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明提起冰劍,呼出了一口氣,便把冰劍化爲虛空中。又把身上衣服脫下,在瀑布中洗了個澡,穿戴好衣服回到顧家。在顧家周圍走了幾圈,卻沒再看到顧清寒。雲明心中笑道:“這傢伙多半被打怕了,不敢再遇見我了。”
到了顧家廚房找了一些吃的,塞飽了肚子後,便跑去找顧清落,又和她說笑了半天,把她逗得雙頰發紅,再偷親她一口,這才走了。便想回到自已的苑子去,卻在半路遇上了顧清風。
顧清風依舊一身藍衣,立在一處花草邊,笑容淡淡,正與一個美婢說着什麼話,看見雲明走來便叫退了美婢,向雲明走近幾步,笑道:“妹夫,這幾天總是看不到你,難道你迷失在溫柔鄉里了?”雲明笑道:“說笑了。只是去把幾本功法修練一下而已。”
顧清風“哦”了一聲,道:“修練得怎麼樣了?我記得你拿的功法是四海劍和流雲步吧!學會了多少?”雲明搖搖頭,並不語。
顧清風道:“學不熟嗎?沒關係的,多練練就好了。那兩本都是高等功法,還是不容易練成的。”雲明“嗯”了一聲,又搖了搖頭。顧清風道:“怎麼了?以你的天賦,應該學會了六、七成吧?”
雲明仍是搖了搖頭,顧清風眉頭一皺,道:“那學會了五成了嗎?”雲明搖頭不語。顧清風道:“難道只有三、四成?”
雲明搖頭不語,顧清風道:“不會剛入門吧?”雲明道:“我壓根沒看懂。”顧清風腳下一個踉蹌,道:“你沒看懂?那你這幾天在幹什麼?”
雲明向小條小徑緩緩走去,淡淡笑道:“睡覺。”顧清風“啊?”了一聲,一時無語。兩人在顧家走了一會,便有一個老僕走了上來,道:“家主有請姑爺到他的書房去。”
雲明“哦”了一聲,道:“顧家老頭子叫我幹什麼呢?”顧清風腳下一個踉蹌。雲明掐指一算,心中便已瞭然:“這離顧段兩家比鬥僅剩下一個月了,顧老頭八成要囑咐什麼。”便道:“你帶我去。”
老僕道:“好。”便在前面引路,顧清風抱了抱手,道:“既然父親找你,那我就先走了。”雲明微笑道:“好。”當前跟着老僕走去。
老僕繞過了幾個亭閣,便來到一座府坻,走進府坻,對着中間一扇門道:“姑爺請到。”裡面有個聲音道:“雲明啊!進來吧!”雲明聽是顧家家主的聲音,便應了一聲好。走了上前,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顧家家主一身黑色蛇袍,十分威武,臉上淡淡,坐在一張虎椅上,前面一張桌上擺着一些書頁卷軸,筆墨紙硯。顧家家主看着桌上一些文件,聽見雲明進來,便道:“雲明,自已坐。”
雲明便在旁邊找了張椅子坐下了,道:“顧……嶽……岳父找……小婿前來有何要事?”顧家家主道:“約定的曰子將要到了,只剩下三十一天了,到那時,便在燈淌城的祭月臺比鬥,比鬥三場,三局兩勝。勝者以決定燈淌城領地,至少兩家能再平和相對三年。你到時便要代表顧家出場,不知你心裡有多少成把握?”
雲明心下道:“果然是這事。”便道:“五成吧。”顧家家主搖搖頭,道:“段倚的修爲外面說的是塑胎九重,其實已經突破了神通,最少到了神通二重,更有可能到達三、四重。其本身修練了段家兩種火焰高等功法,又修了一種詭功,手上更握着一把高等武器鐵摺扇。即使在燈淌城中也沒人敢說與他對上有五成把握。”
雲明心下微沉,道:“那……”顧家家主仍看着桌上一些公文,道:“以你現在的修爲決難以勝他,你還須爭取突破神通,這纔能有些把握。”頓了頓,又搖搖頭道:“想要突破神通也十分困難,你不能勉強。輸了就算是我顧家的氣運問題吧。”說罷,擡起頭看向雲明,只見雲明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便道:“你不要着急,我在你這的年歲時還未能突破塑胎九重呢!神通階急不……”突的停下了話,雙眼睜大看着雲明,只見雲明運轉元力,水元素流動起來,體表光瑩流動,雙眼煜煜有神,明顯突破了神通。家主奇道:“你……你……”
雲明見他雙眼瞪得老圓,急忙退後兩步,“額額”兩聲道:“怎麼了?”顧家家主道:“你……你突破神通了?”雲明道:“是啊。”
顧家家主驚道:“你真的突破神通了?什麼時候突破的?”雲明道:“前不久突破的?咋啦?”顧家家主舔了舔嘴脣,道:“好……你突破了就好……”
雲明道:“家主……岳父,沒事的話我先下去了,我要去睡覺了。”顧家家主還未回過神來,便揮了揮手,讓雲明下去了。
雲明便退出了書房,搖搖頭,道:“真是老年癡呆犯了,突破了神通有什麼稀奇的?”旁邊一個老者臉上一黑,一時塞語。
雲明走出顧家家主的府坻,便向自已的苑子走去,到了後面一個空地上,叫退了奴婢後,便拿出一把長將一丈的方天畫戟,心道:“段倚的修爲比我高,功法肯定也比我熟悉。我必須在這一個月之中趕上去才行!”
