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芳臉色相當難看,氣極而笑的說道:“難道我兒子只能是人渣,就不能是救人的英雄?”
“算了吧!”林美雲嘲諷的說道,“有警察在,還用得着他去救人嗎?”
林立明說道:“救人英雄,你也說得出口,看看他,摟着女孩腰,抓着女孩胳膊的手一直都沒鬆開。誰能救完人,當完英雄,還跟被救者這麼親密?而且還是個懷孕的女人。”
林美雲還想說什麼,被林美惠攔住了:“沒有必要跟他說那些,等二川回來,問問就什麼都清楚了。”
林美芳冷哼一聲,轉身往住院部大門走,林美惠快步追了上去,林立鵬看了林美雲他們一眼,無聲的嘆口氣,轉身走了。
剩下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沈川,然後也都轉身走進了住院部。
這個時候,林藝一瘸一拐的在消防通道走出來,大呼小叫的喊道:“二川,二川!”
沈川回頭,見到林藝臉色蒼白,彎着腰站在那直喘粗氣,“怎麼了?”
“我的腳崴了,好疼!”林藝說話都有點顫抖了,顯然疼得有些受不了了。
沈川跟女孩說道:“你跟警察去做筆錄,我一會過去找你。”
女孩一把抓住沈川胳膊:“你不會跑了吧。”現在沈川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只有死死抓住沈川,纔有活下去的希望。
沈川一笑:“放心,我說幫你,就會幫你。”
女孩鬆開手,此時的她相當冷靜:“好,我相信你。”說完跟警察上了一輛警車。
沈川快步跑過去:“怎麼這麼不小心!”
沈川蹲下身體,脫下林藝的鞋還有襪子,一隻精緻可愛的小腳丫出現在沈川眼前,只是腳腕已經紅腫,看起來還很嚴重。
“什麼時候崴的?”用手摸了摸紅腫的位置。
“嘶,你輕點,疼!”林藝倒吸一口冷氣,汗都下來了,“好像是在五六層的時候。”
沈川沒好氣的說道:“那你怎麼不早點喊我,看看,都腫成什麼樣了。”
林藝帶着哭腔的說道:“剛開始也沒感覺有多疼,誰知道下來了,會這麼嚴重,疼得讓人受不了。”
“活該!”沈川罵了一句,攔腰把林藝抱了起來,嚇得林藝尖叫一聲。
“別喊,好像我對你怎麼樣了似的。”沈川抱着林藝來到住院部外的臺階上,“坐好,忍着點,我給你弄弄就不疼了。”
林藝滿臉的懷疑:“你會弄?”
沈川哼了一聲,“小瞧我了吧,我可是會氣功。”
這個年代,氣功很流行,公園了,廣場了,你會看到很多人坐在地上,頂着個鍋蓋,說是能與外星人交流,而那些所謂的氣功大師,更是極受追捧,還有什麼特異功能,相隔幾十公里就能給你治病,什麼隔空取物,肉眼透視,耳朵識字等等,都不在話下。
以前,沈川是絕對不信這玩意的,但他現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特異功能是存在的,氣功也有,但絕對不會出現在世俗當中,現在那些所謂的什麼大師,都是騙子,其實他們都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存在。
“吹牛!”林藝一翻白眼。
“你還別不信!”沈川說道,“你自己想想,我要是不會氣功,我怎麼可能打得過林煜。”
林藝眨了眨眼:“咦,還真是哎。”
“對吧!”沈川笑了一聲,“忍着點啊,一開始有可能會疼。”
其實沈川也不知道,他運轉無名呼吸法,利用天地之氣會不會管用。不過,管用不管用的,總得要嘗試一下才行,反正也沒有壞處。
“等等!”林藝雙手抓着沈川頭髮,哭喪着臉說道,“我怕疼,你……還是抱我去骨科吧,相比你的氣功,我覺得,還是醫生靠譜。”
有了想法,又有了試驗品,沈川怎麼可能放過她,聲音非常溫柔的說道:“剛纔我說疼,是在嚇唬你呢,乖,別亂動,一會就好。”
“啊啊啊啊……”林藝猛晃腦袋,緊張的喊道,“別別別,不要啊不要!”抓着沈川頭髮的雙手,又揪又扯的。
“好好好!”沈川呲牙咧嘴的說道,“姑奶奶,我服你了,快點鬆手,我抱你去骨科。”
“真的?”林藝抓着沈川頭髮不鬆手。
沈川哭喪着臉說道:“真的!”
林藝鬆了手,沈川攔腰把她抱起,“看起來很瘦,沒想這麼重,真不知道你的肉都長哪了。”
“二哥!”丁詩倚跑了過來,“姐,你怎麼了?”
