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喜歡夜生活的年輕人來說,午夜十二點後,纔是他們一天生活的開始,這也是酒吧生意火爆的一個原因,而咖啡酒吧的生意,今天特殊的好,一張空位都沒有,甚至在過道和舞臺旁邊加了好幾桌,氛圍也火爆得讓人難以相信。
沈川一進來,就看到坐在舞臺上,抱着吉他的唐靜掃了最後一個音,然後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喊聲、口哨聲。
唐靜眼尖,擡頭就看到走進來的沈川,站在舞臺上,笑容燦爛的揮手招呼,快步下了舞臺。
周岑眼睛微微眯起,靠着沈川問道:“這個女孩子誰呀,看見你這麼高興。”
沈川說道;“我年前收的徒弟,也是何進的小姨子。”
“哦!”周岑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唱歌很好?”
沈川搖頭:“到現在我還沒聽過她唱歌,上次寫了首歌很不錯,相當有才華,年前就簽到我們公司了,她那首歌說春節發單曲,我們去香江的時候,正在錄歌,也不知道發行沒有,成績怎麼樣。”
“唐靜、唐靜、唐靜……”突然響起整齊劃一的喊聲,居然有那麼一點演唱會現場的氛圍。聽到熱烈的喊聲,唐靜一邊往沈川這裡走,一邊雙手合十感謝大家支持,短短几個月沒見,這丫頭的變化很大,最大的就是身上多出了從前沒有的自信。
“師傅!”唐靜也不顧什麼場合,給沈川一個大大的擁抱,喊聲突然消失了,整個酒吧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所有人都看過來,後面看不清的,都站起來往這邊望。
“唐靜!”吳鴻宇瞪大眼睛,看着唐靜。
沈川哈哈大笑,笑着說道:“剛纔我還說,也不知道你單曲在春節時有沒有按計劃上市,現在不用問了,現場這麼熱烈,還有這個傢伙的反應。”說着一直吳鴻宇,“就知道,你成大明星了吧。”
“什麼明星啊!”唐靜有些不好意思,然後跟周彥打了個招呼,“老闆好!”
周彥笑着說道:“我還以爲你不認識我這個老闆呢。”
沈川指着周岑說道:“周岑,你叫岑姐,周岐,你叫岐哥,這個胖子你就叫他齊胖子吧,還有這位,趙老七,叫他老七就好。”
唐靜挨個的打招呼,白倩瑤走過來說道:“別站在這聊啊。”
沈川說道:“嫂子,生意興隆啊。”
白倩瑤笑着說道:“還不是託我家靜靜的福,她出名了,還堅持每天到我這裡唱歌,這些客人,很多都是衝着她來的。”
“沒有位置了吧!”周彥問道。
“有!”白倩瑤說道:“前面有一桌已經結賬了,馬上就下來,先去吧檯坐一會。”
茶茶已經回來了,清瘦了很多,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見到沈川先是一笑:“川子哥!”
沈川坐到吧檯椅上問道:“你媽媽的病怎麼樣?”
茶茶說道:“病情穩定了,雖然半邊身體不能動,但慶幸的是意識很清醒,後續只能靜養,慢慢恢復。”說完看到周彥,又打了個招呼,“周哥!”
周彥點頭:“怎麼不在家多待一段時間,陪陪你媽媽。”
茶茶可憐兮兮的說道:“不回來不行啊,我管老闆借了十萬呢,不趕緊回來給他做牛做馬乾活,錢什麼時候才能還上。”
何進不知道在哪裡鑽了出來:“茶茶,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我什麼時候讓你還錢了。”
周彥笑道:“讓還錢也不怕,現在我們茶茶也是個小富婆了。”
“什麼富婆!”茶茶一邊拿着毛巾擦着酒杯,一邊眨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周彥,“我怎麼不知道我是富婆?”
周彥說道:“你忘了,去年我們要做空比索,你也投了一萬塊。”
“啊?”茶茶一臉的驚喜,“賺錢了?”這丫頭不但沒忘,還經常唸叨呢,很怕賠了。
周彥點頭:“賺了!”
茶茶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問道:“賺了多少?有……一萬塊?”
