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沙漠東西長約一千公里,南北寬約四百公里,面積達三十三萬平方公里。平均年降水不超過一百毫米,最低只有四五毫米,而平均蒸發量卻高達兩千五到三千四百毫米。這裡,金字塔形的沙丘屹立於平原以上三百米。狂風能將沙牆吹起,高度可達其三倍。
沙漠裡沙丘綿延,受風的影響,沙丘時常移動。沙漠裡亦有少量的植物,其根系異常發達,超過地上部分的幾十倍乃至上百倍,以便汲取地下的水分,而這裡的動物有夏眠的現象。
而今天,傳說中總是豔陽高照,高溫烘烤的地域,卻下起了雪。本來沙漠和雪,是水火不容的兩極,但卻在這個下雪天和諧共存,構成一幅浪漫的冬日戀歌畫面,讓這死亡之海,處處彰顯出柔情,從而讓這片蒼涼的大沙漠變得美幻。
兩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在漫天雪花中狂奔而來,然後站在了兩棵滿身潔白的胡楊樹下,四處的張望,不知道在尋找什麼。
“就是這裡啊,人怎麼都不見了。”
師弟整個人都隱藏在黑袍裡,在寬大的帽子下,一雙陰鶩的雙眼掃了掃周圍:“這裡不是我們的營地所在區域。”
這兩個傢伙正是霧隱重樓和他的師弟,那個黑袍人。
此時的霧隱重樓,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披散着的頭髮,一縷一縷的,被血黏在頭頂,臉上的傷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
“怎麼可能!”霧隱重樓皺着眉頭說道,“這裡就是我們的營地,我記得清清楚楚。”
黑袍人冷哼一聲:“你不知道,塔克拉瑪干是流動沙漠嗎?地形每天都在變化,這裡只是跟我們營地的地形相似而已。”
霧隱重樓臉色一變:“這麼說,我們迷路了?”
在沙漠迷路,等於一隻腳邁進了鬼門關,至於另一隻腳什麼時候邁進去,那就看你能堅持幾天了。要是水和食物充足,就能多活幾天,要是不充足,也就三兩天的事兒。
黑袍人沒有搭理霧隱重樓,一會低頭觀察腳下,一會觀察周圍地形,足足過了兩三個小時,才一聲低吼。
“走!”然後縱身而起,如閃電般向東南方飛躍而去,霧隱重樓愣了一下,緊隨其後。
兩個人狂奔的一天,直到雪停,天空出現了星星,才站在一處三四百米高的沙丘上。
霧隱重樓舔了舔乾澀的嘴脣,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一天了,還是沒有找到,在這樣下去,我們不累死也得渴死。”
黑袍人觀察了一下四周,在身上拿出一根管狀的東西,雙手一擰,砰的一聲,一道極亮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那是一朵櫻花,照亮了整個天空。
霧隱重樓張大嘴,好一會纔回過神來,很不滿的說道:“你怎麼纔拿出來,爲什麼一開始不發出求援信號?”
黑袍人看了霧隱重樓一眼,他對自己這個師兄是打心裡瞧不起,要不是這個傢伙是宗主的侄子,他早就把這個草包送去見天照大神了。
“因爲我只有一個信號彈,一開始,我無法確定營地的方向以及距離,一旦我把唯一的信號彈用了,我們的人又看不到,後果很難想象。”
信號彈都是給宗內弟子準備的,一旦遇險能立刻求援預警。而像霧隱重樓這樣的高手,是不屑帶這玩意兒的。而黑袍人是因爲其性格非常謹慎,所以帶了一個在身上,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霧隱重樓冷笑一聲;“你能確定,這裡距離營地不遠,他們能看到信號?”
