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鎮,南河人很不好找工作,很多公司都會在招工啓事上面註明:不招南河人,所以南河人更多的是在這裡做點小生意維持生河,這件事也讓南河人備感屈辱。
但是上帝關上了一扇門,就必須給你開一扇窗。很多南河人也是,從小生意做起,很多大老闆也從這裡誕生。
這家人在這裡做生意,看來也是剛剛纔在這裡起步,也是他們家的希望。
孫陽和探星吃着碗裡的豌豆,淺嘬了一口酒,和探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誰是老闆,老闆在哪?”一個大板牙帶着五個人進來敲着桌子喊,惡狠狠的眼光掃視着忙碌的三個人。
小姑娘怯怯的不敢上前,小姑娘父親放下手中的活,過來陪着笑臉,掏出一包煙向大板牙遞了一支。
“有什麼事啊?大哥”。老闆小心翼翼的說,俗話說,和氣生財,剛開始做生意,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他們惹不起這些混混。
“報過到嗎?”大板牙含着老闆點着的煙,斜着眼,吐了一口菸圈,輕蔑的說。
“報什麼到啊?營業執照已經辦下來了。”老闆有點蒙。
“誰要你的什麼營業執照啊,你給我打過招呼沒有,就敢在這裡開店,在這裡開店是要交保護費的,知道嗎?”大板牙非常不滿意,在這昊,收保護費已經是潛規則了,他們居然還不知道。
“大哥,保護費要交多少,你看我們剛開張,能不能緩緩?”老闆嘴脣有點發抖。
“什麼?緩緩,”大板牙一聽就怒了,順手抓住老闆的衣領,惡狠狠的把老闆拖到了自己的面前,兩張面孔相隔只有二十釐米左右,老闆兩隻手把住大板牙的手,想使勁掰開,可是他的力氣實在有點小,臉漲得通紅,就是掰不開。
“放手,”剛纔還怯生生的小姑娘看見自己的父親被人這樣的欺負,鼓起勇氣上前喝了一聲。
“喲,這裡還有一個美人啊,來,讓哥抱一抱。”大板牙看見來了一個秀麗的姑娘出頭,鬆開了老闆,嘻皮笑臉的對着姑娘。
“大哥,保護費你說個數,我馬上給你們。”老闆見這些混混轉向了自己的女兒,心裡有點發慌。
“滾,你怎麼這麼礙事?”大板牙一腳把老闆踹了出去。
“爸。”小姑娘閃過大板牙伸出來的手,跑過去攙扶被踹倒地的父親。小姑妨的母親跑了過來,揮舞着手中切菜的刀向大板牙撲去。可是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還沒有近身,就被大板牙一腳踹了出去。小姑娘剛剛扶起了父親,看見母親又被踹倒了,趕忙又去扶母親。
大板牙嘴角泛起獰笑,慢慢向小姑娘走去,欺負人就是他最大的樂趣,也是他平時的工作,他很享受別人無助的樣子,就象現在的小姑娘一樣。
“鬧夠了沒有,滾”。大板牙剛向小姑娘走了兩步,耳邊就響起了一聲宏亮的聲音。長這麼大好象是第一次聽見“滾”這個字,而且是對他說的。
“是誰這麼不長眼,敢對爺這麼說。”
大板牙回過頭來掃視了一週,眼光停留在了孫陽的臉上。
“小子,是你嗎?站起來。”
孫陽慢慢站起了身,“我叫你滾,你沒有聽見嗎?”