周彥說道:“放開你的想象,使勁兒猜!”
“啊!”茶茶呆了一下,有些信心不足的說道:“五萬?”
周彥說道:“再使勁往上猜!”
茶茶把毛巾一扔,興奮的說道:“不會是賺了十萬吧!”
周彥說道:“丫頭,你這還是很保守啊,我讓你放開想象,擡頭看看天有多大,然後再猜。”
茶茶有些懵逼了,真擡頭看了看,不過看到的不是天空,而是灰突突的屋頂和一串彩燈:“那……我猜一百萬!”
小丫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很明顯信心不足。
看着茶茶的小表情,周彥哈哈大笑:“一百萬,也難爲你有這麼大膽子說出來。”
小丫頭緊繃的身體一鬆,長長吐口氣,但還是有點失望:“沒有賺一百萬啊,緊張死我了。”說着拍拍小胸脯,“那你快點告訴我,賺了多少。”
他們這裡說話,衆人都在聽着,尤其是齊胖子和何進,在京味軒,周岑來的時候,齊胖子不在,現在聽到茶茶也投入了一萬,只要知道這丫頭賺了多少,自己賺多少就能計算出來了。
周彥說道:“大概七八百萬吧。”
“多少?”茶茶還沒反應過來呢,何進先喊了一聲。
周彥說道:“茶茶賺了大概七八百萬。”
“撲通!”齊胖子一激動,沒坐穩,連椅子帶人倒在了地上。
“沒事吧!”沈川忍着笑把齊胖子扶起來。
齊胖子那張肥臉激動的通紅:“沒事,沒事。”怎麼能不激動,投入一萬賺了七八百萬,他投入五萬,豈不是賺了三四千萬?
何進也傻傻的坐在那一動不動,他投了一百萬,賺了多少,他腦子已經陷入一片空白,算不出來了。
白倩瑤也聽着呢,不知道茶茶什麼時候那一萬塊錢,跟周彥去炒股了,而且一下子賺了好幾百萬,這也太誇張了,當他想問怎麼回事的時候,一歪頭就看到何進傻了似的坐在旁邊一動不動。
白倩瑤推了推何進:“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何進一句話也不說,依然傻傻的坐在那裡,白倩瑤有些急了,抓着何進肩膀猛搖:“喂,你別嚇我。”
這次何進清醒過來了,臉上的表情變得似笑非笑,看起來有點嚇人。
周彥笑着說道:“他也拿了一百萬,跟着我們一起做空比索。”
白倩瑤呵呵笑了兩聲:“別鬧!”然後看向何進,“真的?”
何進終於魂歸靈巧,看着白倩瑤點頭:“我投了一百萬!”
“啊!”白倩瑤一聲尖叫,緊接着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狠狠吸了口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何進說道:“這麼多錢,萬一賠了咋整,股市誰能說得準,到時你不得把我殺了啊,所以沒敢告訴你。”
白倩瑤又深深吸了口氣,看向周彥:“我們賺了多少?”
周彥指了指沈川:“他是投資公司老闆,這次做空比索,也是他主導的,賺多少錢,你問他吧。”
對他們的反應,沈川能理解,換位思考,如果自己處在他們的位置,估計不會比他們強多少,一下子賺到了幾百萬,幾千萬,幾個億,誰都得有個適應的過程。
沈川說道:“現在還在收尾階段,具體多少不清楚,但一億美金應該是有的。”
白倩瑤眼睛頓時瞪得多大,喃喃叨咕道:“一億,還是美金,發財了,真的發財了。”說完轉身走上舞臺,拿起話筒,“各位!”
亂哄哄的場面頓時靜了下來,全都看向白倩瑤。
白倩瑤說道:“在座的都是好朋友,今天我收到了一份大驚喜,很大很大的驚喜,我決定請客,每桌送一箱燕京啤酒,一份乾果,外加一瓶進口果酒。”
鬨然一聲,鼓掌的跺腳的亂成一片:“謝白姐……謝老闆娘……什麼驚喜,跟大家分享分享啊。”
白倩瑤笑着說道:“這是秘密!”