黑袍人點頭:“能確定,他們應該就在附近。”
一處神秘的大峽谷,宛如沙漠的一道巨大傷疤,蜿蜒出十多公里。在這處峽谷兩邊頂上,聳立着幾百頂帳篷。
這些帳篷分佈很廣,顯然不屬於同一個組織,有的外面點着篝火,有的帳篷內燈火通明,人影綽綽。隱隱約約的能聽到,琴聲、歌聲、笑聲、喊聲和罵聲。
就在峽谷的邊緣,聳立着十幾個帳篷,一羣穿着和服的扶桑人,拎着酒壺,圍着篝火又唱又跳。而帳篷內,居然還有女人的嬌吟聲傳出。
“咦!”混亂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擡頭看向西南方的天空,一朵巨大的櫻花照亮了夜空,停留了能有十多秒才漸漸消失。
一個臉上佈滿皺紋,身形枯槁,滿頭白髮的老頭兒,獨自坐在帳篷外,那猶如枯枝一樣的五指,抓着酒壺,不時的喝上一口。
要不是他喝酒時的動作,很難相信他還活着。當他見到天空中綻放的櫻花,猛然站起身,然後身體展開,猶如鷹隼般劃過天空,一閃消失在夜色中。
“走!”不知誰喊了一聲,那些扶桑人拔腿追了過去,幾個起落間,一羣人消失在遠處沙丘後。
“怎麼回事?”幾百米一個巨大帳篷外,一名金髮碧眼,看不出年紀的男人揹着雙手,看着一羣扶桑人疾馳離開。
男人的身邊,是一個茶桌,一名亞洲面孔的老人盤坐在桌子前,右手邊是個炭爐,水壺在炭爐上冒着騰騰熱氣。
“這個時候不會有什麼大事!”拿起水壺,給茶壺裡倒滿水,然後拿起茶壺,往茶杯裡倒茶。
青年沉思了一下,微微一笑坐了下來,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師父,自從我們相識那一天,我就迷上了中國的茶道。”
這個傢伙的中文說得相當地道,還帶着那麼一點京片子味兒。
老人微微一笑:“亞瑟,你不該過來蹚這趟渾水的。”
亞瑟說道:“不,師父,上古神物要出世,我必須要過來看看。而且有我在,聖十字會就不敢亂來。”
老人嘆口氣,“行吧,到時好好保護好自己,要是你出了點什麼問題,我可不好向你父親交代。”
亞瑟一笑,擡頭看向遠處;“七師弟來了。”
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對着亞瑟一抱拳;“小弟見過三師兄。”
亞瑟擺擺手:“都是自家人,那麼客氣幹什麼。”
年輕人嘿嘿一笑:“在師父面前,禮數不可廢,不然回去又要捱罵了。”
老人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沒事跑過來幹什麼?”
年輕人笑嘻嘻的說道:“師父,你沒發現嗎?塔克拉瑪干的夜比白天更要迷人,漫天繁星好像觸手可及,星空下暢談暢飲,何其美哉。尤其是雪後的沙漠,簡直美爆了!”
老人冷哼一聲:“說實話!”
年輕人臉一垮,哭喪着臉說道:“五師姐和小師妹聯手欺負我,看她們一個女流之輩,我懶得搭理她們,所以躲出來了。”
亞瑟哈哈大笑;“是不是你那張破嘴沒把門兒的,又惹她們生氣了。”
“哪有!”年輕人急忙否認,“我只是說……算了,不說了,來,喝茶,不要浪費這麼好的景色。”
亞瑟又是哈哈大笑,給老人面前茶杯倒滿,又給年輕人倒茶:“你這次捱打肯定不冤。”
霧隱重樓和黑袍人一直站在沙丘上等待着,一個黑影如閃電般劃過夜空,出現在他們面前。
兩個傢伙見到面前的人,急忙跪下:“霧隱重樓、相臣宏拜見師叔!”
黑影就是形容枯槁的老頭,竹下鶴魔:“怎麼回事?”
