義,“被毒蠍子蟄到的時候就應該當機立斷,把他的腿給砍了,現在,這麼長時間過去,毒素早都進了骨髓,不會醒來了。”
“可,賤人有呼吸啊。”徐燦道。
“你是在質疑我在醫術上的水平嗎?”李義說道:“在坐的都具備着各種能力,但是,在醫術上,我相信沒人比我高,這個自信,我還是有的。”
“劉排長,你要是因爲這個事情把疲憊的大家喊出來,就有些過分了。”李義又道。
劉排長眉頭皺了皺,人命關天,即便是這個事,過分嗎?
劉排長還沒說話,田二苗就道:“把賤人抱過來。”
不是他要當衆打李義的臉,是賤人還沒有醒,讓田二苗覺得不對勁。
“好。”
徐燦匆忙起身,很快,他抱着賤人過來了。
李義湊過來,驚愕的道:“還真有呼吸?”
“不過,失血太嚴重了,這裡又沒有血源,恐怕還得是死。”
田二苗檢查了一下,果然是缺血嚴重,他以爲憑藉賤人的體格造血功能也比較強的,所以,當時就沒有喂他回血散。
現在,賤人臉色越來越蒼白,不服用回血散是不行的了。
田二苗取出一粒回血散,把賤人的嘴巴掰開。
“你胡亂給他喂什麼東西?他的身體機能消化不了任何東西,你想讓他早死嗎?”李義皺眉說道。
“丹藥?你哪裡來的丹藥?”陸琪琪驚呼道。
田二苗一沒理會李義,二沒回答陸琪琪,將回血散丟進賤人的嘴巴。
“哼!”
似乎,田二苗不聽他的,讓李義很丟份,他將腦袋轉到了一邊。
時間緩緩而過,除了李義以外都在看着賤人。
“有血色了……”路一平脫口而出。
“真的有血色了!”徐燦大叫。
“嗯?”李義很疑惑的回頭,看到賤人臉色果然好看了許多,他就更加疑惑了。
更讓他疑惑的是賤人眼皮子動了動,竟然睜開了。
“賤人,你醒了?”王明高興的喊道。
“大家都沒事了啊。”賤人笑了笑。
“謝謝你。”
劉排長對田二苗點點頭,然後,對徐燦道:“外面冷,帶他進去休息。”
“是。”
徐燦興高采烈。
“出發之前我是怎麼說的來着。”
路一平很欣慰的樣子:“我說你會給大家很多幫助,沒有你,我們這個隊伍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了。”
王明更加高興,他望着薛強,陰陽怪氣的說着:“我們二苗就是個小村醫,小村醫呀小村醫。”
薛強神色尷尬。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田二苗身上。
李義乾咳了一聲問道:“你喂的是什麼東西?”
陸琪琪也想知道,她緊盯着田二苗,其實,她更想知道的是田二苗從哪裡來的丹藥。
田二苗不想多說什麼,看向劉排長,道:“現在可以說事了。”
“在三十里外有另外一隊人馬。”劉排長皺着眉頭說道。
“沙漠中偶爾遇到團隊很正常的。”王明說道。
“是在牧場遇到的那批人。”
聽劉排長這麼說,好些人都沒想到是什麼人,他們都疑惑劉排長這是怎麼了。
“他們目的不純,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們是爲了路教授來的沙漠。”劉排長說道。
“老路,我就說嘛,就不該這麼草率的過來,在西陵市,某些人還不敢放肆,可是在沙漠中,他們可以隨心所欲,你要是被弄走了可怎麼辦啊。”胡衛東唉聲嘆氣。
“既然來了,我就做好了面對的準備,我知道某些人想要抓我爲他私人研究東西,可是,這一趟沙漠之行,我必須要來。”
路一平說道:“古城現形難得一遇,要是被咱們找到,裡面肯定有很多對國家有價值的東西,這個險,我必須要冒。”
路一平看向劉排長,道:“接下來有可能會辛苦劉排長。”
劉排長搖搖頭,“上頭分配給我這個任務,我就是死也要保大家周全,只是……”
劉排長繼續說:“我的意思是,要不要趁着夜色趕路,與他們拉遠了距離也是安全的。”
“不行!”
李義很乾脆的說道:“絕對不行,今晚已經遇到很多事了,大家都消耗嚴重,再得不到休息的話,沒人受得了太陽的溫度,會出現中暑等一系列事情,那樣的話,會更加麻煩。”
“我認同李醫生的話。”胡衛東說道。
路一平想了想,道:“畢竟還有三十里地,而且,他們晚上應該也要休息。”
路一平看了看手錶,說道:“現在是凌晨一點鐘,大家休息四個小時就啓程,如何?”
“我只是將情況告訴你們,如何安排我不參與。”劉排長表示沒任何意見。
“那行,大家都快點回去休息,清晨五點起牀出發。”
人都回了帳篷,田二苗找到了劉排長,問:“有幾分把握?”
“如果還是那幾個人的話,你不在的情況下我有五成把握,現在有你還有陸琪琪,我很有信心。”劉排長笑了笑說。
“敢情,你是把我當打手了啊。”田二苗伸了個懶腰,然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