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境山裡的時候,整隊人都因爲隊友屍體的失蹤而提心吊膽,任小粟直到今天也沒想明白那魚肉魚骨爲什麼消失。
屍體還可以解釋爲,可能是實驗體拖走了。
但實驗體應該不會沒出息到去偷魚肉魚骨吧……
現在,這謎題的答案終於出現在任小粟的面前,他莫名心悸的看着腳下,沒法確定這下面到底藏着什麼。
任小粟操控老許直接徒手挖開地面,想要尋找那詭異植物的蹤跡。
這一幕把旁邊的程羽等人給看的目瞪口呆,他們心說這白色面具也太生猛了吧,不怕那植物襲擊嗎?
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老許,可老許都挖下去半米深了,也沒見到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存在,那灰色的絲瓤,好像吸食了屍體之後便退回到了更深的地底。
“它是不是隻吞噬屍體啊?”程羽的助手疑惑道:“咱們這裡傷員這麼多,血也沒少滴到地面上,但早先也沒見它出現過,直到那人斷氣後,它纔出現。”
“不能這麼斷定,”任小粟搖搖頭:“也可能睡覺也會被它攻擊。”
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如果按照在境山裡的情況來看,那程羽助手推斷的確實沒錯,可當時對方絕對不會當着別人的面吞噬屍體。
任小粟懷疑,這裡的詭異植物,要比境山裡遭遇的那個,強大的多。
當然這個推斷也很合理,畢竟聖山比境山出現變化的時間更早,而且現在距離境山之行也過去一年多了。
“那咱們晚上怎麼睡覺啊?”羅嵐關心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個:“我看很多人只帶了帳篷,連防潮墊都沒帶吧,根本防不住這玩意啊。”
任小粟擡頭看向樹上,他指了指樹杈:“那就只能睡在樹上了。”
羅嵐爲難的看了看頭頂,他嘗試着爬上去,可剛剛躺到一根樹枝上,那樹枝竟然被他壯碩的身軀壓斷了……
撲通一聲,羅嵐摔的齜牙咧嘴:“還有其他辦法嗎?”
“想活命的話就找一根粗點的樹枝吧,”任小粟嘆息道:“雖然可能是多慮了,但小心一點總歸沒錯。”
羅嵐想了想便默默去找更粗的樹枝了,任小粟混跡荒野能好好的活着,精髓就在這句話上啊,小心一點總歸沒錯。
到了晚上,所有人坐在篝火前面都有些沉默,好在王蘊這邊已經完成了情報的交換,傷員都得到了救治。
雖然還是很慘的樣子,但起碼傷口不疼了,也知道自己起碼不會因爲傷口感染而死。
這些人,有些是用情報交換了黑藥,也有些人是乾脆花了一百二十萬從王蘊手裡購買了黑藥,王蘊這邊沒把事情做絕,他也想進入聖山的路上同行者更多一些。
王蘊信守承諾的找到任小粟說道:“這裡面比較重要的情報也就五條,我一一給你說。”
“第一條是那個年輕女人給我的,就9點方向的那位,她是超凡者,之前出峽谷的時候她是第6個清醒過來的人,”王蘊說道:“據我觀察她在這裡有六名同伴,具體勢力歸屬還待定,如果我有線索也會與你共享。”
任小粟詫異的看了王蘊一眼,這情報回饋可比他想象的要更加豐厚,他還以爲王蘊會糊弄他呢。
於是,任小粟認真問道:“你想要什麼?”
“跟聰明人聊天就是如此輕鬆啊,”王蘊笑着說道:“我要的不多,只希望如果你真的能夠進入聖山核心區域找到001號實驗體,可以給我一份他的基因樣本,我不需要帶走他。”
王蘊之所以給任小粟提供了那麼多“超值服務”,就是因爲他想借力。
既然自己不夠強大,那麼藉助其他人的力量,這本就是情報工作人員的基本原則。
現在他既然有八成把握確定任小粟就是那個壁壘毀滅者,那他再不抱大腿,就顯得有點愚蠢了。
所以,王蘊想用他最擅長的能力,從任小粟這裡換取一些利益。
可任小粟卻搖搖頭:“抱歉,這個我不能答應你。”
“爲什麼?”王蘊有點意外。
“這個我沒法提供,你還有其他訴求嗎?”任小粟說道。
如果001號實驗體真是顏六元,那他怎麼可能用顏六元的基因樣本跟別人換情報?
王蘊沉默中心念電轉,提取一份001號實驗體的基因樣本並不費事,人體那麼多血液與細胞組織,一份基因樣本而已,面前這少年爲什麼不願意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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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對方認識001號實驗體,或者是知道更多的事情,有不能給自己的理由,起碼在王蘊看來,他想不到對方的理由是什麼。
不過王蘊並沒有特別執着,而是展顏笑道:“不能給也沒關係,那就換一個,在你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保我不死。如果你的朋友與我同時遇到危險,你可以先救他們。”
任小粟打量着王蘊,對方這個條件其實並不過分,力所能及這四個字也完全在於任小粟自己如何判斷,與其說是交易,倒不如說這只是個口頭約定。
任小粟好奇道:“你不怕我有餘力也不救你?”
“我可以賭一下,”王蘊笑着說道。
“好,就這麼決定了,”任小粟說道:“繼續說其他的情報吧。”
“這個女人提供的情報說的是孔氏,也就是我歸屬的勢力,”王蘊笑道:“我的身份也不用隱瞞了,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孔氏情報二處的處長,王蘊。她說,孔氏情報系統的負責人孔爾東之死,是安京寺香草製造的意外,這個是我早就知道的,但她還說了我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安京寺與王氏已經達成協議,未來還會有針對孔氏高層的暗殺計劃。在我看來,王氏這麼做,恐怕是想發動戰爭了。”
任小粟心中暗道果然,安京寺和王氏已經綁在了一起。
王蘊說道:“只是我不明白,其實政治家們並不喜歡暗殺這種手段,因爲上不了檯面,而且王聖知作爲成熟的政治家更應該如此,可他現在顯得有些不擇手段了,好像……很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