相臣宏恭敬的說道:“我們找不到駐地了。”
竹下鶴魔轉身一步邁出消失無蹤,霧隱重樓和相臣宏傻傻的站起身,然後就看到前方很多身影飛奔而來,這才吐了口氣。
等那些人影到了近前,齊齊跪下來,有的喊師父,有的喊師伯,有的喊師叔,還有喊師公的。
“起來吧,回營地!”霧隱重樓雖然很狼狽,但威信不減,揮手間氣度依然在。
當他們回到營地時,發現鶴隱、五行、藏隱三宗的人都過來了,這讓霧隱重樓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這個樣子讓自己的弟子看到沒什麼,可讓其他宗的人看到,臉面何存。
“霧隱君,你這是怎麼了?”五行宗長老八目井臉色很嚴肅,但眼裡卻帶着笑意。
霧隱重樓冷哼一聲,一甩手進了帳篷。
八目井跟另外兩宗的人對視一眼,然後對着坐在帳篷外喝酒的竹下鶴魔恭敬的說道:“竹下前輩,我等先告辭了,如有什麼事情,招呼我等一聲即可。”
竹下鶴魔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擡頭看着天空,嘴裡喃喃的說着什麼,八目井一羣人尷尬的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突然,一聲淒厲的鳥叫聲響徹夜空,緊接着,大量的蝙蝠和禿鷲在大峽谷內飛了出來,密密麻麻的,遮天蔽日。
“看,地上什麼?”地面傳來沙沙聲,所有人都看向地面,只見無數的沙鼠、蜥蜴、蠍子、螞蟻還有蛇在沙子裡鑽出來,層層疊疊,擁擠着,交纏着快速逃離大峽谷。看得所有人頭皮發麻,頭髮都豎了起來,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在一處內凹的沙坑內,立着二十多個帳篷,二十多個穿着道袍的道士,站在最中間的帳篷外,而帳篷內,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老道盤坐在蒲團上,手上掐着手印。頭上挽着道鬃,額下一縷長鬚飄落胸前。瘦肖的臉龐猶如嬰兒般紅潤,身上散發的強大氣息,無形的氣流在周圍空間鼓盪。他雙眼微睜,神光如實質般閃爍。
“轟隆隆……”
是雷聲,卻在地底傳來,沉悶,幽深,聲音由弱到強,滾滾而來,最後震得耳膜都在轟鳴,大地也開始顫抖。
老道微睜的雙眼猛然打開,一道神光如劍般射出,展開雙臂,帳篷砰的一聲解體,接着騰身而起。
“走!”
那二十多個道士,沒有任何猶豫,紛紛縱身而起,如電般激射而去。
一個個身影在一個個帳篷內竄出,紛紛向遠離大峽谷的方向狂奔。
“師姐,是不是寶物要出世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被另一個女孩抓着手,邊跑邊興奮的問。她一身白外套牛仔褲,清爽不施脂粉,海藻般濃密的長髮讓她有種純真嫵媚的氣息。另一個女孩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留着短髮,即使在奔跑中,也有一種說不出的風韻。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眉宇間有種超越了她年齡的驚人的美麗。
“不,張天師推演過了,寶物出世會在下個月中旬。”她抓着那個女孩的手,一刻不敢停留,每一次腳尖輕點地面,都會躍出十多米遠。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地震?”感受着腳下大地搖晃越來越激烈,女孩問道。
“不知道!”年紀大的女孩搖頭。
“五師姐,小師妹!”七師弟追了上來。
小師妹,也就是那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問道:“師父呢?”
七師弟說道:“跟三師兄往東南方向走了,估計是去找張天師了。”
這時,大地搖晃得越加厲害,轟隆之聲不絕於耳,恐怖的煙柱在大峽谷內升騰而起,直衝雲霄,連接天地,身後的大峽谷開始崩塌,大地的搖光更加劇烈。
一個個遠離大峽谷的身影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大峽谷方向,臉色都變得蒼白。
“太可怕了!”小師妹拍着高聳的胸脯,“幸虧跑得快,不然就被活埋了。”
霧隱重樓看了一眼身邊的相臣宏,激動的說道:“九州鼎要出世了,我們一定要奪過來,也只有我們扶桑,纔有資格擁有這樣的鎮國之寶。”
相臣宏看向竹下鶴魔:“師叔,真的是寶物要出世了嗎?”
竹下鶴魔本來渾濁的雙眼,此時變得非常明亮,就像一盞燈,開闔間精芒閃爍:“這應該是寶物出世的前兆,不過也快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了。”
此時亞瑟還有他師父,正在跟那個老道在一起:“牛鼻子,這是怎麼回事?”
老道正是正一道六十四代傳人,張勝和:“你南宮衍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嗎?何必問我!”
南宮衍不顧形象的罵道:“你個死牛鼻子,我吹牛逼行不行?”
