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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柱鎖修行人

第九十一章 柱鎖修行人

東境城中心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周圍本來是華麗的民居。而現在,這些民居有的牆傾柱倒,有的已經化爲埃土,滿眼斷壁頹垣。

中心有着一個巨大的祭壇,寬七八丈。祭壇上有一個池子,池子中水光瀲瀲。

周圍狂風尤如千軍萬馬般肆虐奔馳,天上烏雲已濃得嚇人,彷彿是一面天幕,隨時可能砸下。

李知塵眉頭一皺,輕輕放開薛輕雲,看向那祭壇,道:“那是什麼?”葉雅也是眉頭緊鎖,把柳葉刀抽出,向那祭壇走去,突然,葉雅身子一滯,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身子也停住了。葉雅急忙退後幾步,彎刀握緊。只見前面隱隱一層白光泛出,竟有如一個天幕,將祭壇擋裡面。

李知塵眉頭一皺,手上一指,一道無形劍氣射出,瞬間撞上了那白幕。

無形劍氣撞上白幕後卻仿如只是一點水滴滴入一面池塘似的,在白幕上盪漾開來,絲毫沒有作用。

鄧宇濃眉一橫,走上前兩步,手上拿起一把大刀往白幕上輕輕碰去。只見大刀似乎碰到了什麼阻礙,也停了下來,而面前一個白幕波光轉開,隱隱可見。

鄧宇把刀提開,道:“這是什麼東西?”手上凝拳,看着那白幕,猛的一拳擊去,拳頭直接砸在白幕上,元力澎湃炸開,而白幕僅是輕微顫抖,卻絲毫沒有炸開的現象。

鄧宇退後幾步,手上竟隱隱發麻。眉頭緊鎖,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打不穿?”李知塵臉色凝重,搖了搖頭,道:“這魔頭想祭什麼東西呢?”上官之走向前,看了看那白幕中的祭壇,道:“可是那魔頭呢?”

這時,地上突的一陣晃動,一個咕嚕嚕的聲音忽然響起。而祭壇周圍竟破開幾個黑洞,幾條破天般的石柱從黑洞中刺出。

李知塵等人臉色一變,急忙退開幾步。又看向那幾根石柱,待看清那石柱時臉上更加劇變。只見祭壇周圍呈圓形的伸出十多條通天石柱,而這十多條通天石柱每一條上都用鐵索鎖着一個人。每個人臉色無不萎靡不振,蒼白一片。雙眼閉上,垂下頭來。

李知塵等人看清了石柱上的人後更加駭然變色。只見其中四根石柱上竟鎖着悟青、素千鶴、東里天機、冷星月四人,而另外一些石柱更鎖着一些名頭遠揚的老怪。

薛輕雲臉色大變,向着一根柱子看去,身子跑出,叫道:“師父!”李知塵急忙抱住她,道:“阿雲,先別衝動!”薛輕雲又驚又慌,看着白幕中一個精神萎靡、身上衣裙破爛的女子。

白幕中那個女子彷彿聽到了薛輕雲的聲音,擡起了頭,看向薛輕雲,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李知塵見那女人臉上灰白,眼中無神。正是肖雨雪!

肖雨雪苦笑一聲,勉強道:“沒想到我臨死前還能看到你……我的徒兒……”薛輕雲咬牙道:“師父,你等我救你出來!”

肖雨雪搖了搖頭,聲音虛弱,道:“阿雲,你快走!快離開這裡!這個魔頭……他……”

李知塵走進兩步,道:“那個魔頭怎麼樣?想要作什麼?”肖雨雪看過李知塵,雖然昔日是一個大敵,現在卻也沒什麼仇恨之情,便道:“這個魔頭,他……他有一個陰謀,便是……”話未說完,身子卻忽的一震,臉上劇變,痛苦哀鳴一聲,便昏了過去。

李知塵一驚,只見肖雨雪身上鐵索金光泛出,彷彿在抽取什麼似的。薛輕雲臉上一緊,道:“師父!師父!你怎麼了?”就要撲過去。李知塵急忙抱緊她,道:“阿雲,冷靜!別衝動!”

葉雅臉上冷峻,道:“這個魔頭他想要幹什麼?爲什麼抓了這麼多的高手?”上官之,周海兩人也是臉上驚駭,看着一根根柱上的人,這些人無一不是修爲出凡、名動一方的人物。而今日竟聚齊了十多個,每一個都成爲刀下魚肉。難不成這魔頭的實力如此高強嗎?

這時,右邊一根石柱上,一個老和尚緩緩擡起頭來,道:“阿彌陀佛!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李知塵看過去,道:“悟青大師!”

悟青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道:“李施主,你也逃出魔界了。”李知塵道:“是。悟青大師,到底是誰把你們抓來的?他到底有什麼陰謀?”悟青搖搖頭,看向那祭壇,又看向李知塵,道:“李施主,你們快走吧!這個魔頭你們對付不了的。”

李知塵眉頭緊皺,道:“悟青大師何必這樣,魔界如此強大,如今也不是塵消煙散了嗎?”

悟青勉強掙扎了一下,身上的鐵索輕微搖動,卻始終攥緊着,而鐵鏈上銀光閃動,似乎在抽取着什麼東西。

悟青呼出一口氣,臉上有痛苦之色,道:“李施主,你知道我們身上的鐵索是在幹什麼?”李知塵看向鐵索,凝視半響,道:“好像……好像在抽取什麼東西?”

悟青勉強笑笑,道:“是抽取人身上四種生命之力!我現在,四氣已然被抽取了一大半,已經不剩三分了……”李知塵臉上震駭,道:“那魔頭爲什麼要抽取四氣?”

