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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幕後操縱者

第九十八章 幕後操縱者

偏偏就是南宋,男兒無能,喪權辱國,大量女同胞淪爲敵人玩物。那些懦夫們心裡受不了刺激,卻又懦弱怯戰,便把所有的過錯都歸於女性沒有氣節,這才產生了南宋以來禮教殺人的情況。

我好像有點偏題了,言歸正傳,我發現王雲是被威脅的之後,便觀察那幾個男人的面孔,發現一個人也不認識,我就只好偷偷地將他們拍下來。

然後,我就想抓緊離開,可是一不小心發出了動靜,我心裡一涼,果然,馬上就傳來保安的喊叫聲和腳步聲。我當時都快嚇死了,急中生智,打開手機播放貓叫聲,才勉強躲過一劫。

可是這麼一折騰,保安換了位置,我再想下去就難了,只好窩在頂棚上,想着等天黑之後再溜下去。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這種心如刀絞地心情,我的夢中情人就在自己的隔壁被侮辱被威脅,可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像個懦夫一樣窩在窗邊。

很快,我就再也按捺不住,一腳踹開窗戶跳了進去。他們當時都驚呆了,可是我也驚呆了,原來他們已經換了一幫人,王雲早就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屋裡的女生似乎是王雲的高中同學。

不過我驚呆的主要原因倒不是這個,而是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我怎麼也想不到,歐陽太生居然也參與其中!

我當時都有點驚傻了,愣了幾秒,立刻就想到,他一定會殺我滅口!

於是,我連忙轉身跳出窗戶,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外面的保安吵吵鬧鬧地向頂棚下涌來。我知道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可是也沒有別的可去之處,當時我覺得自己肯定要死在那兒了。

不過,或許老天認爲我命不該絕,就在我準備要放棄的時候,突然瞥到頂棚旁邊有許多電纜纏繞在一起,旁邊還有一個電箱。

我當時也是病急亂投醫,死馬當活馬治,迅速對電箱和電纜做了點手腳,具體方法我就不詳述了,總之就是讓整個樓的電路短路,並且使電線、電器由於高溫而發生燃燒。

這樣一來,整個樓都瞬間陷入昏暗,片刻後火光四起,樓裡的人都是惜命的膽小鬼,沒一會兒便全都亂成一團。我就趁亂溜出去,僥倖撿回性命。

我一路狂奔,然後又打了個出租車,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我驚魂未定地坐在家裡的牆角,望着窗外無邊無際的黑暗,心裡是七上八下。

我就這樣坐了許久許久,才漸漸緩過神來,我覺得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先發制人,後發者制於人,如果我不主動出擊,那麼以後會越來越被動。

於是,第二天,我幾乎是強迫着王雲跟我單獨聊這件事,這樣我才瞭解了此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王雲在一次參加聚會的時候,酒裡被下了**,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是一絲不掛,失了清白,而且還被拍了不雅視頻。

整整一夜,她經歷了難以啓齒的侮辱和折磨。尤其是爲首的一個青年男子和一箇中年婦女,對她的身心都進行了難以想象的殘酷摧殘。

據她的描述,那個女子毒辣而有手段,男子則更可怕,就像是一個人間魔鬼一般,雖然看起來人五人六的,其實是名副其實的衣冠禽獸。

自此之後,王雲便一直受到他們的威脅,整天被迫與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糾纏,漸漸的,她逐漸失去反抗的信心,淪爲他們賺錢牟利和發泄慾望的工具。

後來她才知道,當初正是她那些所謂的朋友出賣了她,將她推進無底深淵。

我聽了之後,義憤填膺,立刻就勸她不要害怕他們的威脅,但是王雲很看不上我的想法,可能是因爲我只是一個書呆子吧,我覺得她已經徹底被那幫混蛋折騰服了。

之後我幾乎每天都找她勸她,她一開始還能聽進去,後來就不屑於我的幼稚,最後乾脆對我破口大罵。

我看從她這裡難有進展,於是我決定冒險跟蹤一下歐陽太生。他的行蹤不好掌握,我花了好大功夫,最後從一個親戚那裡間接打聽到了他的日程。

然而,他的身邊一直有人保護,我很難近距離接近他,更別說找到什麼漏洞了。於是,我就發明了一種遙控竊聽跳蚤器,放到他身邊的人的車上,在我的遠距離遙控下,幾經輾轉,終於成功安裝到了他的辦公室裡。

