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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卷軸 第八卷: 再戰龐貝-4

雲天卷軸 第八卷: 再戰龐貝-4

費爾南德的軍營亂成一團,南翼的帳篷簡直是被萬匹戰馬踏平了一片,死傷慘重。營地中部和北側的山谷一族的士兵們從睡夢中驚醒,連忙穿戴甲冑,抄起武器,各自找到長官集結在一起。

斯托克家族的山谷衛隊出動的雖然不多,卻都是精銳,大衛親王不愧是武器專家,設計的甲冑非常便於穿着,一片一片的金屬被縫製在有彈性的綠藤織物上,這種既便宜又好穿的綠藤護甲,在夜襲時就被放在士兵們的枕頭邊,鐘聲一響,士兵們三下五除二,套上戰甲提起武器就衝了出來。

當莫莉一身銀甲,身背止戰,手持長鞭出現的時候,山谷衛隊已經整齊的列隊等待女王了,大衛親王手持一柄黑色的長矛,另一隻手壓在重劍------七煌的劍柄上。莫莉掃視過兩名將軍和女王親衛隊的副隊長,最後看向自己的丈夫,點了一下頭。

大衛左手抽出佩劍七煌,右手高舉起手中的長矛,在空中停了片刻,猛地向前一揮,“殺!!!”接着一馬當先的衝出了營地。

山谷衛隊沒有從營地裡穿越,這樣速度太慢,他們整齊的衝出了營地從營地外向英格拉姆的部隊後側包抄,不多久兩支隊伍狹路相逢。

大衛親王,毫不含糊,殺入敵方,一長矛就挑死了英格拉姆最後一支隊伍的將軍,摔在地上的他的屍體,肚腸淌得到處都是。

英格拉姆夜襲的隊尾的一萬人被山谷衛隊的兩萬人成功的攔截在營地外面,雙方短兵相交。山谷一族的武器和裝備設計非常精巧,以輕便實用見長,和公國軍沉重的甲冑和武器相比雖然殺傷力小了,但是士兵們的速度卻有大大的提升。

費爾南德在居中的營帳附近也集結到了一大批隊伍,士兵們個別還在七手八腳的互相幫助系起甲冑的皮繩。

費爾南德和比爾稍微碰頭商量了幾分鐘,兩人分別帶來一半隊伍,分兵兩路,比爾帶領的一路直接從營地的中部,在營地裡行進,正面迎擊英格拉姆的部隊,費爾南德則從中部衝出營地,繞道英格拉姆部隊的後方去包抄。

裡奇對夜襲會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預料,但是嚴苛的治軍讓他麾下的士兵,再驚訝之餘,並未潰不成軍。

英格拉姆只帶了五萬人,不是來徹底清繳反叛軍的,他的目的是出其不意的使用公國軍少量的傷亡來換取反叛軍的重創。既然反叛軍已經成功的集結了三支隊伍開始了有效的反擊,那麼也該是,公國軍開始撤退時間了。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幾乎沒折損一兵一卒,已經踏平了費爾南德南側的四分之一的營地。

營地的南側外面守衛是比爾.裡奇的正規部隊,營帳的再裡面一層,就是吉娜率領投奔費爾南德的民兵。夜襲到來的時候,這些幾乎接受過什麼正規訓練的民兵們,多數人在睡夢中還來不及醒來,就已經身受重傷,或者直接被殺死了。

營地裡成片倒塌的帳篷,被戰馬踏平,死屍和殘肢遍地,慘烈哀嚎聲夾雜在衝殺的聲音裡,不斷響起,在亂作一團的營地裡,沒有人來顧忌和救援民兵們。裡奇的千夫長們在慌亂之際,甚至都忘了自己的營地裡還有這麼一支民兵隊伍在。

英格拉姆夜襲的喜人成果,那如入無人境地的成就感,多半都來自與踐踏了着鮮少有反抗和抵擋的民兵營地。

吉娜在睡夢中被飛奔過帳篷的戰馬踏穿了胸膛,她在劇痛中驚醒,映入眼簾的是倒塌的帳篷後的星月的天空,被飛奔而來的騎兵隊伍取代。更多的疼痛一下下砸在她的身上臉上。她就這樣連一句遺言都沒來得及留下,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就在費爾南德大營中白刃相接的時候,沒人注意到那個帶路的黑衣耄耋老者,仍然在洞口處沒有離開,他早就收起了一臉的癡呆像,雙眼明亮的站在橙黃色的月光下,他的目光一隻看向亂石灘的方向。老者的身後多了一個結實高大的年輕黑衣法師,他早已把石壁從地上搬回了原處,甚至還把周圍的大石頭推來幾塊堵在了洞口,他正半靠半坐在一塊石頭上。

月色中終於出現了一黑一白兩個身影,他們走的很慢,更像是走走停停。晨光扶着末夜的手臂,末夜甩開他,“我沒事。”說罷又咳嗽了幾聲。

晨光從那天十三賢王公決那夜起,再也沒有離開過末夜半步,不管哥哥怎麼罵他,他都不離開,一臉可憐的嘟着嘴,賴也賴在末夜身邊。他知道那天綠衣法師發生了什麼,他也明白了爲什麼哥哥再也沒有使用過精神控制魔法,不是因爲他不再使用,而是幾十年來,末夜一隻將精神魔法最大限度的使用着,從沒有過一分一秒的停歇。晨光不敢想象着需要多麼強大的意志,才能如此恐怖的一直髮動這種強大的魔法。他一點兒也不敢深究哥哥這麼做的原因,因爲任何他能接受的合理解釋都不存在。唯一的解釋,就是末夜已經沒法自如的控制魔法的發動與否,而始終只能以最大的限度,來一直維持着這種魔法。

那天哥哥捨棄了綠衣法師,而去控制了七位賢王,是爲了讓他們投票的結局達成他們兄弟的心願。對上述的推測,晨光雖然不敢去問末夜,心裡卻是知道的。他記得很清楚,當他還是小孩子外形,而哥哥已經是大人外形的時候,哥哥曾把他抱在膝頭,摟在胸前,和他輕輕的說過,“等到我們逃出了魔女島,我們去人類的世界,在海邊造一座又大又豪華的房子,小光可以在海里自由的遊戲,從此我們都可以過安全的生活,再也沒有其他法師來挑戰和相殺。”

那一刻小小的晨光,一臉憧憬的表情,永遠烙在末夜的心上,那是他生平唯一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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