林藝有氣無力的說道:“腳崴了!”
“啊?”小丫頭揹着沉沉的兜子,一路小跑的跟着,“沒事吧!”
沈川說道:“一個崴腳能有多大事,你不要跟着了,去看看跳樓的女孩做完筆錄沒,做完了,你帶她來骨科找我。”
“你認識那個女人?”丁詩倚好奇的問。
沈川神秘兮兮的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林燦把誰的肚子搞大了嗎?”
“啊!”林詩音啊的一聲,捂住了嘴,大眼睛不停的眨,“不會就是那個跳樓的女人吧。”
沈川點頭:“就是她。”
“我的天!”丁詩倚轉身又往回走,“我去找她。”
林藝早就想問那個女孩跟林燦的事,因爲腳腕太疼給忘了:“那個跳樓的女孩,真的跟林燦有關?”
沈川點頭:“這事能開玩笑嗎?肚子都大了,孩子都有了,沒關係能亂說?人家也要臉,不然跳什麼樓。”
林藝擔憂的問道:“你真打算帶她去見老爺子?”
“不然怎麼樣?”沈川說道,“憑你四叔四嬸的德行,沒有老爺子出面壓着,這個女孩早晚會被他們逼死。”
林藝看着沈川的臉:“其實你是想報復林燦吧,順便也給你四舅一個難看?”
“瞎說!”沈川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是那種人嗎?”
“你是!”林藝輕笑一聲,暫時忘了腳腕上的痛,“我現在就能想象得到,林燦悽慘的下場了,還有你四舅和四舅媽陰沉的臉。”
沈川說道:“我怎麼聽着,你有點幸災樂禍呢?”
“有嗎?”林藝搖頭,“沒有,我現在就要給我這個弟弟祈禱,希望他能長命百歲。”
沈川仰頭晃腦的說道:“放心,不管他怎麼渣,那也是姓林,老爺子捨不得打死他。”
“哈!”林藝突然笑了一聲。
沈川問道:“你怎麼那麼開心。”
林藝揮舞着胳膊:“我那弟弟終於要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了,我當然開心。”
沈川一撇嘴:“我怎麼感覺,是你想到林燦被老爺子用皮帶抽,你感到高興呢?”
“哪有!”林藝否認道,“你別血口噴人。”
“到了!”沈川抱着林藝找了好一會,才找到骨科,把她放到門診外的椅子上,“你在這呆着,我去掛號。”
林藝剛要說話,沈川已經轉身走了,“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
沈川頭也不回的擺擺手:“等我回來你再說。”
林藝無奈的嘆口氣,然後就看到丁詩倚東張西望的走了過來,她身後還跟着那個女孩。
“在這呢!”林藝招呼了一聲,擺了下手。
“二哥呢?”丁詩倚走過來問道。
“去掛號了!”林藝看起來很無奈。
“掛號?”丁詩倚問道,“你沒告訴他,去找我二爺爺嗎?”
林藝說道:“我話沒說完他就走了,告訴,等他掛號回來再說。”
“好吧!”丁詩倚無奈的說道,“我去找!”說完把兜子放到林藝身邊,“你看着吧。”然後又看向那個女孩,“你就在這等着吧。”
時間不長,丁詩倚回來了,她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着白大褂,戴着花鏡,滿頭華髮的老者。
“二爺爺!”林藝叫了一聲。
老者點點頭,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還把腳扭了。”說完蹲下身體,抓着林藝受傷的腳腕,“忍着點,我給你檢查一下。”
林藝點點頭,漂亮的臉蛋一下子就白了:“二爺爺,你輕點,我怕疼。”
“沒事,沒事!”老者說道,“我就是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林藝點點頭,然後咬着牙,閉着眼,緊張的握着雙手,手心裡都是汗了。然後就感覺到腳腕猶如針扎一樣疼了一下,之後就沒有感覺了。
“嗯,看起來很嚴重,但沒傷到骨頭,沒什麼大問題,上點藥,休息十天八天就好了。”
“這就完事了?”林藝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
老者笑着說道:“不然呢?我還給你做個手術。”
林藝一吐舌頭:“需要吃什麼藥嗎?”
老者說道:“不用吃藥,噴點雲邊白藥噴霧就行了。”
“謝謝二爺爺!”林藝道了聲謝。
老者對丁詩倚說道:“你跟我來,去借個輪椅,等好了再給我送回來。”
丁詩倚屁顛屁顛跟着老者走了,這時沈川拿着掛號單回來了:“今天是週日,人怎麼還這麼多,排了半天隊。”
“生病,還管你禮拜天禮拜一啊。”林藝翻着白眼說道,“已經看完了,去買瓶雲邊白藥噴霧就行。”
“看完了?”沈川抖了抖手裡的掛號單,“沒有掛號單,哪個庸醫給你看的?”
