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沈川輕笑一聲,“趙勇,19個人。”
“老大,你說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啊。”
“哪有什麼鬼,要是真有鬼,你他媽的找被張燕那娘們帶走了。”
“滾犢子,張燕是自己吊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行了,你們兩個別扯犢子了。”趙勇陰冷的說道,“這地方不錯,既然是那小崽子自己選的地方,那就成全他,把他埋在這吧。大權,吳斌,事成之後,你們就去連城,那裡會有人接應你們,然後坐船去東瀛,再轉道去歐洲。什麼時候,風聲過了,我在通知你們回來,就當去旅遊了。”
沈川眼中寒芒一閃,身體一晃,突然消失在原地。小狗子眼珠一轉,也縱身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我怎麼突然感覺,後脖頸子冷颼颼的,好像有人在後面吹風。”
“別,別他媽的嚇我。”
“不是!”另一個人說道,“我也感覺到了,好像有什麼兄弟,在我後脖頸子吹風。”
“誰!”突然有人一聲大喊,“我看到你了,滾出來。”
“我艹!”又有人說道,“你們他媽的咋了,別他媽的嚇……啊……”話說道一半,突然一聲尖叫,“什麼東西在摸我?毛茸茸的。”
“有鬼!”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真的有鬼!”
看着自己帶來的那些兄弟,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趙勇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腳把身邊一個傢伙踹翻在地上,還不解氣,又踢了一腳。
“都他媽的給我閉嘴。”趙勇怒吼一聲,十多個人頓時安靜下來。但他們依然臉色蒼白,眼睛四處亂瞄,神情緊張。
“哈!”一聲輕笑突然在他們耳邊響起,這如同炸雷一般,嚇得他們一聲大叫,有的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有的更是嚇尿了褲子,一股股黃湯,順着褲腳往下流,很快就凍成了冰塊。
這一次,趙勇也聽到了,但他根本就不相信有什麼鬼:“小崽子,別他媽的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說着,擡頭四處打量,但因爲太黑,一米之外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嘿!”又是一聲輕笑,那十幾個小傢伙,不管是站着的,還是坐着的,後腦一痛,然後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下,可真把趙勇嚇壞了,右手快速在後腰一探,一把手槍出現在他手中。
“小崽子,我知道是你,不得不承認,我小看你了。”
“趙勇!”沈川的聲音在趙勇身後傳來。
趙勇沒有任何猶豫,快速轉身,擡手就是一槍。
“砰!”沉悶的槍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趙勇,你打不到我的。”聲音又在趙勇身後響起。
這一次,趙勇可真的感覺到害怕了,一股涼氣,在後脊背直衝頭頂,頭髮都豎了起來。
“你他媽的給我滾出來。”趙勇又是一轉身,對着聲音傳來的地方,又是一槍。
“我說了,你打不到我。”聲音依然在身後。
汗,在趙勇臉上流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的遇到大麻煩了。這時他才明白,無論他小看對方,還是重視對方,最後的結局,都不會有改變。
“出來!”趙勇的精神,已經緊繃到了極限。
“我就在你面前!”趙勇眼睛猛地瞪圓,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終於他看到了一個黑影,然後他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槍,再一次扣動扳機。
“砰!”槍聲過後,黑影不見了,趙勇一陣哈哈狂笑,“傻逼,我就不信打不死你。”
“哎!”趙勇身後傳來一聲嘆息,“天作有雨人作有禍啊,人生一世,最忌猖狂。無論多牛逼,也要學會收斂。縱觀歷史,有多少牛逼人物,都死在了猖狂這兩個字上。”
沒等趙勇再一次轉過身來呢,他就感覺到後腦一疼,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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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沈川穿上衣服,打着哈欠推門走出屋子,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然後就看到周愛玲,拿着牙缸在院子裡刷牙。
他走到牆邊,扒着牆頭說道:“嗨,美女,早上好!”
周愛玲歪頭看了一眼,扒着牆頭的沈川,感覺到眉眼都在笑,嘟嘟囔囔的說了什麼,也聽不清,然後又接着刷牙。
“二川哥!”周愛國也拿着牙缸,無精打采的走出來,看到沈川,有氣無力的擺了下手。
沈川向周家屋裡看了看,“唐大小姐呢?還沒起來嗎?”
“我早起來了。”唐慧寧拎着早點,在大門外跑進來,“出事了,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周愛玲漱了漱口,噗地一聲,把漱口水吐到地上。
“不知道啊,我看到鐵北小樹林有不少人,還有人往那裡跑呢。”
周愛國用牙刷胡亂的在嘴裡捅了捅,漱了漱口,把牙缸和牙刷放到外面窗臺,轉身就往外跑。
“我去看看!”剛跑出門口,又回頭喊道,“二哥,你不去看看嗎?”
沈川搖頭:“有什麼好看的,沒事少往亂葬崗跑。”
“沒事,大白天的怕啥。”周愛國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遠處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我艹!”周愛國一邊跑一邊說道,“看來,真的出大事了,警車都來了。”
五輛,由普桑和麪包組成的警車快速駛過三合院衚衕,停在了鐵路邊。在車上下來十多米警察,快步翻過鐵道,跑向人羣聚集的地方。遠遠的,他們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堆人。
“我艹!”一名刑警臉色一變,“死了這麼多?”
帶隊正是袁正海,看到躺着一地的人,臉色也變了:“馬上把人疏散,封鎖現場。”
“是!”一名刑警一揮手,帶着幾個人開始疏散人羣。
突然有人喊道:“你們幹什麼呀,他們還沒死呢,封什麼現場,快點救人要緊。”
“啊?”疏散人羣的幾名刑警一愣,急忙蹲下身體檢查,全都有脈,“隊長,他們都活着,好像是昏過去了,但是叫不醒。”
袁正海跑過來,蹲下身體檢查了一下:“應該是凍的!”說完站起身,對着人羣喊了一聲,“誰打電話,報的警?”
一名三十多的青年推開人羣走過來:“我!”
袁正海問道:“打急救電話沒有?”
年輕人搖頭:“沒有,我以爲他們都死了,直接報的警。”
袁正海一拍手,招呼看熱鬧的人羣,“大家都別看熱鬧,快點幫忙把人擡到警車上,好送去醫院。在玩一會,都得被凍死。”
“凍死他們活該!”有人說道,“其中有兩個傢伙我認識,都是他媽的人渣,壞事都做絕了,現在都躺在這,估計是遭天譴了。”
“對了,那邊坑裡還有個人呢,渾身是血,應該是真的死了。”又有人喊。
袁正海一聽,急忙跑向不遠處一個土坑,發現裡面真的躺着一個人,身上地上,全都是血。當他看清那個人的模樣時,臉色就是一變。
“趙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