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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6、蒸汽列車再現——737、冤家路窄

736、蒸汽列車再現——737、冤家路窄

“我很好奇的是,你爲什麼不直接殺了他?”香草看向李神壇問道。

剛剛聽聲音,那個被火種複製出來的惡魔耳語者,距離他們恐怕也就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如果李神壇自信對方只是殘次品,那想要殺死對方應該是很容易的。

而且,李神壇用手中銀幣的聲音爲他們解除心理暗示,說明那個樹林裡的惡魔耳語者,有能力通過說話的節奏來遠程施加催眠。

既然復刻體都有這樣的能力,那李神壇本體應該更加恐怖纔對吧。

李神壇看向香草笑道:“你是安京寺的人,那我問你,現在進入聖山腹地的隊伍,還有多少保持着戰鬥力?”

“五支,”香草平靜回答。

這次來的隊伍其實一共九支,但有四支直接廢在了進山的路上。

現在,這四支隊伍已經在撤退的路上了,但火種公司未必會放他們如此輕易的離開。

李神壇笑道:“所以,咱們只是五支隊伍的其中之一,幹嘛把所有事情都幹了啊,讓其他人也分享一下這個驚喜,不好嗎?”

香草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是驚喜嗎?這是驚嚇啊!

然而,李神壇沒說的是,他壓根不想自己動手去解決這個復刻版的自己,而是更加期待這個復刻體遇見任小粟的情景。

所以這復刻體怎麼能死在自己手上呢?李神壇得留着他去見任小粟啊!

當李神壇想象這個鐵憨憨想要催眠任小粟時的模樣,他就樂出聲來……

旁邊的司離人撇了他一眼:“你這精神病,怕是好不了了。”

香草說道:“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你的復刻體很多呢?既然能復刻出來一個,那就能復刻出無數個,到時候雙拳難敵四手,就算他是殘次品,你也打不過那麼多吧?”

不過這個時候李神壇忽然皺起眉頭來:“按說如果火種使用的技術是克隆,那麼復刻體肯定不止一個,而且你想過沒有,火種公司收集的超凡者基因樣本怎麼都有幾十個了吧,那爲什麼連T5都沒有超凡能力,只是身體素質高的嚇人?”

香草愣住了,是啊,早先他們都以爲火種公司只能提取超凡者基因來製造一些低配版、沒有超凡能力的戰士。

可現在李神壇的復刻版出現,已經否定了這個觀點。

那麼火種爲啥不止直接讓超凡者滿大街跑呢,有些超凡者的能力,即便復刻版有所降低,也很適合整建制戰鬥啊。

李神壇思索道:“你看,大家的能力都是因爲某個契機纔開啓的對吧,不是說生長到什麼階段就自然開啓了,火種公司不可能連同這契機也一起復制,那是人生經歷,並不是基因裡的東西。”

“是的,”香草認同。

“那麼他們一定是有什麼比較稀有的手段可以開啓某個克隆體的超凡能力,但這個手段連火種公司都很不好操作,比如只能用幾次,所以纔會給最厲害的用,”李神壇篤定道。

香草愕然看向李神壇,合着您說了半天,就是想變着法兒的誇自己最厲害?

這也忒不要臉了吧。

不過香草忽然覺得,李神壇所說的推斷,有可能就是真相。

大家都把李神壇譽爲諸神崛起時代裡,最接近神明的人,那麼如果火種需要在衆多超凡者的克隆體裡,選擇一個人來激活對方的能力,那麼李神壇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可這個所謂的手段又是什麼呢?”香草問道。

李神壇詫異的看着香草:“我怎麼知道?!你問我幹嘛?”

香草轉身就走,他跟李神壇實在有點交流不下去,而且他還得趕緊把今晚的情報給發送出去。

只是香草剛拿起手機,卻發現手機已經完全沒有信號了。

要知道他們都是衛星電話,怎麼說沒信號就沒信號了呢,之前還好好的。

難道是火種公司實施了屏蔽干擾的手段?