林藝說道:“京大醫學院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享受國務特殊津貼,軍區總醫院骨科中心特聘專家。”
沈川吧唧吧唧的砸了咂嘴,“這個……聽起來還行,醫術應該不會太差。”
“嘴硬!”林藝不屑的一撇嘴。
沈川不滿說道:“既然你認識人,爲什麼不告訴我,還讓我去掛號,排了半天隊。”
“哈哈!”
林藝沒有形象的哈哈大笑,見到周圍的人都看過來,強忍着閉上了嘴,“這能怪我嗎?我想告訴你,是你說的,等你掛完號回來再告訴你。”
沈川滿臉黑線,無力的一擺手;“好吧,我的錯,我是自作自受。”
“我回來了!”丁詩倚推着輪椅走了回來,“二哥,你把大姐抱上來。”
沈川抱起林藝放到輪椅上:“我真是欠你的。”
林藝就當沒聽到:“詩倚,推我去藥局,買盒雲邊白藥噴霧。”
“不用買了!”丁詩倚在兜裡拿出噴霧,“正好二爺爺那裡有一瓶,我現在給你噴上。”說完撲哧撲哧的噴了幾下。
沈川推着林藝,對着那個女孩說道:“跟我們走吧!”
沈川的姥姥出身書香世家,即使快八十歲了,躺在病牀上,也掩飾不住那種優雅的氣質。
“二川,怎麼還沒來啊。”
林美芳剛要說話,林立忠冷哼一聲:“媽,你就別管他了,現在好好休息,一會還要做一次檢查。”
老太太一皺眉;“你哼什麼哼,我想見見我外孫子,還要徵求你的同意嗎?”
見到老太太生氣了,林立忠也不敢觸老太太眉頭:“可能有什麼事情耽誤了,估計一會就能到。”
老太太揮手趕人:“林立忠,你給我出去,這裡有我老閨女和我二閨女陪着就行了。”
林立忠無奈的走出病房,看着站在一邊的沈其榮,“沈川還沒來嗎?”
沈其榮對這個大舅哥一直都很尊敬,但是現在心裡有點不痛快,當父親的,換做誰的兒子,總是被針對,估計心裡都痛快不了。
“沒有!”
對沈其榮的態度,林立忠有些不滿,說到底就是瞧不起,用命令的口氣說道:“你去找一找,讓他馬上過來,老太太急着見他。”
沈其榮眉頭一皺,想着老太太急着見沈川,就沒有說什麼,轉身走向樓梯口,可還沒走幾步呢,電梯叮的一聲開了,只見沈川拖着林藝走了出來,丁詩倚拎着兜子和那個女孩跟在身後。
林藝的母親楊娟,見到自己閨女坐着輪椅來了,頓時臉色就變了:“小藝,你怎麼了?”
林立勇也快步走過來,關切的問道:“怎麼還坐上輪椅了?”
林藝說道:“腳崴了,已經去骨科看過了,沒事。”
兩人聽到只是崴了腳,才鬆了口氣,只是看着紅腫的腳腕,還是免不了擔心:“怎麼這麼不小心,醫生怎麼說?”
林藝說道:“沒傷到骨頭,也不用吃藥,噴點雲邊白藥,養幾天就好了。”
楊娟蹲下身體,充滿質疑的說道:“都腫成這樣了,不吃藥能好?”
丁詩倚有些不滿的說道:“是我二爺爺給大姐檢查的。”
“啊!”楊娟訕笑一聲,“原來是丁教授,那就沒問題了。”
楊娟說完,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擡頭就看到,所有人都看向沈川,還有他身後那個挺着大肚子的女孩。
林立忠繃着臉,非常嚴肅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沈川一笑:“我很想叫你聲舅舅,可看這情況,你並不打算認我這個外甥。”
“不要嬉皮笑臉的,像個什麼樣子?”林立忠厲喝一聲,“不管我認不認你這個外甥,不管你有沒有吃林家大米,喝林家的水,有沒有打着林家招牌做事,也無法否定你身體裡流着林家血的事實。所以,無論你做什麼事,別人也都會把你跟林家聯繫在一起。”
“哦?”沈川恍然大悟,看來,昨天的一番話,真的刺痛他們的神經了,“說了半天,是因爲我這個低賤的人,身體裡流着你們林家高貴的血,讓你們感到恥辱了。沒事,明天我就登報,跟你們林家斷絕一切關係,以後不管我是踹寡婦門,挖絕戶墳,還是殺人放火,跟你們林家都不會有任何關係。”
林立忠臉上的肌肉猛的抽搐了一下,氣得頭頂都冒煙了,厲聲吼道:“你這叫什麼話?”