張勝和得意的哈哈大笑:“還行,臉皮沒有我想象中的厚,知道自己在吹牛,還算有自知之明。”
南宮衍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少廢話,快點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告訴我,這是地震就行。”
張勝和說道:“神物有靈,它可能感受到了危險,所以離開了這裡。”
南宮衍一皺眉:“那它現在跑到了哪裡,還能找的出來嗎?”
張勝和指了指東方:“東方有紫氣泄露,它應該往東邊跑了。”
“那還等什麼!”南宮衍說道,“追啊。”
張勝和看着無數的身影,又向消失的大峽谷聚集而來:“不急,等它要出世的時候再去,不然它還會跑。”
京城,一家火鍋店內,沈川、韓子媚、孫婉姿還有周彥和曹心婭圍着桌子,吃着火鍋。
孫婉姿手裡拿着幾張圖紙在看,越看眼睛越亮,過了一會擡起頭看向沈川:“這就是你昨晚弄出來的?”
“嗯嗯嗯!”沈川滿嘴都是羊肉,“怎麼不滿意?”
孫婉姿深深吸了口氣:“怎麼能不滿意,只是你一個晚上,就設計出這麼出色的作品,讓我有點不相信罷了。”
沈川喉嚨一陣滾動,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禮服之前就有稿了,媚姐在MV裡有穿。就是鞋比較難弄,花了我一晚上的時間。”
孫婉姿說道:“一個晚上的時間,你還嫌長?這話要是讓那些設計師聽到,會被打死的。”
沈川一擺手:“不要把我跟那些庸人比較,太拉低我的智商了。”
孫婉姿給沈川丟了一個大大的衛生眼,然後看向韓子媚:“媚姐,你放心,在戛納電影節之前,我一定會把衣服和鞋送到你手上。”
韓子媚微微一笑:“我不相信誰,也不能不相信時尚女皇啊。”
孫婉姿哈哈大笑:“什麼時尚女皇,那都是朋友間開玩笑,鬧着玩兒的。”
“叮鈴……”
周彥的大哥大突然響了,拿起來按下接聽鍵,裡面傳來周培的聲音:“你們在哪?”
周彥說道:“在吃飯!”
“別吃了!”周培說道,“到星海文化來一趟,玲玲遇到了麻煩。”
“好!”周彥也沒問什麼麻煩,直接掛斷了電話,“玲玲遇到麻煩了,我們過去一趟吧。”
沈川一皺眉,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站起身說道:“你們慢慢吃,我過去一趟。”
韓子媚放下筷子,擔心的說道:“還吃什麼呀,我跟你過去看看吧,不然我不放心。”
孫婉姿也點頭:“走吧,我也過去。”
……………………………………
星海文化,錄音室內,一個胖子,手上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坐在一把椅子上,他身後還站着幾名流裡流氣的小混混。
周愛國、陳三軍、劉鵬飛擋在周愛玲身前,而莫紅顏、竇偉華包括那個小歌手蘇慧,還有星海文化的幾名員工,全都護在周愛玲身邊,怒瞪着那個胖子。
沈川推開擋在身前的陳三軍,露出憤怒的小臉,氣鼓鼓的說道:“死胖子,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玲姐怎麼會看上你?要是讓我哥知道了,他能剝掉你一層皮。”
胖子抖動着肥胖的身體,笑了一聲:“我彭世忠看上的女人有誰敢和我搶?是龍他得臥着,是虎他得趴着。”
旁邊一個混混媚笑着說道:“周小姐,我們老闆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只要你點頭,榮華富貴還不是隨你?以後想唱歌就唱歌,不想唱了,一樣要什麼有什麼,多好。”
彭世忠滿意的點點頭,對那名小混混投去讚賞的目光。
那名小混混得意一笑,剛想接着說,外面傳來一陣電話鈴聲。硬生生把他想要說的話打斷,噎得他心裡這個難受啊,想發火,可看看彭世忠,又把火氣壓了下去。
周培拿着大哥大走了進來:“在錄音室,你們過來吧。”
周愛玲把沈禾拉倒身後,彭世忠看着周愛玲高聳的胸部和修長的雙腿,眼睛發直充滿了慾望,喉嚨一陣滾動,嚥了口唾沫。
周愛玲皺着眉頭,厭惡的看了彭世忠一眼:“彭先生,我男朋友脾氣不太好,你現在從後門走還來得及。”
聽見周愛玲的話,彭世忠才留戀的把眼神在周愛玲身上挪開,笑嘻嘻的說道:“那正好,我倒要看看誰有膽量和我彭世忠搶女人。”
莫紅顏看向周培:“你沒報警?”