那麼,火種要開始動真格的了。

……

此時,僅剩的五支隊伍裡,火種公司暫時放棄了對其中兩支隊伍的圍剿,一支是因爲有李神壇在場,火種還不願意直面這位惡魔耳語者,所以打算先清剿了其他隊伍,再騰出手來全力對付他。

惡魔耳語者的威力,竟可以讓火種公司在主場作戰時都心生忌憚。

而另一隊被暫時擱置的原因,則是這隊人非但一點都不疲憊、飢餓,還在大搖大擺的在他們聖山裡載歌載舞,這讓火種公司有點摸不清底細,看不出深淺……

按照火種的計劃,這些進入聖山的人應該已經快到強弩之末纔對,爲何還能有精力載歌載舞呢。

看不懂的隊伍,當然也要放一放,等他們收拾了其餘三支隊伍再說。

當天晚上,就在樹林中的復刻版惡魔耳語者離開後,位於不同方位的三支隊伍同時遭到了火種公司的圍剿。

爲了這一次圍剿,火種甚至出動了三名T5級別的破曉成員。

這場戰鬥從夜晚一直持續到了早晨,將三支隊伍打得非常狼狽,死傷慘重。

不過這次進入聖山的人,個個都不是善茬,所以火種公司這邊雖然將他們殺潰了,但部分超凡者仍然有餘力鑽入山野。

火種並沒有窮追不捨,到了天亮之時他們便直接收兵。

那坐鎮火種的幕後指揮之人有條不紊的削弱着所有人的力量,不急不躁,但總有後手在等着。

某一刻李神壇也承認,復刻版惡魔耳語者說的沒錯,他並不是這種戰略權謀類人才,更喜歡的還是直來直去。

總得來說,火種公司這次行動算是非常成功的,唯有一支隊伍出現了意外。

那邊的火種公司作戰部隊剛打算進行圍剿,結果一架蒸汽列車突然出現,帶着所有人就跑路了,火種公司連追都追不上!

卻見那蒸汽列車翻山越嶺毫無阻礙,看得火種公司的作戰部隊直髮懵。

不過他們知道這是誰,算是火種公司的老朋友了啊,王從陽!

東湖陷落之後,火種公司便僱傭王從陽來運送實驗室資料,結果王從陽把所有資料都給卷跑了!

火種公司非常重視李神壇,也同樣非常重視王從陽。

只不過他們對李神壇是忌憚,對王從陽那就是痛恨了。

要知道,王從陽捲走的可是一整個實驗室的資料啊,這資料有多麼寶貴不言而喻,關鍵是中斷了火種公司在某個領域的研究!

而且,王從陽連定金都收了,竟然幹出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情,簡直違背了商業原則和人性!

當然,火種公司當初也不是完全放心王從陽的,他們還派了那麼多人,並且提前六個小時才告知王從陽地點,並要求王從陽只能自己來。

這樣做就是想着,就算王從陽耍什麼手段,他們也能殺了對方。

可現實是,他們的人竟然全都被殺了!

這段時間以來,火種忙着其他的事情沒空去追殺王從陽,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自己跑到聖山來了,而且還又一次破壞了他們的圍剿計劃。

這還能忍嗎?誰也忍不了啊!

在火種公司看來,這王從陽也太囂張了吧。

整整一晚上,火種公司不斷加派人手對王從陽的蒸汽列車進行圍追堵截,車上的人都納悶了:“這火種公司瘋了嗎,爲啥對我們的仇恨這麼大?”

他們路上還剛巧遇上其他隊伍裡潰逃出來的超凡者,嚴格意義講也不算潰逃吧,就是脫離隊伍,尋找更好的機會進入核心區域。

大家在車上看到這幾位超凡者後,就喊他們上車了,畢竟人多力量大嘛,雖然彼此並不一定認識,但現在火種的敵人,就是大家的朋友了。

結果這幾位超凡者上車之後就發現,追捕這蒸汽列車的架勢,可比追捕他們的陣仗大多了!

有人疑惑問他們:“你們怎麼這麼輕易就逃出來了,我們身後的追兵都還沒甩掉呢,難道你們有什麼好辦法?”

