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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書畫的臆測

第三十八章 書畫的臆測

“那個天才煉藥師竟然又是第一!”人羣中有人驚呼起來。

“接連奪得琴道以及棋道兩場比試的第一,看來他是最有可能奪得文試狀元的人!”

“沒想到就連風青陽以及蔣勁成在他面前都是如此不堪一擊,果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有一山高啊!這個凌雲很不簡單!”

“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接下來兩場比試了,真想知道這個凌雲會不會一路過關斬將,最終問鼎此次文試第一人!”

“看他奪冠之勢如此兇猛,若是下一場再奪得第一,那狀元之位也是十拿九穩了!”

聽着四下議論之聲,凌風淡定離開比試場,接下來書、畫兩場比試安排在下午,還有幾個時辰他自然不會在這裡多待。

隨着已經早早等候的簡離,他緩緩向着安排好的宮殿走去。

蔣勁成臉色陰沉,一臉怨毒地盯着他,目光中充斥着濃濃的殺意。

“成兒,隨我來!”蔣元正搶先離座,帶着蔣勁成來到一處安靜的宮室。

“父親,商山四皓那兩個老匹夫分明在偏袒凌雲!不然我怎會如此一敗塗地!”蔣勁成咬了咬牙,恨恨地道。

“這事我知道。”蔣元正臉色陰沉,“周術以及唐秉兩個老傢伙分明和咱們蔣家過不去,看來商山四皓也沒有再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父親大人的意思是?”蔣勁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等到文家選婿結束,我會讓他們知道誰纔是中洲的霸主!”蔣元正冷冷道。

“父親大人的意思是,咱們的計劃可以提前實施了?”蔣勁成一臉炙熱。

“雖然準備不是多麼充足,但是似乎也差不了多少了。到時候咱們就拿這商山四皓來威懾一下中洲的這一羣牆頭草!”

“好!兒臣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咱們蔣家確實也該做些什麼了,不然整個中洲的人還真可能忘記,誰纔是中洲真正的霸主!”

蔣勁成咬了咬牙,“到時候還有凌雲還有煉藥師公會那幾個老匹夫都不能放過!我要將那凌雲碎屍萬段!”

“成兒,看來不殺這凌雲,對你以後的武道之心也會有影響。爲父他日定讓你親手宰了他!不過你現在必須要沉住氣!”蔣元正冷冷道。

“是,兒臣謹遵父親教誨!”蔣勁成一臉欣喜。

蔣元正點了點頭,“好了,現在說說接下來比試的事情吧。”

聞言,蔣勁成臉色難看,眼珠子咕嚕一轉,信誓旦旦地說道:“父親大人,接下來兒臣一定會全力以赴,一定會奪得此次文試的頭籌!不會再讓父親大人失望了!”

“那你準備怎麼做?”蔣元正冷冷問道。

“接下來的書畫兩道,兒臣多少還是有些把握的,尤其是書篆一途,兒臣自小受教家族名家,雖然這麼多年潛心修煉武道,可也足以傲嬌整個中洲年輕一輩了。即便是那凌雲再好運,再有人庇佑,兒臣也能碾壓他!”

蔣勁成咬了咬牙,他如今一想起凌風,整個心中就充滿着濃濃的恨意,這種恨甚至已經開始影響他的武道之心了。

蔣元正點了點頭,“你在書篆一途的造詣,爲父多少還是知道的,不過你可知道接下來的兩場比試是如何考察的?”

“應該與今日上午這兩場相仿,各有一位聖者坐鎮考察吧。”

蔣元正搖了搖頭,淡淡笑了笑,“臨走之前,呂后通過靈魂秘術告知我,下午兩場比試實則是一場。”

“一場?”蔣勁成怔了怔。

“不錯是一場。”蔣元正緩緩走到窗前,“兩場合爲一場!”

“難道說下午的比試是畫中爲書,書中作畫。”蔣勁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凌雲小友,你今日可是閃亮全場,當真爲了咱們中洲煉藥師公會爭了光!”簡離樂呵呵地笑道。

“你是沒有看到蔣元正當時的臉色,簡直就像是霜打了一般,老夫可從沒有見過一向高傲的他會如此模樣!”丹老也在一旁樂此不疲地道。

“僥倖罷了。”凌風擺了擺手,淡淡笑了笑。

今日上午兩場比試,第一場是以《風雲歌》爲奏,若是換作其他曲目,只怕也不會贏得如此順利,第二場比試更是兇險萬分,若是唐秉以上古殘局爲題,只怕也難能輕易佔據上風。

所以上午的兩場文試,自然有實力的因素,可不可否認有好運的成分。

“小友,老夫最佩服的就是你這種勝不驕敗不餒的心性,就是我等古稀之人在你的面前也有些自慚形穢啊!”簡離點了點頭,鄭重地道。

丹老也在一側止不住的點頭。

這搞得凌風很尷尬,不曾想自己說真話也在他們眼裡如此高大,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小友少年老成,這等心性確實是很多人難以具備的。也難怪能夠在小小年紀就取得如此成就!”簡離頗爲讚賞地點了點頭。