“哈哈。。。。。哈哈。。。。。”大板牙象是聽見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在這條街上真有人叫他滾,而且是當着面叫的,他心裡暗暗發誓,不把他打得不成人樣,絕不罷休。
孫陽靜靜地看着他笑,沒有作聲,他實在不想動手,一來任務需要保密,二來對着這種小角色實在沒有興趣,他在家族中的武力值排名第一,在還沒上學的時候,他已經把家傳的內外功心法學完了,這讓他的父親和二叔驚歎不已。
擡腳,向大板牙的腳上狠狠踩去,整個腳面象塌了一樣。
“喲,”大板牙猛然抱起腳,單足撐地跳着,腳掌卻軟軟的耷拉下來,整個掌骨都斷了。動作滑稽極了。
“你們都死了啊,沒看見我被欺負了嗎,還不給我上,打死他。”大板牙一邊跳着,一邊惡狠狠的下着命令。
大板牙五個小弟正怔怔地看着大板牙發威,突然看見大板牙單腳跳着,抱着腳喊痛,正不知是怎麼回事。
聽見說是他們老大被人欺負了,雖然還不知道是怎麼被欺負的,但肯定和現在站出來的這個小子有關。
仗着自己人多,成扇形向孫陽包圍過去。看着向孫陽包圍過去的五個人,探星也站了起來,小姑娘的眼神裡也有無限的擔憂。
“我給你們的機會,帶着你們老大趕快走”。孫陽不想把事情鬧大,害怕任務的秘密曝光。
“你小子打了人,還想讓我們就這麼算了,給爺跪下磕頭,看爺的心情會不會好一點,能不能放你一馬。”一個染着黃頭髮,理着爆炸頭的年輕男子說道。
“給你們臉你們也不要,那我就不給了,”話音未落,孫陽動了,只見身影一閃。
“啪,啪,啪,啪,啪”。每人的臉上都捱了一巴掌,孫陽順着一腳,把小黃毛踢倒在地,擡腳壓着他的胸膛。
“給誰跪下?”孫陽喝道。
“大哥,大哥,我給你跪下”。孫陽鬆了腳,小黃毛翻身跪在了孫陽的身前。看見是這種情況,探星嘴角露出了笑容,她也知道孫陽應該沒事。
她在調孫陽到基地的時候已經對孫陽作了一個全面的瞭解,在大學裡面,他可是無人敢惹的貨色,何況現在更是了不得。
大板牙看着這幾下電光石火的動作,在一瞬間,他的五個小弟全躺到了地上,他知道今天遇上高人了,嘴脣止不住地抖動起來。
他知道,在道上混的,輸了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他感覺到現在腳也沒剛纔痛了,汗水去止不住的往下流起來。
孫陽慢慢的走到了大析牙的身前,大板牙臉上的汗珠滴嗒滴嗒直往下流,可憐兮兮的目光閃爍不已。
“你在這裡收了多少年的保護費了?”
“有,有,有五年了,今天衝撞了大爺,我向你賠罪。”大板牙踮着腳,結結巴巴的說道。
“怎麼賠啊?”孫陽拉長着聲音。
“大爺開個價,您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大板牙見有門,慌忙拱手,低頭哈腰說道。
“老闆,你說怎麼辦?”孫陽轉向老闆,徵求他的意見。
“放了他們吧,”老闆還要在這裡做生意,不願意把樑子結大發了。
“你把老闆的損失賠了,以後不準再收保護費了,好好的一個人做點什麼不好。”孫陽現在的性格已經沉穩了,要象以往,這些人非得在醫院裡躺半個月。
“好,”周圍一陣轟然叫好,黃國人好看個熱鬧,這一會兒,周圍已經彙集了一圈的人,大部份是這裡的小吃攤主,現在聽說大板牙不收保護費了,非常的開心
“是,是,小弟以後一定做正當行當。”大板牙慌忙把自己兜裡的錢全部掏出來,往老闆手裡塞。老闆哆哆嗦嗦不敢收。孫陽一把把錢拿過來,數了數,僅僅只有五千塊錢,順手遞給老闆。
“拿着吧,這是賠給你的,如果他再來收保護費,我打斷他的腿”。聽了這話,老闆才接過了錢。
“你如果還在這裡收保護費,我見一次打一次,你放心,絕對一次比一次狠。”孫陽對大板牙說道。
“不敢,不敢”。大板牙低着頭說道。
“我不敢?”孫陽提高了音量。
“是小弟不敢,小弟不敢”。大板牙一驚,趕忙補充道。
“滾。”
“是,是。”大板牙帶着五個小弟匆匆地走了。
“老闆,快點,快餓死了。”孫陽轉身回到桌邊,探春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就不擔心我呀,還能笑得出來。”看着探星的笑臉,孫陽不滿意的說道。
“大哥,你們的菜來了。”小姑娘滿臉崇拜的說,手裡還拿了他們店裡最好的一瓶白酒。
“這瓶酒是我爸送給你們的,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們。”
“不用謝,沒損失就好。”
“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來”。小姑娘有點憂心的說。
“他們來了,就打這個電話,”孫陽寫了一個電話在菜單上,“這幾天我還在後鎮上。”
小姑娘拿起手機存了電話號碼,孫陽隨手把號碼劃掉,直到看不清楚裡面的內容,雖然這是一個普通的手機號,他也不希望流傳出去。看着孫陽給小姑娘留電話號碼,探春的眼睛好象有霧氣在蒸騰,但又實在不知怎麼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