沈川冷笑一聲:“這叫人話,如果你還不滿意,那我真的沒辦法了。血也不能隨便放啊,現在的醫學,更沒有辦法,把你們林家的血,在我身體裡分離出來,對吧。”
林立忠氣得身體都哆嗦了,擡手就想打,沈川森冷的說道:“你最好把手放下,我真不想讓我老孃難做。”
林立忠冷聲說道:“難道你還敢還手?”
沈川說道:“從小我這人就驢,何況還是一個從來沒把我當成親人的所謂舅舅,你說我敢不敢?”
林立忠的手來回小幅度的揮了揮,最後還是沒敢落下去,自己堂堂一個大區司令,要是被自己外甥打了,說出去臉都沒地方放。主要是,打了也就打了,難道你還能把他槍斃了?
“好好好!”林立忠放下手,臉色鐵青的看向沈其榮,“這就是你教的兒子?說好聽的,他這叫桀驁不馴,說不聽的,他就是個人渣,把人家女孩子肚子搞大了,逼得人家差點跳樓,你沈其榮真是教子有方啊。”
“等等!”沒等沈其榮說話,沈川就搶過了話頭兒,“你說,她的肚子是我搞大的?”
“難道不是嗎?”林立忠是越看沈川越不順眼,如果是他手下的兵,得關禁閉關到復原,“事實擺在眼前,一切的狡辯都是徒勞。”
“沈川!”林立明突然變得和顏悅色起來,“犯錯誤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錯誤還不承認。其實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已經這樣了,人家姑娘都有了你的孩子,這個責任,你必須得負,尤其是作爲一個男人,這樣的事情,更不能逃避。”
“哼!”林立忠冰冷的說道,“在你還沒登報跟林家脫離關係之前,你的所作所爲,都關係着林家的臉面,所以,你必須要負起責任來。”
聽了林立忠的話,林藝和丁詩倚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而那個女孩也是一臉的懵逼,怎麼說着說着,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換了爹。
沈川看着林立忠:“我該怎麼叫你呢?要是叫你大舅,你肯定不高興,叫你大哥,我媽得把我打死,那我只能叫你林同志了。你是一位軍人,而且還是一位將軍,難道你不知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的道理嗎?難道,在參加一場戰役之前,你都不調查敵人,就發號施令嗎?”
“親眼所見還有假嗎?”林立明冷聲說道,“要是你們沒關係,爲什麼走路的時候,還摟着她?”
沈川說道:“有時候,親眼所見,也不見得是真的。”
“強詞奪理!”林立明怒聲說道。
林立忠看着沈川平靜的臉,突然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兒。
沈川長長嘆口氣:“林同志,作爲軍人,而且還是掌握着幾萬人生死的指揮官,在沒有經過調查的情況下就下結論,這是大忌,更是致命的。”
林美雲突然說道:“既然她跟你沒關係,只是你救下來的一個想輕生的女孩,交給警察和她的家人就行了,你把她帶到這裡幹什麼?”
楊娟也想說什麼,被林藝一拉衣袖阻止了,然後趴在自己老孃耳邊,輕聲說道:“別亂說話,看着就好。還有,告訴我爸一聲,別參與這些破事。”
楊娟擡頭看看沈川,輕聲說道:“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林藝看了自己老子一眼,“一會你就知道了,暫時你們就老老實實呆着吧,別亂說話把自己裝裡就好。”
楊娟對自己閨女可是非常瞭解的,不管對什麼事,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很少發表看法,可一旦說出了看法,事情肯定嚴重了。
楊娟走向林立勇,把他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丫頭讓你別亂說話,看着就行了。”
林立勇張嘴想說什麼,但想到自己閨女的話,又把嘴閉上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就聽自己閨女的,免得讓自己難堪。
沈川看着林美雲,笑眯眯的說道:“我讓她跟着過來,就是找真正對她負責的人。”
“嗯?”林美雲眼睛頓時瞪得多大,“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沈川說道,“搞大她肚子的人渣,不是我,是林燦。”
沈川的話,簡直是石破天驚,震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不可能!”林立明老婆張懷麗一聲怒吼,指着沈川罵道,“你不要血口噴人,往我家林燦腦袋上扣屎盆子。”
林立忠雙眼死死盯着沈川,“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女孩肚子裡的孩子,是林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