“老夫原本以爲小友是擁有着得天獨厚的天賦,這些時日相處下來,越發地感覺你非同一般,這種心性別說同齡之輩,就是我等老者也十分汗顏啊!”丹老也在一側唏噓不已。

凌風淡淡笑了笑以示迴應,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也不能多說什麼,不然就他們兩人這架勢,還不知最後能發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感慨!

聊了大半個時辰,凌風很少說話,簡離和丹老兩個話嘮則是一直喋喋不休,生怕說了這次就沒下次了,他也懶得理會,就靜靜地坐在一旁似聽非聽,也幸是擁有着一心多用的手段,不然就他們這種“叨擾”的狀態,別說午間休整,只怕就是想重新過一遍夏黃公崔廣、綺裡季吳實平生在書畫之上的得意之作也是難事。

“小友,咱們這一次可算是和蔣家人撕破臉了,按照他們的心性斷然不會和我們善罷甘休,爲了防止蔣家人使陰招,老夫下午就坐在你下首的位置上,以備不時之需!”簡離廢話了這麼多,終於說到了正題上。

“好,你看着辦吧。”凌風淡淡回了句。

心神再次沉浸到《秋江獨釣圖》之上,這是一副頗具玄妙的山水詩畫,雖寥寥幾筆,卻有青山綠水溶於詩有畫的意境裡,算是一幅上等的名家之作。

而且這還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這畫中所提之詩頗爲不尋常,不僅抒發了一種寄情山水的情懷,字裡行間也吐露着一種融於自然,樂於天際的浩茫情趣。

顯然爲畫之人心在天地而非朝野,這相當符合商山四皓的心性。

並且,這畫中所提之詩與作畫人崔廣表達的意境有所偏頗,採用的文字也是上古遺失的金篆文,文風之飄逸,行文之瀟灑世所罕見,想必不是出於崔廣之手。

“崔廣以畫入道,平生在文字上造詣不高,而此幅得意之作上行文的造詣要遠高於他,難道說是商山四皓吳實的手筆?”

凌風心中有了想法,開始將此詩的文風與吳實的字跡對比起來,雖然這詩體採用的是絕跡的金篆文,不過這種大氣瀟灑的行文風格卻無法掩蓋分毫,正是那吳實的手筆!

“商山四皓雖然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四人情同手足不分你我,不過在這詩畫之中鮮有合作,而這幅佳作卻是難得一見的二人聯手之作,當真罕見!”

凌風仔細在劉恆交給自己的題庫中仔細搜索着有用的信息,將得夏黃公崔廣、綺裡季吳實二人平生得意佳作研究一遍也沒能找到另一幅二人齊手之作。

這也意味着《秋江獨釣圖》是這所有佳作中的特例!

“劉恆給我的東西涉及太廣,若是此番細細觀摩研究已是來不及,倒不如此刻細心鑽研一處,憑藉着我上世的記憶多少能夠參透一些,不然齊手盡攬,最終只能得此失彼。”

他心下有了決斷,便是將注意力集中在此圖之上,看着其上隱隱流露出的莫名浩茫氣息,整個人也隨着那獨釣的蓑翁於一葉扁舟之上隨風飄蕩。

江雖大可盡是秋色,船雖小可於我足矣!

“商山四皓精通黃老之道,在修道一途的領悟也非常人可以比擬,他們有着一種超脫物外的高尚情緒,更有着於天地同樂的遠大志向,雖身在朝堂可心已在江湖。這也是爲何他們四人雖算不得世家頂尖強者,可一身氣息也然凌駕在四尊之上!”

凌風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這是感悟!一種對於天地樂於逍遙的感悟!而他們身在武道修煉一途,自然不能超脫外物,便是將得此心此情寄託於琴棋書畫之中,並以此入道,那麼接下來的書畫兩道的比試也勢必與這種本心有着不可分割的關聯!那他們無論如何出題,本少只要以此爲基點定然與他們的想法相契合!”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數個時辰,凌風緩緩睜開眼,風雲臺清脆的鐘聲也恰在此刻響起。

凌風緩緩睜開雙眼,看着已經準備妥當的簡離和丹老,淡淡笑了笑,“也是時候出發了,不然別人等我們又要等的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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