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很是無奈看向愛麗斯,請求道:“你能不能讓她安份會兒?”
愛麗斯更無奈,這小丫頭一直都很活潑,她有什麼辦法?
“你是不是從這座島上得到的真龍?”
小娜妖忽然低呼,直直盯着趙風,這座島充滿着神秘,又曾經有過非凡歷史,趙風更是執意不肯離開,難道其中更有隱情?
她越想越有可能,其他姐妹們似乎也都受啓發,有類似的猜想。包括……愛麗斯……
“隨你們怎麼想吧!”趙風第一次感覺女人其實是個麻煩的生物。
愛麗斯等人態度大改,笑嘻嘻的坐下,大致意思是……我們也留下,不走了!盯着你!
你們都不怕,我們怕什麼。
如果島上真有什麼寶貝,見面分一半!
羅曼始終在沉默,也在悄悄觀察着她們,看到最後,嘴角慢慢勾起抹弧度,不再警惕了。
這羣少女看起來涉世未深,並沒有太多的生存經驗,而且性情不壞。
你們要留下?留着吧。呈現給你們的不是好運,是……血色……
他們在海底堅持了兩天後,島嶼終於再一次浮出海面,跟之前那般散開迷霧,展現出原生態的迷人風貌,也綻放出八股驚人的光輝,似八道天河倒衝蒼穹,衝散雲霧,光耀海域,成爲天海之間最耀眼的焦點。
島嶼的出現和強光的普照引發了轟動,驚醒方圓數百里海域的海獸,吸引了附近島嶼上大量的猛禽和妖獸,也惹來衆多少年天驕們的熾熱目光。
有寶物出世?
搶!
“盯緊了,別放過任何地方。”
趙風趴在山頂俯瞰廣闊森林,時而眺望沙灘方向,那裡正有一頭頭強悍的海獸登陸,要麼駕馭海潮撞擊森林,要麼奴役雷電踏空翱翔,有些聲勢浩大,有些疾速潛行,浩浩蕩蕩的場面近乎於狂風暴雨侵襲島嶼。
最初登陸的全部是海獸們,它們有着先天優勢,突然出現的情況誘惑力太大了,它們當然都要登島看看情況。
附近島嶼的天驕們不甘落後,眼見海獸都登陸探索,很多人都想過來湊湊熱鬧。
“來了一撥!你繼續盯着,我趕走他們。”趙風再次喬裝打扮,直奔密林,舞動着石碑要驅趕那支小隊伍。
“他想幹什麼?”
娜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正看着遠處海獸登陸的場面起勁,冷不丁的趙風突然跑了。
羅曼詭異的笑了一聲,說道:“島上的寶物就那麼少,人太多不夠分,他去把人趕跑。”
“趁他不在,你偷偷告訴我,到底什麼寶貝啊?”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也快了,耐心點等吧!”
“小氣鬼。”
羅曼回頭看看她們,戲謔道:“你們真不打算離開?誰也不能保證這座島嶼下次沉下去後就還會上來,萬一要等五十年後再上來,你們可要跟我們這羣罪惡之人一起生活五十年了喲。”
“你都不怕,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愛麗斯她們都想通了,島上真的可能有什麼秘密,不然趙風他們犯不着冒險留下。
雖然很有可能會面臨某種危險,但趙風他們都不怕,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害怕?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罷了!
當然了,有些姐妹心裡還是暗暗犯怵,她們本就不喜歡探險,也就打算在英雄海探探險到最後。
“那就等着吧,時機到了就明白了。”
“喂,問你個小秘密。”金髮小娜妖湊近方圓,悄聲悄氣道:“你跟那色狼什麼關係。”
“很重要嗎?”
“我看你們三關係好像很不錯啊,你是他姐姐嗎?”
“差不多。”
“什麼叫差不多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也不是。”
“你耍我啊。”
她們談話間,趙風正轟轟烈烈的衝回來,大聲說道:“這羣人真慫,還沒等我趕到就走了。”
“趙風,她是你什麼人?我記得他她不是罪惡之都的啊!”娜妖看到趙風回來,第一時間指着方圓追問。
“夥伴!接下來會生死與共的夥伴!”
趙風剛說完,正好瞥見遠處高山上出現羣人,正在向着中區眺望:“又來一羣?羅曼你盯緊點,我再去看看!”
“你是罪惡之都的人啊?”
“怎麼?你覺得我不像嗎?”
趙風來來回回衝出去四次,成功驅散了四隻隊伍,不知不覺中,方圓的情緒變得有些消沉,眼看就要到了下午,難道這次又沒有收穫嗎?
神風聖朝的隊伍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你們一天就幹這個了?”衆姐妹奇怪,趙風三人留在島上就是爲了做善事?
下午時分!
島嶼深處,一座陡峭的懸崖上,走來一羣少年男女,朝向中區的方位,凝望着數十里外的海獸雲集廝殺震天的區域,驚訝的議論着。
“好壯觀的場面!八道強光,直破雲霄!那裡會有什麼寶物,能釋放出如此耀眼的強光,引來這麼多的海獸瘋狂爭搶。”
“這座島嶼好像哪裡不對,除了陸續登陸的強大海獸妖獸,似乎沒有其他的隊伍,你們沒注意嗎?”
“是有些古怪,我們小心點。”
“這些海獸妖獸都在亂髮狂,定然是有某種至寶出世,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海獸妖獸們都在廝殺,也沒見有多少活着離開的,那裡會不會很危險?”
這羣人有男有女,男的英俊,女的俏麗,皮膚白皙似玉,非常的養眼,他們披着乾淨整潔的氅衣,一塵不染,如同雪域深處走出的精靈。
一位俏麗侍女擁挽着爲首公子,肅容凝望羣山,凝眉說道:“沒見有多少人登島?”
爲首公子嘴角含笑,說道:“可能都聚到前面了,我們過去看看情況,這麼多海獸登陸廝殺,定是有奇寶出世。”
一個少年激動地搓手,大笑道:“趁亂取寶,我最拿手了!就算寶貝太燙手,順手獵幾頭受傷的妖獸也是不錯啊。”
“那他們呢?”有人回頭望向後面。
他們身後不遠處正坐着倆囚犯,一男一女,傷痕累累,看起來很疲憊,沒少受折騰,尤其是男的,渾身衣服已經被鮮血染透,披頭散髮,虛弱的搖搖欲墜,兩人正相互依偎着半睡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