周培一笑,厭惡的看了彭世忠一眼:“這點小事,不用麻煩警察叔叔。”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沈川叼着煙出現在了門口,然後靠着門框,看了一眼彭世忠,對着周愛玲一笑。
“就是這個傻逼一樣的胖子,找你麻煩?”
周愛玲很無奈的點點頭:“我們正在錄音呢,他們就闖進來了。”
這時,韓子媚、孫婉姿、曹心婭出現在了門口,彭世忠看到三個女人,眼睛頓時一亮,猥瑣的眼神,一個勁的在三個女人身上亂掃。
三個女人同時皺起了眉頭,突然,彭世忠一聲大喊,嚇了衆人一跳,指着韓子媚,興奮的說道:“你……我認識你,大明星韓子媚。”說着,眼睛死死盯着韓子媚的臉,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媽的!”周彥去了趟洗手間,此時拎着褲子,繫着褲袋出現在錄音室門口,“彭小六,你他媽的出息了,敢到這裡來裝逼。”
彭世忠看到周彥一愣,接着冷笑一聲:“我當是誰,原來是周少,你不在盛陽,跑回來幹什麼?我告訴你,現在的京城,可不是幾年前的京城了,你他媽的最好老實點,別沒事找事,不然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呦!”周彥眼睛瞪得多大,好像第一次認識彭世忠,“幾年不見,你他媽的還長能耐了。穿的西裝革履的,看樣子混得不錯啊。沒關係,你不用給我面子,想幹什麼劃下道來。”
“你他媽的誰呀!”那個小混混忍了半天了,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了,對着周彥就開噴,“膽子不小,敢跟我們彭總這麼說話,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彭世忠看着周彥,眼中露着仇恨的目光,對着身後幾名混混,惡狠狠的說道:“把他的腿給我打斷,然後給我扔出去,出了事我頂着。”
沈川嘴裡叼着煙,煙霧在嘴角鑽出來,蜿蜒着上升,然後漸漸消散:“你頂着,你頂得了嗎?”
那個小混混獰笑一聲:“頂不頂得了,你試試就知道了。”說完一揮手,“老子看他不順眼,順便把他的腿也打斷,今天就讓他們知道,跟彭總搶女人是什麼下場。”
幾個小混混圍了過來,沈川看着周彥,笑眯眯的說道:“怎麼樣,要不要給你留兩個?”
周彥一撇嘴,在兜裡拿出煙點了一根:“我是斯文人,打架這種粗魯的事,還是交給你吧。”
沈川把叼在嘴裡的煙拿到手裡,輕輕的嘆口氣:“其實我也是斯文人,打架這種事,我也不擅長,但被如此的挑釁,作爲男人,必須要爲尊嚴而戰。不戰而退的,就不是男人。”
周彥嘿嘿一笑:“你說不是男人就不是男人啊,放心,俺的鳥窩溫暖的很,小鳥不會飛的。”
“呸!”唐大小姐呸了一聲,“臭流氓!”
周彥翻了個白眼,對着沈川努努嘴:“你可別瞎叫,臭流氓在那呢。”
“艹尼瑪的!”幾個混混被無視了,感覺受到了很大侮辱,一個傢伙張嘴就罵,“把我們哥幾個當什麼了,真以爲不敢打斷你們的腿嗎?”說着,這個傢伙在兜裡掏出一把匕首。
莫紅顏臉色變得蒼白,搶過周培手裡的大哥大就報了警。
彭世忠看着莫紅顏報警,只是冷冷一笑:“報警吧,我等警察來,看他們敢把我怎麼樣。”然後看向那些小混混,怒聲吼道,“還等什麼,快點動手,在警察來之前,把他們給我廢了。”
“你們幹什麼!”韓子媚厲聲說道,“還真沒有王法了。”
彭世忠哈哈大笑,輕佻的說道:“韓大明星,如果你陪我一晚上,我就放了他們。”
韓子媚氣得臉色鐵青,一把搶過莫紅色手裡的大哥大,“我就不信,你能一手遮天。”
彭世忠戲謔的說道:“我不能一手遮天,但老天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幾個小混混看向彭世忠,意思是,現在還打不打啊,我們都準備好了。
“唉!”沈川嘆口氣,把菸頭扔在地上碾了碾,“不作不死,你叫彭世忠是吧,有什麼遺言沒有?”
