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啓遁入海面下直線殺向大西洋追蹤,蘇恆卻沒有急着行動,他運轉天合功隱匿,更展開了五帝殺拳的白帝拳,他需要先恢復修爲。
片刻後,恢復性丹藥外加白帝拳的加持,起到的效果是一加一大於二,蘇恆狀態恢復巔峰後,才展開青帝拳給自己施加運勢。
“大西洋廣袤無邊,暫時沒有痕跡和線索的時候,選哪個方向追蹤馬修·安普頓?這需要看運氣!”
“不過我的五帝殺拳連丁文啓都不如,只依靠這個去拼運氣,怕不是會被他搶先找到馬修,或者我們兩個都落空。”
一套青帝拳在虛空演練一遍,蘇恆才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一枚珠子形奇寶。
這是演員伍迪的遺產裡,對他目前情況能起到不小幫助的寶物,斷凡塵。
斷凡塵,用於斬斷恩怨糾葛,凝練心中的念頭,融入斷凡塵裡,就像蘇恆之前所想的就是馬修暗算他當奴隸的事,這件事裡他和馬修,就是仇敵!
等斷凡塵吸收了這一股意念,蘇恆一震手心,八極戰體一拳打出,寶珠直接炸裂成虛無。
幾個呼吸後,他才心頭一震,“西北!”
馬修想奴役他,這是比生死之仇還更嚴重的恩怨,斷凡塵容納了這段因果關係,蘇恆爆發的八極戰體一擊,會隨着寶珠的因果之力,直接跨越空間時間,攜帶那一擊斬落在馬修身上!
不管距離多遠,都能攜帶八極戰體的一擊攻殺到。
一枚斷凡塵,只能使用一次,使用者若實力強大,對手實力不足,這都不需要你追上去把他找出來,彼此天南海北,都可以一擊了斷這因果仇怨。
當然,距離太遠,八極戰體的一擊也會隨着距離而降低威能,6級的八極戰體,若面對面攻殺一拳就能震殺馬修,可威能降低後,最多是擊傷了吧?馬修身爲排名第十九的通緝犯,實力對比蘇恆不算強,但也不算太弱。
加上有人皇榜,這樣的傷勢只要消耗一個奴隸的性命就能恢復?
但蘇恆不是想靠斷凡塵的斬因殺機擊殺馬修,是感應對方大致方位。
之前那一擊,跨越空間時間爆發即便有些模糊,蘇恆還是能感知出,這大致轟殺在了什麼方位。
確定目標在西北方,他才運轉極陽遁直線追出。
…………
茫茫大西洋,距離海面三千多米深的海域,馬修·安普頓全力戒備周邊,感知力也擴散到了極限,但不管怎麼感應都發現不了有誰在附近,他才驚疑不定的開口,“怎麼回事?”
到底怎麼回事?
他剛纔就是藉助得自天宮遺址的一件寶物正逃着,突然感覺到致命危機,這致命危機,似乎還是徹底把他鎖死,他都有種預感,哪怕運轉血神遁一息逃出上千裡,依舊無法擺脫那危機。
馬修也是經常遊走在生死邊緣的通緝犯,生死關頭對自己的直覺是很信賴的,他沒有逃,爆發最強防禦手段,緊跟着一道拳意就憑空出現,那彷彿鎮壓天地的一拳,直接生生蒸發了他身邊數百米的海水。
深海之下,數百米直徑的深水區域,都隨着那一拳的降落化爲虛無,而那一拳,馬修接下了,也是一下子就重傷垂死。
再次借人皇榜之力,抽死一個奴隸恢復後,他還以爲是誰追了上來,要免不了一場大戰,可怎麼又等了戒備了片刻,什麼都沒等到?根本沒人殺出來?
十幾個呼吸過去,還是什麼也沒發現,好像之前出現過的一拳殺機,只是他一個錯覺,一個夢?
馬修才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F,事情到底是怎麼演變成這樣子的!媽的,我昨天在街邊隨便找一個路人騙,竟然是東王丁文啓!如果早知道是丁文啓,我怎麼可能那麼隨便的下手!”
“我早知道,任何強者都不容小視,蘇恆同樣不容小視,欺騙強者,就有失敗暴露的風險,他們的靈覺都超級強大,所以只爲了蘇恆一個目標,我都做了那麼多準備,怎麼可能隨意對丁文啓下手?”
他真的快崩潰了,現在的他才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一手好牌,被你自己打個稀巴爛。
他知道欺騙強者有風險,爲了蘇恆一個目標,做了多少準備?去江州的路上,就刻意在大明偏僻山野中提前佈置了幾個傳送陣,用作跑路逃生的後手。
更是在東海市、江東等各地,隨機騙了多個奴隸。
就是想着即便騙蘇恆失敗了,暴露了,甚至被對方懷疑到人皇榜,只要他們下大力度查,查出來的奴隸分散大明各地,這不也是在誤導着對方,讓他們以爲自己是在大明全國流竄作案?然後大明的搜捕力量,也會在大明境內浪費掉。
實際上他卻在坐鎮歐羅巴,在歐羅巴種田發展。
這樣的計劃,不是很妥善完美麼?爲什麼會那麼倒黴催的,街頭拉個路人當新的奴隸血盾,就撞上了丁文啓這樣的兇人?
他更被東王在短短几個小時裡,殺上門,找了出來!
馬修果斷麼?他足夠果斷了。
剛逃回普魯士地下莊園,發現全球網絡已經被點爆,無數人都知道了人皇榜的事,還在以血神遁爲線索,全球大搜查,他已經果斷要逃回天宮遺址避風頭了,可惜,奴隸們集結也需要時間,更要帶上的一定資源物資。
就是在被他控制的幾個奴隸,分別收拾準備,和他一起跑路的過程,丁文啓殺上了門。
他可是深知丁文啓的恐怖,蘇恆這個新的打遍超凡境無敵手,崛起太晚,對方崛起的路上,馬修一直在天宮遺址都沒出來,沒有一點切身體會,但丁文啓的兇威是擴散了四十多年的。
身爲同一代人同樣的通緝犯,馬修對那深有體會,剛確定是被丁文啓殺上門,他就施展血神遁接連逃竄,才狼狽擺脫,可擺脫丁文啓後,他也徹底暴露了!
現在的馬修·安普頓,欲哭無淚,想哭都哭不出來,他可是持有人皇榜啊,難道不該像人皇榜上一任之主那樣,縱橫全球成爲所有超凡修煉者的大奴隸主?初期發展就是那樣子順利。
然而一次江州之行,這一切都完蛋了。
這一把好牌,血崩的讓他想哭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