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兇相高大魁梧的肌肉男,當然是江州理工武道系主任李隆景,這位帶着蘇恆回到雲廊後,先是見了江昭,江副縣令已經把蘇恆父親轉移到了安全局專屬醫院,事情略一交代,等蘇恆也見證父親在高等級靈植寶藥養護下,從植物人狀態清醒後,和父母解釋一番,李隆景就帶着他來抓人了。
李隆景也說了,目前就算他出面,也滅不了許家,只能抓走親手打殘蘇父的兇手,還有在江州理工外襲擊蘇恆的杜歡。
這不是說李隆景這半步神通境的強者,打不過許安弘,而是大明目前,經過崇禎大帝改革後,律法之類對所有人都有威懾力,只看大明律的話,你很難找到許安弘頭上。
不管是被許安弘指使着打殘蘇父的直接兇手,還是杜歡這教訓過蘇恆的人,都不可能把幕後黑手賣出來的。
他們罪不至死,攬了所有罪也只是坐牢。
招出了許安弘?在這地頭蛇操作下,生死纔會不由自己。
江州理工畢竟是一所學校,不是黑勢力,……
在雲廊以及雲廊所屬的府,江州理工也沒有太大力量去和許家這地頭蛇對抗。
以前的那些傑出校友,除了江昭外,沒有其他人在這一府任高官。還有許家不止一個超凡境,全部加起來李隆景也最多全身而退。
蘇恆明白這個道理,強龍不壓地頭蛇,在不是絕對的碾壓級實力差距下,學校領導能幫他把父親治好恢復健康,再抓走動手的元兇,已經是極限了。
不然就算李主任的霸道鐵拳能殺死許安弘,他也不敢殺人,殺了許安弘容易,然後你等着許家報復,只要許家用財富上告法院,李主任也得去坐牢。
學校再看重蘇恆,也不可能讓堂堂系主任爲了他殺人去接受大明律審判,坐牢的。
許安弘這個大敵,還是要蘇恆自己解決。
你說既然不能徹底抹殺,現在還來抓人,豈不是激化矛盾?別逗了,從蘇恆的父親被打殘,變成植物人,許家人一次次來警告蘇恆開始,他和許家已經不可能和解。
這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蘇恆不會放下,許安弘同樣不會放過打壓他崛起的任何機會。
既然關係如此,蘇恆對於學校領導幫他抓走幾個小角色,還是很支持的,早一天抓走,就表示那個直接打殘他父親的兇手,早一天接受律法審判。
故意重傷害罪,坐牢至少二三十年。
可蘇恆想不到,堂堂李主任,放在省城也是個體面人,帶着他到了許安弘的大客廳時,只是抓杜歡的小事,竟被李主任搞出來這樣的騷操作。
你一個超凡五重巔峰、半步神通境的存在,就算許家最強的老祖出來也未必扛得住,多個超凡一起上,你也能全身而退,現在這個單獨的別墅大院只有許安弘一個超凡二重,在你面前毫無反抗之力,竟然說打歪了??
可是這種打歪,太解氣了!
看着那個下令打殘他父親的幕後元兇,頂着一張超級豬頭臉,嘴角都合不攏不斷向外溢血,蘇恆開心的想大笑。
在他想笑時,左右幾個被鎮壓的無法動彈的青年中年,則是充滿驚恐的看着大光頭肌肉男,表情精彩到了極點。
“你……”許安弘震怒到了極點,死死盯着李隆景時,李主任再次伸手,啪的一巴掌,打碎了許安弘一嘴牙,堂堂超凡境二重的強者,壽元200年能飛天遁地的強者,一口好牙一顆不剩,全被扇飛了出來。
等他還想繼續時,才神色一變,抓住驚悚無比的杜歡退到了蘇恆身側。
後方大廳入口,一個身穿唐裝的五十許老者,一臉森然的盯着李隆景,“閣下是何方高人?擅闖我許府行兇?不怕走不出我許家大院麼?”
李隆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你可以試試。”
說完,一身血海中搏殺出來的兇厲氣息如上古蠻荒兇獸出籠,衝擊向前壓得那老者臉色急急色變後退。
這位就是一百三十多歲的許家老祖,也是許家唯一一個超凡五重巔峰。
“該死,我要殺了你!還有你這個賤民!不管你是誰,你們都死定了!!”
直到這時許安弘才恢復了行動力,一口沒牙的嘴巴,還有比煮熟了豬頭還爛的臉龐,讓許安弘殺機沸騰。
李隆景絲毫不在意,“哈哈,殺了我?好啊,本主任是江州理工武道系主任,李隆景,想殺我,放馬過來!!要不要和我籤生死擂?”
這身份一亮,所有人愕然。
江州理工系主任??還是最重要大系之一的武道系?許家老祖直抽冷氣,江州理工可是全國名校,全省7億人裡的第六名校,這樣的名校在雲廊勢力不大,可……許家對上整個江州理工的話,又算什麼?
他們要是殺了李隆景,你就等着名校震怒,發動所有力量來報復吧,惹急了名校神通境強者都能出手。
懵了片刻,許安弘再次怒氣騰騰開口,“既然是李主任,你憑什麼來我許家抓人?”
李隆景看傻子一樣瞥去一眼,“我一個熱心市民,協助安全局擒拿傷人兇徒,難道不行麼?大民帝國法度可是鼓勵見義勇爲的,白癡!”
“……”
李主任從殺入許府開始,就講的明白是安全局辦事,來許府擒拿傷人兇徒的,你說他不是安全局的?見義勇爲不行麼?這就是告狀告到帝國皇家最高法,許主任也不會受到一點判罰。
下一刻,李隆景又驚悚的看向許家老祖,“原來是你躲在裡面施展術法影響本主任,怪不得我剛纔會接連三次偏移目標,嘖嘖,看來你是想阻攔本主任見義勇爲,阻止我幫縣安全局擒拿兇徒的了,怎麼,攔着門不讓我出去?要和我做過一場麼?”
“噗~”
這話一出,極度驚怒中的許安弘直接噴出一道血箭,生生氣暈了過去。
他想不到,堂堂全國名校,名高校最重要大系之一的武道繫系主任,這樣影響力龐大的武道強者,能無恥到這種程度。
許安弘氣暈時,許家老祖都神色一晃,差點崩潰,深深看了李隆景一眼,他才黑着臉道,“你說杜歡是兇徒?可有……”
“當然有證據,這小子在我們江州理工外重傷我校學生,要不要把視頻給你看?咱們對簿公堂去省法院玩一玩?”
“……”
許家老祖深深看了李隆景一眼,讓開了道路。
大明律震懾下,他能怎麼做?即便今天這事傳出去,整個許家都會淪爲笑柄,他也無話可說。
按照大明律依法辦事,許主任是見義勇爲,玩黑的玩白的,許家都沒一點勝算。
“老祖,三少!”杜歡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可李隆景卻一巴掌拍暈了他,拎小雞一樣拎起來,帶着蘇恆就向外大踏步走下。
整個過程,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被刷新了三觀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