彭世忠沒搭理沈川,對於他來說,沈川這個一看就是鄉下來的,沒資格跟他說話。
沈川擺擺手:“媚姐,你們往後站點,免得濺你們一身血。”
韓子媚沒好氣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這時,沈禾小丫頭站出來,拉着她們往後退:“往後站點,往後站點,濺一身血就不好了。”
“媽的!”幾個小混混對視一眼,這樣被蔑視,實在是忍不了,招呼一聲,撲向沈川和周彥。
“咔嚓,嘎巴!”
可怕的骨骼斷裂聲傳來,緊接着就是淒厲的慘叫聲,除了沈禾和周愛玲還有周培,嚇得其他她幾個女人全都閉上了眼睛,每聽到一聲慘叫,身體就哆嗦一下。
短短的幾秒鐘,除了痛苦的哀嚎聲,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韓子媚、莫紅顏幾個女人眼睛睜開一條縫,緊接着睜開,瞪得溜圓,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這一切。
只見那幾個小混混躺在地上,抱着扭曲的胳膊或者腿,不停的翻滾苦痛哀嚎。而彭世忠已經嚇傻了,整個身體哆嗦成一團,大顆的汗珠在油膩的肥臉上往下流。
周彥嘿嘿笑着走過去,彭世忠顫抖着聲音說道:“你……你想幹什麼?周彥,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
“啪!”周彥一巴掌,狠狠拍在彭世忠腦袋上,把彭世忠拍得腦袋猛地向前傾斜,然後撲通一聲,在椅子上跌落下來,跪在了地上。
“動你,動你又怎麼樣?”
“媽的!”接着又是啪的一聲,彭世忠剛爬起來又捱了一巴掌,被打得眼冒金星,再一次趴在了地上。
“你老子沒教育好你,我來幫他好好教育教育你。”此時的周彥,臉色冰冷,充滿了戾氣。
“哥!”周培冷聲說道,“要弄他,就快點,一會警察來了。”看來這丫頭內心也充滿了暴力,只是被她美麗清秀的外表很好掩飾住了。
周彥看向沈川:“怎麼處理他?”
沈川問道:“他是誰家的?”
周彥說道:“政法的彭家。”
“來頭不小啊!”沈川看着爬起來,還有點頭昏腦漲的彭世忠,“他要打斷我們的手腳,這能忍嗎?”
周彥嘿嘿一笑:“當然不能忍,作爲男人,就算被語言威脅,也不行,何況他還付諸了行動。”
沈川聳聳肩:“那你還等什麼?”
周彥看着幾個女人,笑着說道:“幾位女士,接下來的場面過於恐怖,請你們迴避。”
莫紅顏早就想走了,一拉周愛玲:“我們出去!”
幾個女人走了出去,在經過沈川身邊的時候,韓子媚眼神閃過一道莫名的波動,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好像是在笑。而那個小歌手蘇慧,看着沈川的眼神滿是崇拜。
竇偉華沒有走,而是雙手抱胸的看起了熱鬧,他對彭世忠的印象也是相當惡劣,一開始他都忍不住要動手了,要不是莫紅顏攔着,估計現在躺在地上的肯定也有他。
周彥抄起彭世忠坐過的椅子,冷聲說道:“彭小六,即使老子多年不在京城,只要回來,你他媽的也得跪。”說完舉起椅子狠狠砸向彭世忠。
彭世忠嚇得一聲大叫,擡起胳膊護住腦袋,就聽到咔嚓一聲,彭世忠胳膊詭異的折向一邊,疼得他嗷的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