“不會是懷上寶寶了吧!”下面有人喊了一聲。
白倩瑤擺手:“好了,大家今晚吃好喝好。”
何進看着回來的白倩瑤,沒好氣的說道:“你倒是大方,送啤酒送乾果就行了,還送進口果酒,那麼多桌,小兩萬沒了。”
白倩瑤用手指在何進腦門上一點:“你現在都是億萬富翁了,還那麼小氣。”然後對沈川說道,“走吧,桌子已經收拾完了。”
趙老七神情有些恍惚的跟着衆人走向卡座,剛纔他聽到了什麼,投資一萬賺了八百萬,投資一百萬就賺了一個億,而且還是美金,他的心一直在跟着狂跳,看着沈川的眼神更是火熱得要燃燒,下定決心要跟着沈川走,現在沒機會,以後肯定會有。
坐下來,服務生已經把酒還有吃的送上來了,白倩瑤先給沈川倒了一杯:“川子,嫂子什麼都不說了,這杯酒敬你,不爲錢,就爲你把我跟何進當朋友。”
沈川說道;“要到四月底或者五月份,錢才能給你們,是全部拿出來,還是先拿出一部分,剩下的繼續做投資?”
白倩瑤說道:“先拿出一部分,擴大酒吧經營,剩下的當然是繼續放在你那裡做投資。”
“我也是!”齊胖子說道:“我先拿出來一部分買房子,剩下的也下繼續投資。”
“還有我!”茶茶舉着手,“我要買大房子,買大別墅。”
沈川說的:“繼續投資沒問題,但我要把醜化說在前頭,以後不可能有這麼高的回報率了,像這一次,有精準的分析,但運氣也佔了很大一部分,我們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幸運,不過我可以保證,不會虧錢,每年最少也能達到10到30個點的回報。”
白倩瑤說道:“股市這個東西我不懂,但嫂子相信你。”
“對!”齊胖子說道:“川哥,我們相信你,反正我是跟定你了,以後有什麼賺錢的生意,帶上我一起玩就好。”
“還有我,還有我!”茶茶是最興奮的,她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賺到這麼多錢,她已經想好了,等買了大房子後,就把自己爸爸媽媽接過來,畢竟這裡是京城,醫療條件是全國最好的,對自己媽媽做恢復治療有好處,而且她現在真的不差錢了。
這裡心最疼的就是吳鴻宇,看着周彥的眼神好像要是吃了他,這麼多人都跟着賺大錢了,單單把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給忘了,他現在吃了周彥的心都有。
周彥感到到吳鴻宇要吃人的眼神,乾笑一聲,趴在他耳邊說道:“別急,肯定會有機會的,我替沈二川保證,一定給你一個賺大錢的機會。”
他很瞭解沈川,不要看沈川說每年只給10到30個點的回報,要是真有機會像這次賺這麼多,肯定是不會虧待朋友的。
“哎呀!”唐靜驚叫一聲,把衆人嚇了一跳。
白倩瑤沒好氣的說道:“幹什麼,一驚一乍的。”
這一羣人,估計就這丫頭的心是平靜無波的,聽到衆人賺到了,尤其是自己姐姐賺到那麼多錢,也跟着眉開眼笑:“前兩天跟你說過的,我在之前酒吧認識的一個特別好的姐妹,要來我們酒吧唱歌,今天就過來。”
白倩瑤看了看時間:“這都凌晨兩點多了,她還能過來嗎?”
唐靜說道:“她跑好幾個場子呢,我們這裡應該是最後一個。”
白倩瑤說道:“行吧,來了就讓她上臺唱首歌聽聽吧。”
“她好厲害的。”唐靜對沈川說道;“師傅,她是央音大二的學生,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唱歌比她還厲害的人,有一次我去她學校找她玩兒,正好碰到她有演出排練,連續唱跳十多分鐘,我居然沒聽到她換氣聲和喘息聲,那時我也才知道,她跳舞也很厲害。”
沈川說道:“既然你們是好朋友,之前不知道嗎?”
“不知道!”唐靜搖頭,我們都在酒吧駐唱,她唱美式鄉村民謠比較多,有時候也唱一些港臺情歌什麼的,都是很平緩的歌曲,對唱功要求不高,所以也聽不出什麼來。但是那天,真把我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