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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竭卷軸 第四卷:神魔的遺物-7

銘竭卷軸 第四卷:神魔的遺物-7

走進市政廳,安靜的大廳裡,只聽到執政官的聲音。莫莉擡了擡手,示意正在中間講臺上的里奧繼續。鬆開牽着的手,莫莉和大衛兩人安靜走上元老席王族的座位,扭頭和長老們微笑示意。

對面就坐的市政官員中,有些看到女王親王的到來,自發的站起身來頷首行禮。剩下的一些注意力完全被裡奧的聲音吸引。

“兩年前,王孫費爾南多被薇薇安公主救回來之後,我們當晚就派出了情報部隊,暗中跟蹤被薇薇安公主麻醉的弓箭手。

他醒來沒有找到同夥兒,就出了山谷進入了一片樹林,裡面有幾間帳篷,像是個四處旅行的馬戲班。那個人進了一間帳篷之後,沒有多久就被拖了出來,然後被埋在樹林裡了。馬戲班很快也收拾離開了。追蹤隊員有一個繼續跟着馬戲班離開,另一個挖出了弓箭手的屍體,沒有打鬥的痕跡,是直接被劍刺死的,看上去像是被處死的執刑。

而那個馬戲班一路東去,並沒有進入任何城市表演,一路到了季諾城,馬戲班在城外駐紮,班裡一個年長的人,進入城市,直接來到季諾王族居住的西恩城堡,從側面小門進入,過了幾個小時出來了。再回到城外的馬戲班駐地,第二天早上馬戲班裡面的人就陸續各自散去,留下空空的營地,我們的追蹤者在附近守了幾天,也沒有別的動靜,直到一天來了一些拾荒者,欣喜若狂的住進了這個營地。”

“執政官,”市政官員有人舉手打斷,“已故王孫費爾南多的父親和母親----前王子和王子妃殿下好像也都是英年早逝,不知道這和季諾王族有沒有什麼關係。”

“其中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朱利亞特元老直接作答,“王子當年婚後不到兩年就病逝了,他們婚禮的時候,我陪同女王曾經去觀禮,當時王子身體還十分健康。倒是王子妃自幼身體不佳。當時王子妃私底下還曾擔憂是否能給王族生下健康的繼承人。時隔一年多後,王子病重,九世國王陛下專門請女王派人去醫治,我再次陪同女王出行,一行人都查不出任何的病因。

到現在我都記得,王子身上有兩處沒辦法解釋的凹陷。王子說生病之前並沒有,病了之後,人瘦了下來纔有的,一處實在胸下肋骨之間,另一處是在後腦。這些年來,我一直都留意這樣的病情,前年隨藥師一隊人出去遊歷問診,真的被我遇到一例類似的,我還是看不出病因,之後這個人沒幾天就死了,我實在好奇,揹着他的家人,偷偷的開了他的棺材,切開凹陷,裡面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寄生蟲。人死了之後,蟲也死了,判斷不出蟲生前的形態,死後只剩下白色的一層膜衣。我取出了膜衣之後,帶了回來,現在還在我的家裡。”

低語聲慢慢的響起。

莫莉的聲音打斷了越來越嘈雜的各自討論,“王子妃莉莉是病逝的,在王孫十歲的時候,那年,我再次應邀去給王子妃診療。她自幼先天不足,有家族遺傳的疾病,家族中類似的患者都沒有活過四十歲的,她也不例外。她的去世我認爲沒有疑點。”

“已故的王子妃莉莉,是季諾王多米尼克的親妹妹,季諾王爲什麼要暗殺王孫呢?”

“當年王子向莉莉求婚後不久,季諾王就向王子的妹妹莉迪亞公主求婚了,當年的兩對兄妹的婚禮是同時舉行的,可謂盛大空前。一方面可以說是親上加親,另一方面……”遲疑了一下,里奧繼續“王子如果去世,那麼莉迪亞公主和季諾王的兒子就應該是公國的合法繼承人了。”

“所以王子去世後,王孫費爾南多就成了他們長子彼託王子繼承王位的唯一障礙。”

“基諾王------多米尼克如果籌謀王位這麼多年,那麼這次忽然冒出來的卡洛繼承王位,他是很難善罷甘休的。”

“霍克王族的領地和公國有巖黃沙漠相隔,並不接壤,剩下唯一能夠抗衡季諾王族的只剩下我們山谷一族的斯托克王族,所以迎娶薇薇安公主,是卡洛穩定政局,制約季諾王的最好手段。”

坐在市政官員首席的大法官----尼古拉斯,一席黑袍站起身來,對莫莉和大衛深深的鞠躬行禮,“尊敬的女王和親王,我深知親王對子女的寵愛不弱與世間任何一位父親,我唯一兒子馬西莫如果決定爲了保護薇薇安公主,或者瑞安達瓦王子而以個人行爲將來參戰,我本人不會有任何的反對。但是空中花園和大陸其他地方的政體和法律都不相同。斯托克王族是山谷一族的精神領袖,保留有自己的衛隊和諸多特權,但是要讓整個族人蔘加戰爭,這個權力並不在特權之內,必須要通過元老院和市政廳兩次投票都通過纔可以發動戰爭。”

莫莉微微一笑,“這一點,我非常清楚。今天,我要求召開會議並不是要商討對季諾王族宣戰的議題。戰爭已經一觸即發,無論薇薇安屆時是否會向我們求救,如果整個大陸戰火蔓延,我們也很難獨善自身。與其被動的等待,不如主動着手準備。我的提案是:提高軍備投入,和建立情報部隊。”

大法官再次深深行禮做回座位。

午後,薇薇安派人去請王宮的內城主管官員------西西莉亞.基諾公主。西西莉亞三十年前陪同姐姐莉莉.季諾嫁入王宮,除了曾經有過半年多的養病,這三十年了,就一直在骨宮裡生活,至今擔任骨宮的內城總管已經有二十多年。

西西莉亞來的比薇薇安預計的要快得多,原來僕人在半路就遇到了要來和薇薇安商討夏至的慶典。

她才五十出頭,一頭銀髮就混雜了灰色在其間,整齊的高高盤在腦後,一頂雕工精緻象牙公主冠別在髮髻正前,耳墜也是精緻的象牙的雕像,上面的貴婦的側臉和她極爲相似,猜不出是她已故的姐姐還是母親。祖母綠的絲質長裙,每一個褶皺都仔細的燙過,均勻的層層疊疊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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