悟青喘着氣,看向那祭壇,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啊!”卻一氣緩不過來,昏了過去。

葉雅咬咬牙,恨恨道:“難怪大長老她身上三氣消失了大半,原來是這魔頭抽取了去!”

上官之臉上冷峻,眼光一一看過柱上衆人,越覺得每一個人的實力都是非凡,竟也被魔頭抓來。腳步不由得退了幾步。

周海臉上遲疑,咬咬牙,看看天上,眉頭皺得更緊,道:“這天上的雷雲越來越濃厚了!待回一劈下來,整座城非化爲塵土不可!這魔頭是要自殺的嗎?”

李知塵等人望向天上,果然一片厚厚黑幕,雷聲咕嚕咕嚕的悶響,更讓人心中壓抑膽寒。

周海道:“要不我們撤出城外吧!等這雷劈下來,連那魔頭也會劈死的!”

葉雅望上天空,臉上發白,聽到周海的話也不禁眉頭一皺,道:“那他們呢?”指了指十多根石柱上鎖住的人。周海咬咬牙,道:“顧己尚且不及,何能再顧他人?”

葉雅道:“城中百姓呢?”周海道:“一起撤出去就好!否則留在這裡也是沒有作用的!”這時,旁邊一人嗤的一聲冷笑,道:“我就不信了!我非把這障幕給打破了不可!”

鄧宇走出幾步,身上元力澎湃炸出,濃眉一橫,咬緊了牙,身子一縱,一卷便向白幕砸去。拳頭一把砸在白幕上,“嘭”的一聲炸了開來,白幕一陣泛光,而元力卻直接消失在白幕中。

鄧宇眼中一寒,雙拳猛砸而去,道道元力衝在白幕上,“嘭嘭嘭”的聲音一道道震開,而白幕上波光閃動,卻是更加晶瑩。

鄧宇怒喝一聲,手上一抓,一把抓起一把大刀,元力澎湃,猛的向白幕斬去。大刀碰上白幕便停了下來,而刀上元力炸出,卻只是讓白幕閃過一陣波光,就像一顆石子落在水上似的。周海眉頭一皺,只見鄧宇怒砸之下,白幕卻無絲毫裂開的前兆。

這時,白幕中一個脆弱的聲音道:“別砸了,沒有用的。這個障幕會吸收元力的,你砸得越多,它反而更堅固。”

鄧宇心下一驚,急忙停了下來,看向白幕中那人。白幕中左邊一條柱上鎖着一個身穿水藍色長袍的女子,那女子擡起頭來,臉色蒼白,雙眼無神,道:“這個障幕,他已經準備了多少年,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能砸得開?”

李知塵走近兩步,道:“堡主,你怎麼樣了?”素千鶴苦笑一聲,道:“你說呢?李知塵,你快些走吧!這魔頭決不是你們能對付得了的。即使是我們,也是不行!”

李知塵緊鎖眉宇,道:“沒有辦法救你們出來了嗎?”素千鶴喘喘氣,道:“沒用的。這個魔頭,恐怕快要變成再一個魔界妖主了,修道界,可能要再生一個魔界了!”

這時,另一根柱上一個男子道:“是啊!你們知道爲什麼天上雷雲聚集嗎?”李知塵等人看向那人,卻是冷星月。冷星月一身藍衣,臉上蒼白,卻有着不屈之色。

葉雅望上天空,又看向冷星月,道:“那魔頭要渡劫了嗎?”冷星月“嗤”的一聲冷笑,道:“他做下了如此多的殘害衆生之事,早已惹得天怒人怨。勾結魔道,更是在東境城屠城,殺的人不勝其數。他敢面對天劫嗎?”

李知塵道:“那爲什麼?”素千鶴看向天上,道:“因爲……這劫不是他要渡的。但必須來的。”李知塵眉頭緊皺,道:“還有第二個人要渡劫?難道是邪陽教主?”葉雅等人也是一震,難道這兩人合謀着什麼?

鄧宇四下望去,道:“那他們人呢?”素千鶴搖搖頭,道:“這劫,不是人要渡的。”

這時,左邊一根鐵柱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叫道:“這個魔頭,真的比我們還魔啊!我獄火使者自從落入他手中,就知道沒有好下場了!沒想到今日竟要成爲一件祭品!”

李知塵等人心下一驚,獄火使者是三十餘年前在魔道中名頭響赫的魔頭,後來卻莫名消失了。難道竟也被抓來當祭品?衆人看過去,只見那老頭臉色如同桔子皮般,慘白無色,精神萎靡。

獄火使者看着天上,道:“可恨啊!我沒有渡過劫雷,卻要被抽乾了三氣而死。”

李知塵道:“那魔頭抽你們的生氣是要做祭品嗎?到底要祭什麼東西?”葉雅也急道:“難道你們合手也不是他的對手嗎?”柱上的高手最低也是金身修爲,甚至悟青已經劫道大高手。

旁邊一根石柱上的東里天機氣息奄奄,雙眼失神,道:“我們在魔界逃出時早已重傷,更被他欺騙,服下毒藥。才……才被鎖在這裡等死。”

李知塵眉頭一皺,道:“那你們呢?”說着,望向另外幾根大柱上鎖着的人。只見另外一些人竟都是一些名聲響赫的魔道之人,但無一不是早已消失,更有幾個是魔界之人,卻在十多年前就被除魔會所追殺的。

這時,冷星月低聲道:“你們知道,這個祭壇是什麼?這天劫,又是劫什麼?”鄧宇疑道:“到底是什麼?”冷星月道:“這祭壇,要祭的不是人,而是劍,而這天劫,要劈的也不是任何人,而是……那把劍!”

李知塵身體一震,道:“什麼劍?”這時,悟青醒轉過來,咬着舌根,道:“他要把我們練化了,把我們拿去祭劍,祭風雲純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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