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組織有什麼習俗麼,隨便給我說說唄,只當消磨時間了,”任小粟對梅戈說道。
如今,梅戈也不坐馬車了,而是騎在馬上與任小粟並排前行。
因爲錢衛寧等人遭受多次襲擊減員的緣故,馬匹倒是空出來許多……
此時坐在馬車裡的,就只剩下李成果和劉庭這倆刻苦學習巫師語的綿羊人了。
梅戈想了想說道:“到還真有個比較有趣的習俗,中間名。”
任小粟愣了一下:“中間名這個我在中土看書也見到過,說是中土以外的有些地方,會拿乳名或者有寓意的名字放在中間,所以那些地方的人名都會很長。”
“有些巫師的中間名也很長,”梅戈解釋道:“我之所以說這個習俗有趣,是因爲這些中間名都與他們擅長的巫術有關。”
任小粟眼睛一亮:“具體講講。”
“例如中間名威廉,就是因爲威廉是都鐸家族裡最先發現血繼召喚術的巫師,而一個巫師如果極其擅長血繼召喚術,便會在自己的中間名加上威廉,以此來彰顯自己的能力,”梅戈解釋道。
任小粟砸吧砸吧嘴:“這麼實誠的嗎?”
梅戈哭笑不得:“這不是實誠,這是榮耀!你要理解,巫師的思維確實與中土有很多區別,比如以前移民過來的中土人就不會當着別人面拆禮物,而巫師的習慣則是當面拆禮物。”
任小粟不屑道:“拆禮物這個我能理解,但直接以中間名暴露自己的實力,恕我接受不能。”
在中土那個地方,人人都想要藏匿手段與實力,畢竟被人知道了底牌以後,戰鬥中很容易吃虧。
任小粟覺得,敵人要是知道自己有暗影之門、黑刀、老許、黑狙、爆裂撲克、摧城、土豆射手、黑色真視之眼、祝你們幸福、嗨呀……
嗯……好像還是不太好對付自己的樣子,畢竟自己能力太多了。
但如果是王從陽、張寶根那種被人知道能力,確實容易被針對。
所以,在任小粟看來這就跟財不露白的道理差不多,自己有什麼能力沒必要非得告訴別人,藏着掖着陰人多好啊!
任小粟看向梅戈:“還有其他的中間名麼,說說他們對應的巫術。”
“嗯,”梅戈說道:“還有傑斐遜,他是最先發現冰裂術的巫師,克里斯,是最先發現隕石星落術的巫師。”
“原來如此,”任小粟點點頭。
“其實大部人巫師的名字都沒有想象中那麼長,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大部分巫師都只專修一兩門巫術,所以中間名最多也就一兩個,”梅戈說道:“當然也有一些巫師名字特別長,你看完巫師志了嗎,那裡面記載了一個人叫做羅根.本傑明.傑斐遜.亞歷山大.歐文.沃斯。”
任小粟愣了一下:“這麼水的名字嗎?”
梅戈解釋道:“但其實他並不會這麼多魔法,他是災變初最大的騙子之一,很多人看到他有一堆中間名,便以爲他擅長很多巫術,便對他尊敬異常。可後來才發現,原來他最擅長的是騙術。”
任小粟突然回憶起自己在113號集鎮遇到的那位醫生,那時候他想復刻對方的醫術,結果復刻了一個吹牛逼的技能,再復刻,宮殿提醒自己,對方沒有醫術。
“可以啊,”任小粟對梅戈感慨道:“合着這名字還可以用來吹牛逼,而且一吹大家就信了!”
“嗯,所以這中間名雖然可以作爲參考,但也不能全信,”梅戈瞥了任小粟一眼:“巫師國度的人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實誠,有些人會虛張聲勢,也有人選擇藏着自己的殺手鐗。當然,大部分人是不在這方面弄虛作假的,因爲大部分巫師確實認爲這是榮耀。”
巫師國度的人並不實誠這一點,任小粟早就領教了,所以他並不會根據什麼中間名就判斷誰會什麼巫術、不會什麼巫術。
實誠的人會毒害羅素?實誠的人會在災變之後打壓幫助自己的人?不會。
如果這巫師國度的人真特別實誠,那任小粟來搞事情說不定會帶點愧疚,但事實上如果巫師國度的人安分守己,西北與這裡也不會結下一百多年的血仇。
“明白了,”任小粟說道:“那你全名叫啥?”
梅戈猶豫了一下說道:“梅戈.史密斯。”
“等等,你中間名呢?”任小粟樂呵呵問道。
梅戈牙疼解釋道:“我沒有擅長的巫術,那是成爲大巫師之後才能加的中間名……”
“那真是太遺憾了,”任小粟惋惜道。
遺憾你大爺啊!!
此時梅戈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像是被公開處刑似的,雖然大家關係很好已經是朋友了,但任小粟這扎心的能力,真是拈手即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商隊終於抵達溫斯頓城。
相比瓦杜茲這樣的南方重鎮而言,溫斯頓城就顯得有些破舊了,要知道這裡可是溫斯頓家族的政治中心,結果卻還不如伯克利家族的一座附屬城池。
所以也難怪溫斯頓家族要向伯克利家族俯首稱臣了。
任小粟對梅戈說道:“你坐回馬車裡去,這城鎮裡說不定就有人想要你的性命,別太張揚了。”
說話間,陳程竟是從後方跑到任小粟身邊,他看了看旁邊的梅戈:“馬上就要進城了,我有事與你商量,咱倆去旁邊說?”
“不用,”任小粟說道:“我是梅戈大人的親隨啊,有事直接說吧,不用避着梅戈大人。”
陳程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今晚10點鐘驛站門口見,我們帶你去見幾個人。”
任小粟好奇道:“什麼人?”
陳程神秘道:“現在先別問,我相信你會感興趣的,記住,一個人來。”
“那不行,”任小粟搖頭否定道:“我得帶上小梅。”
陳程一愣:“誰是小梅。”
梅戈鐵青着臉回答道:“是我。”
“奧,”陳程看向任小粟:“爲什麼要帶上他?”
“有人想殺他,我這個做親隨的當然要時刻護衛在他左右了,”任小粟笑着解釋道。
陳程咬咬牙壓低聲音說道:“如果你覺得他值得信任,那帶着也沒關係,不過我提醒你,他可能是諾曼家族的人。”
任小粟搖頭否定:“他不是。”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