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狄依然保持的汽車勻速行駛,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臉上作疑惑表情:“別開玩笑了,這個笑話不好笑”
“我是認真的,我沒跟你開玩笑”爲了證實自己說的話,托馬斯打開了手槍保險。
“爲什麼接近我?你爲誰工作?CIA?FBI?瑞恩?”
艾狄見托馬斯臉色認真,心中一緊,難道有什麼被他發現了?但怎麼懷疑是美帝國情報機構,這其中有什麼隱情是任務小組不知道?瑞恩是誰?和托馬斯有仇?
“嘿,冷靜點,托馬斯,我沒有爲誰工作,我只是一個越獄的囚犯”艾狄試圖安撫着托馬斯,眼睛還是看着馬路。
托馬斯沒有接收到,艾狄的安撫信號一樣,食指已經扣住扳機,眼看着像是要扣動扳機。
艾狄時刻注意着,托馬斯的手指,躲避或者在托馬斯扣動扳機前,反奪手槍。
“我沒有特意接近你,我就沒有考慮過在監獄待,我從進監獄的那一刻就準備越獄了,你有什麼值得我接近的,啊?一個拳手經紀人,狗屁”艾狄解釋道。
“我沒有對你隱瞞過我越獄的想法,你怎麼不說你越獄還瞞着我呢,啊?用我藏在第一輛車上做試探是不是?混蛋,要不你下車,或者我下車,直接分開”艾狄義憤填膺大喊道。
“如果你不一起同時越獄,我早就離開監獄了,我要是故意接近你,我會越獄嗎?你說?”艾狄反問道。
托馬斯被問得啞口無言,仔細的想了想,的確從他接觸艾狄開始,艾狄就在爲越獄做準備,手指卻是沒有扣住扳機,但手指還是放在扳機圈內:“好,這個解釋說的過去”
托馬斯還沒有放棄,想了想又拋出一個疑問:“我知道你需要錢,爲什麼不跟着內爾?你需要的那點錢,在他那就是小意思,你開口他一定會給你的”
艾狄聞言,沉默了一下,開口道:“跟着他去販毒?我從一個前打擊毒販的軍事人員,爲了錢轉身就去投靠毒販,雖然現在我退役了,但我不能丟我所在部隊的臉,我入隊的時,所發的誓言,現在還在耳邊迴盪,我現在是在犯法,但我沒有危害社會,沒有害過一個無辜的人,販毒那是要下地獄的,我是需要錢,但我靠自己去賺”
“我艾狄在你眼中,就是一個爲錢不折手段的人?”艾狄反問道。
托馬斯嘲笑道:“你現在就是一個殺人罪入獄的囚犯,還多了條越獄罪,你有什麼值得看得起的?可笑的自尊,可笑的軍隊榮譽”
“呲···呲··”
汽車一個急剎停在路邊,道路上多出了幾條漆黑的剎車印,刺鼻的焦味,托馬斯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因爲慣性,向前撲去。
托馬斯手中的槍口離開了艾狄,有準備的艾狄,右手捏住他的手腕擡高,連帶着他手中的槍口也擡高,對準了車頂棚,左手抓住手槍一扭,轉眼間手槍已經到了艾狄手中。
艾狄舉着槍對準托馬斯,托馬斯額頭磕在駕駛前臺上,一陣疼痛,還沒等他緩過勁,手腕一疼,接着手中一輕,手槍已經被奪去,擡頭之際看見艾狄舉槍對準了他。
托馬斯頂着個紅額頭,先是臉色一變,但馬上恢復了,笑着道:“厲害,果然是軍隊裡出來”
艾狄冷冷的看着他,寒聲道:“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待過的部隊,別逼我動手殺了你,下車”
別下車,堅持,解釋一下,我就裝裝樣子,此時艾狄的內外神情,特外冷內熱,形象的不行。
已退爲進,艾狄想逼迫托馬斯下車的來證明,自己沒有特意接近他。
“OK,OK,我很抱歉,sorry”托馬斯舉手作投降狀,人卻是不害怕緊張,似乎認定艾狄不會開槍。
接下來,托馬斯打開車門的舉動,讓艾狄內心一囧暗道,裝過頭了,別下車,千萬別下車。
托馬斯打開車門,探出頭一看,已經出了小鎮,這周圍都沒有人煙,道路兩旁是森林黑漆漆的,黑得能吞噬人似的。
托馬斯下車的動作一僵,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下車後我怎麼搞,這裡距離安哥拉監獄不遠,一個人在馬路上步行,若是碰上巡警,自己又沒證件,這還不得又回監獄那鬼地方,好不容易逃出來。
托馬斯轉頭看着艾狄帶着商量的語氣道:“要不載我一程,下個城市,在分開,你看怎麼樣?”
艾狄心中一喜,好,送上門的藉口,姑作考慮了一下:“行,就載你一程,看在一起蹲監獄,和越獄的情分上”
托馬斯聞言,關上車門:“就這麼說定”
艾狄也放下了手槍,關上保險,插在腰間,啓動了汽車,出了這檔子事,兩人沒有交談的興致,車內沉默起來。
艾狄爲了不引起托馬斯的疑心,沒有問出,心中的疑惑,爲什麼托馬斯會懷疑FBI或者CIA接近他。
托馬斯心中對艾狄的懷疑,經過這麼一鬧似乎弱了許多,艾狄的以退爲進的計策,見效了。
經過2個多小時的行駛,汽車在一座小鎮停了下來,托馬斯看着安靜而又空空蕩蕩的街道,路燈孤單的照射的路面和人行道。
“這裡是養老的小鎮,多數是老人和小孩,年輕人都前往紐約,那裡意味着有機遇”托馬斯不知爲何冒出這一段話。
艾狄點點頭沒有接話,而是開口問道:“在這下車,還是?”
托馬斯似乎來過小鎮,指揮着艾狄,駕車來到一條住宅馬路,馬路兩旁是一棟棟的房屋,房屋是美帝國常見的,獨棟木質房屋,2層加個閣樓頂的那種,房屋前面一個小平地,用來停車,屋後一個後花園,用木質柵欄圍着。
汽車在一棟房屋外停了下來,托馬斯轉頭看着艾狄,認真道:“如果你還想在紐約打黑市拳,可以打電話給我,我認識幾個這方面的經濟人”
說完托馬斯打開車內的燈光,在車裡翻出紙和筆,刷刷寫了個電話號碼遞給艾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