那幾位超凡者愣了一下:“也沒啥好辦法啊,他們追着追着就不追了。”

大家搞不清楚爲什麼自己這邊的仇恨就這麼大。

這種情況,在他們這些不知情的人看來,可能會覺得有點摸不着頭腦。

然而在當事人王從陽眼裡,也同樣是一頭霧水……

之前火種公司雖然發佈了他的通緝令,但火種這邊一直沒騰出手來針對他,而且王從陽自己也理虧,畢竟收了人家定金然後跑路,確實不太地道,所以他也沒說什麼。

可現在看來,王從陽總得有點不對勁啊,自己不就捲了點錢嗎,您們至於這麼大的氣性?

王從陽覺得火種對他們這支隊伍區別對待,很有可能就是因爲他,或者還有一些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

但他沒吭聲,畢竟他一說,不就成了隊伍裡的衆矢之的嘛。

他自己死,和拉着其他人一起死,王從陽肯定更傾向於後者啊。這隊伍裡還有挺漂亮的姑娘呢,下去了也有個作伴的……

當然,要是能不死,那當然還是活着更舒服。

眼瞅着後面的火種公司依然是窮追不捨,王從陽回頭問道:“現在往哪跑,我就負責開車,方向你們定。”

這時,一名安京寺的人說道:“往西去!”

“爲啥要往西去?”有人疑惑道。

“本來是往東去更安全,據說那裡的隊伍有惡魔耳語者坐鎮,但我們現在向去東邊得橫穿聖山,太危險了,”安京寺的人說道:“而西邊還有一支隊伍,白色面具你們聽說過嗎,他就在那個隊伍裡。”

車裡的衆人面面相覷,白色面具誰能沒聽過,雖然出現的次數少,但每次出現都挺轟動的。

而且出現的次數少,反而讓這白色面具顯得更加神秘。

只見蒸汽列車的車頭一轉,直奔西方而去,不過王從陽在路上就思索,他總覺得隱隱有種不安,好像自己不該來聖山似的,現在更不該去西邊。

不過他還有一個殺手鐗沒用,那口可以具現而出的大黑鍋就是王從陽的底牌,他覺得,自己生還機率總歸要比別人高一些吧……

任小粟他們這邊還載歌載舞着呢,大家就聽到山野之間有蒸汽列車的嗚咽聲傳來,伴隨着的,還有鐵軌拼接在一起的金鐵交鳴之聲。

任小粟對這聲音簡直太熟悉了,楊小槿也下意識的看向任小粟,她疑惑任小粟怎麼突然把蒸汽列車給具現出來了。

可她看到任小粟也同樣疑惑的表情,立馬就反應過來,這不是任小粟的蒸汽列車,而是王從陽的!

蒸汽列車一路直奔火光而來,王從陽在車上遠遠的就看到詭異的一幕:“等等,你們看那個營地裡,是不是有人正劈叉呢?”

“這會兒了誰特麼有心情劈叉啊……臥槽,還真是!”

車上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有點沒反應過來,眼前這支隊伍怎麼沒遇到火種的襲擊,而且還有心情在這劈叉?!

正在劈叉的程羽也從地上趕緊爬了起來,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程羽視力好,他甚至能透過車窗,看到那蒸汽列車裡王從陽等人震驚的表情。

這場才藝表演裡,程羽是扭捏墨跡了半天才排在最後一個表演,可偏偏他丟人丟的最大!

“這不是王從陽那小子的能力嗎,”羅嵐疑惑道:“他們怎麼跑這來了。”

這時,蒸汽列車後面又傳來爆炸轟鳴聲,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合着這些人是被火種公司給追到這裡來的。

不過,火種公司在發現蒸汽列車與西邊這支隊伍匯合之後,便立刻收到命令撤退了,不再追擊。

車上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安京寺的人說道:“看來我們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這支隊伍裡一定有火種公司非常忌憚的人,所以我們遭遇了圍剿,他們卻沒有。”

“甭說別的了,趕緊下車,”王從陽說道。

可剛下車,王從陽看到篝火旁邊的任小粟就僵在當場。

任小粟站起身來慢慢朝王從陽靠近過去,這貨當初帶着一窩土匪去攻打他們的事情,任小粟可沒忘記。

現在,這就算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啊!

冤家路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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