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小粟隨便懷疑那個帶着黑色鴨舌帽的女人,實在是對方出現的太巧了,自己剛剛抓了兩隻千紙鶴,對方就來了61號集鎮,這讓任小粟不得不往這方面猜想。
他倉促之間又離開61號集鎮,也是因爲有點心虛,畢竟自己無緣無故抓對方的千紙鶴,別人來興師問罪也很正常啊。
只是這時候王二狗竟然說,對方的能力是操控沙土?
這讓任小粟不得不多想一些。
就在任小粟和王二狗聊天的時候,整個巡演隊伍裡的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怎麼在這荒野上還碰到熟人了呢?
李然想要起身靠近過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麼,結果那十名便衣軍人卻攔住了她:“不能過去,這些人明顯都是亡命之徒,手上都是有人命的,就算我們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
“你們不是軍中精銳嗎?”李然皺眉道。
那幾名便衣軍人尷尬道:“但他們有重機槍,我們只有手槍。”
周迎雪在後面笑道:“就現在的攻擊距離,重機槍10秒鐘就能把所有車輛打成篩子了,不過放心好了,有我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
周迎雪是已經看出來了,這些硬核修車隊的人跟任小粟關係很好,打是肯定打不起來了,那就趕緊趁機吹牛逼啊。
此時,卻見王二狗和任小粟一邊說話一邊返回車隊,王二狗對其他人笑道:“既然在這裡碰到任小粟,那我剛剛收回剛纔那些開價,這車我們就免費給你們修了。”
李然疑惑道:“任小粟面子這麼大?”
“哈哈,”王二狗笑了起來:“當年大雪封山我們被困在荒野上迷路了,還是任小粟帶着我們一路找吃的,走回了集鎮上,這算是救命之恩了。”
那個時候王二狗他們還沒有玩的這麼大,沒有重機槍,作案也不熟練,腿也沒瘸。
不過後來任小粟很少和王二狗他們見面了,這羣人好像去楊氏壁壘附近做了一陣子土匪,然後不知所蹤。
所以任小粟也沒想到,對方竟然來了中原,幹起了老本行。
王二狗奇怪道:“不過小粟你怎麼來中原了,還跟着他們一起?”
“奧,接了一個保護他們巡演的任務,”任小粟解釋道。
王二狗看向李然:“你們運氣很好啊竟然能找到任小粟,這荒野上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往南走的話你們會走到哪裡?”
“一路走到81號壁壘吧,”任小粟回憶了一下路線。
“南邊可就不是特別太平了,當初王氏搞周氏的時候,好多流民進了山裡,還得到了王氏的資助,所以亂象叢生,不過你們報我王二狗的名字,一般都很好使,”王二狗說完就回頭招呼道:“來倆人帶着千斤頂,把車胎補好。”
其實補胎並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也沒什麼成本,所以王二狗看在任小粟的面子上乾脆就把這筆費用免了。
那些修車隊裡的兄弟都給任小粟打了個招呼,看樣子都對任小粟很有好感的樣子,畢竟當年是任小粟救了他們嘛。
任小粟問道:“路上不太平是指有人進山裡當了土匪嗎?不至於吧。”
“不不不,”王二狗笑道:“要是當土匪的話,周氏就來圍剿了,是有人砍倒大樹放在路上,你給錢,他們就幫你把樹擡走。或者是躺在你車前面碰瓷,你要想不掏錢就過去,除非從對方身上軋過去,能開車上路的大部分都是壁壘人,那些人是沒見過血的不敢軋人,很好唬。”
等王二狗的兄弟修車時,王二狗就一個勁的跟任小粟打聽西南的事情,旁邊的便衣軍人很想把王二狗給趁機扣下來,在李然面前表現一下,可他們發現遠處的重機槍卻始終指着他們。
那重機槍也不管別人,就盯着這些便衣,看樣子對方已經認出了他們的軍人身份,知道他們威脅才最大。
這時王二狗唏噓道:“沒想到西南的變化這麼大,李氏和楊氏竟然都沒有了,這財團咋還沒我王二狗混的好呢。”
噗的一聲,周迎雪樂了,王二狗看向周迎雪:“你是小粟兄弟的女人吧?”
“別亂說,”任小粟攔住王二狗,這特麼亂點鴛鴦譜是什麼鬼。
周迎雪淡定道:“他是我的助理。”
王二狗笑了笑:“肯定不是,我這眼毒着呢,你倆有問題,私下裡你倆指不定誰聽誰的呢。”
周迎雪眼睛轉了轉,然後小聲問道:“那你看你小粟兄弟和那個女明星什麼關係。”
“放心,我兄弟看不上那樣的,”王二狗樂呵呵笑道。
周迎雪一下就眉開眼笑起來了。
旁邊有兄弟喊道:“二狗,車修好了。”
王二狗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任小粟的肩膀:“那我們就撤了,你多保重,下次再見到的話,一定得喝兩杯。”
任小粟笑着點點頭,他也沒說他從不喝酒,故人的好意沒必要急着拒絕。
修車對揚長而去,便衣軍人對李然說道:“要不要我們跟王將軍請示一下,把他們給圍剿了?”
李然撇了他們一眼:“剛纔他們就十六七個人,你們十個正規軍人,怎麼不提圍剿的事情?而且這是周氏的地盤,怎麼圍剿?”
“找人暗地裡下手就行了,這種不三不四的人真要想對付,也很好對付的,”便衣軍人放着馬後炮說道:“而且這個任小粟也需要我們提高警惕了,畢竟能和這種不三不四的人稱兄道弟的人,肯定也有問題。”
結果李然並沒有人頭他說的話,反而隨口說道:“能解決問題就行。”
說實話剛纔李然看到對方的重機槍,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對方有重火力,還是荒野上刀尖舔血過日子的人,不害怕纔不正常。
但不知道爲什麼,從任小粟站起來的那一刻,她害怕的情緒就已經平復了。
李然上車後對方治說道:“給任小粟付20萬,感謝他幫忙解圍。”
方治愕然:“就算是按之前那個價格修車也不需要這麼多吧。”
李然撇了他一眼:“我樂意!”