便握緊了方天畫戟,不斷揮舞起來。練了一個時辰後,只覺手掌發燙,雙手發麻。便放下方天畫戟,又倒出幾杯水,凝成一把冰劍使開來。
雲明沒有經絡,四海劍,飛雲步無法修練,便把其中一些不用經絡的招式揀出來修練。練了兩天後,又練了之前在古墓中得到的一本馬上高等功法,這本功法僅有兩招,十分簡單,威力卻是無窮的。
雲明之前習了三、四成,便覺是馬上功法,放在陸地上便弱了不少,便沒去修練,此時再無別的功法,便練了起來。
時間轉眼便過去了一個星期,雲明一個星期來只不斷在苑子中修練,也少出去,更沒去看顧清落。這天修練了一個時辰後,擦了擦汗,思付道:“可以練的都已練熟了,現在便得提升起修爲了。神通一重的修爲比起段倚還是太弱了。”
把東西收戴整齊了,吃了個早飯,便到了顧清落房子去,偷偷摸進去後,只見顧清落正對着一面鏡子梳妝,便躡手躡腳的走上前,猛的從後背抱着她,笑道:“清落大老婆,在幹什麼呢?”
顧清落只被嚇得神飛天外,見是雲明後纔鬆下一口氣,怒道:“你幹嘛嚇我?”雲明放開了她,笑道:“你是我的老婆,又不和我同睡,不嚇你嚇誰?”
顧清落臉上一紅,哼了一聲,便轉過身去不理雲明瞭。雲明又調笑了幾聲,直把顧清落調戲到雙頰通紅,這才走了。
也不打擾到別人,便向後山瀑布走去。這條瀑布處在顧家後山,十分隱蔽,平常也未有人到。也只有那晚見到顧清風與段婷婷到那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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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明到了瀑布後便除去身上衣服,到瀑布中洗了個澡,又放鬆了自已,才修練起來。不比之前,這一次修練了一天後,雲明便從水中起來,手上一握,元力不斷流動着,道:“怎麼越修練,元力聚集反而越少,根本不夠衝擊神通兩重天。難怪顧家老頭寫着他突破神通兩重天也是用了一年時間。可是……我可沒有一年時間啊!”
想了想,也不再死命修練,便從水中起來,穿戴好衣服後到周圍走去。這一片後山頗大,林木高入雲天,鳥雀蟬蟲,走兔藏鼠都在不少。
雲明在林間打了幾隻兔子後。便找了條小溪去掉皮毛肚腸,在原地烤了吃了。吃好了就在林間練着戟法劍法,只練到天黑便爬上一棵大樹睡了。
天明時,雲明翻身下樹,又打了幾隻肥兔,烤了吃後練了會功,只練得全身臭汗,便到原路走去。想到瀑布洗個澡。
雲明一路走去,將到瀑布時臉上一喜,便想走去。卻突的一停,往旁邊一叢高樹躲起,暗道:“我怎麼聽到了別的聲音?難道有人來了?”
便躲在樹叢間,緩步走近,幾入無聲。到了瀑布前,只見一道身影從一旁閃過,走向瀑布。雲明看向那人,心中疑道:“顧清寒!他來這幹什麼?”
只見那人一身潔淨白衣,揹負長劍,長髮飄飄,臉色俊俏,正是顧清寒。顧清寒走近瀑布,把背上長劍解下,放在一塊巨石旁。
雲明心道:“他來做什麼?莫非這裡有什麼東西?”顧清寒看着瀑布,又四處看了一下,確定無人後便走到一塊巨石旁,緩緩解下身上衣服。
雲明見顧清寒要解下衣服,心中怒道:“孃的,這瀑布是小爺的專用之地,豈容你也下去洗澡?”就想走出去,卻突的眼中一凝,整個人似是呆住。
只見顧清寒褪去衣服後便走入瀑布中,由着水沖洗着身體。長髮倒垂下來,三千青絲尤如一江春水。
雲明只感到一陣脣焦口噪,呆呆的看着顧清寒,低喃道:“他……她竟是女的?”只見顧清寒皮膚白皙,胸口飽滿,此時躺在瀑布中洗着身體,再沒有之前的冷漠,反而多了一分柔媚,也沒有發現躲在樹叢中的雲明。
雲明眼神呆滯,只盯着顧清寒,竟忘了男女之分。此時雲明方覺得顧清寒之前有一些不對了,在顧清落借了顧清寒的一套衣服上分明有着清香,其後也有一些不對常理的地方,只是雲明看不出來。
顧清寒沖洗了半個時辰後,才從水中起來,到大石上拾起衣服穿上。眼光隨意一望,竟看到一片草叢間有一道人影。“啊”的一聲尖叫,一把抱住衣服躲在大石頭,只驚得魂飛天外。
而云明被她一聲尖叫也驚醒了過來,急忙站起身便往後面跑去,瞬間消失在林間。顧清寒只嚇得心口跳動不停,急亂穿上了衣服,又握上了長劍,站起身來,看向那邊草叢,怒道:“是誰?你給我滾出來!”
四處尋去,只恨不得把偷窺者砍成碎片,卻始終找不到人。心中恐慌一片,道:“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怎麼會躲在草叢中呢?”一想到隱藏了十幾年的身份竟被人看到時,便一片恐慌,又是恨意沖天。只拿着寒劍把幾株樹木亂砍亂剁了幾下後,才消失在樹林中。
雲明一把跑到苑子中,脣焦口噪的倒了杯水喝下後,腦海中才想起之前一幕幕,又搖了搖頭道:“小爺幹嘛怕她啊?她洗了我的瀑布還沒找她算帳呢!”想了想,又道:“算了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一想到顧清寒的模樣心裡就一片發虛,腦海中卻浮想翩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