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我一直很好奇你們騎士組織和青禾集團到底什麼關係啊,”任小粟在離開74號壁壘的路上問道:“外界都說騎士組織是歸屬於青禾集團的,但我總感覺你們更像是自由人?”
當週氏部隊接到難民之後,任小粟、周迎雪連同着李應允和秦笙四人脫離了隊伍,他們都是不太想和周氏部隊有什麼接觸,更別說什麼輻射監測了。
索性任小粟還有事情要去找洛城的希望傳媒,於是四人結伴同行。
老李聽了任小粟的問題便說道:“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告訴你也沒關係,在災變之前,騎士組織與青禾集團只是有同一個老闆罷了,雙方並沒有誰從屬誰的關係,更像是兩個平級的機構,後來災變開始,騎士組織協助創始人拯救青禾集團,雙方的關係就緊密起來了,在此之前,雙方甚至很少打交道的。”
“原來如此,”任小粟點點頭。
這時候老李嘆息道:“當初那些前輩們死的死,傷的傷,才保住青禾這基業,如今慶氏掌握了核武,說不定哪天又要迎來一場災變了。”
任小粟卻搖搖頭:“我倒不這麼看,我始終覺得武器還得看誰用,據我對慶縝、羅嵐的瞭解,他們不會濫用這種武器的。”
“哦?”老李詫異的看了任小粟一眼:“小粟兄弟對慶氏雙雄很瞭解嗎?”
任小粟哭笑不得,慶氏雙雄這麼老土的稱呼是什麼鬼啊,他說道:“我以前就是住在西南,也是因爲實驗體侵襲才逃到中原來的,跟慶縝和羅嵐都打過交道,我認爲他們倆雖然不算好人,但也絕對不算壞人,還請你們騎士組織不要帶着有色的眼光去看待他們。”
任小粟跟羅嵐的關係可以說是相當好了,所以這時候幫對方說點話,讓慶氏能少一些敵人,他還是很樂意去做的。
只是老李聽着這番話,忽然關注到了其他東西,他已經知道了任小粟的名字,與任小北只有一字之差,而且身旁這少年也是超凡者,看樣子也很強大。
之前老李並沒有多想,因爲他們覺得騎士繼承人就算活下來長命百歲,那也該是年紀很大了纔對吧,起碼也是個中年人形象,所以並未往任小粟身上多想。
但現在,他聽說任小粟也來自西南,心裡終究是有點犯嘀咕了。老李若有若無的打量着任小粟,嗯,還算清秀……
這特麼不會就是他們和實驗體要找的人吧?!
不過老李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這個心事藏在了心裡,雙方到了洛城還會有交集,老李得先把細節捋一捋……
任小粟隨口問道:“聽說青禾集團現在被許家許恪執掌,許家又說他們只是替大股東管理,難道這許家真的那麼公正無私,沒點私心?”
“別人我不知道,”老李被這話打斷了思緒,他說道:“許家許恪這一脈還是很正直的,並沒有惦記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但許家其他人就不好說了,許恪雖然是三代單傳,但他還有些親戚朋友,那些人到不怎麼安分,算了,跟你說這個幹嘛。”
任小粟心中恍然,合着青禾集團內部也是有矛盾的。
等到了洛城,任小粟他們在閘門口登記進入壁壘,因爲有騎士隨同的關係,一切都很順利。
不過任小粟看到洛城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便問老李:“這些人我看有些很像是流民啊,他們可以隨意進出的嗎?”
“奧,你說這個啊,”老李笑道:“他們很多人都有壁壘內的工作簽證、貿易簽證,在這個簽證日期內都可以進出,當然,晚上10點閘門關閉之前要出來。只有留學簽證可以始終呆在壁壘裡面,直到學業結束。學業結束順利畢業後,則可以直接領取居民身份證落戶。”
任小粟覺得這還挺新奇的:“其他壁壘的孩子來考大學的人多麼?流民可不可以考?”
“當然可以考,流民也可以考上大學的,而且青禾大學還專門給流民留了一些指標,就是鼓勵流民用知識改變自己的命運,只要考上大學他們就能成爲壁壘人,”一旁的秦笙解釋道:“所以洛城外面會有輔導班一類的東西,壁壘裡一些老師很喜歡來集鎮上賺外快,這也算是洛城的一條獨特產業鏈吧。”
任小粟點頭,這也算是給流民準備了一條上升通道,雖然只是一條獨木橋,但也足夠流民有個盼頭了。
秦笙看了任小粟一眼繼續說道:“我們曾經也想開放壁壘的,但你也知道,這樣會和其他財團樹敵,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了。”
“理解,”任小粟點點頭,這個時代裡但凡敢與衆不同的人,都是需要勇氣的,青禾集團能願意給流民留一條上升通道就已經不易了,旁人有什麼資格要求更多呢。
秦笙繼續說道:“不過就算只是這樣,也讓很多財團不滿了,經常會有財團代表來找青禾集團商談,希望他們可以和財團一樣,禁止流民進入壁壘。”
說話間,他們已經進入壁壘,閘門內已經有青禾集團的車子等着了,老李讓一輛車送任小粟和周迎雪去希望傳媒的大樓,而他們則急迫的要和其他騎士匯合,召開一個會議。
這會議是騎士內部的,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其中有一些還和騎士有着關聯,所以必須趕緊討論出個結果來。
雙方道別,同行到這裡也就算結束了。
來到希望傳媒樓下,任小粟下車看着希望傳媒的大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遠沒有壁壘裡其他大廈有派頭。
光看門臉,很難想象這就是名揚天下的希望傳媒總部。
任小粟跟門口的保安道明來意,說自己是來投放廣告的,裡面立馬有商業部的工作人員出來接洽。
這位工作人員年紀不大,大概和周迎雪同齡,對方笑着說道:“兩位是哪個公司的,想要投放什麼樣的廣告,佔多大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