之後的幾天,我聽到了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不過與我們關係都不大。本來我都想放棄了,但是前天,我卻聽到了一個天大的機密。

原來,這幾天洛陽、鄭州、濟源發生的這些可怕的案子,一直都是歐陽太生在幕後操縱!而且,他還不是最終的元兇,因爲我曾隱約間聽到他與一名青年男子對話,似乎是彙報什麼,只可惜電量不足,最後我也沒聽清楚。

我大膽猜測,這名青年男子與王雲口中的魔鬼男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聽完洛三鳴的敘述,蔣玲長嘆了一口氣,久久說不出話來。

一個前途無量的女大學生淪落至此,怎能不令人唏噓,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她覺得自己有點小瞧這個書呆子學生了,他的智勇,絕不是一個死讀書的人所能擁有的。

如果他的話屬實,那如今就出現了蔣玲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像歐陽太生這種人物都牽扯進來了,背後的水得有多深啊!

不過她害怕麼?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蔣玲嘴角一笑,雙目放光,說:“好啊,既然這麼多人都想玩這個遊戲,那就好好玩兒吧!”

洛三鳴看到蔣玲的精神頭,自己也爲之一振,他終於不是一個人孤獨前行了。他曾經一度認爲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世間再無善良正義。可是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孔老夫子說“德不孤,必有鄰”。

此時,蔣玲早已忘記收他當學生的事兒,可是洛三鳴卻已經在內心深處把蔣玲當做人生導師了。

與此同時,洛陽與鄭州之間的公路上,幾輛汽車飛速地向東部行駛。許墨儒坐在車後座上,面色陰沉,不安地搓捏着手指。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最近自己的老婆失蹤,小姨子莫名其妙地被毒殺,治下兇案不斷,又差點抓錯了人,他實在是沒什麼好心情。

原來他還可以不斷敲打邢一玫,可是自從昨天抓錯了人,他已經無顏面對她了,雖然自己是領導,但也不能不要臉。

可惡的胡若谷,居然敢算計我,你看着吧,我絕不讓你活着走出監獄,就你這罪行,判個槍斃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了。

想到這裡,他心念一動,我要不要去看看這老小子?他肯定掌握着一些我想知道的東西。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打眼一看,是歐陽太生的短信。原來是歐陽太生要去一趟北京,因此沒時間,所以拜託他去看看胡若谷,瞭解一下情況。

許墨儒想了片刻後,便立刻讓秘書安排汽車,然後坐車前往洛陽。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洛陽依稀出現在前面,許墨儒伸了個懶腰,心道:看我一會兒怎麼譏諷你這個老小子。

汽車的廣播裡放着水滸傳的名家評書,聲音抑揚頓挫,激情昂揚,許墨儒本來瞧不上這些曲藝,但是此時靜心一聽,發現還確實挺有意思的。

此時正說着第七回:“花和尚倒拔垂楊柳,豹子頭誤入白虎堂。”許墨儒一邊聽着,一邊悠然地閉目養神,還不時地嘲笑着林沖的窩囊,連自己的媳婦兒都罩不住。

想到這裡,他忽然覺得有些羞愧,人家林沖好歹還知道來龍去脈呢,可是自己呢,還不如林沖呢!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嘲笑人家?他頓時又覺得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

想着想着,他的思緒不知不覺地就飄到九霄雲外了,等他收回心神,汽車已經駛進洛陽城區了,汽車的收音機裡播放道:

兩個又引林沖到堂前,說道:“教頭,你只在此少待,等我入去稟太尉。”

林沖拿着刀,立在檐前。兩個人自入去了;一盞茶時,不見出來。林沖心疑,探頭入簾看時,只見檐前額上有四個青字,寫着:“白虎節堂。”

林沖猛省道:“這節堂是商議軍機大事處,如何敢無故輒入!”急待回身,只聽得靴履響,腳步鳴,一個人從外面入來。林沖看時,不是別人,卻是本管高太尉!

許墨儒笑着搖了搖頭,說:“真是個智障,讓你去你就去,簡直是……”說到這裡,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打了個激靈,立刻喊道:“停車!馬上停車!”

停車之後,他長舒了一口氣,額頭上滲出滴滴冷汗。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非要停車,只是感到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他覺得目前的局勢有問題,歐陽太生有問題,胡若谷有問題,邢一玫有問題,連何無爲和蔣玲都有問題!

他突然發現,自己與林沖的處境何其之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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